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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都是贺月的事,他一个小玩艺儿,随便主子把他放在那里,他使呆在那里就是。侧过身,风染懒得多想,专心睡了过去。
以后,主人叫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主人把他放在那里,他就呆在那里,什么都不必想,这样就好。往后的日子,便过一天是一天。
大约知道贺月提前安排了人手守着寝宫,这一上午过得很平静。午时贺月下朝回来,跟风染一起进膳,然后吩咐内侍去禀告太后,他一会儿去给太后请安。
进过膳,贺月又拉着风染一起重练双修功法。这一次,只是风染被化去内力,贺月功力还在,练起来比上一次轻松得多。大约练了两个时辰,日头都西坠了,练功才暂告一段。
然后贺月带着风染和一群内侍及御前护卫,一路浩浩荡荡走向太后的宫殿:祥瑞殿。进了大门,小女侍们赶着往里报信,太后跟前的掌事女官冯紫嫣连忙迎了出来,一边向贺月行礼,一边说道:“奴婢拜见皇上。禀皇上,太后娘娘已经在宫里等着急了。”午正刚过贺月就叫人禀告要过来请安,却一直不见人影,派人去问了几次,都说贺月正在练功。
请安,只是一种说法,贺月平时请安也没叫提前禀告,昨天那么一闹,母子间有些事,却是需要面对面解决。
贺月指着正跪地拜见自己的冯紫嫣,淡淡吩咐道:“把这个宫婢拿下。”
“皇上!”冯紫嫣吓得俏脸煞白,不明所以。贺月常常来太后宫请安,太后是皇帝母亲,自然是不会出来迎接的,一般都是由太后身边的女官出来迎接,然后引导着皇帝进去。冯紫嫣作为太后身边的亲信掌事女官,常常出来代太后迎接皇帝,今天跟往日一样,怎么就惹到皇帝了?
贺月说道:“朕警告过宫里,谁也不许动朕的人。你个小小宫婢,竟然敢下令擒拿朕的人,还敢打朕太子府的人,眼里还有没有朕?拖下去,念她是女子,廷杖五下!”
冯紫嫣顿时吓傻了,哭叫道:“皇上饶命啊!奴婢都是遵照太后娘娘的旨意办事,奴婢绝对不敢对风选侍不敬……”五杖她一个弱女子也挨不起啊,打完这辈子都别想再站起来了。
“风选侍?朕何时册封过他选侍了?!”
冯紫嫣赶紧改口叫风公子,哭着向贺月求饶,求贺月看在从前她抱过他,逗过他,带过他的份上,饶过这一回。她是太后的陪嫁丫头,陪着太后从太子妃一路走过来,她可以说,是皇宫里最有头有脸的女官,平时贺月对她也客气几分。正因为如此,她才料不到贺月会为了个男宠怪罪于她。
不理冯紫嫣的哭叫,贺月回过头,向风染说道:“昨儿向你动手的那几个御前护卫,还有把你关进菁华院的那几个内侍,朕已经革了职,流放边关从军去了。”
风染淡淡地道了声:“谢陛下。”他如今早不是尊贵的二皇子了,只是个卑贱的男宠,被人冒犯了就冒犯了,也不象以前那样,要想着清算回来,一切已经意兴阑珊,无所谓了。
大约跟随而来的护卫和内侍们没想到贺月会拿办太后跟前的女官,吩咐下去了,半天没人敢动手。贺月冷哼道:“要不是太后吩咐的,你哪还有命在?还不快拖下去打?!”
众护卫内侍,这才反应过来,但因对方是有头脸的女官,男人不好动手,便想着去叫几个宫婢来……正乱着,太后已经接到禀报,从宫里疾步出来,看着贺月质问道:“是哀家下令拿下那个男宠的,嫣儿只是传话,怎么着?皇帝是不是也要怪罪哀家?连哀家一并拿下?”
贺月微微欠身道:“不敢,儿臣只是替母后教训教训奴才。”
太后也不想在臣下们跟前与皇帝闹得不欢,说道:“既如此,便饶了她。”
贺月道:“既是母后出面求情,刑罚减等,拖下去,廷杖三下即可。”不等太后再多说话,贺月率先带头,往太后的宫殿里去了。
这三杖,贺月是诚心要打的。既是为风染出气,更重要的是他要在后宫立威。他这个皇帝,上台上得艰难,在朝堂中,执政也执得艰难,始终有其他派系的势力对他的施政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吹毛求疵,而在后宫中,因他孝顺母亲,便有人以为他惧怕太后,就想仗着太后的势力在后宫横行霸道,竟想欺压他身边的内侍护卫!
贺月就想借这三板子告诉后宫,他是敬太后,不是怕太后!太后不顾他的警告,动了他的人,他不能打太后,但他要打太后身边的人!贺月对冯紫嫣也不是没有半点感情,只是冯紫嫣正好撞到他的刀口上!
