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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他是我的……阳光()
“谁?”
纪安言睁着大眼看他。
封焕缓缓地把酒瓶放在沙滩上,坐了下来,幽幽道:“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
“她的脚丫子很小很小,踩在沙上都好像会陷进去一样。我第一次带她来沙滩的时候,她跟个小孩儿一样,堆了个沙堡,还嚷我一块儿。我不依,她就背对着我,把我祖宗上下骂了十八遍。”说着说着,他眼儿都酸酸地。
“亚泰很多人把我当神看的你知道吧?”
纪安言看他痞痞地挑着眉儿,真是不能适应他翻脸的速度。白了个眼。
你娘的。真是自恋。
“多少女人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嗤笑,“你朋友彭羽喵不就其中一个!”
纪安言瞪他一眼,她早该料到了,只是从他口中这么说她觉得不是滋味儿。
“你乱说!”
他不置可否,淡笑:“可是她们怎么知道五年前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什么高新、职位、名车,我一样都没有。那时候,那些女人会看我一眼吗?不会。她却会。我在宿舍的时候,她给我送热粥,上班第一天她帮我打领带。那时候的我,其实是一无所有的……”
纪安言也不说话,这样的他,她好不熟悉,她想,或许是什么事儿让他触景生情了。
“纪安言,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会不会大嘴巴回去都说一遍?”
她直接把沙撒在他身上,“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
封焕揉着眼里的沙,痛骂:
“妈的,痛死老子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
“我他妈说话就这样,你有种别跑。”封焕捞了一手沙粒,也往她手上淋。彼此看着狼狈的样子,纪安言终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然而海平线后,那身段长长的,远远地,看着他们。
慕向东迎风而立,眼神落在纪安言飞跑在沙滩上的娇小身影,对着手机说:
“嗯,不用了,找到了。”
“没什么事。”
通话断了,他却没有离开,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俩个风中飞翔的影子。
悬着一整天的心好不容易落了下来。
他承认,知道她不见的时候,自己心慌了。
想过她那任性的性格,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又闹出什么事端来。许许多多的顾虑,脑海里想过千百种的可能,唯一没有想过的是,此般的场景。
他敛眉,也好。她没事儿就好。
*
把她送回家的途中,封焕的心情开朗了不少。
真心诚意跟她说:“今天拉你出来唐突了,可是谢谢你。”
话落,他清清喉咙补充,“……只要你不回去乱说。”
纪安言疲惫地笑笑,“你我都翘班,我不会这么笨去捅这个篓子。”
“你喜欢他什么?”
封焕问。
纪安言的疲惫仿佛就在那句话中消散,看向窗外,说:“他是我的阳光。”一道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阳光。
“他有这么好?”
“很好。比我想象中的还好。”
第一次封焕觉得纪安言的心是血肉做的,这么真诚,听得他都为她动容。有些扯痛,想跟她说:好女孩,你怎么这么傻?
可是他终究只是笑了笑,道:“到了,下去吧。”
程一菲曾经说,纪安言这个人就是单细胞动物。
她的头脑不复杂,有啥事都不会放在心底,发泄完了就雨过天晴笑得没心没肺。别人看不透她,可彭羽喵和程一菲懂,她其实只是个很简单的女孩儿。
昨日跟封焕疯狂了一整天,今早又接到卓韵玲的电话。
说哥哥她找到了。
纪安言像个局内人一样,抱着手机在床上跳了好几圈。
第二天她容光焕发地又来到亚泰上班,然而迎面却看到了一个她不知怎么面对的人。
66 真相()
那背影明明很挺拔,在她看来居然有那么点沧桑的味道。
纪佑丞走路时头是直视前方的,他写的一手好字,人说字正人便正。想到这,她不由就想起了那天他看着妈妈那痛心疾首的眼神。妈妈这样,他会心寒吗?
在她给他抛冷眼时,他也会伤心吗?
纪佑丞全然不知后面站着谁,直接对着带领他的秘书说:
“十五楼。”
纪安言是好奇的,自从家里出事后,慕向东都是到自己家里跟他讨论法律事宜。纪佑丞身份特殊,不曾做过于抛头露面的事儿。可是他今日来去匆匆的模样儿可不像来坐下喝茶的姿势。
她跟着坐上了另一部电梯,走到顶楼时纪佑丞早不在了。她好奇地兜了会议室一圈,没有半分动静。秘书也没有在位置上。
有些气馁地返回电梯时,才发现慕律师办公室那扇门并没有紧闭。
兴许是来得太匆忙,连门都来不及带上。
纪安言情不自禁地走了上去,细细碎碎的谈话声就从里面响起。
可待她走近时,突然俩人就不说话了,从那个缝隙,他看到了纪佑丞背对着她,然慕向东脸上淡淡地,似乎在听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
他们怎么不说话了?
