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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点齐王真的误会了,哪里是他儿子直接压了鲁世子啊,实在是他儿子先被人压了过后,没能泻火,这才又反了身,将祁玉河给压了!
那些涂在被褥上的药粉,若是这样简简单单就能解了,也就不足为奇了。没有女子可供交合,原本想要冲出房门的两人又都浑身瘫软,待到恢复了几分力气,却又失去了神智,满脑子都只想着要泄欲,谁还去管身下压着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若不是有人打断他们的好事,怕是现在还在继续呢!
这股火虽然已经发泄了大半,但到底没有全消。祁怀旭虽然被齐王打了个耳光,但他也只是暂时的气愤,很快,下腹处便又有一股火冒了上来,齐王见他眼神涣散,心底登时咯噔一下,有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便扑了过来,把他当成一根柱子似的又是抱又是蹭,就连祁玉河都潮红着脸抱住了他身侧的管家。
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齐王这回是真的气歪了鼻子,侍卫们赶紧上来讲两位世子拉开,期间被吃了不少豆腐也不敢还手,毕竟这两位都是身份高贵的主子,也都只得默默吃了这个哑巴亏。
见祁怀旭与祁玉河还不住地磨蹭他们身边的侍卫,嘴里还不时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齐王就非常头痛。瞧他们这模样,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待会儿也不迟,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给这两个孩子把“问题”给解决了。“来人!去找两个女人过来给世子!”
下人领命而去,很快便带来了两名女子。
齐王又命令侍卫们将祁怀旭与祁玉河带到另外的房间里去,而后又命管家将府医叫了过来,命其仔细查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屋子里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第107章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听了府医的话后;齐王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从理智上来说;祁怀旭与祁玉河行此交欢之事;是人为的;有人在背后暗算,日后说出去了也好听些;但从情感上来说;他却感到了无比的愤怒和抓狂;如今他已贵为王爷,跺跺脚这座燕凉城都得震上一震;有谁敢那么不怕死的找他的麻烦,甚至暗算他的儿子?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这个王爷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威风,仍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仍有人敢撩他的虎须!
齐王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他想起自己还是个年轻皇子;对那个位子还有渴望和冲动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看好他,都觉得他会成为众皇子夺嫡中的一抹炮灰。就连当时的齐王妃娘家,都对他不抱任何希望。可事实狠狠地扇了那些人一个耳光,他虽然没有登上大宝,却成为了硕果仅存的三个王爷之一。那些在皇位争夺中死去的兄弟们一一死去,唯有他屹立不倒!如今鲁王身体不好,闭门不出,青王虽手握兵权,却远在边疆,整个燕凉城除了皇上和太后,谁能有他大?
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习惯了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日子,乍一得知有人算计到了他的儿子身上,齐王就像是被虱子咬到了个公牛,愤怒、偏执、疯狂,恨不得将那背地里的人抓出来碎尸万段!
见王爷的脸色难看,府医和下人们一样,卑躬屈膝的弯着腰不敢说话,连头都不敢抬,生怕会被王爷迁怒。
且说贺莲房这头,十六皇子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们坐上了贺家的马车,一到贺家就露出了惊叹的神色,把贺家的雅致清幽给狠狠地夸了一通,可惜没有贺家人肯吃他这一套。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在皇宫里什么雕梁画栋飞檐玉瓦没见过,贺家这样的能入他的眼?
贺莲房不知道十六皇子想做什么,但瞧得出他没什么恶意。大概就像是小孩子,对什么有了兴趣,就立刻要玩要闹,不腻的话绝对不肯撒手。有父亲在,又有弟弟看着,她也就不担心了。
齐鲁二位世子男男大战的消息,就算齐王再想封锁,也不能阻止它在京城的高门前迅速流传。皇帝与太后第一时间得知此事,气得险些背过去,觉得皇室的脸面都被这二人给丢光了,太后更是觉得以前自己是瞎了眼才认为这是两个好孩子,谁家的好孩子能做出这等荒唐事来?你说你喜欢美人就算了,为何偏偏将手伸到了堂兄弟的身上?这不是明晃晃的在打皇帝的脸吗?连带着齐王在皇帝面前说话的分量都轻了很多。齐王急得嘴巴都上火,喝再多的清心茶都没用。病榻之上的鲁王得知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吐出一口血,又晕了过去,总之,齐王府与鲁王府大乱,而就在这个时候,民间竟然也流传出了齐鲁两位世子疯狂大战的消息!
齐王更着急了,这事儿是怎么流传出去的?他明明已经三令五申绝对不许有人泄露消息!偏偏命人去查怎么也查不出来,也就是说,这个哑巴亏他吃定了。这导致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齐王见到那日来过王府的官员时,都会露出怀疑机警的神色。
俗话说得好,万民之口难堵,除非齐王能把整个燕凉城的百姓全部灭口,否则这事儿势必要跟着祁怀旭一辈子了。不管日后祁怀旭有再大的成就,再大的声望,也决计不会超过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影响。以后人们提到齐王世子,不会再说“是那个粗鲁蛮横的纨绔”,而是“哦,是那个跟鲁王世子在院子里鬼混被众多大人当场撞破的世子啊”!
