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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拿下,严刑审问,不怕她不老实交代!”
看着个个要置她于死地的楚家人,楚翘的眸光,一下子寒沁无比!
说来说去,还不是自私自利?
怕她夺了楚瑶仙的宠,导致楚家地位不稳么!
“国公爷,娘娘可是册封过的正妃!国公大人私下动刑,可是犯了大罪,就算怀疑娘娘,那也得通过刑部和大理寺,上书奏折,按照法理的公允途径办事儿,你们如此大胆,就不怕皇上降罪吗!”宋嬷嬷捂着流血的伤口,出言厉叱道。
甄氏冷冷一哼:“你也就是个宫中老奴,怎敢在国公面前大放厥词!不知礼数!”
“好了,都住口!”楚国公捏着拳,疏远冷漠的眼神望着翘,“如实招来,本公尚能保你一命,否则严刑拷问,你可要掂量受那皮肉之苦!”
面对一众楚家人的绝情,楚翘有种怒火恨意油然而生,许是因为存有楚红鸾记忆的关系。
她神色愈冷,只微微挑了挑嘴角:“就这样?”
她漠然的表情,临危不惧的气度,与她少女的身姿有种不符,却又奇异融合的惊艳之美!
“人证在此,你还要狡辩吗!”楚国公怒道。
“爹,不必多问,女儿看来定要严刑审问,她方才会如实招来!”楚瑶仙步步紧逼,完全不顾她婉约柔情的淑女形象。
楚翘拢了拢鬓发,反倒是向他们走近来几步,气势迫人!
“煦妈妈,梅香,抬起头!”楚翘冰寒的嗓音,清晰而富有魄力,“你们跟随我十几年,却不了解我,我不怪你们。毕竟这是我求生之道。这么多年,我从不信任任何人,许多事,我对你们也有所隐瞒。”
“不过,你们确定我真的不是你家小姐?”
煦妈妈,梅香惶恐抬起头来,近看楚翘,实在分辨不出真假。
“小……小姐……”
楚翘踱步上来,扬起的下颌,一缕弧线傲然,瞪视楚国公,气势竟然丝毫不输!
“只听说虎毒不食子,父亲大人真要对女儿赶尽杀绝吗?就见不得女儿一丁点的好吗?父亲可还记得女儿五岁那年,为了替您沏一壶好茶,早起到池塘里收集露水,是谁在背后推了我一把,害我失足落水,险些溺毙?这一幕,父亲大人您看到了吧……不凑巧,父亲和二娘的争吵,恰让女儿给听到了,父亲为了‘粉饰太平’,阻止家丑外扬,倒反过来罚我,这件事国公大人不会忘了吧?!”
“什么,你——!”楚国公或许是惊讶,当年那事,她居然是知道的!
当年的确是楚瑶玉推了她一把,他是看见了的,可为了袒护楚瑶玉的名声,他将事情压下来。
那个小小的女孩,竟然知道真相!
楚翘一步步逼上来:“还记得那一日大雪,父亲气冲冲闯进院子里,不分青红皂白,狠狠打了娘亲一个巴掌,怪娘偷拿了二娘的金镯去当铺当了,丢了国公府的面子!当时就惩罚我娘带着四岁的我住进简陋的偏院!父亲大概不知道吧,那间当铺的老板,当晚就被人灭了口!”
“呵呵……这些事,府里老奴才应该都心知肚明吧,要不要一个个叫出来对质呢?”
“女儿年幼,不代表什么都不记得!”
“饶是如此,女儿还是心存希翼,希望父亲有一日能够认同我这个女儿……”
“可是现在我看清了,父亲眼里,有她们三个姐妹就够了,我,从来就不被你承认!”
“包括我娘——你亏欠她的,还少吗!”
“够了,红鸾,住口!”楚国公被她字字句句惊得倒退两步。
“你这个女人,胡言乱语些什么,说,你买通了谁,是谁告诉的你这些事!”那甄氏见清醒不妙,越发咄咄逼人,疾言厉色的瞪着楚翘。
楚翘的眸底闪过一丝冰寒的冷光,她一个箭步跨上来,冷笑着掐住甄氏的脖子,逼得那甄氏踉跄着急忙后退,嘭地一声重响,被楚翘狠狠摁在一颗树桩上!
“本宫面前,也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本宫一日是妃,就容不得你这妇人来造次!”
啪啪!狠狠两个巴掌,打得人猝不及防。
甄氏嘴角立即渗出血丝,疼得眼冒金星,脸几乎要裂开!
“你——你做什么,快放手!放开她!她可是你后母!”楚国公回醒过来,立马跨步上前,其余人也同样冲过来,楚瑶仙大声冷喝,“楚红鸾,你疯了!快放了我母亲!”
“都给我站着——!”沁然一声冷喝,大家都被楚翘的眸光慑在原地。
楚翘掐住甄氏,缓缓往上提起,那甄氏死命扑腾,惊得脸色发紫:“咳——咳咳……老,老爷救,救我……”
“怎么,这会子,都认我了?”楚翘轻蔑冷笑。
“咳咳……老爷,快让她放手……”
“闭嘴!”楚翘冷眸射来。
甄氏直被她这道目光惊得身子一震,前所未有的恐惧油然而生!
“你……咳咳,你想做,做什么……”
甄氏死命抓着她的手,离地的双脚乱蹬,几乎昏厥过去。
“红鸾,你快住手,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楚国公同样被翘的气势所惊,除了喝止,竟然站在那无所适从。
楚翘掐着甄氏,幽冷的笑意,如蛇蔓延过甄氏的脊梁骨:“甄夫人,别以为当年的事无迹可查,若是本宫查出实情来,你一个姨娘,诬陷正妻的罪名,足以让甄夫人你吃一顿好板子了吧?”
