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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先生想说什么?”先开口的是凌楚轩。
“苍玉牌……”吕岩松的声音很轻,但吕盈竹仍是清楚的听到了这三个字。她心中一惊,难道她的猜想是真的?吕家果真与苍玉牌有关!
“嗯?”
“我用苍玉牌的消息,换我一家老少平安。”
“这个主意不错,只是你确定……你给的消息,值这个价吗?”凌楚轩的声音有些冷,一幅公事公办的口吻,听得吕盈竹暗暗生恨。
“值,或者不值……等凌公子听完,再作评断不迟。”吕岩松的声音不急不缓。吕盈竹正待细听,却见得远去的路子,正从矮墙那边过来,连忙退了开来,去了隔壁间。
隔壁间里,吕老夫人正闭着眼敲打着面前的一方木鱼,口中低声念叨着佛经。听到推门声,头也没抬,连眼也没有睁,只是持续的敲打着木鱼,发出单调的念经声。
吕盈竹望着吕老夫人,眼不由得又红了。才不过二三个月不见,吕老夫人的头发,已近花白。真不知道这阵时日里来,吕府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祖母……”吕盈竹的声音凝咽,语不成声,“祖母……”
吕老夫人的手一抖,木鱼声停了下来,缓了片刻之后,她才睁开眼睛,只是目光里并无点滴吕盈竹所期盼的慈爱与欣喜,却是无尽的仇视与愤恨:“谁让你回来的?你给我出去……出去……”
“祖母……”吕盈竹愣在了原地,呆呆的望着吕老夫人,连话都忘了说。祖母为什么会这么仇视于她?吕家在她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滚……”吕老夫人见吕盈竹并不离去,伸手拿起木鱼,就朝吕盈竹砸了过去。
吕盈竹微一偏头,木鱼堪堪贴着吕盈竹的鬓角擦了过去,带起几缕发丝,飘散在了吕盈竹的脸上。
“吕姑娘……”路子连忙伸手把吕盈竹拉到了门外,上下察看着吕盈竹的身体,“吕姑娘……你哪里受伤了没?”
“没有……”吕盈竹收拾了心情,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说道:“没事,只是刚刚屋里有灰尘蒙了眼。”
给读者的话:
晚上还有一更。
193。200 李家变故
路子配合得应了一声:“屋顶上是有阵子没扫过尘了,我都被迷到过几次。”
吕盈竹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脸,望着房中继续闭着眼睛敲木鱼的吕老夫人问道:“老夫人她……身体可还好?”
“老夫人不断饮食,晚间和晨起,咳嗽比较重,身体……并不是很好。”
路子的话刚刚说完,吕岩松这边的门便开了,凌楚轩走了出来,沉着脸,目光淡淡的在吕盈竹的身上扫过,在她略有些发红的双眼上多停留了两秒,然后向路子问道:“怎么回事?”
吕盈竹抢在了路子的前面说道:“没事……只是我不小心,将老夫人的木鱼打落在地了。已经没事了。”
凌楚轩看向路子,路子朝他略一摇头。凌楚轩明白这是吕盈竹的家务事,并不想为自己所知,便向路子吩咐道:“好生伺候吕姑娘,需要什么东西,都去找白总管拿。”
凌楚轩吩咐完路子之后,深深的看了吕盈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吕盈竹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俱杂,在原地发了片刻呆之后,吕盈竹弯着嘴角,整理出几个笑容来,然后提步迈入了吕岩松的房中。
“爹爹,您需要喝水吗?盈儿帮您沏杯茶?”吕盈竹特意调高了音调,不让想自己的心情影响到吕岩松。
吕岩松叹了口气说道:“刚刚我都听到了。”
吕盈竹一时无语。路子见状,笑着向吕盈竹行了一礼:“我去厨房看看为吕先生准备的晚膳。”随后便退了出去,让吕盈竹与吕岩松好说话。
“祖母……让你受委屈了。”吕岩松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伤感。
“盈儿不委屈,只要爹爹和家人都好,盈儿都觉得值得。”吕盈竹坐到了吕岩松的床边,握着他的手,“爹爹别为盈儿担心,盈儿很好。”
“盈儿……你还记得,儿时爹爹送你的碧玉珠么?”吕岩松突然转换了话题,让吕盈竹不由愣了一下,缓了片刻之后才回答道,“记得,那是爹爹送我的第一块玉器。自那之后,我就迷上了玉器花件,也就是从那只碧玉珠开始,盈儿开始接触家里的玉店。”
“盈儿可还记得那只碧玉珠放在哪么?”吕岩松的声音很轻,语声却是异常凝重,让吕盈竹不由得产生了几分紧张。
“记得,在……”
“记得就行了。”吕岩松不等吕盈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以后……寻个机会取出来吧!那是吕家的家传之物,不到最后关头,不要轻易动用。”
“爹爹……”吕盈竹还想再问什么,却被推门而入的路子打断,“吕姑娘……李公子来了。”
想来是李飞宇办事归来之后,不见了自己,然后为天极楼的人领到了这里。
“请进来吧!”说话的是躺在床上的吕岩松。
“是,吕先生。”路子应声离去,片刻之后,李飞宇从门外迈了进来。
“吕叔叔……你没事吧?”李飞宇先向吕岩松问了安之后,才回头望向吕盈竹,“为什么不等我一起来呢?”