他连名字也许都会被人忘掉,百姓们一想起他,就会想起他的光辉事迹。
也因此,这段日子来祁怀旭的情绪十分暴躁,动不动便鞭死下人,每每看到下人们远远看着他,或是三五成群,便觉得他们是在说自己的不是,想都不想变要将他们发落了。只有听到下人的哀嚎求饶,看到漫天遍地的鲜血,祁怀旭的情绪才能得到平静。
但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仍然会梦到那天的情景。他做事的确不择手段,也不怎么看重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可不看重不代表一点都不在乎!
臭名远扬的不止祁怀旭一个人,还有祁玉河。祁玉河比起祁怀旭来更为心高气傲,如果连祁怀旭都感到了耻辱和惭愧,祁玉河就更是痛苦了。对一个骄傲到了极点的人来说,没什么比世人的指指点点更令他觉得羞辱和丢脸的了。祁玉河根本不愿意出门,连带着对童男童女都失了兴趣。他倒是没有祁怀旭那么残暴,可若是被他发现有人在背地里嚼舌头,那人的下场便比死在祁怀旭手下的人还惨!
这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好朋友,终于因为这件事,就此分道扬镳。祁怀旭不想看见祁玉河,祁玉河也不乐意见到祁怀旭,两人倒是形成了一种默契,断了彼此之间的联系,谁都不理谁。
那天两人之间共享的销魂滋味,也在深深的痛苦和折磨中消失殆尽。
可随着日子过去,心情渐渐平复,祁玉河便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之处。那日他们明明已经见到了唐清欢,甚至要对她下手了,那么,藏在被子里的究竟是谁?唐清欢是怎么全身而退的?
他原以为那里头的人是唐家人,但调查了一番后才发现不可能。唐家人恨不得虐待死唐清欢,怎么可能还会来救她?唐清欢在唐家更是个悲剧的存在,就连下人都能给她这个小姐摆脸色,她在唐家过得还不如下人好。
既然不是跟唐清欢有关系,那被中人到底是谁?他们又怎么知道自己会和祁怀旭一起去那座院落,又能在这之前躲进被子里,还早早地准备好了催情药粉?这一切实在是太奇怪了,祁玉河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可怎么查都毫无头绪,那日害了他们的人似乎从此就销声匿迹了一般,怎么查都查不到。祁玉河也想过从那药粉着手,可派人问过了燕凉城大大小小的所有药铺,没有一家见过或是配过这样的东西,反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祁玉河怕被人得知自己的身份,也不敢再多问。
被人陷害,不能还手便罢,竟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种哑巴亏吃的太难受,祁玉河只是想想都要抓狂。
他这副跳梁小丑的样子取悦到了贺莲房。从玉衡那里得知祁怀旭与祁玉河的现状后,贺莲房笑不可仰,她很少笑得这样张扬,大多时候都是温柔平和,笑不露齿,像这样语笑嫣然巧笑倩兮的模样,别说是天璇摇光傻了眼,就是贺茉回跟贺兰潜都被吓到了!
他们坐在离贺莲房三步之遥的椅子上窃窃私语:“大姐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好事儿吗?”
贺茉回咬着手指头:“不知道,可是看大姐笑成这个样子,肯定是有好事吧?”
“那不如我们去问问吧!”贺兰潜提议。
贺茉回想了想,点点头,姐弟俩一起小心翼翼地走到贺莲房面前,小心翼翼地瞟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大姐……你在笑什么呢?”
贺莲房轻轻拭去眼角因为太过开怀而笑出来的泪,仍旧吃吃笑道:“自然是因为有趣的事儿,你们俩想听么?”
下一秒就见到两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用力点头。
贺莲房带着笑意,用难掩轻快的声音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贺茉回贺兰潜的表情随着她的讲述从震惊、愤怒、无语……最后和她一样,都变成了幸灾乐祸。
姐弟三人就在这温暖的午后笑得恣意张扬,直到很多年后,琴诗跟天璇都记得这一幕。
“这齐王世子跟鲁王世子可真不是东西!他们糟蹋了那么多小孩子,如今也算是得到报应了!”贺兰潜忿忿地说。
贺茉回却不同意:“这怎么能叫报应呢?那些被他们糟蹋的孩子,不仅家破人亡,很多连性命都没能保住,可这两人,却还是锦衣玉食的活着,每日山珍海味绫罗绸缎,除了名声坏了些,根本就没得到什么实质上的伤害,比起地下那些枉死的鬼魂,他们过得可是再好不过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眼底透露出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刻骨的恨意。贺莲房为之心惊,忙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