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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子记得还回来”
安若晨咪咪笑道:“马上都成了我的人了,还你的我的”
“那也得还”
“知道了”
安若晨前脚走了,凌小雨后脚就跟来了,她这鼻子比猫还精,每次安若晨一来她准知道。凌小雨上来就是一句“真不要脸”
“该干嘛干嘛去,忙了一天了也不嫌累”凌小小一转头看到老爷子住的南厢房跟有个人影站在那里,有点像她奶。
“你···”凌小雨看到凌小小直接无视了她,急的直跳脚。以前他两还不是这样针尖对麦芒,就这个把月来,她的日子越过越顺心了,连下田干活都不用干了,她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娘还偏心嫂子,所以看到她俩就来气。嫂子她是不敢惹的。
“奶,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老太太见到凌小小背着她把眼泪抹了,肯定是老爷子的事了。
“没事,你洗过澡了”老太太开始跟她东拉西扯。
“是不是爷爷的伤口化脓了?”
老太太见凌小小猜出来,眼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就知道,老爷子不肯她给她换药,那伤口天天用纱布抱着,她都没看过伤口什么样。这些天见老爷子哼哼都没哼哼以为恢复的不错。
“走,带我去看看”凌小小让老太太点起油灯。拉开纱布,每天撒的药粉与溃烂的伤口混在一起已经看不出哪是药粉哪是烂肉了,伤口的中间化了浓,边上絮絮叨叨的,看得凌小小直皱眉。没感染破伤风也快了。
“现在晚上太晚了,明天一早我来吧”
“你会啥呀,其实早两天我就让喊大夫来,他硬是舍不得银子,说药吃了好多了”老太太边哭边数落“这大夫也是太黑心了,连药带出诊费要一两百文,寻常人家哪看得了病”
老爷子也止不住的哼上两声了。
“现在知道疼了,让你看大夫你不看,疼死你活该”老太太还数落老爷子的不是。
凌小小想起自己在后山弄的烟叶,现在全被她晒好收起来,本不想给老爷子,这东西不上瘾还好,一上瘾就难戒。可没有烟斗,这直接吸很呛人,明天去张叔那里给老爷子做个旱烟袋,再给他吸吸看。烟无偿不是个止痛药。
凌小小天麻花亮就去田埂里,挑了一大篮子的大蓟小蓟洗干净,昨晚又把一根针在火上掰弯,接近缝合针的样。再把刚买的剪刀做缝合钳将就着用。上次撕的纱布也带着。
凌小小把东西都拿了过来,老太太看到大包小包,直问凌小挟要做什么’。
“奶奶,爷爷再拖下去,要是被感染破伤风很危险的”要是被感染成破伤风,她都没把握救人了。
“你会弄?”凌小小是她看着长大的,几斤几两她还不知道。
“你待会把爷爷压住就可以了”凌小小从大伯的厨房里拿出盐撒在凉开水里。
“小小,你这是伤口上撒盐啊,你是不是要你爷爷的命啊”
“上次说我来你让大伯把我拖出去,拖成现在这样还不是你么”现在让她站着就把乙醇拿出来她怎么拿,现成的也就盐水了,这老头也太能忍了伤口烂成那样才开始叫疼。
“还是喊大夫来吧,我看着你弄的怎么跟杀你爷爷似得”老太太心里一万个不放心。
“这的大夫就是蒙古大夫,开的药都死贵死贵的,欺负咱农村人不懂,你要信我,想当初我···”也是响当当名刀,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给我点油灯”
“咋还用上油灯呢?”凌小小让她做一件事她心就七上八下的不等底呢?
“啰嗦什么,叫你点你就点”凌小小问老太太有干净的棉花,老太太摇摇头,让老太太用开水洗个干净的盆来,不能有一点点脏东西。
老太太不放心的还一步三回头,凌小小拿出干净的纱布把脓给挤了。
老爷子在凌小小挤脓的时候,心里有怕的蹦蹦跳,凌小小一下下挤的一点都没手软,把老爷子命给疼了,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牙齿咬着下嘴唇,都把嘴唇给咬紫了。
老太太进门一看,老爷子满头满脸都是汗,心一惊慌忙喊道“小小你干啥呢”
“挤脓,大惊小怪啥”凌小小用纱布轻轻扫伤口把浓扫干净。“奶奶,把篮子里的蓟草给我捣烂了”转身拿出匕首,这匕首昨晚她用开水煮沸过了,这里就是最简单的消毒。匕首在油灯上加热后,对老爷子说:“爷爷,我要把腐烂的肉给割了,忍着点”凌小小给老太太使个眼色,让她把大伯他们喊来,他们一早就下田了。老太太只喊来了嫂子,二妞的奶奶。
待会要缝合,所以凌小小等匕首慢慢变凉,扯过床上的被子,给老爷子咬着,老爷子吓得直摆手。“爷爷,你要挺住啊,你腿要是乱踹的话,我就给你伤口一下子,看你还敢不敢乱踹”
“小小别”人一害怕底气就不足,老爷子说的跟蚊子‘嗡’的一样。
“爷爷,你这伤口已经感染了知不知道,不治重则丢了性命”凌小小边说边给拿三个人使了个眼色。三人上前按住老爷子,凌小小开始下刀。
“嗯~额~好疼啊,小小我踹你了啊”老爷子痛的后心都疼了,不停的挣扎。
“爷爷你腿在动的话,我就把你捆起来”
“老婆子,给我找大夫,我不要小小”老爷子这边说着,这边把被子捞到往嘴里塞。
凌小小见老爷子不动又开始下刀,“你别动啊,刀子在你腿上,你一动就拉更大的口子了”
老爷子全是汗的湿了,疼的后心疼都一下也不敢乱动,实在是忍不住了问:“还有多长时间?”