“老……老爷,救,救我……仙儿……救我……咳咳!”
甄氏惊得冷汗涔涔,只觉脊梁冰冷,四肢发颤!
楚瑶仙冷叱:“你们还等什么,拿箭射她,她要谋杀国公夫人,她发疯了!”
那些铠甲士兵,再次齐齐把弓箭对准了楚翘。
楚翘淡淡一声蔑笑,眸光睇向人群之后:“皇上,真想让臣妾死么?”
忽然,人丛后,传来一道嗓音:“住手!”
铠甲士兵们纷纷让开,李泫终于走了出来。
两人对望,楚翘的眸光,寒冷得让李泫心慌。
一开始,她就知道李泫藏在暗处。
没有李泫亲自授意,楚国公和楚瑶仙再胆大,也不可能私自动兵马来围攻皇帝的妃子。
至于李泫,想必是在楚家人怂恿下,偏听偏信了煦妈妈,以及梅香的话。
多疑的李泫,于是又起了疑心。
“鸾儿,朕……”李泫一时间,也有些无所适从。
楚翘松开手,将甄氏甩于地上,她烟波般的幽眸里,发红的眼睛透着浓浓的失望。
“皇上,今日失望的,不是宸妃……而是乔生!”
“乔……乔生!”李泫一想起和楚翘情缘于‘乔生’,想起和楚翘相处的点点滴滴,突然懊悔不已。
他不该一听煦妈妈和梅香的话,就又怀疑她的身份!
“你我情分,有如此钗!”她拔下头上象征妃子荣耀的一根金丝凤钗,生生掐断成两截。
“不要,鸾儿,住手!”李泫急了。
楚翘泪落下,人已踏轻功掠去,不曾回头。
“鸾儿!鸾儿!不要走——!”李泫瞬间惊慌不已,懊悔万分,急得大喊,“备马来!给朕备马!快!给朕备马!”
“皇上,您不能出去啊,恐防拜幽余孽偷袭!万万不可!”一干人急着来劝阻。
李泫整个脑海中指浮现楚翘愤恨离去的目光,心痛不已,满心都是对自己的自责和悔痛,哪里还顾被人劝诫,龙颜大怒:“朕命令你们——给朕备马!”
护卫惊慌失色,只得将马牵来。
“皇上!”陡然间,楚瑶仙横跪在面前,挡住去路,“皇上今日要出此门,那就从臣妾身上踏过吧!”
“瑶妃,让开!”李泫怒道。
楚瑶仙不顾一切抱住马的脚:“皇上杀了臣妾,再去追也不迟!”
李泫进退不是,直气得翻身下马,对他贴身的禁卫军命令道:“调派八百禁卫精兵,一定要找回宸妃,找不到人,或是让她有任何损伤,朕唯你们是问!”
“是,皇上!”
禁卫立即动身去了。
李泫扶着疼痛的额头,赵十忙上前搀住:“皇上……。”
“扶朕进去,扶朕进去,朕不想见人,朕不想见任何人!”李泫踉踉跄跄,捡起那地上断裂的凤钗,神情悔恨,由赵十搀扶着进了房间。
楚瑶仙怔怔望着李泫的这模样,心头宛如被雷鸣电击一般。
为什么,那个女人的漏洞那么大,皇上为何就不信她呢!
泫郎,泫郎,为什么爱上别人。
为什么不信我呢!
回到房间,伺候着甄氏洗面梳头一番,楚瑶仙的目光,渐渐转冷:“母亲,女儿有预感,若她再回,皇上心中将再无我一席之地!不能让她回来,一定要杀死她!”
甄氏还在心惊肉跳,当即就拿了主意:“娘同意!只要神不知鬼不觉,暗地除掉这女人,皇上的心才会回到你身上!”
楚瑶仙将桌上东西愤而扫在地上:“本宫要她死!”
……
“嘚嘚嘚嘚……。”奔驰的马蹄声,从官道上驰过,奔进夜色中。
屋檐暗处,楚翘静默凝望。
“快,分头找,皇上有令,一定要找回宸妃娘娘!”
“哒哒哒……。”马蹄声朝其他街道离去。
一道倩影,清流飞纵,消失在夜雨中。
……
夜半三更,楚绯夜走进自己的睡卧,正打算更衣的他,闻见一缕少女幽香。
这淡淡迷惑的香气,最是让他心动。
他无声挥了挥衣袖,摈退了木小树和一干奴才。
楚绯夜放轻步子踱至睡榻跟前,缓缓撩开帷幔,华丽鲜妍的大榻上,楚翘正安逸的躺在上面沉睡着。
他意外地挑了挑眉,不由静静看了她许久。
傍晚发生在国公府的事,他已经听说了,所以忙碌回府,便想着更衣去找她。
谁知这小东西居然躺在这。
难道她不知,李泫为了她都快把帝京找翻天了?
送上门的肉香不吃白不吃,千岁爷立马宽衣解带,解了个精光,滑进香软的被衾里,将某只少女抱了个满怀,接着,密集的吻如纷飞细雨落在她身上,“嗯……困。”
楚翘伸手推了推,眉眼间露出疲倦神态。
为了给李泫的人留下一些踪迹,她愣是陪着那些禁卫军在城中玩你追我躲的游戏玩了大半夜,累翻了的她,直接潜进千岁王府,缩进某只千年老狐狸的被子里,就再也不想动弹。
似乎……她选错了地方。
“乖,做了再睡。”千岁爷无耻地诱哄道。
楚翘抬了抬沉睡的眼皮,翻了个身,打算无视他。
楚绯夜一愣,失笑地看着怀里撒娇的少女,偏她越是如此,他越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