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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这个狐狸精遭殃幸灾乐祸吗
悦莹问我这几天去了哪里,我老实告诉她,这两天是萧山带我走了。悦莹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最后才说:“还怕你一时想不开跑去自杀,害我白担心了好几天。”
我伸手抱住她,这矫情的举动我一直想做,悦莹拍了拍我的背心,说:“都已经过去了,可是以后你别再这样了,正经交个男朋友不行吗,为什么非要和有妇之夫纠缠不清?”
我很平静地向他叙述了我与莫绍谦的关系的来龙去脉,过去的事情我已可以平静地讲出,不再畏惧,不再遮掩,如果说我向萧山叙述的时候还是满腹的委屈与不堪,而向她叙述的时候,我已经可以尽量平静下来。她越听越诧异,最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尤其是我讲到最后一次自杀的时候,她狠狠抽了一口气,握住我的手腕把我那串从来不摘得珠子掀起。丑陋的疤痕像条蚯蚓,弯弯曲曲爬在我的脉门上,她死死盯着我的这道疤,然后目光又重新落在我脸上。
我对她笑了笑:“从那之后我再没法弹钢琴了,因为我甚至连杯水都端不稳。你一向问我为什么不弹琴了,我支支吾吾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实话。”
她眼眶发红,一下子狠狠抱着我:“童雪!”
她把我抱得都快喘不过气来,我安慰她:“我早就没事了,真的。”
她又狠狠捶了我一下子:“你怎么总是这样啊,你怎么总是叫我这么难受啊!”
我也很难受,可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再难受也成为了过去。当我有勇气讲出这一切的时候,当有朋友可以替我分担这一切的时候,其实已经过去了。
悦莹是最好的朋友,她说:“我会帮你,不管怎么样,我肯定会想到法子帮你。”
事实上我们一筹莫展,关于将来,我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去想将来任何的事情。
网上的议论已经渐渐平歇,更热门的话题取代了我和迈巴赫,某国际巨星被偷拍现在是各大BBS的头条,所有的人都去关注国际巨星穿比基尼晒日光浴。也许再过几天,我和迈巴赫的事情会被人逐渐淡忘。
那根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在几天之内消弭于无形。
我的包还仍在床上,手机早就没电了,我把充电器插上充电,开机之后发现有十六个未接电话,其中一个事悦莹,还有十五个全是莫绍谦。
悦莹说:“那天晚上你跑掉后,我想了想还是给你打了电话,结果发现你根本就没带手机,后来我出去找你,也没找着你。”
我并没有任何怪她的意思,她当时的反应完全是情理之中,只是我看到手机屏幕上满满的一排莫绍谦的未接电话的时候,心里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寒意,虽然我知道我多不了,我迟早还是得回去见他。
也许他发现了网上的内容,然后曾经试图联络我。我不想在接触与这个人有关的任何事情,我把电话扔在了一旁,就像那是条毒蛇,或者是什么别的令我害怕的东西。我怕他,根深蒂固。
我没有躲得太久,手机充上电后很快响起来,我看着屏幕上莫绍谦的名字一闪一闪,令我有种绝境般的困顿。悦莹要替我接电话,她愤然就把手机夺过去,而我终究还是把手机抢了回来,将自己关进了洗手间。
悦莹气得在外头捶门:“别理那个混蛋!”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按下接听。
莫绍谦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一如不曾有任何事情发生:“你在哪里?”
“我回学校了。”
“回家。”
“我不想见你。”我很诧异自己的勇气,可是我竟然毫无障碍地说了出来,“我想安静几天。”
他怒极反笑,语气似乎竟然异样的轻松:“是吗?你是希望我亲自来学校接你?”
他威胁我,他竟然又威胁我,我尽力压抑着呼吸:“莫先生,我真的不想见到你。”
“很好,”他简单地说,“看来我是真的要亲自来一趟。”
他素来言出必行,我仓促地考虑了一下,终于再次退让:“你不要来,我去见你。”
我想他一定很满意,说不定在电话那端微笑:“我在家等你。”
我把电话关掉走出来,悦莹恨恨地看着我,我对她说:“我没别的法子。”
“怕个P啊!”悦莹破口大骂,“跟那种禽兽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帮你找律师告他!”
我无动于衷地说:“那我舅舅就会死了。”我的语气刻意轻描淡写,悦莹却恨不得想要动手揍我了:“你简直是无可救药了!你又不是圣母,你救得了谁,你管管你自己行不行?”
我谁也救不了,我也管不了我自己。
反正连萧山都离开了我,我自暴自弃地想,还能怎么样呢?
我回到公寓,管家替我开的门,如常般接过我的外套,然后说:“莫先生在阳光房。”
我走到阳光房,屋子里暖气太足,花又开得多,植物的香气夹杂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简直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来。莫绍谦在逗可爱玩,他把骨头丢出去,可爱就去捡,他漫不经心根本没看我一眼:“回来了?”
