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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凡心中有些诧异,在自己出发去辞林郡以前,自己就觉得,归海承禹对司徒若雪的态度有些怪怪的,一个男子提起自己心爱的女子应该不是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吧?
“归海承禹,你跟我说实话,你让司徒若雪喜欢上你其实是有别的目的吧?你其实并不是真的喜欢她?”苏慕凡语气中有些试探,因为他给自己的这种感觉太强烈了。
“算是吧。”归海承禹并不否认,“不过这其中的情况很是复杂,司徒若雪也并不是像你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总之,这些事情都跟你们无关,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秦沉言垂眸,心中有些沉甸甸的,他跟承禹相识多年,自己对他也算是了解,一开始的时候,自己也以为承禹或许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司徒若雪了,得知司徒若雪接受了他的心意之后,自己也很为他开心。可是承禹跟司徒若雪相处得越久,自己就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承禹的心思似乎越来越重了,而且他在司徒若雪面前的时候,一向都是温柔体贴,呵护宠溺,可是司徒若雪不在场的时候,自己跟承禹提起司徒若雪的事情,他就有些不耐烦。
后来,终于有一天,自己忍不住问了他,而他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跟自己道出了事实,那刻自己真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如今,苏慕凡又重新提起此事,秦沉言又想起了那天自己跟承禹的对话,心里有些堵得慌。
而苏慕凡在听到归海承禹这样的回答之后,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归海承禹的表情还算是轻松,抬头看向殷容疏,“听说你身边现在跟着一个女人啊?想要坐享齐人之福?”随后又是瞥了一眼坐在殷容疏旁边的苏慕凡,“你竟然还纵容着他,真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苏慕凡莞尔一笑,“原来我以前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容不下别的女人的人。”
“怎么?我说错了吗?”归海承禹也是笑。
“没错,你说的对极了,我苏慕凡就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不过,谁让人家现在失忆了呢。”苏慕凡连看都没有看殷容疏一眼,鉴于他失忆后的表现还算良好,没有跟那个杨琼月眉来眼去,就先放他一马,等着以后再一起算账吧,现在先让他欠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我说过你只是仓爷爷的徒弟,我们之间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可是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觉得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殷容疏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这桌面,眼睛看着苏慕凡,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要解释,你去问杨琼月啊,她一定能给一个满意的答案的。”苏慕凡一边夹菜一边不甚在意道。
“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去问她?”现在自己一看到杨琼月就觉得头疼。
“因为我不能告诉你啊。”苏慕凡微微一笑,有些孩子气的调皮。
这天晚上,苏慕凡跟殷容疏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苏慕凡站着宅院的门口处,看着前面红莲湖里在黑夜中依旧开得灿烂的红莲,竟是愣在原地不愿意进去了,苏慕凡在门口处坐下,直直地看着那在暗夜里燃烧的红莲,心想着,若是此时能下雪的话,这里一定更美。
殷容疏也在苏慕凡的旁边坐下,“你以前很喜欢这里?”清润的声音响在寂静的夜里,带了几分寂寥的味道。
苏慕凡摇头,“倒也说不上是喜欢这个地方,只不过我真的是很喜欢这里的红莲,那般灿烂的颜色,仿佛就是永无止息的希望。”
“你的人缘似乎很好。”不论是仓爷爷、炎暝还是那些暗卫们似乎都很喜欢她,刚刚的那些人也是,就连自己也是,同样是女子,自己对杨琼月的感觉就是厌烦,可是她身上似乎有一种让人忍不住靠近的力量,尽管自己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但是那种亲近感却让自己觉得她跟自己之间的关系一定很亲密。
“当然,我多么亲和自然、单纯善良、乐于助人啊。”苏慕凡一脸的理所当然,不过说完之后,自己都笑出了声。
她的笑容仿佛有格外的感染力,看到她这样笑着,殷容疏的嘴角也是勾起笑意,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她的人缘那么好了,因为跟她相处的感觉是很轻松快乐的。
“容疏。”苏慕凡轻声唤他的名字,她喜欢这样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身旁的男子轻声应着,这两个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曾经也是这样唤着自己的吗?