“快了块了”凌小小嘴上应付着,手上还是慢慢的清理。
“小小,小小啊”老太太哭着拍拍凌小小“你爷爷晕了”
“晕了更好,你们别和我说话,我快点处理,你们按好了,以防爷爷疼醒了”凌小小好不容易处理好腐烂的肉,把盐水倒进伤口处。
“啊~”老爷子一个起身。“老婆子,你还是给请大夫吧,小小啊你让我死吧~”老爷子带着哭腔喊道,这小小整的他半条命快没有了。
“请啥啊,安老六前些日子腿被叉子戳个洞,也烂了,大夫来也是挖了大块肉,没管用又挖了次”
“啊~嗯~嗯~”盐水像泄了闸的洪水一样,带着尖锐的疼痛深入他的七筋六脉。这会他是踹凌小小的力气都没有了。老爷子想自己再晕了,可这疼痛时刻都让他的头脑清醒着,再怎么痛也晕不了了。只能哼哼。
洗好伤口凌小小身上的衣服也汗湿了,擦擦头上的汗水。凌小小端来老太太捣碎的刺草用纱布洗过伤口拿出针来,疼到极顶也就那么回事了,凌小小把刺草汁涂在伤口上的时候,老爷子还感到一阵凉爽,舒服些。看到凌小小拿出针来,老爷子又晕了。
从头上拔下两根头发,头发可以和身体融合,是在古代最好的缝合线,在刺草里洗了下,穿在针上。把剪刀在火上烤了下,开始缝合。
“小小啊,你确定没事么”老太太哭着问,心里着实心疼自己的老头,这疼的要死要活,看的她心都揪一起了。
“只要爷爷不要用太大的劲,线不崩开就可以了”凌小小熟练的缝合,就是剪刀没有齿拉的时候不好拉,凌小小打好结。再用刺草在伤口上扫了下。用纱布包好,吩咐老太太,每天要换药,还要换纱布,老太太拼命点头。
“没事啦?”
“恩”没有麻药真是辛苦,凌小小抹抹头上汗水。
“这孩子,一套一套跟谁学的”老太太疑惑的看着凌小小的背影奇怪的嘀咕。“小小,你爷爷什么时候醒来啊”
“刚才疼累了,给他睡会”老太太一听给老爷子睡觉,就给老爷子拉好被子,谢了二妞的奶奶,把门带上给老爷子好好的睡,还是不放心的问:“小小,你爷爷他没事吧”
“没事啦,有事我顶着”她还要去张叔那里弄只烟斗来。去张叔把图纸递给了张叔,张叔看了下就知道怎么弄了,只问烟斗上的小锅大概要多宽,凌小小说要撇了小棍递给张叔,张叔说知道了,明天这个时候来拿。
凌小小走时特地叮嘱道:“张叔,烟嘴要扁平的”
“知道了”
天没亮老太太就去找凌小小看看,这老头都几乎喊了一天一夜了,怎么还不见好。
凌小小去看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还在那里哼哼,没有镇痛剂,没有消炎的药水是够老爷子疼的。给老爷子用大蓟小蓟消毒,看伤口不错,就是一个医学高材生出马还有摆不平的事?吩咐老太太看住老爷子别乱动,别把伤口撑裂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看过伤口,这边也没什么事了,便拿着老太太的镰刀去割些草回来,再不去割她家就没有草烧了,要是碰到阴天下雨就更麻烦了,草都没晒干。
离凌小小家南边几里远,每家都有分的一大块柴地,也就是芦苇地,凌小小循着老太太告诉她家的大概的地方开始割芦苇。
这里没有个手套,一下午下来,凌小小的手被芦苇割破了十几个口子,也才割了十来捆。做了三趟才挑回家。这来来回回等于走了二三十里路。可能忙到夜里八九点钟了,小不点坐在老爷子那里等她,油灯下小不点的脸比她来时白净多了,也变得可爱喜人多了,加上她给做的新衣服简直就是个年画宝宝,凌小小接过老太太给她留的几个红薯将就一顿晚饭了。
“真是没用,忙到现在就忙了十捆柴,够烧几天啊”老太太又开始碎碎念,“我是不管你了,马上就要出门了,到了婆家就有你受的了”
老爷子中饭没吃,晚饭喝了碗粥。见小小来,暗示小小想吃她做的猪下水。他现在哪里能吃辣啊,小小自从她家房子弄好后,她还没做过呢。凌小小第二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给老爷子换药,吃完早饭后给老爷子喝了药,凌小小去村口买猪下水,顺便去张叔那里拿烟斗,因为是铜的,张叔跟她要了二十文钱,也不是难的东西,这跟她印象中的旱烟袋一模一样。拿回家,从家里拿了烟丝切了,放在烟斗里点上,先给自己来了口,嗯~呛狠了,烟叶还是要人好好的培养啊。
拿着烟袋与烟丝递给老爷子,老爷子奇怪的看了眼,凌小小拿过火折子,给老爷子点上“轻轻抽一口,轻轻的,把它吸进肺里,慢慢吐出”
“咳~咳···~”老爷子呛着了,咳的眼水都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