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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起出逃之时那几个仆从的话,吕盈竹心中暗自嘘了口气。发火灾也好,方便她逃走。
攀着墙头,吕盈竹放低了身体,正欲往下滑,眼角的余光却瞟见院墙下一道黑影闪过。惊得她的手一抖,身子就朝下跌了下去。
这下惨了!吕盈竹闭上眼,咬着牙,准备感受预料中的疼痛,却不料腰身一紧,然后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他么?吕盈竹脸上绽开一个淡淡的微笑,可惜还不等笑容完全绽放,便缰在了那里。
不对……这人不是凌楚轩。凌楚轩的身形要消瘦一些,他……到底是谁?
感受到怀中之人初时放松,复而紧绷的身体,黑衣人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在她耳边嘘了一声,示意她禁声。
吕盈竹的心猛跳着,他粗糙的手指捂在自己柔嫩的唇瓣上,动作粗鲁得让吕盈竹的嘴巴都变了形。
吕盈竹不敢动,只是随他一起,侧耳聆听着周围的动静。只是吕盈竹并没有听出什么异常来,反而那个男人猛的揽着吕盈竹的腰,带着她一个飞跃,从另一端的墙头跳过,落在了夹道对面的院子里。
就在他们消失在墙角下之后,一个高塔状男子的身影,从吕盈竹攀爬过的树上跳了若有所思。
“谁?”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厉喝,同时伴随着刀剑相击之声。王全喜闻声,立即一个翻身跃过墙头,朝打斗之处奔了过去。
吕盈竹靠在黑衣男子的怀里喘着气,他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腰间,透过轻薄的春衫,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对方手掌上的体温。
黑衣男子凑到了吕盈竹的耳边,低声说道:“你别出声,我带你离开。”
吕盈竹闻言身子猛的一震,是李飞宇,居然是李飞宇。他不是应该在汾阳准备他们的婚事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吕盈竹按奈下心中的不解,点了点头,又拿手扯了扯他捂着自己嘴巴的手,示意他放开。
李飞宇猛的甩开手,像是十分嫌恶吕盈竹一般,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身子朝后退了两步。
他这是什么意思?吕盈竹望着李飞宇,心中略感不安,难道他知道什么了?
似是觉察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妥,李飞宇又上前抓住了吕盈竹的手臂对她说:“这里是三皇子的别院,我带你离开。”
“好。”吕盈竹非常顺从的点了点头,然后感觉自己像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有时李飞宇会带着她从屋檐下经过,有时候又会从屋顶上飞一般的跑过去。
没过多久,李飞宇便带着吕盈竹来到了一个不大的小院,在门口敲了两下之后,门开了,一个满头乱发的老头,顶着一双睡眼,迷迷糊糊的问:“谁啊?”
李飞宇沉声说道:“镇江龙。”
那老头闻言,目光中闪过一道精光,与刚刚的睡眼迷糊的样子,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他朝后退了一步,把他们让进了院子。
吕盈竹看了看开门的老苍头,再看了看板着脸的李飞宇,沉默的配合着李飞宇的脚步,朝主屋行去。
“你们回来了。”一个白面无须的三十来岁男子从屋子迎了出来,对着李飞宇,一脸淡淡的笑容,“还顺利吗?”
吕盈竹望着他的脸,如遭电击。是他……居然是他……当年在千觉寺挟持了她,后来引起北门湖大火的曾老大!怎么会是他呢?而且李飞宇怎么会认识他?而且看他们两人的神态,并非初识,而是非常熟悉的人。吕盈竹的心沉了下去,李家……到底有多少不可靠人的目的。
李飞宇看了曾老大一眼,冷哼了一声:“曹先生……哦,不对,应该叫韩庄主才对,不敢有劳韩庄主操心。”
“飞宇你这又是何必呢?咱们好歹有这近十年的师徒之情,而且以后都是要为侯爷办事的人,何必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呢?”韩少清不以为意的一笑,将目光转向了吕盈竹,“这就是未来的侄媳么?果真如花似玉,美若天仙。”
给读者的话:
倒霉的我昨晚在码完字之后就失眠了,搞到五点多近六点才睡着。下午把儿子哄睡了再继续,看能不能搞到五千字
215。222 营救
李飞宇哼了一声,看也不看韩少清一眼,拉着吕盈竹的手臂,就朝里走。吕盈竹沉默的跟上李飞宇的脚步,只是心里却是越来越惊。
为什么不把她送回吕宅,反而送到这里来?是变相的囚禁么?
把吕盈竹扯到一间不大的屋子里之后,李飞宇才放开她的手,沉着脸坐在一旁不说话。
吕盈竹揉了揉被李飞宇握得有些发青的手,也挑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好一会之后李飞宇才沉声说道:“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待着吧!等到了日子,就会送你去拜堂。”
吕盈竹垂在膝前的手紧了紧,然后淡淡的问:“你需要我和你成亲,以便换取苍玉牌营救整个李家,并配合凌公子夺取其它的苍玉牌,你把我留在这里,我又怎么能拿到苍玉牌呢?”
