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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林……
楚红鸾消失时说的话显然是对她讲。
地林……帝陵?!
扶摇大陆上人尽皆知,但甚少有人当真,百姓眼中那只是个流传千年的传说,无人知晓扶帝摇后陵墓究竟在何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是死了的魂,楚红鸾方才能说出那样的话,说明死后的确知道了什么。
难道说去到帝陵,可以找到玉佩和那个人?可泱泱天下,谁又晓得帝陵在哪里。
眼下唯一线索,也许就是那大伪娘身上的相似玉佩。
“小姐?小姐!”彩安唤回楚翘的心思。
“彩安,把东西放下,我替你易容。”楚翘看着彩安,既知彩安内伤严重,她拿出一颗药,“伤可是那日在掖庭伤的,亏得你身子骨向来硬实,否则那一摔,你哪里还有命留下。”
彩安放下托盘,拿着药,眼中蓄着泪:“奴婢每每回想那一幕,便恨极了这皇宫。小姐——”彩安抱住楚翘,“幸好你还活着。回想在贱民村的日子虽苦虽险,也不及这后宫一半的歹毒,那里竟也不算苦了。”
楚翘不擅与人这般亲近,敷衍拍了拍彩安:“行了,先把药吃了,今后总有离开这的那一日。”
彩安微怔。小姐好像变了许多,又是何时学了易容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可是,小姐是何时认识了千岁王,咱们为何要留在这里?”想到那个当朝第一千岁,彩安此时还心有余悸。
“咱们要平安离开未央宫,就得通过他,这是途径。”
“这……”
彩安欲言又止,到底压下心头困惑,管他的,只要小姐还活得好好的就行了。
白霜白风将彩安以药童的身份,安排在了楚翘身边,每个医士照例底下可带两名药童。
在贱民村时,彩安也跟着楚红鸾一起习了点子药草知识,马马虎虎可以蒙混过关。
楚翘为彩安易了容,又检查彩安身上各处伤势,多是些皮外伤,养个把月也就无碍了。
她们都还很年轻,平常说话注意压低嗓子,倒也能混过去。
“咚咚。”门扉被人叩响。
随即,全本万掀开长袍走进来,他见楚翘完好无损,心下放心不少。方才傍晚不等他配置完媚骨香千岁就走了,还让他着急不已,唯恐是楚翘惹恼了千岁,后来白霜白风打点一通,消了全本万的担忧,自然也将那几名婢女和木小树提前带走。
“大人。”
“全大人。”彩安和楚翘分别请了个安。
此时彩安早已易容完毕。
“咳咳——”为着白天的事,全本万的脸子根本挂不住,遂神态有些怪异,清瘦的脸庞上露出个干巴巴地笑容,“乔生啊,今日白天之事,莫往心里去,事情不是你想地那样。”
“大人是说今个傍晚千岁王,找大人您要那些房中书和媚骨香的事么?”楚翘婉转一笑,“学生的确不太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呢?还请大人赐教。”她故意把声调提高,脆脆地传了出去。
“你你——”全本万臊得脸通红,慌忙打断,“小声些,小声些!”
彩安满面困惑,不知所云。
楚翘以袖掩唇,惊讶道:“可是千岁另有目的,才看那些邪书,吃那等邪药?”
全本万忙不迭地转身,火急火燎般朝外探了探,把门窗纷纷关闭才又回来,一本正经:“此话万万不可再提,你年纪幼小,不懂这其中厉害!今日之事……你就权当没看见吧!”
“可学生见千岁王好好的,何故要吃那东西?”
“哎,本官也不明白,千岁要,本官提供,哪里知道千岁为何要吃这般多的——”全本万顺着楚翘的话答了起来,想是觉得说太多,立马闭了嘴风。转而目光一扫,落在彩安身上,捋着那一撮胡须转移话题道,“太医局里刚说给你安排了个药童,可就是他?”
“小的才安,见过全太医。”彩安立即懂事地见了个礼。
全本万打量着彩安,眯了眯眼,摇了摇头,又点头挥了挥袖:“我原想指派两个聪慧的药童给你,既然太医局有了安排,也就罢了。”
“才安很得学生的心,还让全太医操劳了。”
见楚翘温从有礼,言语大方,全本万不免又添了几分喜欢,赞赏着笑说道:“天色不早啦,乔生啊,歇着吧,打明天起本官宫中轮值之日,你也就跟着本官一起进宫当差吧。若你资质颇高,本官可收你为关门弟子,将来你提升太医,指日可待!”
若全本万知道她本事,看他还有底气说这话么。或许这话应该调个头来。
楚翘但笑不语,只客气道:“多谢大人照应。”
送走全本万,楚翘精疲力竭,一宿沉睡不在话下。
翌日大早,便有人来敲她的门。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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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挑战,爆成渣渣!
更新时间:2014429 20:28:11 本章字数:5233
“咚咚咚!”
“咚咚咚咚!”
急迫粗鲁的敲门声惊醒外间的彩安,彩安急忙穿上衣裳,戴好巾帽跑出来。
跑到楚翘房门口一瞧,给惊了跳。
只见大批穿着白色直裾长袍的医士和药童,将楚翘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嘎地一声门被打开,楚翘穿戴整齐,盯着险些摔进来的一群人。
“做什么?”
