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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有商有量的样子,似笑非笑道:“慧闲师太不妨将那人的底细告诉于我,我再出双倍的价钱给你,如何?要是双倍不够的话,三倍四倍也是不成问题的!”
慧闲师太气得满脸涨红,被逼急了张口便指着风宓纤怒道:“妖孽,你休要多言,贫尼是不会受你诱惑的!”
“呵呵!”风宓纤轻笑出声,满脸的笑容若冬日阳光一般慵懒。她的举止虽然散漫得有些没心没肺,但那潜藏期间不可一世的傲然之气尽显无疑。
“你说我是妖孽,就是妖孽么,凭什么?!”她那言语甚为轻慢,与其说是带着怒意的质问,不如说是一种不屑一顾。
慧闲师太噎住,头皮有些发麻。瞧着柔柔弱弱的一个人,竟是如此的强势,她到底是有些小瞧她了。
就在这时,从高台之下传来一道有些扭曲的女音。
风宓纤侧头望去,就看到高台下右侧站着一个同样身着素衣的小尼姑,柳眉下那一对美丽的妙目中正对着她流露出浓浓的怨恨。
接着,她说道:“这可就要问你自己了。你若不是妖孽,怎会痴傻了十多年后,在一夕之间转好?你若不是妖孽,怎会深藏武艺,随手就能折断他人的手腕?你若不是妖孽,又怎会懂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语音尖锐,字字如刺地鞭苔着。
风宓纤并不畏惧那小尼姑眼底里的恶毒,甚至还饶有兴趣的瞅着她,眸中闪过一丝玩味,不为她这番字字珠玑的一席话,而是为她这个人。
对于眼前的这位小尼姑,她可是印象颇为深刻。
因为,她正是赏莲会那日被老皇帝贬去普济庵削发为尼的柳如烟。
风宓纤扬起眉梢,两道弯弯的柳叶眉显出极为完美的弧度,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想不到快近半年不见的人又出来蹦跶了,真像只打不死的小强,真不知道该说她意志力坚定勇气可嘉,还是该说她活得不耐烦非要自寻死路。
不过,既然别人居心不良,那她就奉陪到底!
想到这里,她轻笑一声,鼓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对着柳如烟,奇道:“这不是丞相府的柳小姐么?”语一顿,“啊”了一声,她故作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瞧我差点忘了,你既然已经是普济庵的道姑,便不能再叫俗家时的名字了。”
她唇角微勾,眉角含笑,像是要气死人不偿命般,须臾之后,才凉凉地开口询问:“请问小师傅的法号是?”
看着她颇为自得的神情,柳如烟双眼圆瞪,气得牙痒痒,最终,她憋着一口气,咬牙切齿的回道:“小尼是慧闲师太座下弟子,法号慧空。”
风宓纤笑得双眼眯了起来,“原来是慧空师傅,失敬失敬。”不理会柳如烟要杀人般的目光,忽地,她话锋一转,面上敛去了些笑意,眼眸里一片沉静,别有意味的说道:“我记得慧空师傅在出家之人曾与我有些私人恩怨,如今你们师徒俩却一同指出我是妖孽,事情怎么会如此的巧,该不会是某些人在公报私仇吧?”她很随意地询问着,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错觉。
原本底下就有不少的人对于此事感觉很奇怪,却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现下风宓纤当着众人的面把怀疑说了出来,顿时让他们恍然大悟。再联想起赏莲会当日风宓纤与柳如烟的纠葛,这让众人更加怀疑了。
“风宓纤,你少含血喷人!”柳如烟被她的倒打一耙气得脸色铁青,嘴角抽搐着,险些没喷出一口血来。
而台上的慧闲师太亦是脸色难看,又无处发泄,就快要憋住内伤来了。
“不是这样么?那是为何?”听得柳如烟这恨意拳拳的言语,风宓纤笑意越发明显,眉间眼底如不见底的深潭,嗤道:“难道就是因为我突然间的转变,才说我是妖孽呢?这有什么奇怪的,人人都可以伪装,为什么我不可以?”
柳如烟被风宓纤如此具有针对性的言语噎住了,心里十分不甘的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风宓纤见此极慢地扬起眉,勾起的唇角平添了一抹冷笑和讥嘲。她原还以为会是多么高明的手段,却不想是她太高看她们了。如此低级的陷害戏码,连潜台词都没练好也好意思拿出来见人,也不嫌丢人现眼!
蠢货,真没用!
