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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赶路。不知走了多久,脚上突然一重,竟是一双手抓住了我的脚。我吓得愣住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平静下来一看,一双眼睛正瞪着我,在黑夜里,在月光下,亮得惊人。
看来,也是之前掉队的人。
我本想淡漠地走开,毕竟我自保尚难。目光却被那一双眼睛吸引住了,那是一双受了伤的野兽的眼睛,里面流转着愤怒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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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又一个男主出现了。这个人真是让女主又爱又恨啊。可以说是让女主最为虐心的一个。呵呵,不多说了哦,亲们继续看,记得收藏哈和支持哈。夜鱼第一次码文,很需要鼓励的。么么。
第五章 那个狼一样的少年
我猛地一惊,这人跟我好像。似是着了魔,我鬼使神差地蹲下身,把馒头递给他。
他仍是瞪着我,好像根本没看到馒头。我也平静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任他打量。许是他选择相信了我,或是他真的饿极了,突然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馒头,狼吞虎咽起来。
我坐在他旁边,默默地打量着他。夜深了,我看不清他的肤色,但那张脸的轮廓却是美极。整张脸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眶,高挺的鼻梁,每一处都是最好的雕刻家的杰作。
似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几口吃完后,便转过脸来望着我,眼里的防备没那么深了。我看着他黑亮的眼,突然有了和他聊天的欲望。“我叫月晓,你呢?”
他并未说话,仍是淡淡地看着我,然后转过头去,将脸放在膝盖上,闭上双眼。
我也是累极了,对于他的无视也做不出多余的表情。便学着他的样子,把头放在膝上小憩起来。
约一刻钟后,只觉得被人轻拍了一下。抬起沉重的头,却见他已经站起,似是要继续赶路。可我刚刚那次站起来便是将体力透支尽了。一鼓作气,再而衰,大抵如此。
我苦笑着摇摇头,意思是:你先走吧。
他也不出声,只是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执意要扶我起来。我借着他的力站起,却惊觉这人竟高出我好多。我挺直了腰杆也只是勉强到他的胸口。
无碍无碍,姐姐我如今只有十三岁,你看起来至少十六七了,这很正常。我在心中自我安慰着。
我本就累极,再加上山路格外难走,每一步都迈得缓慢。他也不催,只是默默地扶着我。
我知道他的情况也不好,没把我丢下多半是因为那半个馒头。但面对这几天来第一次受到的关怀,我控制不住地溢出感动。
如今知恩图报的人少之又少,更别提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了。而他竟就这么扶着我,尽管自己也走得艰难。
孤山中,传来几声狼嚎。月光下,两人相扶而行。阵阵凉风吹过,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似父王的龙涎香,汗水混合着泥土的味道,却令人格外安心。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我昏了又醒,醒了又昏,脚却有意识般地迈动着。迷糊间听到了三个字,战昊渊。
他的声音不大,却恰好让我听到。字咬得很清晰,透着沉稳,我忽然觉得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名字,更像是一句誓言。
天越来越亮,我们也终于下了山。心中泛过阵阵骄傲,好像自己并不只是翻过了一座山,而是经历了万里长征。
空中飘起几缕炊烟,我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终于跟上大部队了。虽然预感到接下来的经历会更可怕,但至少,活过这一时吧。
我仰头望了他一眼,他浑身散发着黑夜的气息,深邃,神秘。小麦色的肌肤,使他看起来更加沉稳而健壮。本该是个亲切的邻家大哥哥,眸子里透着的却是凶残。
许是我毫不掩饰的注视让他有些不自在。低下头静静地瞥了我一眼,凶残尽敛。竟流过几丝温柔,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战,昊,渊,我会记住你。”我的声音很沙哑,却透着坚定。“月晓。”他平静地念着我的名字,声音深沉而充满磁性。
言罢,我们继续朝前面的村庄走去,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象。
晨光下,一个高大劲瘦的少年,扶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少女只比少年的腰高一点,她半靠在少年的身上,仿佛找到了依靠。少年调节着自己的脚步,好让少女不至于那么吃力。并时不时地看少女一眼,眸中闪过幽深的光,只是少女并未发现。
太阳渐渐升起,树木渐渐倒退。他们艰难地前行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到了,我扶着门前的栅栏大口地喘气,他的呼吸也有些沉重。“还有两个人,快去禀告残大人,还有两个人。”守门的人发现了我们,紧张地大叫起来。