众人微怔,被她清寒幽冷的目光扫中。
大早晨扰人清梦,真想掐死这批人。
“小——”彩安险些就喊漏了嘴,挤过人群,“乔公子!”小心挡在跟前。
“你就是乔生?”面前一群年轻公子哥,小的十三四岁,大的也就二十,一看既知是太医局里的人来找她麻烦。为首公子哥长着张瘦长的脸,嵌了双豆子眼,不以为意扫着楚翘。其余人目光齐齐瞪视她。
楚翘也不回答,只对彩安慢慢儿道:“才安,拿椅子来。”
公子哥们不满意了:“乔生!我问你话呢!”
彩安略困惑,但立即拿来一张小春木的杌凳。
楚翘就着杌凳,轻轻掀袍子一坐,就那么当众坐在正门口,唇角微微弯起弧度:“说吧,是要单考我,还是要一起上。我没那么多闲余的时间陪你们闹腾。今日索性一次性让你们心服口服。”
早猜到太医局会有人看她不顺。
因为她实在太幸运了,被周公公提拔,意味着要遭遇同行妒忌。
她微微仰头,神态清绝,坐着的气势竟把站着的人也给压了下去,“对了,我就是乔生。”
公子哥们齐齐瞪眼,他们原还没开口,这小子竟然就把他们台词抢了!
那不行啊,怎能被这小子气势上就压倒,于是撸起袖管,扯开嗓子一吆喝:“去,拿凳来!”
没一会,房门前就摆起了擂台。
一边是楚翘独自坐在杌凳上,翘着高雅的二郎腿,气定神闲,身旁立着彩安一个书童。
一边则是五个穿同样衣裳的年轻医士,开腿抱胸坐着,身后高矮不齐站着七八个药童。
人数上,是压倒性的胜出。
气势上,却是颠覆性的完败。
楚翘睥睨众人,只是挑眉淡笑,自有一股子刀箭刺喉她自清然不动的幽邪气魄。
“乔生,你可知道咱们是谁?我是郭太医关门弟子陈洋!”方才这豆子眼的公子哥得意洋洋发话道,指着他身旁几位依次介绍,“他是张太医关门弟子李梅水、他是柯太医关门弟子孙芳、他是谢太医学徒北天福、还有子颜和我一样拜师郭太医!”
自称陈洋的医士撇嘴冷笑,目中无人,刻板高傲的模样和他师傅郭淮通如出一辙。
再看那李梅水魁梧壮实,身边的孙芳模样周正,北天福五短身材,叫子颜的三分俊俏七分受样。
而后头那一排束发药童,个个歪瓜裂枣,没个齐整的。
楚翘没兴致记住他们谁是谁:“你们大清早的来敲我门,总不会是想来跟我交个朋友,有什么话就直说,有什么不满也直说,但我话先讲在前头,今日你们谁若不服可再来砸我的门,若我让你们心服口服,胆敢有再来冒犯我的人,我不介意让周公公把他清出太医局。”
“好大的口气!”陈洋怒而冷笑道,“乔生,你敢公然拿周公公来压咱们!你有什么本事,寻常人要当个医士得三进九考,千里挑一!便是药童要晋升为医士也得花上五年六载!你从哪里冒出来,仗着周公公就敢爬到咱们头上,这太医局,可不养闲人,没本事医人,就趁早滚蛋!”
李梅水抱胸冷哼:“他当这是衙门,花几个子儿,就想当官?”
孙芳讥讽:“谁让咱们不懂讨好公公。”
北天福叽歪:“我瞧他就是个裙带关系,没啥本事!没准儿还是全本万亲戚来着!”
子颜傲娇不屑:“洋洋,说这么多做什么,咱们只考考他便是,谅他一准儿露出马脚。没个真才实学也想混进这太医局,这儿可不是有钱有关系,就能进得了的。”
楚翘嘴角一抽,险喷出口盐汽水。
洋洋?鸡皮疙瘩掉满地。
药童们举拳吆喝:“考他!考他!考他!”
彩安又气又恼,就欲上前说理,被楚翘拉下。
楚翘挑眉:“真的想考我?就怕你们还没有这资格。”
“你们听听,听听,这小子嘴巴真欠抽!”
“哈哈,乔生,你别是怕了吧?”
楚翘没那么多耐心跟他们周旋,微微冷笑着道:“你们不服气,不就是觉得我凭的是关系,而没有真才实学,这样吧,我们换个方式,换我来考你们,你们当中要但凡有一个人赢得过我,我乔生二话不说,从此滚蛋。”
她话仆出,公子哥们纷纷露出愤懑不岔的表情,讥讽蔑笑的指控着她。
“你算哪根葱?”
“你算哪兜菜?”
“考我们?”
“切!”
李梅水抱胸哈哈:“乔生,你有这本事吗,你这般傲上矜下,简直不知羞耻!”
楚翘也不在意他们的轻蔑,只衿然冷淡地说道:“中医诊五脉知病疾。我问你们,脉象累累如止不至,寸口软的病人,病在何处?”
陈洋哧笑,意得志满:“这有什么难的?病人结热在小肠膜中,伏留不去!”
楚翘冷淡继续道:“脉象累累如贯珠不前,病人病在何处?”
孙芳接话:“此脉象说明,病人有风寒在大肠!”
楚翘再道:“脉象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