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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的女儿,难道你就不想我们跟大姐一样成为嫡出小姐,又有才情让天下人都羡慕吗?如果想的话,那您就要帮我们谋划谋划呀!”
上官氏恨恨道:“你以为娘不想吗?可这岂是想就能做到的事?要知道我不过是个妾,在嫡出的小姐少爷眼里,妾是什么?那就是个奴才!本来让我掌权那就已经是不合礼数了,现在他们把权收回去,谁都不能说什么!就这个身份,已经桎梏了我!”
听了上官氏的话,贺红妆灵光一闪,突然道:“不是有外祖父在吗?娘,外祖父现在是齐王麾下幕僚,又是翰林,您还是翰林府的嫡女,不若请外祖父在爹爹面前说一说?大姐的娘已经过世三年了,爹爹可以续弦了,与其找个填房,不如将您扶正呀!这些年来您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看在眼里,如此说来,和爹爹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贺红妆越想越对头,就连贺绿意也忍不住一脸期待地看向上官氏。
上官氏一听,觉得挺有道理。自己为什么要执着于要权呢?贺莲房的确要对付,可现阶段,以自己是个妾的身份,若是贸贸然出手,便是嫡出小姐将自己发落了都名正言顺。既然如此,那她便先为自己求个身份呀!就算不能被扶为正室,抬个贵妾总是可以的吧?
当真是一叶障目,当局者迷了!“还是红妆聪明,提醒了我,明儿我就命人到翰林府传话,让你们外祖帮我这个忙!”
上官氏越想越美,仿佛那一切都已成了真,她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站在贺励的身边,对旁人介绍自己是他的妻子了。包括她的一双女儿,日后也不会再低人一等,不再是令人瞧不起的庶女,而是贺家名正言顺的嫡出小姐!
姓蓝的短命贱 人,便是你活着的时候得了老爷的心又有什么用,你一死,你的一切不还是我的?就连你那两个女儿的东西,我也要让他们成为我女儿的!
母女三人心头那股子妒火终于算是熄灭了些许,可上官氏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外传来一声清淡淡的话:“二夫人要请上官翰林帮个什么忙?”
因为冬日寒冷,所以房门虽敞开,但却是挂了门帘子的。此时只见帘子一挑,一个披着水蓝银丝彩蝶披风的少女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婆子,虽然面色稍显苍白,但仍掩不住那股子逼人的清丽,正是贺莲房。“隔得老远便听见二夫人的声音,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就是了,何必劳烦上官翰林呢?”
怕被贺莲房得知自己的意图从而从中阻挠,上官氏忙满脸堆笑:“大小姐这说的什么话,婢妾不过是想念爹娘,才想着去跟他们通下讯息而已。”
“原来如此。”贺莲房轻轻咳嗽了几声,上官氏见了,关心道:“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染了风寒?今儿天冷,听说那元宵花会都是在御花园举行的,怕是着了凉罢?”
贺绿意是个草包,说话都带刺儿:“大姐今儿可是出了大风头,被风吹吹,说不定能清醒清醒,毕竟不能骄傲嘛!”
她就是看不惯娘在贺莲房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儿,哪怕知道那是上官氏装出来的她也不乐意!贺绿意就奇怪了,怎么娘跟红妆都说这个大姐不好对付?照她看,这大姐也不过是个病秧子,瞧她那十三岁还幼稚单薄的身子,说不准都活不了几年,娘到底在忌讳什么?!
☆、第56章 庶出定计青王送药
听贺绿意说出这样不经大脑的话;上官氏同贺红妆第一时间都朝她瞪了过去;如今她们母女三人低人一等;唯有韬光养晦静待时机才是上策;贺绿意此时对着正春风得意的贺莲房这样说话;不是给别人抓自己话柄的机会么!
偏贺绿意瞧见姐姐和母亲都以不赞同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反而来气;到底谁才是她们最亲的人?难道贺莲房做得,她就不能说得?于是不仅不反省;反而添油加醋道:“大姐,你可别怪妹妹我说话不好听;谁不知道那太后娘娘是个不好伺候的,日后你进宫陪伴,指不定哪一天就被她给看不顺眼了;到时候可别怪我这做妹妹的没提醒过你。”
贺莲房清雅一笑:“绿意妹妹一番好意,大姐怎会责怪?今儿个过来,也是想看看二夫人院子里可有什么短缺的,顺便将今日所得的赏赐分些过来,原本是还打算要去二位妹妹的院子的,如今看来倒是不必了。”
一听贺莲房是来送东西的,贺绿意顿时喜形于色,就连一旁沉默的贺红妆,眼底都掠过一抹喜色。身为高门女子,她们都生得一副花容月貌,可这容貌再美丽,没有金银珠宝的装点,也就像那野地里生长的娇花,无人欣赏,又何谈出头?