看着那两人连反驳话的都说不出来,坐在首位看戏的皇后与刘贵妃气得脸色发黑,眼睛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透顶,真恨不得自己能上台去此场戏码继续演完。
而在底下的众人看来,这俨然成了无法辩驳的默认。于是,四下斥责声骤起。
就当柳如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后,脸上浮起了诡异的笑,直指风宓纤,双眼射出凶厉的精光,一字一句,向众人扬言道:“其实,今日的事情确实不是师傅算出来的,但风宓纤是妖孽,这的确是事实,我们并没有胡说,这是闲逸师太亲口所说。”
什么?!众人仿佛幻听了,一脸的不敢置信。
对南翼国人来讲,闲逸师太并不是一般的道姑,她就像神灵一般,推算的事情从没出过错,十分灵验。只是这些年来,闲逸师太渐渐淡出世人的视线,鲜少帮人卜卦,就连皇后想得她一字真言也十分困难。可如今……
如果这真是闲逸师太算出来的,那么……
于是,底下的风向再次转变。众人看着风宓纤的目光开始意味不明。
风宓纤有些怔忪,听到‘闲逸师太’这四个字时,眸底邃光幽幽。
一旁的慧闲师太忽然似乎又有了底气,她强自镇定地直起身,从高台的边沿处慢慢靠了过来,贴在风宓纤的耳边轻言细语,揭示着那些不为人知的谋算:“风小姐其实是异世之魂吧?”
第173章 闲逸师太()
那一刻,她如愿的看到了风宓纤脸上的浅笑瞬间僵硬,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却也不敢相信的神色。
但很快,她脸上的恍惚滞愣之色迅速退却,似乎瞬间便由方才的震撼中清醒了过来。
她冷冷地盯着慧闲师太,脸上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说什么?”
慧闲师太突然狡猾地笑了起来,有几分得意与张狂,别有意味的道:“风小姐这是不打算承认么?”
风宓纤默然不语,虽然她面上极力掩饰着,心里还是不断翻涌起震惊的汹涌暗流。
这是她身上最大的也是最想隐藏的秘密,她一直以为这个世上不会有人知晓,却不想还是没能将秘密保住到最后,且事情来得如此突然,让她措手不及。
台下的穆瑾枫明显感觉到风宓纤那一瞬的强烈变化,目光紧锁,仿佛忘了将目光从面前的她那张平静得很是诡谲的脸上移去,几近透明的瞳色里渐渐深幽。
底下的人纷纷抬眼往台上望,搞不清楚那两人在究竟说什么,局势竟然就这样轻易的逆转了过来。
“皇上驾到!”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时,随之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姗姗来迟的老皇帝迎头走来。
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老皇帝眯起了双眼,问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皇上,事情是这样的……”速来很积极向老皇帝打报告的刘贵妃自告奋勇的把事情大致讲诉了一遍,脸上笑意吟吟。
老皇帝一听,随即面色一沉,叱道:“真是荒唐,风丫头怎么会是妖孽呢?!今年的大雪乃是天灾,至于京城发生的疫病,那是逆贼所为。何况那不是一般的疫病,而是蛊毒,就连其中的解药也是风丫头想办法解决的。”
当日冷逸向老皇帝禀明疫病的真相后,老皇帝怕蛊毒一事会牵扯到夷疆族人以至于引发更大的混乱,因此便将真实内幕隐瞒了下来。至于解药也是由冷逸经手负责的,大家自然当是枫王府的功劳,可没想到背后竟是这么一回事,如今听老皇帝这么一解释,众人这才恍然。
“这……”刘贵妃见老皇帝明显有些动怒,吓得神情变了变,连话也不敢乱说了。
而皇后却觉得老皇帝明显是在为风宓纤开脱,心有不甘,嘴上仍旧答道:“皇上,俗话说的好,无风不起浪,闲逸师太素来佛法高深,德高望重,绝不是随意说笑的人,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闻言,老皇帝原本就削瘦严肃的脸庞愈发紧绷,目光锐利,沉着嗓子道:“既然这话是闲逸师太说的,那便让闲逸师太前来对质吧。”
皇后拧了拧眉,有些为难,说道:“可是,闲逸师太多年来从不轻易离寺,如今只怕不好……”
老皇帝忽地打断皇后的话,神色淡淡,眼睛却是正望着御花园入口的方向,“不必麻烦,闲逸师太已经来了。”
皇后颇为吃惊,抬起头顺着老皇帝的视线望去,果然就看到一个身着明黄色道袍的道姑正朝这里缓缓走来。
听到声响,风宓纤眉眼稍稍一抬,若有所思的眯眼看着,面上犹如一尾狡猾的鱼,看似不在意地微笑,可眼神里的冷漠却渐渐似冰雪一般蔓延开。
终于要见面了么?对于这位闲逸师太,她可真是好奇得紧呢。
底下众人纷纷好奇张望,这么多年来闲逸师太出山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突然出现,其中的目的可真叫人深思呐!莫非真的是为了风宓纤而来……
呵,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
众人如此怀疑,皇后与刘贵妃亦是这般想着,勾起的唇角笑的满是幸灾乐祸。
殊不知此刻,柳如烟与慧闲师太心里却恨不得就此找个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见人了。
两人心下惶然,悄悄对视了一眼,面色都很是难看。柳如烟神色讪讪,眼底闪过一丝焦虑,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蔓延至了心尖上。
要说柳如烟自去了普济庵为尼,日子过得也还不算太差,柳丞相一早就命人把一切都帮她打点好。普济庵是国寺,比一般的寺庙大得多,全寺有近一千多人。慧闲师太是其中一堂的主事,手中有些权力。柳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