李飞宇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想了一会之后回答:“那我陪你去拿。”
吕盈竹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掠过一抹嘲讽的笑容:“你的那块苍玉牌,我自会给你,不会瞒下。只是吕家的那块……”吕盈竹没有接着说下去,李飞宇心中自是明白。吕家的那块苍玉牌,就算明面上不是以陪嫁的方式拿出,也不可能就如此随便的任吕盈竹取了来给他。他沙着嗓子问:“那块玉牌……你收了八年?”
吕盈竹心下有些凄然,虽然不想做夫妻,但是也曾经是天真无暇的少年情谊,而如今,却算计来,算计去,再也不复当初。
“那是你托付给我的。”吕盈竹的语声幽然,叹了口气之后,向李飞宇问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李飞宇的脸,瞬时僵硬起来,他猛的抬头盯着吕盈竹的眼睛,冷笑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吕盈竹垂下了眼帘:“如果是关于成亲之事,我很抱歉,我不能嫁给你。但是关于你们李家之事,我们自当会全力施为。只是……”想着在正堂里见过的曾老大,吕盈竹苦笑起来,“你确定需要我们的帮助吗?”
李飞宇站了起来,在屋子里团团转了几圈之后,愤怒的朝吕盈竹吼道:“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我吗?是谁背弃了婚约?是谁伤风败俗,恬不知耻?不要摆出一幅受害者的面孔出来,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面对李飞宇愤怒的呐喊,吕盈竹无言以对。站在她的立场,她没错。但是对于李飞宇来说……这个错到底有多大,也只有他才清楚。
“你先休息吧!晚点我会过你。”说完之后,李飞宇转身出了房间,把吕盈竹一个人留在了房中。
看着还微微摇晃的门板,吕盈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她没有时间来挫败,她现在最大的感觉便是饿,很饿……饿得她连以前最不喜欢的馒头,都会觉得是无限美味。可是环视整个房间,居然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
吕盈竹忍不住开始拍起了门,才拍了两下之后,吕盈竹便听到凌楚轩的声音从屋顶传来:“别叫了,他们都被人引开了。”
吕盈竹回头,凌楚轩正好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正对她露出一个极为魅惑的微笑。
吕盈竹三步两步冲到了他的身边,就在凌楚轩以为吕盈竹这是在投怀送抱之时,便听得吕盈竹有些急切的声音:“我闻到你身上葱花饼的味道了,快拿出来,我饿死了。”
凌楚轩不由苦笑:“你长了双狗鼻子啊!我晚上吃过的东西,你居然都闻得出来。”
吕盈竹闻言,不由得跨下了肩膀:“没有啊?那算了。”
“别着急。”凌楚轩伸出手来,拉着吕盈竹的外衣,用力一扯。衣服碎成数片,落在了地上。
吕盈竹无奈的推开凌楚轩:“别这样,至少别在这里。”
凌楚轩神情古怪的看着吕盈竹,好几秒钟之后,才憋着笑,用手揉去了她脸上的伪装说:“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身上留着别的男人的味道。哪怕衣服上的味道都不行。”
吕盈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裴三公子的衣服不爽,并不是想和她做什么。她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眼珠转了几转之后,将手伸向了凌楚轩:“你会不会拿喜脉?”
凌楚轩伸手接了,拉着她,抱在了怀中,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之后,才开口说道:“会,怎么谁需要拿喜脉?”
话刚说完,吕盈竹便感觉到凌楚轩的整个身体变得异常僵硬,吕盈竹的心刹时冷成了一团。
216。223 留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抽离身子,想从凌楚轩的怀里退出去,却不料凌楚轩猛的一把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然后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有了?”
吕盈竹沉默着,没有作声。她不想让孩子在没有父亲的环境下面长大,却又无法确实凌楚轩对于这个可能要到来的孩子,到底持着什么样的心思。
凌楚轩并不等待吕盈竹的答复,伸手就将吕盈竹的手腕拿在了手里,手指把着她的脉门,连呼吸都几乎忘了。
过了好一会之后,吕盈竹才再度找着凌楚轩的声音:“这些时日,注意休息,别累着,别冷着,还有多吃点……”。
他的声音很是平静,听不出喜恶来,让吕盈竹的心情,仍是提不起来。她闷声应了,推着凌楚轩的胸膛,低声说:“我饿了。”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吃东西。”凌楚轩揽着吕盈竹的腰,正欲跃上屋顶。门,就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一脚踹开,李飞宇阴沉着一张脸,从门外走了进来。
“把盈丫头放开。”
吕盈竹连忙推开凌楚轩,站在了一旁。她是李飞宇的正牌未婚妻,如今却在别的男人怀中亲亲我我,是个男人,也都会受不了。
凌楚轩不满的瞪了吕盈竹一眼,重新把吕盈竹捞回到了怀中,这才皱着眉头问李飞宇:“李飞宇,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李飞宇冷笑起来:“约定?约定里可有作为主上的你,强占下属之妻?”
凌楚轩的嘴角微弯,泛出一个嘲讽的笑意:“那谋算自家兄弟……也算你们李家的传统?”
李飞宇的眼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