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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来了这么一出,朕都不知道吏部竟是这么容易进去的。”元佑帝冷笑。
那人的手已经伸到了吏部,甚至还伸到了宫里,若不揪出来,他这把龙椅只怕也坐不安稳。
前线捷报频频,大军渐渐逼近戎狄皇廷,戎狄王族派出了议和使臣意欲与朝廷议和,朝臣们都等着元佑帝在朝上提及此事,可左等右等,却等来陛下龙体抱恙罢朝三日的消息。
没有得到宫里的旨意,大军继续前进,不到一个月,戎狄王宫便被攻破,戎狄王族悉数被擒。
“太好了,这战事总算是完了,爹爹与大哥他们也可以班师回朝了!”福宁院内,魏盈芷兴奋地道。
“只可惜蕴福却赶不及在你生产之前回来。”沈昕颜轻抚着女儿的腹部,略有些遗憾。
魏盈芷产期便在这几日,除非蕴福肋下生出双翼,否则要想亲眼看着孩子出生是不可能的。
魏盈芷自然也觉得失望,但是身边还有她最亲的人,故而也是相当安心。
“对了,娘,贵妃娘娘真的已经没事了么?”想到前几日从宫里传来的消息,她不放心地问。
“没事了,陛下龙体渐安,自然分得出好歹。皇后娘娘纵是占着名份,可贵妃娘娘与陛下这么多年的情份,又哪是她能比得上的。”沈昕颜安慰道。
太子殿下与三皇子洗脱了嫌疑,瑞贵妃与丽妃的禁足令自然也解了,周皇后复宠得突然,可瑞贵妃又岂是省油的灯,几个回合之后,周皇后已经被逼得节节败退。
而后宫的掌握权,重又落回瑞贵妃手中。
魏盈芷是在一个下着倾盆大雨的日子里开始阵痛的,国公府早就已经作了充足的准备,一直在等着她发动,故而虽然经过初时片刻的慌乱,但在沈昕颜的指挥下,很快便有条不紊地忙碌了起来。
知道女儿心里害怕,沈昕颜一直坐在产房内陪着她,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时低声和她说说话,以分散她的注意。
到后面阵痛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强烈,魏盈芷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沈昕颜在她耳畔一声一声地鼓励着她,外间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大长公主也不时大声安慰几句,便连杨氏亦然。
次日点灯时分,在经过十几个时辰的阵痛后,英国公府内终于响起了婴孩落地的啼哭声。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是个小公子!”稳婆抱着小小的婴孩,笑着道喜。
“快快快,快让我抱抱!”早就按捺不住走了进来的大长公主连忙道。
沈昕颜笑着将怀里的孩子小心翼翼地送到她的怀中,看着她的双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随即氤氲了水汽。
“长得像蕴福,必也是个有福气的。”片刻,大长公主才将孩子交还给她,抹了抹眼中水雾,笑着道。
沈昕颜像是没有看到她的泪意,含笑道:“是,这孩子必然是个有福气的。”
将孩子交给奶嬷嬷后,沈昕颜又进了里间看看昏睡中的女儿,望着她恬静的睡颜,不知不觉间,眸中含了泪水。
她当外祖母了她就知道,这辈子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她的女儿一定会有一个美满的人生。
走出屋外,看着府内燃起的烛光,她的脸上扬起了浅浅的笑容。
如今,只待远方的夫君与长子归来了
“夫人,大事不好,门外来了一批官兵,将咱们府给团团围住了!”紫烟喘着气小跑着前来禀报。
沈昕颜正欲问个究竟,府内的大管家已经急步而来:“有乱臣贼子发动宫变,夫人莫慌,只紧闭府门静候便是。”
第144章()
“可知道是否仅是咱们府被围?”沈昕颜追问。
“并不只是咱们府;这一条街上的府邸全都被围住了;想来只是将各府里之人困住;不准随意进出。”
沈昕颜勉强松了口气;只要不伤人便好;其余诸事也轮不到她来担心。
庆幸的是魏承钊等小辈一早就回了府;倒也让人放心几分。
宫廷生变;这一晚注定便是个不平之夜。
“二嫂,发生什么事了?我怎的听说有官兵把咱们府给包围了?”杨氏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额上甚至还渗着汗渍。
“我也不清楚;如今官兵只是围府,倒也没有其他举动,应是暂且无碍。”沈昕颜回答。
杨氏皱起了眉:“真真是多事之秋;这一年来就没个让人轻松的时候。这官兵围府;难不成宫里头那位要换了?”
