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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但高雅的屋子内,窗子敞开。温暖的阳光照进来,使整间屋子颇有些人间仙境的味道。
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因阳光的刺激而睫毛微颤。本该是美丽安详的一张脸,眉峰却募的一转,浮上痛苦的神色,呼吸渐渐急促,只听的极为凄惨的一声大叫,昏迷的人悠悠转醒。
我虚弱地张开眼,头疼得不行,偏偏饥渴难耐。望着不远处的水果,艰难地下地。
“啊。”一声痛哼,我重重地摔在地下,浑身被车轮碾过似的酸痛。
“啧啧,美人的屁股竟被这样对待,真是让人心痛啊。”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他倚在门上,一双美眸泛着惑人的祖母绿,笑意却是不达眼底。面色苍白,随风翻飞的长发泛着邪佞的银光。一身白衣显得高挑纤细,阳光泻在他肩上,洒下淡淡的光辉。如此相貌,如斯装扮,本该十分诡异。偏又叫人觉得和谐无比,妖孽惑人。
我望着他那一身白衣,不禁泛起冷笑,最近,还真是跟白衣有缘啊。我用力支起身子,想要站起。奈何,动不了,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再加上极大的打击与恐惧,过度的奔逃,看来那时下床的力气就已是极限了。嘴角的的讽刺转为淡淡的苦笑。
“怎么,动不了了吗?”清冷却妩媚的声音传来,的确是妩媚,这个人,美的让人分不出性别。
“早知你如此没用,就不该白费力气带你回来。”妩媚的声音冰冷入骨。
我眉一拧,脸上浮出愠色,偏偏嗓子干哑,说不出话来。
或许是我的沉默惹怒了他,森寒的声音传来:“娇生惯养,能成什么大事,倒是有一副好皮相,卖进馆子里如何,挺适合你的去处。”他淡淡的暼着我,眼中露出不屑。
我怒瞪着他,扶着床奋力站起,冷声回骂道:“有您这不男不女又男女两用的头牌在,我哪有那本事去跟您抢生意啊。您说是吗,如花……”
果然应证了一句话,人的潜力是需要被激发出来的,被他一激,力气也有了,话也能说了。还故意把“如花”二字托得特别长,特别嗲。丫的,腻不死你。
他仿佛没遇见过敢对他无礼的人,不由一愣。片刻后反应过来阴狠地瞪着我。我也毫不示弱地回瞪着。
十秒钟后,我俩盯着彼此的眼睛似见电流在拼杀。二十秒后,我俩因对方的不妥协气势更盛。四十秒后他的眼珠有轻微的转动,我似是见了胜利的曙光,用力地睁大干涩的双眼。一分钟后,我充满泪水的眼眸猛地一眨,无奈地偏过头,自嘲地一笑,这根本就是两个毛孩子在瞪眼吗。
他见我败下阵来,也闭上双眼,片刻后睁开,眸中含着有趣。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见他邪气地盯着我看,我不自在地怒声道。他不禁莞尔,祖母绿的眸中波光流转,淡色的唇角勾起绝美的弧度。我却不知道,他这一笑,便将我推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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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放养
我被带到一个阴冷的地方,双眼被黑布蒙上。空气中传来淡淡的霉味,本是炎热的夏天,却让人觉得森冷刺骨。那日那人在气势上赢了我后,仅留下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便消失了。待我第二日醒来,便成了这副样子。
“姑娘,已经到了。”还未等我反应,便是重重地一推,“彭”一声,门被关上。我仿佛跌入了一个空间,直觉告诉我不会有什么好事。拿下眼上的黑布,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简直就是贫民窟,不应该是孤儿院,也不对。阴暗的屋子里塞满了衣衫褴褛的孩童,有男有女,年龄应该在5到18岁之间。他们一个个的挤在一起,头发凌乱,身上都沾有污秽。不过最大的共同点就是——眼神凶狠,活像一匹匹饿狼。
“吃饭了,吃饭了。”粗鲁的叫声响起。发臭的窝窝头和污黑的水袋从窗户里被扔了进来。
顿时,那些孩子似疯了一样,哄抢起来。本就狭小拥挤的空间内,瞬间沸腾了。叫骂声哭喊声不绝于耳。看着眼前一个个抢食的野兽,我惊呆了。直到有人踩了我一脚,才想起躲到偏僻的角落里,静静地观察着。
约一刻钟后,屋子里安静下来,食物与水被一抢而光。地上躺着些人,竟是在哄抢中被生生踩死的。
我仍处在震惊中,便听粗俗的声音传来:“他娘的,杂种,快给老子赶路。”
于是人群又熙熙攘攘地沸腾起来,倒像是被放养的鸭子。有几个走得慢的,便是被那几个粗壮的大汉一顿毒打,细长的蛇皮鞭抽下来,让人皮开肉绽。
我看着有些不忍,但此时此刻,自保尚难,又如何去管他人的闲事?而那些孩子,一个个神色不变,脸上只有麻木,似是早已习以为常了。
我跟在大部队中走着,这是一条漆黑的通道,腐臭的味道熏得人作呕。走啊走啊,不知过了多久,幽深的长廊终于到了尽头。明亮的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疼。还未等我适应,后面的人便簇拥着把我向前挤。
身体很虚弱,腿很沉,但还是坚定地前进。似乎已经预料到一旦掉队,等待我的便是死亡。
此时正值正午,日头毒得很。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粗喘着气,安慰着自己。没事,已经走了一上午了,就快到吃午饭的时辰了,再坚持一下。
可我似乎把那些人想得过于仁慈,哪来的什么午饭,只有赶路,不停地赶路。那些凶恶的汉子分散开来,但凡看到掉队的,就活活打死,或是一刀杀掉。
头重得要死,腿也似灌了铅,每动一下就酸痛得要命,脚心传来阵阵撕裂感。我却还是机械地走着,每走一步,对沈修竹的憎恨便多一分。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众人终于停了下来。我大舒一口气,真有种上苍仁慈的感动。明明是炎炎夏日,身体却冷得发抖,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冒出。嘴里,鼻腔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
“停下吧,休息吧。”我在心里默默祈祷。
随着几声大呵,人群又动起来。我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眼前的景象后不又瞪大了双眼。
天啊,竟是要登山吗。勾起干裂起皮的唇,泛起苦笑,眼角有淡淡的湿润。有种想哭的冲动,为什么,为什么短短几天时间我便沦落到这番境地。可现如今我哪还有流泪的资格,又有谁会来怜惜我的眼泪?
