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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咬嘴唇,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思,慢慢坐起身,仰头看着他说:“你把我的钥匙还给我吧,这里是我租的房子,你不要再来了。”
他看着我,有隐忍的怒意,“什么意思。”
我说:“我不是已经发短信给你了吗?”
他俯视着我,眯着眼,几秒后,一下子过来一把拎住我衣领,“分手的理由?”
距离极尽,他的呼吸拂过我的面颊,充满了愤怒的瞳孔在我眼底放大,我闭了一下眼睛,“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在一起吗?”
他愣住,难以置信:“那我们过去这些天算什么?”
“是你一厢情愿,对,我可能配合过你那么几次,可是那也都是看心情,现在我厌了,厌了你不明白吗?”我笑着看他,“叶修,你该不会真那么天真的以为,在经历过远洲那些事情之后,我还能跟你在一起吧?”
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我不忍再看,一把推开他的手,“再说你现在就快要一无所有了,只剩下那堆深仇大恨,我跟你不一样,我不该过这样的生活,我这辈子就想平平静静的过,找个靠谱的,安稳的男人,这一点你总能理解吧?你跟尹正言有仇,我没有,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受这个罪呢?”
我知道我一定戳到他的软肋了,他看着我,面色煞白,嘴还张着,只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倒退了一步,步伐不稳,我死死咬着嘴唇,看着他。
我不能表现出一点点的心软或者留恋,不然就都完了。
他低下头,良久,声音艰涩地开口:“我知道对你也很不公平可这都会结束的,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就不用再这样瞻前顾后,很快就能结束我只是想让你再等等我”
他语无伦次,说话的时候也磕磕绊绊的,“过去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会弥补一天,一个月,一年我用尽我余生去弥补,不行吗?”
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语气竟带上了一丝哀求的意味,我咬的嘴唇都疼起来了,我说:“没用的你怎么弥补?现在你自己都是一团糟,你拿什么弥补我?”
他的视线落在我肚子那里,像是寻到什么契机:“可是孩子”
我的心狠狠一抽。
安萌将会杜撰出这孩子不属于他的证据来,可是,我却没办法在这个时候告诉他孩子不是他的,我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我害怕。
我说:“你不用担心,孩子我自己会养我还会给孩子找个爸爸。”
我的心抽着疼,我捂了一下心口,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对我跟他都形同凌虐的对话,我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他再抬头看我的时候,眼眶红了,“夏涵,你有苦衷的对不对?你告诉我,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
“你走啊!”我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喊起来,“你难道看不到吗,我跟你在一起,过得并不幸福,我不想过这种日子!”
他满目哀伤,凝视我,“你明明知道我爱你。”
继而,那目光又变得狠砺,“你明明知道,我爱你。”
话语间没有任何柔情蜜意,倒是带着些恨意了。
这是他第一次说他爱我。
我的眼眶发酸,我抹了一下眼角,挤出一个笑容来,“跟你实话说吧我,拿了安萌的钱,三百万,我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够我跟孩子用了,你这个爸爸,也算给我们出了一份力你也别恨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只是想给自己铺好以后的路,我不想再跟着你,过得那么辛苦。”
他双唇有些哆嗦,呈现一种颓败的灰白。
这样现实的指责和控诉,任何男人也接受不了,我是在说他无能,我是在嫌弃着他,这已经不是单纯爱或者不爱的问题,我是在践踏他的自尊。
我知道我这样做有多残忍,他看起来几乎快要站不住了。
“夏涵”他艰难地发出声音来,“你给过我希望,真可笑,你给过我希望不止一次,我以为为了你我什么都能放,可是你不值,你不配。”
我们像是两个刺猬一样,受到伤害,就要竖起身上所有的刺,来以同样的伤痛回馈对方,似乎唯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
我沉了口气,说:“现在你知道我不配,该放手了吧?”
他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也不用说话,他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决心…………他转身,脚步有些踉跄地往外走。
直到外面的门被关上,我无力地坐在床上,眼泪才慢慢流下来。
前所未有的委屈笼罩着我,可是这一切,如果不是我背负,就是他背负,为什么这世界残酷至此,就没有一个两全的选择呢?
我恨自己的无能和无力,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无比厌倦,躺下去蜷缩在床上,静静地流着眼泪,软弱的,崩溃的,也是歇斯底里的。
我告诉自己,这都是一时的,我一定还能回到他身边的,我的孩子总有一天还能叫他爸爸,我只是需要忍耐,而他只是需要等待。
可是,我话说到这一步,他还能等我吗?
