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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盈竹抬头,发现夜色已渐渐笼罩着山谷,便安静的坐在了火堆边。
凌楚轩拿起了身上的衣物,虽然还有些湿,不过仍是穿了起来,把外袍丢给了吕盈竹,让她着手烤干。
火堆里的柴,已烧得差不多了,火势看着弱下来,吕盈竹待凌楚轩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之后,便着手穿上了衣服,并拔弄着火堆里的残火,准备再重新把火生起来。
就在她手里的木棍刚从火堆里收回来之时,不知何物从天而降,正好落在了溪水里,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飞溅而起的水花,也扑腾了吕盈竹满头满脸。
吕盈竹往边上缩了缩,紧靠在崖壁边,就着火光望过去。溪水里漂浮着的,是一个大大的油纸包。一条粗麻绳结结实实的在油纸包上缠了好几道,好像是怕它散开似的。
就在吕盈竹盯着油纸包愣神的当口,远处又传来一声巨响,这次是什么东西落在了不远处的山崖上,砸得山崖上的石头都跟着落了下来,最后滚落到了不知何地。
“盈竹……盈竹……”凌楚轩略显焦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让吕盈竹心中微微有些感动。她高声答道,“我在这里。”
凌楚轩的身影从远处现出形来,一边朝她奔来,一边问道:“出什么事了?”他的怀中抱着一些木柴,在奔跑之时,前后晃动着,看起来有几分可笑。
“有个油纸包从崖上掉了下来。”吕盈竹指了指溪水里的那个油纸包,又指了指远处,“那里也有一个。”
“哦?”凌楚轩扔了几根木柴在火堆里,把余下的木柴放在了火堆边,然后走到溪边,一探身子将油纸包拿了起来。
“是什么?”吕盈竹探头问道。
“可能是云上他们丢下来的,这种绳结是我教他打的。”凌楚轩拿着油纸包走到了火堆边坐下,才开始拆封。
几个馒头,一包切好的牛肉,还有一小包用油纸包好的伤药。还有另外包着的火捻子,与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几个字:楼主,我们正在全力搜寻,请安心等待。另外,还投了数只信鸽,可尽早寻了信鸽通知我们。
信鸽?难道就是后面落下的那个重物?凌楚轩将油纸包塞到了吕盈竹的手上,便朝吕盈竹所指的方向寻了过去,没过多久,便提了一只死鸽回来。
“看来有好事,也有坏事。”吕盈竹将手里的一个馒头朝凌楚轩递了过去,“来……吃点东西吧!他们已经开始搜寻了,我们别担心,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给读者的话:
你们有没有觉得,最近的故事,不是很好看?我回想故事情节,老是不满意。感觉自己遇上瓶颈了,希望能早点渡
181。188 来迟
谁知道这一等,就直直等了十来天。这十来天里,吕盈竹和凌楚轩大部分时间都守在洞口,生怕有消息下来,他们错过了。纸包里的馒头牛肉等物吃完了之后,便在溪水里捉了些鱼,虾,野果之类的东西充饥。没有盐,但是在饿晕的情况下,极腥的鱼肉,也能吃出美味来。
在等待的那几天,凌楚轩一直担心吕盈竹的身体,会因为没有疗毒而发病,谁料得吕盈竹一直没事人一般,每日里在他身前身后的转悠。
两人都没有提出去之后的事情要怎么办?凌楚轩是想,他们已有肌肤之亲,吕盈竹就是她的人了。由着他来安排。而吕盈竹则是不想失去自己的尊严,绝不开口询问。她总觉得,如果一个男人尊重你,爱护你,自会让你知道,让你安心。
虽然她心里也渴望能够有一些男人,与她心意相通,将她妥善保藏,免她流离之苦。只是……她不敢奢望,所以……还是坚强的准备以后一个人的生活为好。她会易容,也多少懂一些经商的事宜。到时养活自己绝对没有问题。
“如果明天还等不到他们,我们就不等了。”凌楚轩将手里烤好的一条鱼递向吕盈竹,皱着眉说道,“我在那边崖下发现了一个小山洞,可以探个人进去。明天我便下去看看。”
往下?吕盈竹摇了摇头:“再往下,只怕是腹地了。说不定还没有这里安全。”
“试试好了。不妨事的。”凌楚轩笑得很是轻淡,就像提起明天吃什么菜一般。
“不好……”吕盈竹还是摇头。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头顶之上,又有碎石滚动的声音传来。
凌楚轩拉着吕盈竹靠到了崖壁边,抬头望着头顶。呼……一道黑影从他们眼前掠过,最后落在了溪水之中。吕盈竹眼前的发现,那是一个极大的笼子,几乎可以装下一个半大的孩子。笼子里,一只灰鸽正拼命的扑腾着翅膀,想从笼子里飞出去。
凌楚轩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笼子从溪水里拉了出来,然后扯破了笼子,捉出了里面的信鸽。
信鸽的脚上,果真如他们所料般绑着一只小竹筒。凌楚轩熟练的取出竹筒里面的纸条展开,然后扬着纸条对吕盈竹说道:“他们已经在最上面一层了,如果我们无事,便把鸽子放了。”
从衣襟上扯下一块布条,又咬破了手指,在布条上写了几个字之后,凌楚轩把布条缠在了鸽子脚上,然后抖手将鸽子放飞。
凌楚轩的表情隐隐有些期待,吕盈竹却多少有些失落。在这里的十来天里,他们像正常的夫妻一般相拥而眠,抵足缠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濒死的压力,所以越发放纵心中的激情。如今极有可能离开了,吕盈竹却觉心中一片茫然。
出去之后……还能回复以前的生活吗?有爹疼,有祖母管……不……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就算是没有这件事,也是回不去了。
“怎么了?”凌楚轩感受到吕盈竹的异样,走过来捧起她的脸问道,“别担心,一切有我。”
吕盈竹弯了弯嘴角,挤出了一个微笑,然后转换了话题:“楚轩,那蛇胆与蛇皮留给谢先生,你说他能认出来么?”