一咬牙,用手抹了抹眼泪,跟着众人继续前进。
走啊,走啊,双腿酸痛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天渐渐黑了下来,众人继续前进。这么多的人,我感觉到的却是一片死寂。
“彭”一声,一个身影倒下,我已筋疲力尽。
没多久,身上火辣辣的疼,竟是几个人在拿蛇皮鞭抽我。我吃痛地蜷缩在一起,耳边流转着嬉笑声和下流的话。衣襟被抽碎,露出胸前大片肌肤,少女刚刚开始发育的胸脯,娇羞而柔弱,激起男人的施虐欲。鞭子雨点般砸在我身上,比方才更疼。
我痛苦地承受着,心中悲哀地想:若是我父王还在,哪容得你们你们这般对我。敢伤我一根头发便会被五马分尸。若是我父王还在……
“啊。”又一鞭落在我身上,打醒了我。是啊,父王不在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默默地承受着鞭打,眼里一片死灰。似是我木头般的模样让他们觉得无趣,象征似地抽了我几下便骂骂咧咧地走了。而我,再次昏迷。
天黑得更深了,我昏迷在那里,脑袋很乱,不停地闪过一些画面。父王慈爱的笑容,宠溺的笑容,无可奈何的笑容。我骑在父王的脖子上兴高采烈的叫。躺在父王的怀里无赖的撒娇。落水后醒来时父王担忧的眼神……一幕幕不停地闪烁着,最后定格在那一身黄袍的王者被万箭穿心的一刻。
心口猛然抽痛,似要转醒,却又陷入昏迷。我仿佛到了令一个世界,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画面一闪,我站在一扇大门前,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孤儿院。院中一个女孩正蹲在墙角双臂抱膝,瑟瑟发抖。那女孩,不就是我吗?
头一阵钝痛,似有什么要被想起。我努力地在脑海中搜寻着,终于见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子,眉眼间与我竟有七分相似。我正疑惑,却见一辆车迎面而来。一声大叫后,悠悠转醒。
原来,一场车祸使我穿越到了这个架空的时代,灵魂刚好附到了落水身亡的月朦胧身上。而我,本是孤儿,毕业后做了外科医生,名叫月晓。
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正因为是孤儿,才更深刻地体会到这一世的父爱有多么可贵。眸中闪过阴冷,沈修竹,你会生不如死。
天黑得彻底,山中不停地传来狼嚎,几阵冷风吹过,让人毛骨悚然。我用手撑着地,努力爬起,却还是重重地倒下。
我躺在地上,望着天,只觉得阵阵绝望。忽然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腿,心中怒骂:“还真是让那人妖给说对了,这么没用,你凭什么报仇。”
似是已经毫无感觉,任凭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也不去感受身体的酸痛。终是站了起来,麻木地走着。借着淡淡的月光,勉强看清前方的路,这么一座山,似乎只有这一条路。我回忆着今天的经历,隐约意识到,这是在挑选什么人。
路并不平坦,走着走着便会遇到几具尸体。若是平时,我早该吓得大叫起来。然后躲在父王的怀中瑟瑟发抖。现如今,竟是连害怕的力气都没了。
人其实已陷入半昏迷状态,只知道睁着毫无焦距的眼,机械地走着。突然见着前方竟躺在半个脏脏的馒头,应是那些孩子偷偷藏着的,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可爱。
我的眼中闪过一线生机,急忙把馒头捡起来。正着急要咬,却还是停了下来。前面还有不少路要走,留着这个馒头,做个念想吧。
还记得幼时听过一个故事,一个人在沙漠里走失了,救援人员直到七天后才发现他。只见他昏迷着,气息尚存,手里还紧紧地握着一个干缩的苹果。如今,倒是深切地体会到这个道理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赶路。不知走了多久,脚上突然一重,竟是一双手抓住了我的脚。我吓得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