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爹爹……是我给您惹麻烦了是吗?”吕盈竹有些后悔,如果自己不那么逞强,那么……不会给吕岩松惹上麻烦。还不知道那个少年死了没有?那个少年身后的人,会不会追究此事,最后查找到他们头上。会不会……给吕家惹上灭门惨祸?
吕盈竹越想,心里越怕,越怕,就越是自责,“爹爹,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任性,爹爹也就不用杀了他。”
感觉到吕盈竹颤抖,吕岩松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傻孩子,不关你的事。他没死,只是伤了而已。你要相信你爹的能力,他不会找到我们的。”
“真的吗?”吕盈竹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真的。”吕岩松站定,伸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会,随着一阵咔嚓声,书架移开,那扇小门露了出来。
走进书房之后,吕岩松便把吕盈竹放到了地上,随后转身扭动了金佛,书架又移回到了原位。
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还在手腕上,被吕岩松捏出的淤青,吕盈竹几乎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吕盈竹重新换回了衣服,又用屋角小杌子上搁着的一盆清水净了面,梳了头之后,便坐在了窗前。
吕岩松也已整理完毕,他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收到了书架底下的暗格中之后,才重新打开书房的门,朝外喊道:“红玉……上两杯茶来。”
坐在远处回廊下的红玉应声而去,吕岩松这才回头看向吕盈竹:“今天的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否则可能会给吕家引来灭门之祸,明白吗?”
“明白。只是爹爹……”吕盈竹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问出了口,“爹爹为什么会让我知道这么多?比如书房里的这个密道……还有爹爹今天为什么选用这样的方式,带盈儿出去?盈儿不解。”
吕岩松定定的看着吕盈竹,目光却又透过吕盈竹的身体,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吕盈竹紧追不舍的问道:“爹爹……盈儿知道,明天您就要娶新母亲进门了。您……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让盈儿知道这些事情?”
吕岩松没有做声,转身去到书架边,取了一本书,在手里轻柔的厮摩着。声音温柔得让人心痛:“你娘……一直是我最珍爱的女子。你和你娘长得很像,仿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一直以为我会和你娘和和美美,直到终老。”
“爹……”听着吕岩松声音里难掩的悲痛,吕盈竹也忍不住哽咽起来,她走过去,拉着吕岩松的袖子专注的说道:“爹爹……你还有盈儿。”
吕岩松笑着拍了拍吕盈竹的手:“是啊!我还有你,还有整个吕家。我还有身为吕家人未尽的责任。吕家不能在我手里断了根。所以……老夫人要我娶亲,我便娶……”
吕岩松的声音极为低沉,听得吕盈竹的眼眶忍不住都红了:“爹爹,别说了。我想娘一定也希望有人能在爹爹身边,照顾爹爹,照顾盈儿。”
“老爷……茶来了。”红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打断了两人之间伤感的气氛。
“给我吧!”吕盈竹伸手去接,露出了手腕上被吕岩松紧握的红印。红玉一眼瞅见,惊叫起来:“小姐……您的手……怎么了?”
吕岩松闻言,瞟了一眼,目光一沉。对着红玉挥了挥手:“小姐没事,不过是沾了些红墨。去把屋角的水换了。”
“是,老爷。”红玉把茶搁在了桌上,然后端着屋角的脏水出了书房。整个过程中,连眼神都不曾多闪一下。
吕盈竹垂下袖子,掩住了手腕,一时沉默。吕岩松看了她一眼,转头出了房门,在迈出房门之前,丢下了一句话:“在这里等一会。”
“好的爹爹。”吕盈竹应了一声。等到吕岩松离去之后,便凑到书架边,打量起来。
书架上的书非常之多,有史记类,有言商类,还有游记,农务类。吕盈竹挑了本《资史通鉴》,随意翻看了一下。发现里面所写的朝代,全是自己所不熟悉的。她一直不太关心自己到底穿越到了哪个朝代,是因为她对历史全然无知。连清朝最有名的九龙夺嫡,都只知道是四阿哥做了皇帝,别的全无印象。所以不管穿越到哪个朝代,对她来说,都是完全一样。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穿越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从不曾在她所知的历史上存在过的朝代。
给读者的话:
今天无人留书评,感觉份外寂寞啊!
42。第四十二章 儿子
红玉重新打了水进来,见只有吕盈竹一个人在书房里,什么也没有说,把水盆放在屋角的小杌上,然后退了下去。
吕盈竹拿着《资史通鉴》呆呆的站在原地,连吕岩松进来了都不知道。
“在想什么呢?”吕岩松抽走了吕盈竹手里的书,看了两眼,“看得懂吗?”
吕盈竹点点头,复又摇了摇头:“我随便翻呢,先生虽然教了一些字,不过这些都还认不全。”
看吕盈竹的目光在书架上流连,吕岩松问道:“想看书?”
