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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想想,就凭贺莲房跟贺茉回的容貌才情,就是嫁入皇室做个王妃,或是入宫当个娘娘,那都绰绰有余,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状元郎的妻子?更何况这状元郎还是个未知数,燕凉人才济济卧虎藏龙,区区一个张正书,想考得状元?真不知是做得哪辈子的春秋大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头秦氏等人也到了贺莲房的院子外头,她们站在那儿,一个娇俏的丫鬟进去通报了,不一会儿,便说大小姐有请。
秦氏一行人走进菡萏筑,见院内凉亭水榭,假山花圃,个个美不胜收,明明是初春,可那巨大的荷花池内竟已经结出了不少的花骨朵!
走到廊下,外头点着熏笼,香风阵阵,这院子里的任何一个婢女都生得清秀动人,气质不俗,真叫人瞧了羡慕不已。
而在贺莲房面前,不管是谁,都是难免要自惭形秽的。
☆、第66章 赔了夫人还又折兵
她美丽;温柔;高贵典雅;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像是一幅画,寻常人在她眼前;简直低到了尘埃里。她身上似乎有种神秘的气息,让人在她面前不觉就要放轻音调打慢动作;轻声细语。贺莲房的容貌更胜当年号称大颂第一美人的贺夫人一筹,她就只是坐在那儿;便叫人心驰神往。
见秦氏等人来了,贺莲房放下手中针线,将那一方还未绣好的荷包放到桌子上,明日便是青王和外祖父等人出京的日子;她给蓝家的每个亲人都绣了个荷包,理所当然,也不能少了盟友的。毕竟青王给予她的支持,是她暂时无法等价报答的。
“表伯母,二位姨娘,两位表姐。”贺莲房点头表示打招呼,并未起身行礼——她的身份如此高贵,肯对张家人和颜悦色,他们便该觉得受宠若惊了。“诸位今日到我这菡萏筑来,是有什么事?”
张灵芝嫉妒的瞧着这菡萏筑的摆设,她虽然瞧不出这些东西的真正价值,却也是知道这都是些宝贝,寻常人家根本是见都难以见到的,仅贺莲房面前的桌子上便摆了四个珐琅彩人物蝴蝶纹果盘,个个价值连城,便是他们张家鼎盛的时期,像这样的宝贝,也是只有一个,还被珍藏在库房中舍不得拿出来使用。更别提花厅中摆着的青花梅兰竹菊凤尾尊,缠枝花卉烛台……个个都是她这辈子只听过没见过的宝物。
这贺府是怎样的人家呀!
再瞧瞧贺莲房的皮肤,当真是用凝脂二字来形容都不为过。她放在膝上的双手,指若春葱,纤细修长,骨节如玉,娇嫩嫩的仿佛那春日刚刚绽放的花蕾,平日里不知是怎样的养着,才能养出这样的娇贵!
张灵芝不由得又是羡慕又是妒恨,若是当年祖母选择嫁入贺家,那今日高高在上坐在上头享尽荣华富贵的就不是贺莲房,而是她张灵芝!能在元宵花会上大出风头,又能被太后喜爱的,也是她张灵芝!靖国公府的外孙女,燕凉城人人赞颂的才女,都是她张灵芝,哪还有贺莲房什么份儿?!
她这么一想,就觉得贺莲房是抢了自己的东西,看贺莲房的眼神也就不怎么友好了。
一开始她之所以提议不要祖母来,就是觉得贺莲房为人温和好说话,祖母不在,她们能得到的利益自然更多,除了张灵芝,秦氏等人也是这么想的,否则她们才不来呢!
秦氏笑道:“大小姐,表伯母此番来呢,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
话没说完,一个带着质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大姐!”
贺莲房抬头,微微一笑:“绿意妹妹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的院子?”
贺绿意进来才发现张家人在,她很是厌烦这家人,但在外人面前,她都表现出一副很尊敬贺莲房的样子,这是贺红妆跟上官氏对她耳提面命的,贺绿意虽然不服,却也不得不听话,若是连姐姐都娘都不愿意帮她,难道她真的就得嫁给悟表哥了吗?
于是她立刻收起面上的愤怒之色,只是仍然不开心,嘟着嘴问贺莲房:“大姐,人家刚才叫丫鬟去库房拿点东西,为什么不给丫鬟开门?”这贺府又不是她贺莲房一个人,她也姓贺,她也是这大学士府的千金小姐!
闻言,贺莲房正要说话,贺茉回就掀起珠帘走了出来,她今儿个是在菡萏筑看书的,因为讨厌张家人,所以在里头没出来,后来转念一想,她怎能把张家人留给大姐一个人呢?“绿意,大姐已经掌权这么久了,别跟我说你才知道每个月的吃穿用度都是有量的,大姐不会短着你,甚至还会给你额外的胭脂水粉钱,可你不能什么没了都去库房拿,你真当那库房,是你院子里的柴房不成?想去就去,想拿就拿,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她本就厌恶贺绿意,做了那个噩梦后,厌恶更甚。
贺绿意原想发作,又介意有外人在,她的名声已很不好听,要是再在外人面前顶撞长姐,这说出去,她可真是再没脸见人了。所以她忍下想发脾气的欲望,气呼呼道:“就是我不小心摔碎了一个花瓶!那青釉赏瓶本是一对,我瞧着少了一只难看的紧,这才想去库房瞧瞧,还有没有,拿去给补齐了!”