我自己都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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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离开之后,我的日子变得苍白,毫无色彩,一个人发呆时常就是一天,可是为了孩子,我得吃饭,我得锻炼,我还得好好活着。
叶修再也没有来过,我那天开门的时候,猛然间想起,他并没有把钥匙还给我,继而我笑自己。
还不还又有什么意义呢
即便不还,我们也不会再见了。
几天之后詹云哲来过一趟,他说是叶修叫他来,收拾叶修的东西的,我也没说什么,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他找东西。记岛团技。
他拿了些东西,面色有些踌躇地挪到我身边,指了指沙发,问我:“可以坐吗?”
我点点头。
最近我越来越不爱说话了,我觉得这好像是某种社交障碍,大多数时候,我都是用点头摇头来表达自己。
他做了个深呼吸,说:“虽然叶总没说,但我大概猜到一点点我说,你该不是为了安董的事情吧?是不是因为我之前说的那些话”
我又摇摇头。
他胡乱猜测起来:“因为晓妍?”
我反应有些慢,还没跟上他的节奏,他就继续:“晓妍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我一定能够说服晓妍的,你不要担心”
他絮絮叨叨做着我的思想工作,而我,很不配合地大大打了个哈欠。
他面色有些颓丧,“夏姐,我在认真跟你说话呢。”
我点点头,依旧不吭声。
“你不能这么对叶总,你知道他现在有多痛苦吗?公司的事情已经够他烦的了,他一直把你当宝贝一样,你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跟他闹腾,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心灰意冷,离开你的,到时候你后悔就迟了!”
那才正是安萌出场的时候,代替我,陪伴在叶修身边,安抚他
我明显是走了神,他又说:“这几天他特别消沉以前在你身边的时候,似乎还能好一点”
我张了张嘴,听见自己终于发出一点声音:“他过的不好吗?”
我的声音有些飘渺,太久不好好说话,仿佛声带都退化了。
这一个问句,詹云哲还没回答,我自己先酸了鼻子,我赶紧别过脸,不看詹云哲。
他犹豫了一下,“夏姐,你确实有苦衷吧?你还是关心着叶总的,你有什么苦衷你说出来吧,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你这样憋在心里怎么解决问题呢”
对,我是有苦衷,我的苦衷是我的无能,我不能这样堂而皇之地把自己的无能说出来,而且我现在还是个累赘
“到底是因为晓妍还是因为安董,你说啊”
他还在问,我强忍了眼泪,叹口气,“很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我也不过是捍卫我的立场,你就不要再问了”
他叹了一声,表情明显有些不满。
我想了想,回头看着他,又说:“詹云哲,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
“我现在没办法去远洲你能不能注意点儿远洲高管的动向,跟我知会一声,能不能尽你所能,多帮叶修一点”
他眨了眨眼,有些无奈,“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揉了一下眼睛,说:“就答应我吧。”
他点点头,嘟囔:“唉,你和叶总,真是像。”
我一愣:“哪里像?”
“他还担心你,叫我常过来看看你,他说他已经不能再来了”
后面的话,我没听太清楚,泪水又让我的视线模糊了,我真是越来越糟糕了,变得这么脆弱,怎么做好一个母亲?
詹云哲手忙脚乱地给我找纸巾擦眼泪,一边说:“哎,别哭啊,你这一哭你让我回去可怎么跟叶总说”
我抽抽鼻子,拿他递过来的纸巾擦擦脸,“别说你,千万别跟他说我哭了,我这也就是偶尔哭一哭,没事的,你知道的,我怀孕呢,我孕前焦虑。”
他摇摇头,看着我,紧紧皱着眉头:“果然是因为安董的立场?”
我如鲠在喉,瞬间就说不出话来了。
“可是我觉得在叶总心里,你的事情,一定要比公司的事情更重要,你这样”
我讨厌这种被看穿的感觉,但是不得不承认,我内心有些病态地感到一丝安慰。
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理解我了,詹云哲看穿这一切,最起码我不是一个人背负,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别告诉他,这个时候,我不想让他分心。”
“可是一定要做到这一步吗?我听说你收了安董三百万?你知不知道一旦收了钱,到时候就算你想解释都不一定解释的清?”
“我知道。”我擦干了眼泪,轻吐一口气,“可是,你有更好的主意吗?詹云哲,你以为叶修把远洲当成自己的事业,其实不止是这样,他不能被踢出远洲,现在绝对不能,你跟我都帮不了他,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