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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了。只是他为守着承诺,付出的代价这么大,他难道就不难受?
纪安言放开了她,失神地坐了下来。
泪流不止。
她还能说什么,此刻,她什么都不想说。
菲佣默默地把江羽西扶起来。初始她怎么都不肯离开,口口声声说要在这里等慕向东回来。而且特别抵触,似乎不愿意让纪安言进入主卧房。
后来不知菲佣和她说了什么,她累得点点头。
俩人相扶着才离开。
纪安言起身,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江羽西的表情越是抵触,她就越起了好奇心。
推开主卧室,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啊。
床上连个铺子都没有,四周都蒙上了一层灰。她不由纳闷,如果这真是慕向东和她的居所,又怎么跟万年不见光一样。
难道这俩年……他们其实没有在一起?
这个念头一出,纪安言就发现自己倏然松了一口气。刚刚因过度震惊而笼罩在心里的大片阴霾也驱散了不少。
她东翻翻西找找地拉开橱柜,都是空的。
几乎放弃的时候,她瞥到了桌下一个箱子。木箱不大,纵使被遗忘在角落也泛着淡淡的红木香,一直以来被包养得极好的样子。
箱子没上锁,她食指一动,就拉开了。
一枚戒指,静静地躺在里面。
纪安言怔了怔。
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那枚戒指,比对在一块儿,光圈双双发亮。好久都没看到这样的情景了。纪安言心口突突地,然后她笑了起来。
这对戒指,这么美,这么美……
箱子里还装着一封信,信上没写地址。纪安言失笑,不会是江羽西失心疯了给慕向东写情信吧?
可这样想,表情又敛了起来。一点儿都不好笑,她嫉妒了。
终究没忍住小女人的冲动,把信翻开来。
一眼望去,略潦草的字体,她已经猜到是谁。可纪安言怎么会相信,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样一个内敛寡言的人,他会写信?
她捧着信,走到窗边读了起来……
信里是这样说的:
“八年,是长,是短?
八年前,我浑身是血,身后黑帮邪派打打杀杀,要我的命来填父亲的债,生命危在旦夕。腿累了,没力气了,以为生命结束了的一刻,有个女孩问我:你发生了什么事?
我什么都说不出口,喃喃叫救命。
你当时绑着小辫子,红红的丝带,一脸稚嫩却真诚。给我包扎的手都发抖了,你却笑着对我说:没事儿啊,我在学校是红新月会的。血止住了,你让我在小屋里呆一晚。
我虚弱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说别人都叫你小安子。我记着了。
第二天从小屋里出来,遇到了纪佑丞,他翻转了我整个命运。上大学——当律师——认识你。知道你和一个叫任锦的男人在一起,知道你正值叛逆期,知道你当时爱他多过爱你爸爸。
我自嘲,等你长大这么久,竟然就是在等你爱上别人。
后来任锦走了,纪佑丞随口说起他女儿有多伤心。有次在医院草坪上看着你发呆,叫着任锦的名字,心口莫名的痛。好像被抛弃的是我而不是你。
你康复了。
以为终于可以尝试认识长大后的你,私家侦探却说当年的妹妹可能是纪佑丞的女儿。那句话,让我发愣了很久。
后来我想:也好,能当我妹妹,一辈子呆在我身边,也不是件坏事。
第一次责备你……
第一次看你为了追任锦的海报差点坠入山崖……
第一次看你哭……
第一次听你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
第一次吻你……
第一次牵你的手……
每个第一次都充满着心悸和心疼。
后来我们还是结婚了,幸福了。
就像一个梦寐以求多年的东西终于落到自己手上,那种感觉,你能想象吗?你气急撒谎的时候我登时的心灰意冷,你明白吗?
就像,以为已经到手的幸福突然变成被无情拽破的泡泡。
我与任锦,于你只是其中一个。
于我,你却是唯一一个。
八年,不,至今已经十年。原来我爱你,爱了十年之久。
言言,你和慕向阳,就是我的一切。
纵使你不知道,也请你知道。”你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
第一次吻你……
第一次牵你的手……
每个第一次都充满着心悸和心疼。
后来我们还是结婚了,幸福了。
就像一个梦寐以求多年的东西终于落到自己手上,那种感觉,你能想象吗?你气急撒谎的时候我登时的心灰意冷,你明白吗?