吕盈竹没有做声,吕岩松在床上撑了撑身子,想坐起来。吕盈竹连忙上前扶了,给他添了个靠枕,垫在了身后。
“飞宇,你可曾探到李家的消息。”吕岩松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虚弱,让吕盈竹心中心疼不已。
“有……”李飞宇说时,几近于咬牙切齿,“孟金鹏,私下将李家的产业与柳轻侯府上的产业掺和在了一起,现在爹爹正在与侯府的人谈判,处理这件事情。”
吕岩松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抽动了几下,沉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
“你从哪得知的消息?”
“李家的药材铺。”
吕岩松听了之后,沉吟了一人之后问道:“你将那个孟金鹏之事,细细说一遍我听。”
“是,吕叔叔。”李飞宇端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吕岩松床前,细细的从头开始说起。
那是吕岩松续弦之前,李泯恩携了李飞宇回到汾阳,却不料遇上门下子弟牵入了一桩命案之中。连累得李家的武馆,也被牵扯了进去。
当时情势非常危急,就连李泯恩,都被官府中人拿了下狱。就在李飞宇病急乱投医之时,有一名叫孟金鹏的武师,站了出来,举报了命案的真凶,也还了李家一个清白。
因为孟金鹏,无家无室,孑然一身,李泯恩为了报恩,便请他留在了武馆。随后在孟金鹏的帮助与指点之下,李家的事业突飞猛进,不但又扩张了两家武馆,还插手了药材,酒楼等行业。在短短的八年之内,让李家成为了汾阳首富。
不但如此,孟金鹏还将李飞宇介绍给了一位绝世高手作弟子,成为那人手下不可缺失的人才。
这样一个一手将李家发展起来的人,也是目前一手将李家推入深渊的人。谁也没料到,孟金鹏在经营李家产业之时,私下与柳轻侯的势力相糅合,让两者密不可分。
李家的家训,同吕家一般,不可为官,不结官亲,不交官友。而孟金鹏的这种作法,将李家推到了一个完全背充祖训的地步,而且……无法更改。
给读者的话:
二百章了……好快……又好慢。小西,桃花,好几天不见你们冒头,还真想念,小西,你啥时才能再出来呢?
194。201 心思
听完李飞宇的话,吕岩松沉声不语。李飞宇有些着急的问:“吕叔叔,这事,您怎么看?”
吕岩松沉默了一会之后问道:“孟金鹏将你引见给的人是谁?”
“黑无涯,我只知道他是前锦衣卫卫队长,因为办事不力被指挥使罢职。”李飞宇用力的敲了敲脑门,“吕叔叔,吕家与李家的祖训都是一样,不可为官,亦不结官亲,官友。到底是为什么?”
“需要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吕岩松淡淡的说道,“你和黑无涯在一起,都办了哪些事?”
“他教我习武,带我追捕穷凶极恶之徒,为民除害。”李飞宇的表情,纠结而痛苦,“吕叔叔,我不明白,李家为什么要有这样的祖训,难道光宗耀祖不好吗?难道……”
“行了……”吕岩松严厉的阻断了李飞宇后面的话,“你如此这番五逆不孝,叫我如放心将盈儿交托与你?”
李飞宇脸容扭曲,朝后退了一步,望着吕岩松,嘴唇上下嚅动着,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看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僵了,吕盈竹连忙从中调和:“爹爹……您累了吧?要不要先躺下休息一会?”一边朝李飞宇打眼色,示意他先离开,有什么事,她来说好了。
吕岩松顺从的躺了下去,叹着气对李飞宇与吕盈竹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爹爹……”看吕岩松不欲多谈的模样,吕盈竹最终同李飞宇一起,出了房间。
李飞宇叹了口气之后问道:“吕夫人他们……”
“她们无事。凌公子将她们接到别的地方安置了。”吕盈竹脑子很乱,最近发生的太多的事,让她理不出头绪来。她不想与李飞宇多说,借口累了,需要休息,便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吕盈竹整理着近日所得。最先是得知父亲病重,然后同李飞宇一起,日夜兼程,赶回吕府。谁料得……凌楚轩却在两人归家之前,将吕府众人接出,并将下人遣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说,就真的是想接父亲出来,好让谢先生看病?把谢先生直接送到吕府不是更好吗?而且为什么要把她的家人分开?吕夫人及妹妹们送到一处,而父亲却和祖母留在一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吕盈竹越想越躺不住,翻身从床上爬起来,便往外走,刚走到门边,便看到路子从院子门口进来。看到吕盈竹,盈盈施了一礼:“吕姑娘,凌公子有事,请您过去。”
“嗯。走吧!”自己正想找他,没想到他就倒先找上了自己。随着路子行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吕盈竹来到了一间紧闭着着的房门前。
云上正守在门口,见到吕盈竹,朝路子扬了扬下巴。路子便退了下去。
“吕姑娘稍等片刻,公子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