“嗯。”吕盈竹的目光在书架上流连了一番之后,伸手拿了一本名为《九州奇域志》书翻了两眼。
《九州奇域志》里面所写的,全是这个世界里面,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民风民俗。
吕盈竹喜欢不自盛:“爹爹……我要这本。”她抱着《九州奇域志》冲吕岩松撒着娇。
“那你等会带回去好了。”吕岩松淡淡的笑着,把手里拿着的一只核桃大小的瓷瓶打开。顿时一股淡淡的酒香冲向了吕盈竹的鼻端。
吕岩松拉过吕盈竹的手,有些心疼的叹了口气。原本白玉一般无暇的肌肤,因为吕岩松的失手,变成了让人触目惊心的红。他从瓶子里倒了一点白色的乳露出来,揉到了吕盈竹手上,然后轻轻的用手把药膏推散。
一种冰凉的触感从吕盈竹的手上发散开来,缓解了吕岩松揉搓时带来的痛感。
“爹爹……这是什么?”
“百花秘露膏,一种特制的专门针对跌倒损伤的药酒,效果比普通药酒好很多。”吕岩松一连揉,一连给吕盈竹解释着。
“是我们吕家秘制的吗?”
“不算是,不过吕家拥有秘方。”
吕盈竹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秘方?拥有了秘方,就等于拥有了一张可以复制的银票。“那我们可不可以制作这个出售?”
吕岩松笑着摇了摇头:“不可以,只能私用。”
“为什么啊?”
“因为这是你李伯伯家的不秘处方。只是因为你李伯伯有事相托,所以才把秘方给了我,只不过条件是不可外传。”
“真可惜。”吕盈竹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
“你为什么想着要把它拿出去卖?”吕岩松眼神中闪过一丝饶有趣味的光芒。
“因为……”吕盈竹紧盯着吕岩松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我想为爹爹分忧。”
看着吕岩松一震,目光一下子柔和起来,吕盈竹继续开口说道:“祖母说我是吕家的嫡女,是吕家的一份子,不可以做让吕家丢脸的事。而我想做的,是为爹爹分忧,为吕家分忧。”
吕盈竹寻着最能让吕岩松接受的借口。其实她想要的,是适度的自由。可以自由出入吕府,可以学习一些有利生存的自保手段。
吕岩松教她易容,带她从密道出府。先不论他的动机是什么,吕盈竹只知道这是一次机会,她要好好的把握住。这个机会关乎于她在这个世界的生活,到底能过得有多幸福。
吕岩松看着她好一会,才叹了一口气说道:“盈儿啊!你要是男孩该有多好?”
吕盈竹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重男轻女的思想……难道女人就真的比男人差么?只是这是一个完全没有必要争论的问题。她冲吕岩松眨了眨眼睛:“刚刚我不是男孩么?”
吕岩松愣了一下,大笑出声,他大力拍打着吕盈竹的肩膀,拍得吕盈竹差一点就摔倒在地:“好,是我吕某人的好儿子。”
吕盈竹稳住心神,也笑了起来。事情终于朝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了。虽然手腕还是有些疼痛,不过吕盈竹与吕岩松的心情都大好起来。
抹完药之后,吕岩松收了瓶子,拿出几张宣纸对吕盈竹说:“来……让爹看看,你这个好儿子,现在能写几个大字出来?
吕盈竹苦着脸,冲吕岩松扬了扬手腕:“爹爹啊……可不可以晚些时候再考盈儿啊?”
才学几天,虽然天天都在练习,可是……那字还是丑得连她自己都看不下眼,要是拿给吕岩松看……吕盈竹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可不能这么丢脸。
看着吕盈竹纤细的手腕,吕岩松眼中闪过一抹心疼:“行,等过阵子爹爹再考你。看你如何当爹爹的好儿子。”
“肯定不会让爹爹你失望。”吕盈竹扬了扬头,一脸得意的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不过在落地之时,脚下了滑,身子歪到了一旁,虽然没有摔倒,但是却打落了吕岩松桌面上的一方玉石镇纸。
那是一只跪卧回首的瑞兽。白色的玉质上带着一块黄色的玉皮。瑞兽的双角贴于脑子后,双眼圆睁,口中衔着一支灵芝。尾部夸张的盘绕着,蹄足分明。整个玉器用阴线做装饰,雕工精细,光泽温润。
吕盈竹顺手从地上拾起来,拍打了一下灰尘,再小心的看了看有没有损伤,才恋恋不舍的放回到了桌上。
“爹爹……我们吕家,除了荣宝斋,可还有别的商号?”
“吕家专门经营玉石生意,除了上次你去过的荣宝斋,还有五家分店。以后有机会爹爹再带你去看。另外,去年爹爹还另开了两家酒楼,只是之后一直无心打理,就搁在那里了。等以后有时间,爹爹带你熟悉一下吕家的产业。”
“爹爹……为什么……您会告诉我这么多?”虽然她的灵魂已近三十,但是却顶着这具只有六岁的身体。
“因为……爹爹一直在等着一个好儿子。不要让爹爹失望。”
吕盈竹突然觉得有些沉重起来,眼前这个男人……到底背负了多少责任与压力?
“盈儿一定不会辜负爹爹的期望。”吕盈竹的话音刚落,便有一声响亮的咕噜声从她肚子里传来,好像在嘲讽她的话一般。
这该死的肚子,饿了就饿了呗,叫什么叫啊?吕盈竹不由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