她这气焰实在是嚣张,即使她自以为已经很是收敛。天璇低眉顺眼的站在贺莲房身后,看似普普通通,但其实已经做好了保护小姐的准备。王爷将她和摇光送给小姐,若是她们保护不周全,那后果定不是自己能承担得起的。更何况,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天璇是真心喜欢贺莲房这个主子,若是可以,她宁愿一直待在小姐身边。
“原来如此。”贺莲房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但随后,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似乎有些似笑非笑的意思。“既是这样,你摔碎的那青釉赏瓶,你可知道是哪里来的?”
贺绿意被这一问,有点愣住,“不知道!”
“那一对青釉赏瓶,虽然不算多么昂贵,却是祖父在世时选购入府的,如今府中只剩下那最后一对,就在你的院子里。你把它砸碎,还想着要补齐,外头纵然有的卖,怕也不是祖父曾经用刻刀细细雕琢过的了。”
贺绿意一听那是严厉古板的祖父在世时曾经把玩过的,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瞬间惨白,祖母与祖父鹣鲽情深,她不敢想象,若是被祖母得知此事,自己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当下她就后悔不迭,早知道她就先找红妆或是娘商量一下,不这么冒冒失失的跑过来,结果赏瓶没拿到,还落入贺莲房手中一个大把柄!
她越想越气,更是恼上了今天早上惹她发怒的丫鬟,要是知道那个在她院子外头嚼舌根子,说她比不上嫡出小姐的是谁,她定不饶那贱婢!“这……大姐,你知道妹妹不是有意的,求你了,不要告诉爹爹或者祖母好不好?今儿早上我是被下人气急了,不小心才把那赏瓶砸碎的,大姐,你就帮帮我这一回吧!”这对赏瓶贺绿意一直很喜欢,否则也不会一碎了就急匆匆的去库房要。
贺茉回正要以眼神示意贺莲房别答应,就听见她说:“不过是件小事,你且回去吧,这事儿我会处理的,只是下次,你该记住,不要随意朝库房而去,院子里缺了什么,一一跟管事的婆子报备,她们将清单拿到我这儿,我看了后,自然会补齐的。”
贺绿意连连点头:“好好好,谢谢大姐、谢谢大姐!”
说完,就像来时那样,走得也快。
跟贺绿意说完话,贺莲房像是刚想起还有外人在院子里似的,露出笑容,道:“真是惭愧,让表伯母看笑话了。对了,方才表伯母想跟我说什么来着?”
瞧见大学士府的四小姐都不能随意取用库房中的东西,秦氏不过是个远房亲戚,难道她的地位比小姐还高?再说了,人大小姐说了,不是不拨给你,而是你缺了什么,只管跟院子里的管事婆子报备便是,她自会给补齐。可秦氏哪敢啊!客院的婆子是贺家的,对贺家是忠心耿耿,她连收买都收买不了!
想到这里,秦氏连连干笑:“其实、其实也没什么……”眼尖瞧见桌上的绣布,忙道:“表伯母就是听说大小姐你女红精湛,这才想着让大小姐教导教导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女儿,也省得日后她们嫁不出去。”说完,呵呵笑起来。若是能让灵芝跟紫苏同贺莲房搞好关系,那也不错!
谁知贺莲房却四两拨千斤道道:“我的女红都是周妈妈教的,若是二位表姐想学,明日起我让周妈妈每日去客院一个时辰就是了。”
张灵芝跟张紫苏才不乐意学呢,连忙摆手推辞。
孙姨娘心里暗暗道,婆婆以为这贺大小姐年纪尚轻便好拿捏,可这样看来,这可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啊!瞧她三言两语,便把气冲冲来找茬的四小姐说的泄了气,不仅承认错误还得朝她道谢,光是这样的本事,孙姨娘可从没在大徐氏身上见过!大徐氏素来强悍,看不顺眼便打骂体罚,可贺莲房说话却柔声细语,不仅能达到目的,还能让人觉得她十分仁义厚道。
这大小姐如今不过一十三岁,假以时日,不知得是怎样了不得的大人物!
若是可以,她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跟在大小姐身边好好学学。
那边秦氏见库房一事不成,便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她沉吟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问道:“大小姐啊,你看我们这从滁州而来,因为走得急,行李多,所以没能带多少下人,便是我身边的贴身丫鬟都落下了几个——”
话没说完,贺莲房就似是想到了什么打断了她,偏偏那张绝美姝容上却是温柔微笑,看得秦氏心底一塞,又不好说什么:“若非表伯母提醒,我这做侄女儿的倒是差点儿给忘了,当真是个大罪过。”她伸手招来琴诗,“我吩咐你的事情可办妥了?”
琴诗恭敬答道:“回大小姐,孙婆子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张家一行人听的云里雾里的,不知这孙婆子又是何许人也。
“让她进来吧。”贺莲房轻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