我本以为,迟到了这么久,毒打是少不了的。没想到竟出来了几个黑衣人,恭恭敬敬地把我们请了进去,神态间还有些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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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放血
没想到,是啊,最近出乎意料的事太多了。我和战昊渊被分开了,分开前我们递给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在如此冷酷的地方,如此绝望的境况中,这些许的温暖有时足以拯救一个人。
我被带到一间舒适的房间,还有一个一身黑衣的丫鬟伺候着。食物美味而且精致,突然有种从地狱到了天堂的错觉。
百无聊赖地住了三天,体力渐渐恢复了。期间也向那丫鬟问过一些话,可那丫鬟任你怎么追问,偏偏一声都不吭。如若不是要什么都会被尽快送来,我还真以为那丫鬟是个傻子。
直到第五天,我们又被集合起来。我用眼睛搜寻着战昊渊,只见他身着一身藏蓝色的长衫,双手并在背后,不急不躁地走着,到颇有些玉树临风之感。
可惜啊,可惜还是那张面瘫脸,我在心里暗自腹诽。我冲他挑眉一笑,眉眼间颇有些狡黠。他也淡笑地颔首示意。
集合完毕,我惊讶地发现原来的数百人竟剧减到了十一人。其中女孩只有两人。我看着那个甚至比我还矮的小丫头,很疑惑她是怎么翻过那座山的。不过看到她眼中的倔强后不由莞尔,管他呢,林丹不是说“一切皆有可能”吗。
还有个男孩,约莫十五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血红的绸缎极为晃眼。他的头发并未束起,乖巧地披下来竟长至大腿。两条柳眉温顺地垂着,长而卷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眼角下的一颗泪痣使他看起来格外柔弱,玫瑰花样的红唇委屈地嘟着。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真真如娇花照水,似弱柳拂风。
天啊,我不由惊叹,这整个就是一绝世小受啊。
我还在惊叹中,他却突然抬起头,直视我的双眼。我躲闪不及,便这么与他对上。不由呆住,那一双似秋水剪出的琥珀眸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还未等我继续探寻什么,他便又低下头去,仍是一副柔弱的样子。“诸位,该出发了。”那领头人客客气气地催促着。众人沉默地前进,山雨欲来风满楼,看来,不止我一人懂得。
约走了一个时辰,才见着不远处有座城堡,说是城堡一点也不为过。整座城大得惊人,均已漆黑的大理石砌成。墙壁上镶嵌着几张极为恐怖的铜脸雕像,再加上浓重得让人呕吐的血腥味。虽是炎热的夏天,却让人觉得阴寒蚀骨。
我心下暗惊,这些人究竟是何来头。
待我们抵达城门前停住,却不见有人来开门。那几个带路人埋头窃窃私语了一番后,终是有个头头模样的人大喊道:“开始了吗?”
“已经结束了。”不久,城上有人答道。然后又有声音从城上传出:“地振高冈,一殿阎罗千古秀。”
“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那领头人又道。
沉重而冗长的一声响,城门打开。我随众人一起走进城内,不禁有些不安。
偌大的一座城,除了我们竟看不到一个人。血腥味越来越浓,再加上城中一片暗黑色,我不由觉得我们并不是进入了一座城,而是进入了一个屠宰场。
怎么,前几日的优待是打算养肥了再杀吗?我不由得在心中腹诽。
约走了半个时辰,我们被带到一间屋子里。门上泛着不正常的红。门刚一打开,死亡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刚走进去,鞋便湿了,是被鲜血浸湿的。
“呕。”我急忙用手掩住口鼻,防止自己吐出来。
默不作声地观察众人,却见他们并无大碍。只是有两三个人露出些微的惊恐来,于是越发觉得自己没用。
屋子被一座墙分为两个部分,一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另一半在墙上约一米处嵌了一个平台,一直连着墙形成一条渠道,渠道口还不停的有血流出。
再看那墙更是奇怪。墙上每隔一米便有个洞刚好能让人把胳膊伸过去。墙的另一边洞上均嵌着沉重的锁链,锁链一端连这个圈,到颇有些现代的手铐的意思。
怎么,这是打算让我们流血致死吗?我顿时毛骨悚然。
但这次偏偏被我猜对了,我们被强迫着一字排开。右手刚穿过墙上的洞便被锁链固定住,然后手腕便是一阵刺痛。整个过程流畅迅速,竟是在几十秒内完成的。
中途当然有反抗的人。却连第二个动作都没来得及做,便被不知从何处跳出来的黑衣人杀了,一剑封喉。
而至于我为什么没有动作,不是因为我聪明,而是——我腿软。待一切都就绪后,领路人和黑衣人便在顷刻间消失了。
整个房间变得极为安静,静到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滴答,滴答”的声音。我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腕正在流血,而且是在一滴一滴地流。
猛地用力。却发现右手被固定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我的脸色渐渐苍白,呼吸变得困难。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竟是有晕倒的趋势。
“不,不行,你必须撑住。”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前面的都挺过来了,若是现在晕倒了。父王的仇,你的恨,便真的一了百了了。”牙齿用力地咬住嘴唇,生生地咬出血来。神智却清醒了不少。
突然听到有低低的抽泣声,仔细一看,身边站着的竟是那一袭红衣的绝世小受。听着他的抽泣声,我也不由悲从中来。
却又觉得奇怪。是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