就像,以为已经到手的幸福突然变成被无情拽破的泡泡。
我与任锦,于你只是其中一个。
于我,你却是唯一一个。
八年,不,至今已经十年。原来我爱你,爱了十年之久。
言言,你和慕向阳,就是我的一切。
纵使你不知道,也请你知道。”
。。。
261 可纪安言知道,她想看到什么()
因为律师楼在朱家案件中落了个双赢局面,名声大噪,客户开始接踵而来。
封焕心情格外好,家庭美满,事业顺风,人生惬意得不行。把新买来的珍珠奶茶放到她办公桌上,说:
“我媳妇儿说你们女人都喜欢喝这个。”
“……”
“喂,看什么呢?”
“嘘。”纪安言蹙眉说。
封焕随着视线望过去,才发现她在看新闻。说的是朱安荣成为头号嫌疑犯,警方力求市民帮忙揪出这头号嫌疑。
电视播报到一段落,她才把声量调小,喝起珍珠奶茶来。
“你们都长不大吗?都孩子的妈了,还喝这种东西。”封焕坐下来揶揄。
纪安言像听到,又像没听到一样,微笑都显得敷衍。喝了一半,她又心不在焉地抓着杯身,让那冰冻的感觉麻木掌心。
开口,喃喃说:“封焕,我特惶恐。”
封焕瞳孔微缩,“不是帮你在找着了吗?”
她失神摇头,“这几天我吃都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就怕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闭上眼睛,他会出事儿。”
“呸!他才不会!他多硬朗的一个人啊!一个人搏斗十只公牛都没问题!”
“那你说,我找了这么久,怎么会找不到?”纪安言语气已经不止是失落,而是焦虑甚至惶恐。
封焕分析道:“那如果他自己躲着你呢?”
纪安言心像失重一般,轻轻地。
一股委屈一股担心,百感交集。
“你也别太担心,朱安荣现在是通缉人物,哪有什么时间还想着报复……”话没说完就看到对面的人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了?”封焕圆眼。
纪安言眼睛忽闪忽闪,夺目的光瞬间掠过双瞳。
“我,我可能知道他在哪儿了?”
封焕眼睛一亮:“哪儿?”
纪安言渴求地看着他,“我想要自己去找,可以吗?封焕,你看着律师楼行吗?我想要请半天假。”
封焕看了她一眼,须臾,微微一笑。
“去吧。加油。”
纪安言这几日未眠,精神微微不济。
一上火车,她已敌不过绵长的睡意,磕下眼眸,靠在窗边。这些天,她对着那封信看了又看,流泪了又笑,笑过后又焦虑……
这样反反复复,得以坐下来时才发现整个身躯都是空的。
她不知道,这个旅程的尽头是什么。
可她知道,她想看到什么。
火车来到最后一站的时候,纪安言是昏睡着的。有人扯着嗓子大叫:“最后一站了,还不下车?”
她在一片朦胧中惊醒,看到窗外静止的风景后随之一呆。立马拿起挎包,往火车门口冲去。
纪安言叫了辆出租车,这一路又火车又计程车的,颠颠簸簸,弄得她几度想作呕。然而她的心却又是平静地。那么多的拽测,奔波,尝试,继而失败失望后,她也不知道每一次的寻找自己是否可以再抱希望。
出租车停在僻壤乡下。
纪安言从车上下来,才觉得时光一晃就是两年。最后一次来时什么时候?应该是温金莲生日时,慕向东带她回来给母亲一个惊喜。
她闭着眼吸着那空气……
其实她一直都想跟温金莲说:妈,对不起,俩年来都没见过你。
因为害怕看到你,会说起他,说起他,心就跟扯着扯着一样难受……
纪安言停在门前,看着那石板屋,踌躇地绞着手指。
须臾,她抬起手指,在门上敲了三下。
因为律师楼在朱家案件中落了个双赢局面,名声大噪,客户开始接踵而来。
封焕心情格外好,家庭美满,事业顺风,人生惬意得不行。把新买来的珍珠奶茶放到她办公桌上,说:
“我媳妇儿说你们女人都喜欢喝这个。”
“……”
“喂,看什么呢?”
“嘘。”纪安言蹙眉说。
封焕随着视线望过去,才发现她在看新闻。说的是朱安荣成为头号嫌疑犯,警方力求市民帮忙揪出这头号嫌疑。
电视播报到一段落,她才把声量调小,喝起珍珠奶茶来。
“你们都长不大吗?都孩子的妈了,还喝这种东西。”封焕坐下来揶揄。
纪安言像听到,又像没听到一样,微笑都显得敷衍。喝了一半,她又心不在焉地抓着杯身,让那冰冻的感觉麻木掌心。
开口,喃喃说:“封焕,我特惶恐。”
封焕瞳孔微缩,“不是帮你在找着了吗?”
她失神摇头,“这几天我吃都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就怕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闭上眼睛,他会出事儿。”
“呸!他才不会!他多硬朗的一个人啊!一个人搏斗十只公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