那条蛇在凌楚轩清醒之后,便被他扯出了热泉,徒手剥了蛇皮烤了肉吃。只剩下蛇皮与蛇胆,挂在洞口。
“谢先生博学多才,应该可以认出来。”凌楚轩突然盯着天空咦道,“那是什么?”
一个巨大的黑影,正从天空飘飘乎乎的接近着,吕盈竹第一眼看上去,脑子里就冒出了降落伞三个字。只是转念又想这个时代是不可能会出现降落伞,便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两站站在崖下,紧盯着黑影,等到它近了,才发现是一个扯着巨大风帆,正在降落的人。
吕盈竹眼中不由得露出几分惊异来,还真有人用上了简化版的降落伞?凌楚轩看到来人,把手放在嘴里,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啸声。对方也回了二长一短的三声长啸。
凌楚轩面带微笑,看着朝他们荡过来的云上,向吕盈竹说道:“是云上……”
他们终于来了!吕盈竹面带微笑,心情复杂的看着云上扯着风帆,落在了他们的面前。
云上刚在落地站稳,便朝凌楚轩跪了下去,连声请罪:“爷……属下救护来迟,还请爷逞治属下来迟之罪。”
给读者的话:
明日加更。
182。189 李飞宇
“起来吧!”凌楚轩语声平淡,不过吕盈竹仍是感受到了他平淡语气下的激动。终于可以离开了。
“谢爷不罪之恩。”云上的目光扫向吕盈竹,她站在凌楚轩身后半步远的地方,与凌楚轩一样,她的衣物同样有些破损与肮脏,却并不损她的绝世容颜,反而更添了几份楚楚可怜之姿。云上的目光微闪,便缩了回去,对着凌楚轩抱拳说道:“爷,其它人等,已搜索到上方断崖,正在往下放绳索。属下心急,便先下来。再过不久,应该就能够出去了,还请爷和吕姑娘稍待片刻。”
“无妨。”凌楚轩点了点头,坐在了山石边。吕盈竹退开几步,坐在离他稍远处的山石上。终于可以离开了,狂喜之余又有些淡淡的哀伤。
“外面情况怎么样?”
“天极楼一切稳定。”云上回了一句之后,目光往吕盈竹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说道,“李公子也在崖上,因为风帆不够,所以等会可能会随绳索一起下来。”
李飞宇……他居然来了?吕盈竹心中一阵激荡,眼一下子红了。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凌楚轩,发现凌楚轩正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她,连忙垂下了眼帘,向云上问道:“他来多久了?”
“昨日到的东屏,听说姑娘出事了,就急忙赶了过来。谢先生一直在崖上侯着,怕主上和吕姑娘有什么不妥……”云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因为吕姑娘和主上的药,都误了十多天,怕会出什么危险。”
吕盈竹看向凌楚轩,这些天他时常问自己的身体情况,担心自己没有按时疗毒,身体会出现异常。自己却没想到,他也是中毒受伤之人,也面临着延误病情的危险。
“楚……凌公子……”吕盈竹的心中一片酸涩,语声里也带了几声颤音。
凌楚轩朝她摆了摆手:“出去再说。”
对于吕盈竹临时转换称呼,云上的表情不变,仿如未闻一般。
场中一时间无比安静,一种特别诡异的氛围,在凌楚轩与吕盈竹两人之间流转。直到从崖壁上隐隐传来的呼声,将他们之间的沉默打破。
“盈丫头……盈丫头……”李飞宇的声音很是模糊不清,却是坚定不移的重复着,直到清楚的传入吕盈竹的耳朵。
吕盈竹站了起来,看了凌楚轩一眼,然后扬起脸,朝着崖上喊道:“哎……我在这里。”
“盈丫头……盈丫头……”李飞宇的声音继续着,不见高,也不见低。
“他是用内力传声,声音比平常人要大。”云上见吕盈竹面露不解,便为她解释着,“吕姑娘这样喊,他是听不到的。”云上把手指放入了口中,一声异常尖啸的呼声,从他口中发出,直刺天空。
吕盈竹不由得捂起了耳朵,云上发出的这声啸声,让她的耳膜一阵刺疼,好半天都听不清声音。只看到凌楚轩阴沉着的脸,看着云上。等到她的耳朵恢复正常之时,李飞宇的声音再度传来:“盈丫头……你别怕,我来了。”
抬头看向头顶之上,却发现李飞宇的身形,正顺着一根绳索飞快的下滑着,已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