进了祥瑞殿正殿,太后从后面赶上来,冷哼道:“皇帝今儿来,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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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求母后赐福()
第85章 求母后赐福
作者:天际驱驰
早在朝堂上为了风染执掌太子府而起争执之前,后宫就已经要对风染蠢蠢欲动了。成德元年除夕之夜,子时不归;正月初一,四顾太子府。贺月的行踪,瞒不过后宫人的耳目,那时,就知道太子府里住着一位深得贺月宠爱的男宠。帝王雨露,怎么能够被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宠独占?就算贺月在迎娶皇后之前不必生育,但是帝王恩宠,也不容男宠独占!
贺月很快就查觉了后宫的意图,对后宫三下谕旨,严厉禁止后宫之人滋扰和为难太子府上下人等。其实有胆子有能力敢动太子府的后宫势力,只有太后和太皇太后。不过太皇太后不喜欢贺月,又自持身份,不怎么干涉贺月的私事。这三首禁旨,明着是对整个后宫所下,实则只针对祥瑞殿。
面对太后质问,贺月跪下去,给太后叩了个头,站起来说道:“儿臣是来给母后请安的。”
太后凌厉而鄙夷的目光在风染面上一扫,问道:“带着这个东西来请安?”
贺月把风染往太后身前一推,喝道:“跪下。”待风染跪下之后,贺月向太后说道:“这个便是儿臣的人,儿臣今天特意带来,给母后看看。儿臣心头喜欢他……”贺月还没说完,太后把手一抬,她宫殿里的下人便都退了出去,太后拿眼角扫过风染道:“让你的人殿外候着。”
风染想退出去,被贺月抓住扯回来半抱在胸前:“儿臣不想瞒着他。”
“有些话,他听了,必死无疑。”
“有儿臣在,只要儿臣活着,就不会让他有事。”
太后这才看向风染,问道:“你是要出去,还是留下?”虽然她不喜欢甚至鄙夷风染,但她也看得出来,风染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事关自己的生死,她相信风染会作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宫廷秘闻更是不能流入外人耳中。
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出去,避开是非,也避开隐患,风染却几乎没有多想就回答道:“陛下让臣妾留下,臣妾便留下。”显然,贺月为自己与太后起了争执,两个人要进行一场与他有关的谈话和较量,风染很自然地选择站在贺月一边。
听了风染的选择,太后冷冷地一声嗤笑:“不知天高地厚,自寻死路!”
贺月却象受到了鼓舞一样,轻轻紧拥了风染一下。这是第一次,风染明确表示支持他,他们第一次一致对外。其实,风染什么都不用说,不用做,只要站在他身边就好。
太后走回宫殿里,她的主位上坐下,俯视着厅中的两个人,才问道:“人,哀家已经看过了,是哀家从太子府带回来的,封了他选侍,还不够么?”
“儿臣好好的把他放在太子府,他不想进宫,儿臣便许他不进宫。”贺月问道:“儿臣三令五申,严禁宫里滋扰太子府,母后这么做,让儿臣的面子往哪里放?母后还关闭了太子府,让儿臣把人往哪里安置?”
风染忽然冒出个想法,贺月带着他来质问太后,该不会想把他安置在太后宫里吧?!
收风染入宫,一则是为了解决朝堂上皇帝和大臣们的争执,二则,为了平息朝堂街坊里关于“皇帝荒淫,男宠妖孽”的流言,把人放在自己眼前,从旁提点着,能够控制着不让贺月失格。自己这等苦心,皇帝不但一点不领情,打了她的头面女官,还质问于她,太后心头气苦,面上却淡淡地,说道:“人已经进宫了,也给了位份,还要怎么安置?”
“再说一次,儿臣许过他,可以不进宫。”贺月开始是想让风染进宫的,能够朝夕相对,亲密无间。可风染显然不愿意进宫,后来想想,让风染进了宫,自己也不能给风染多高的位份,风染见着人就要下跪磕头,绕道让行,还要被长期圈禁,受诸多约束欺压,那更是委屈了风染,因此贺月也就由着风染的意思,不打算让风染进宫了。贺月继续说道:“儿臣没有册封过他。母后的册封旨意,那是伪诏!”向风染道:“染儿,朕没有册封过你,母后的册封不能算数,以后不许称‘臣妾’!”这两个字,恶心得他难受。
一般而言,太后冒着皇帝的名义下的旨意,贺月都会承认,毕竟母子一体,利益一致,自己一时没想到没做到的,母亲替自己想到做到了也是一样,至于是自己亲下旨意,还是母亲冒着自己的名义下的旨意,有什么区别?何必斤斤计较?贺月竟然会指责自己私下伪诏,把太后气得脸色发白,却又发作不出来。
她冒用儿子的名义发出的旨意,就算盖着玉玺帝印,只要贺月不认可,就是伪诏。儿子就是儿子,再怎么孝顺自己,也不会象丈夫那样对自己千依百顺!顿时觉得一股悲伤横亘在心头,无比难受。
贺月继续说道:“儿臣还想知会母后一声,儿臣已经吩咐过御书房掌印内侍,以后但凡不是儿臣亲下旨意,不可擅自加盖朕的玺印!母后想做什么事,可以直接吩咐儿臣办理。母后为儿臣的一番心意,儿臣铭感。”他干净利索地收回了太后冒名下旨的特权。圣旨只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