可爱冲我摇着尾巴狂吠,莫绍谦这才回头看了我一眼:“怎么弄得蓬头垢面的,去洗澡。”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伸手抚摸着可爱的脑袋,对我说:“杵在这里做什么,你要不乐意洗,我帮你好了。”
我终于不能不开口:“莫先生,我不想再这样了。”
他一边眉毛上挑,语气似乎仍旧很轻松:“你不想哪样了?”
“照片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不想再过这种备受煎熬的日子,请你放过我。”
我并不是在哀求他,我只是很平静地叙述我的想法,他终于对我笑了笑:“你先去洗个澡,我可不爱跟脏兮兮的女人谈话。
我知道如果不按他说的去做,今天的谈话没办法继续,我转身去自己房间的浴室洗澡,我小心地反锁了浴室的门,花洒的水柱打在我身上,烫得我皮肤微微发疼,我琢磨着待会儿与他谈话的内容,也许我可以说服他,不,即使我不能说服他,我也决计再不继续那样下去。
我洗完澡出来,他已经在外面卧室等我,他就坐在我床上抽烟,烟灰缸放在床头柜上,看着他漫不经心掸落烟灰,我忽然觉得有些心慌,站在那里不肯动。
他随手把烟掐了,嗤笑了一声:“瞧瞧你这样子,我又不是老虎。”
我一步步向门那边退去,可是他动作比我要快得多,他一下子扑过来扭住了我,把我扔在了床上。我拼命挣扎,湿漉漉头发粘在我的脸上,冰凉得透不过来气,他整个人已经覆上来,压制着我的挣扎:“你这几天到哪儿去了?”
“放开我!”
“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觉得厌恶?你要真想让我厌恶你,就别用这种欲拒还迎的招数!”
我屈起腿来想要踹他,但被他灵敏地闪避过去,他把我的胳膊都要扭断了,我的浴袍被挣扎松了,露出大片肌肤,他的呼吸粗嘎沉重,突然用力揉着我的颈窝下方,我痛得低头,才发现原来那里竟然有几处淤青,我想起来应该是萧山弄的。。。可是我和萧山其实什么都没有做过。而莫绍谦已经俯下身来狠狠地咬住我,咬得我差点尖声大叫起来。他一手慢慢收拢,渐渐卡住了我的脖子,呼吸就喷在我的脸上,语气轻蔑:“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你和谁在一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三贞九烈,我告诉你,没那么便宜!”他的字字句句如耳语般在我耳畔呢喃,“今天我一定活剐了你!”
“莫绍谦!”我忍无可忍又惊又怒,“你放开我!”
我实在敌不过他的力气。他一直卡着我的脖子,他的手死死卡着我,我用两只手去推都推不开,他的脸色从来不曾这样狰狞可怕,额角竟然有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的声音真是可怕:“有时候我真想把你撕成碎片,或者一点一点把你这身皮肉都剐下来。。。可有时候我觉得还是就这样扼死你。。。。。。”
我渐渐没力气挣扎,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滚落下去,流到枕头上,湿淋淋的头发还贴在我脸上,我已经在窒息的边缘,我想他真的会扼死我的,我两只手拼命推也推不动他的手,我终于放弃了反抗,像块木头一样地躺在那里。。。。。。我望着天花板,三年来我无数次地这样麻痹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只需忍一忍……今天的一切,我只是需要再忍一忍,我再不会求他放过我,如果要死就死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就在我即将窒息的瞬间,他终于松开了手,我像条死鱼一样张嘴大口大口地喘气,一阵接一阵地喘不过来,然后剧烈地咳嗽。我咳得像只虾米样蜷缩起来,以前他偶尔也有手重的时候,可是从来不曾像今天这样,竟然真欲致我于死地。他伸手扣住我的下巴,硬生生地把我的脸扳过来,我惊恐万分地看着他,如果他再次狂性大发,我也许真地没有活路了。
可他只是看着我,就像曾经有过的那么几次,就像是在端详陌生人,用那样深沉异样地眼光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畏缩地想要后退,但他的指端突然用力,捏得我很疼。
最后,他只是古怪地笑了一声:“你还知道怕?”
我怕他,我一直都怕他。我恳求般地望着他,我的嗓子被卡得很疼很疼,声带简直都快碎掉了,挣扎着发出的声音也是嘶哑的:“放过我可以吗?”
他仿佛是平静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怒不可遏,他冷冷地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什么厌恶的东西,他的声音更冷:“你欠我的。”
他站起来往外走,我终于觉得绝望,扑上去拉扯他:“莫绍谦你讲不讲理?就算当初是我求你放过我 舅舅,我也陪了你三年,我大学就要毕业了,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你有钱有势有太太有情人,你什 么都有,比我漂亮比我聪明比我善解人意的女人多的是,你随便挑一个都比我强……”
他终于甩开我的手,眼神锋锐如刀:“我从来不打女人,但你别逼我。”
我终于歇斯底里:“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有没有一点人性?当初你用迷药弓虽。暴我,后来又强迫我做你 的情人,我忍了三年,三年来我一直忍耐,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良心发现放过我,我的舅舅该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