她将身子缩了缩,屏着呼吸不敢说话……
很久很久,纪佑丞才换了个坐姿,对着慕向东缓缓开口道:
“不用查了……她不是你妹妹……”
纪安言蹙眉,怎么有种不安的情感在搅动,弄得她愣是不舒服。
慕向东的表情沉了一些,抿着嘴没有说话。
“向东,言言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她是我纪佑丞血脉相连的亲生女儿。”
“……”
里面又陷入了一片平静,然而门外的纪安言却愣住了,手上的文件夹差点就掉在了地上。
身子急速地缩了回来,眼神茫然地落在乳白色的墙上。
她的思维很乱,很复杂……
她想起了孙家明那件事时,他对她说,“过几天这案子快开庭了,我需要一个助手,你过来帮忙。”
她哭得稀里哗啦时,他三两下帮她擦去泪水,跟她说:“哭够了把眼泪擦擦,别让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儿。”
他在停车场迎风对她笑:“如果赢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她病倒时,他在床边说:“起来,喝点红糖水。”
他还说:“纪安言,不要喜欢我。”
… …
… …
一直以为他对她若有若无的关心是因为他对她……或许……
可今日才知道原来他是以兄长之名。哥哥,多么讽刺的字眼。在她自以为他吃醋的时候,原来只是出自兄长的保护欲。
他一直一直以为她是他的亲身妹妹。
那么那晚她吻他的时候,他看着自己的“妹妹”吻上来是不是觉得特恶心?
纪安言一想到这,全身骤然痉挛起来。
一股酸液涌上喉咙,她再忍不住地冲到洗手间的马桶前狂吐。吐完了,眼角都湿了,她强撑着起来,看着镜子那涨的通红的脸蛋儿,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
怎么会这样呢?
步履轻轻地走了出来。
纪安言没有懦夫一样地回避,而是再靠近办公室门。刚要推开,就听到纪佑丞说:“卓韵玲,那才是你的亲妹妹……”
67 我这样叫,你开心吗?()
纪安言手动了一下。
其实她没有想过要这么进去,那无心的动作却让指甲关节无意中敲在门板上。轻轻的闷响让里面的人都循声望了过来。
纪佑丞首先猛然站了起来,
“言言?你怎么在这?”
她却表情呆滞地站在门边,茫然得像个小孩。
慕向东惊讶地由倚着桌子的姿势站直,幽眸里腾升出一丝警惕。她的表情足以告诉他一切……
纪佑丞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走近她,小心翼翼地问:
“明晚有空吗?陪爸爸吃饭?”
她抬眸,迎上他迫切的神色,像害怕她拒绝,又像有千言万语说不出来。
心里一软,点了点头。
纪佑丞整个人却心花怒放了,眼角都藏不住笑意,连连说了三个好。
“好、好、好!”他笑得见牙不见眼,“那爸爸让人去接你。穿得漂亮一些!”
说罢,就别有深意地看着慕向东一眼,
“我先走了。你看着办。”
慕向东点点头,“我送您。”
*
纪市长下电梯时刚好遇到几个员工,几个员工看是大财主来了,惶恐地称呼:
“纪市长好!!!慕律师好。”
慕向东目送那车子消失在视线里,才上楼回到办公室。
柜台小姐捅了捅同事的胳膊,
“慕律师很急啊,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怎么知道?”
……
……
纪安言还在,并保持方才站着的姿势,眼儿空空地看向窗外,似在等他回来。他松了松领带,上前到她身边。
她不说话,眼眶里两颗小葡萄在他身上兜转,不似以往那含羞加迷恋的眼神,只有一种空,让人莫名会慌起来的空——
慕向东盯着她有些毫无血色的下唇,敛敛眸,看着表。
“午休时间到了,一起吃午餐?”
这句话两天前于她会是天大好消息,这会儿听在耳里,却像锣鼓打在耳膜,生疼生疼。
“嗯。”
她应着,不等他准备好,自己已往外走到电梯处。
*
这么个冷秋,她着着粉色大衣,表情和衣服颜色一样,淡如水。
慕向东开着车,整个气氛有些吓人地冷。
平日都是她叽叽喳喳在说什么,这会儿像个安静的小鸟,头靠着座旁凝望窗外的风景。慕向东发现从刚刚吃完午饭她就只言不语,他说一句,她应一个字。
甚至在和他一块儿走路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