命身后的丫鬟们将三个红檀木盒放到桌子上,贺莲房瞧着上官氏,面露关切:“二夫人这脸是怎么一回事儿?昨儿个不是还好好的?今早我听下人说了,只是当时赶着入宫,未能前来探望,还请二夫人多多恕罪。”
上官氏扯唇假笑:“哪敢劳烦大小姐探望,婢妾不过是吃了些过敏的东西,过几日便会好了。”
“那就好,二夫人无事,我也就放心了,方才爹爹入宫接我和弟妹回来,言谈间谈及二夫人患疾一事,祖母颇为担心,我这才想着过来看看,若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做的,还请二夫人莫要客气。”
“那是自然。”上官氏恨得快要咬碎一口银牙,偏偏她再气再恼,也得忍着,还得笑呵呵地跟贺莲房说话。
“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二夫人休息了,告辞。”
“大小姐慢走,恕婢妾不能远送。”
上官氏站在桌旁,藏在袖子中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待到看不见贺莲房的身影了,她才猛地一拳砸到桌子上:“贺莲房这小蹄子!真是气煞我也!”
“娘!你这是怎么了?”贺绿意急着打开那首饰盒,见里头金银玉饰不少,很多都是自己未曾见过的好东西,顿时开心不已。“大姐倒也算是个拎得清的,这盒子里头可都是些好东西。红妆,你说这会不会是皇上和太后封赏的呀?”一想到这是皇帝太后赏赐的东西,贺绿意戴在头上,简直就像是她亲自领的赏呢!
贺红妆看到那盒子里的东西,也很是开心,她们这段日子过得算是拮据了,之前上官氏掌管贺府时,因为将整个贺府当成了自己的东西,所以也不曾偷存银两,自打贺莲房接手,她将府内物品都重新梳理了一遍,自己手边那些价值连城的首饰都给收了回去,现在除了每个月固定的胭脂水粉,贺红妆都没几套戴的出去的了!所以收到贺莲房的东西,她焉能不高兴?只是这东西收是收了,若是想她对贺莲房感恩戴德,那是没可能的。因为要是贺莲房没出佛堂,贺夫人的那些宝贝可就都是她们的了呢!“哼,怎么可能,若是皇上和太后赏赐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会分给我们?也不怕砍头!想必是瞧着我们可怜,故意拿这些来堵我们的嘴罢了!”将一根金步摇插到发髻上,贺红妆嗤之以鼻。
“红妆说得对,你们那个好大姐,可没安什么好心!”上官氏哪里瞧得上这区区一盒首饰,她想要的更多,这么一点东西算得了什么?“瞧她话里话外无不是说她才是学士府的掌权人,又拿你们祖母来搪我,这是想要绝了我跟老太太告状的心!这贺莲房,当真是个恶毒的!”
上官氏如何能不恼,不恨?今儿一早,贺莲房等人入宫而去后,她便顶着这张脸去了福寿园,在老太太跟前哭诉了一番,又暗示了昨晚她只喝了贺莲房身旁的妈妈送的一碗参汤,眼瞅着将老太太给说动了,只要贺莲房回府,老太太一生气,就算收不回中馈,能瞧着贺莲房被骂被罚,她看着也快活。可谁知道这贺莲房竟然带了那么大的名声回来,老太太一个高兴,竟把她给抛之脑后了!
贺绿意听了,倒是不以为意:“娘,我看哪,是你想太多了,方才我听着大姐说话,没有哪里不客气的呀!她就是那么个烂泥性子,只要你慢慢跟她套近乎,总有拿捏住她的一天,到时候这府里还不是由你说了算?”她兴高采烈的看完自己盒子里的东西后,又好奇去瞧贺红妆的。
上官氏听了,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她是怎么生出这么个蠢女儿的!连好坏都分不出!“她话里没有不客气,那便是安了好心了?你难道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吗?!”
贺绿意撇撇嘴:“那又怎样?我们庶出一房安分守己,什么都没干,她还能把我们给吃了不成?传出去也不怕辱没了她的名声?连庶出妹妹都容不下,她也不怕让外人给笑死!”贺莲房不过是威风这一时而已,看在这盒首饰的份上,以后等自己发达了,不会太过为难贺莲房,顶多……就是把她嫁给人当个妾,一日照三餐折磨,不会要了她的命的,但贺茉回就不一样了,等到自己翻身的那天,她第一个就要拿贺茉回开刀!
说不上是为什么,贺绿意虽然也讨厌贺莲房,但比不上对贺茉回,她是真真切切的非常、非常、非常厌恶贺茉回!
贺红妆见上官氏气得胸口不住起伏,忙安慰道:“娘,你不要生气,绿意嘴上向来没个把门儿的,你跟她置的什么气呀?倒是您,打大姐出来,您的脾气就见长了呀!以前夫人还活着的时候,您都忍了过来,怎地过了三年快活日子,就不如以前了?”话虽如此,却仍然忌惮着上官氏那满头满脸的包而不敢与之亲近。
被女儿这么一提醒,上官氏才发现这阵子自己的确特别容易动怒。当年的她是这样子的吗?不!不是的,当年她能隐忍,惯会伏低做小,哪怕是贺励都没找出她什么错处来,怎的才得意了三年,她便被激的情绪起伏如此之大?想那贺莲房,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自己都活了这么久,难道还斗不过她?当年那蓝氏,是何等高贵身份,才华绝伦,不也败在自己手上?!
“你说的是,是娘太激动了。”上官氏深深吸了口气,眼神在瞧见那三盒首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