“容疏。”苏慕凡又唤了一声。
这次殷容疏却没有应声,只是垂眸沉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苏慕凡的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意,轻声道:“五……四……三……二……一。”最后一个‘一’字出口,杨琼月已然来到了他们二人的身后,“你们回来了?怎么不进去啊,坐在这里干什么?”说着便欲上前搀着殷容疏起身,却依旧被殷容疏避开,他没说一句话,也没有看苏慕凡和杨琼月其中任何人一眼,转身便是往院子里走去,苏慕凡也懒得跟杨琼月说话,迈步走了进去。
“等一下,你们刚刚都说了些什么?”杨琼月一把扯住苏慕凡的衣袖,苏慕凡叹了一口气,冷冷道:“你放心,你担心的那些我都没有说,但是杨琼月,直到现在你还看不出来吗?不管是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容疏他是不会喜欢上你的,这些日子你过得难道不累吗?你又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再这样下去受伤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昏暗中,苏慕凡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得她语气有些恶狠狠的,“不用你来跟我讲这些大道理,你这样跟我说,还不是想让殷公子想起你来,又何必说得好像是为我好似的,别这么一副假慈悲的模样,让人看了恶心。”
苏慕凡暗自摇头,这姑娘还真是一根筋啊,“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最后吃苦头的人是你。”随即转身回房休息,心中却是暗自纳闷着这小狐狸去哪儿了,从下午开始就没有见到它了,该不会跑到哪里去玩儿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吧?
不过等苏慕凡回到房间的时候,却发现小狐狸已经蜷缩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苏慕凡伸出食指戳了戳小狐狸的身子,“你这小家伙究竟是狐狸还是猪啊,怎么这么能睡啊,除了吃就是睡。”
下午睡了那么久,苏慕凡此时一点睡意都没有,看到房间里放置的琴,突然心中一痒,其实算起来这架古琴自己也没弹过几次,自从这间房间原本的琴被它的主人取走以后,殷容疏又让人给自己重新弄了一把琴,之所以用‘弄’这个字,是因为这把琴比这间房间里原来的那把琴要名贵得多,不可能轻易买得到的,也暗自感叹殷容疏属下的强大,竟然一天之内就能弄来这样的琴,非一般人能做到也。
不过现在这般深更半夜的,奏琴是一件很扰民的事,苏慕凡转而走到书桌上,桌上还有她写了一半的一幅字,以前,容疏有空的时候就会敦促自己练字,这样时间长了,自己的字倒也有了不小的进步,苏慕凡心中暗道,是比以前写得好多了,苏慕凡研了墨,执起狼毫笔,铺开了宣旨,便是练起字来。烛光下,苏慕凡的墨发长长地垂到腰际,发上插着的玉簪温润洁凝,皓腕微露,神色甚为认真,就这样,苏慕凡一直练到直到有了困意才沉沉睡去。
然而,就在苏慕凡等待着归海承禹从宫中查出赤蝶花的消息的时候,却率先得知了三皇子归海詹下狱的消息,苏慕凡心中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这齐蓝国的皇室只怕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虽然不知道一向很受齐蓝国皇上器重的归海詹为什会突然下狱,但是归海詹出了事情,其他皇子又要开始蠢蠢欲动了,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归海承禹,想到这里,苏慕凡心中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归海詹下狱的事情跟归海承禹有关?那这件事会不会跟司徒若雪有什么关联呢?
两日之后,苏慕凡期待已久的雪落红莲之景终于来临,而这日苏慕凡也见到了久违了的司徒若雪,当然跟她一起出现的还有归海承禹,让苏慕凡纳闷的是这司徒若雪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难过、担心的情绪,只是轻笑嫣然,柔情蜜意地倚在归海承禹身边,俨然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苏慕凡直到这时才明白了归海承禹说的那句,司徒若雪并不像是你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或许自己一直都没有看清面前这个眼睛里满是单纯天真的倾城女子,就算她对归海詹从来没有男女之情,但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啊,就算不是朋友也算是相熟之人,归海詹下狱了,她竟然还能笑得这般甜美娇俏,确实有些让人意料不到。
“我们以前见过两面的,苏小姐。”司徒若雪笑着说到。
苏慕凡也是客气一笑,“难为司徒小姐还记得我,不胜荣幸。”
“苏小姐说哪里话,你这么漂亮,我当然记得了。”司徒若雪暗暗打量着苏慕凡,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的容貌跟气质均是出色。
苏慕凡莞尔一笑,“在司徒小姐面前,我倒是算不上漂亮。”
司徒若雪微红了脸颊,似乎有些害羞,转而看向雪花纷飞的红莲湖,“这处阁楼建得还真是好,整个红莲湖的景色全都一览无遗了。”
苏慕凡略带调侃地看向归海承禹,“这还不简单,回头让归海承禹在隔壁的宅子里给你建一个这样的阁楼不就好了。”
司徒若雪含羞带怯地看了归海承禹一眼,却又迅速转过头去,当真是一副不胜娇羞的美人儿图,归海承禹温柔一笑,“这有何不可,只要雪儿喜欢。”
在苏慕凡旁边坐着的殷容疏却是有些反感这女子,故意说出那样的话,不就是想让别人夸她漂亮吗?那就直接说好了,还这么拐弯抹角地干什么,再说了,他一点都觉得这什么司徒若雪的比苏慕凡好看,怎么看都是自己身边的女子漂亮些。
秦斓蝶倒是一如既往地没心没肺,嘴馋地吃着桌上的糕点,“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