最后一句,她是压低声音说的。
“小心隔墙有耳。”沈昕颜冲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见杨氏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扬了个抱歉的笑容;她才缓缓地道;“宫里头之事也轮不到咱们来管;且安心等候着便是。”
“我最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好不容易今日来了件喜事,这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外头又闹事了!”杨氏叹了口气。
“待国公爷他们父子回来;咱们再热热闹闹地给钊哥儿办场喜事,将那些霉气、晦气全部冲走。”沈昕颜笑着道。
见她神情轻松,似乎丝毫不担心外头之事,不知不觉间,杨氏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闻言也笑道:“如此,改日便让钊哥儿来给他二伯母磕头。”
“偏你最最精明,受了他的礼,我这便要豁出去替他大办一场了!”沈昕颜打趣道。
杨氏欢喜得直笑:“何止要大办一场,你这二伯母的贺礼可也不能薄了!”
“哎哟,敢情你这是替钊哥儿要贺礼来的!”沈昕颜戏言。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杨氏吃了定心丸便告辞离开了。
沈昕颜想了想,怕大长公主担忧,便转了个方向往大长公主处去。
进去的时候不见大长公主身影,一问侍女,方知大长公主去了小佛堂。她干脆便又寻到了小佛堂,一直等着大长公主诵完经,这才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你也累了一整日,早些回去歇息才是,我这一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雨不曾见过?当年先帝登基时,京城也是腥风血雨没个安稳。今夜这官兵只是把咱们府给包围了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围着才好呢!围着说明他们无心伤害咱们,也不想咱们卷入事端中去。想来朝堂上数得出名号的王公大臣府邸,全部都被围住了。”大长公落了座,不慌不忙地道。
“到底是母亲见多识广,不像儿媳,方才听紫烟那般一说,险些没把我的魂都吓没了。”沈昕颜喟叹般道。
大长公主轻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和蔼地道:“回去吧!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在顶着,咱们不过是妇道人家,外头之事,纵是有心,也是无力,何苦还要惦记着让自己没个安稳。”
沈昕颜称是应下,扶着她回了房,和侍女一起侍候她梳洗后,这才告辞。
但她也没有回自己屋里,而是转身又去看看她的小外孙。看着小小的婴孩睡得正香,她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戳了戳那红通通的小脸蛋。
荣升外祖母,这样的感觉实在太过于新奇,好像不久前她的女儿还是个爱撒娇易冲动极护短的小丫头,她至今还记得当年小丫头如同盛怒中的小老虎一般,死死地护着蕴福不让人将他赶走。
一眨眼间,小丫头便已经长大成人,成婚生子了。
她的心思都放在襁褓里的婴孩上,对外头的腥风血雨自然也就关注得少了,心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待春柳寻过来的时候,她才惊觉自己居然就这般坐了将近一夜。
“夫人当真让人好找,四姑奶奶醒了,想要看看孩子呢!”春柳有些无奈地道。
沈昕颜起身揉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春柳见状忙上前去替她按捏着。
自然有跟进来的奶嬷嬷将孩子抱了出去。
“盈儿可曾用过膳了?”沈昕颜问。
“用过了,一醒过来便喊饿。”
“外头怎样了?可有消息?”沈昕颜又问。
“府里各处门都紧紧锁着,也安排了人留意门外的动静,这会儿暂且不见有异响,想来那些官兵还是紧紧地包围着,再没有别的。”
只是,待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府外的官兵便悄无声息地撤去了,沈昕颜紧绷着的神经顿时一松,随即命人到外头去探个究竟。
“听说是有乱臣贼子闯进了皇宫,意图逼宫,不承想陛下早就做了充足准备,将贼人全部捉了起来打入天牢。”前去打探消息的护卫很快便回来了,简单地事情经过道来。
“昨日围府的确是官府里的人?”沈昕颜问。
“确是官府里的人。”侍卫回答。
沈昕颜没有再问什么便让他下去了。
宫里,元佑帝脸色有几分难看地高坐宝座上,一直到乔六进来回禀说已经将诚王余孽悉数抓了起来,神情才稍缓和几分。
“可有漏网之鱼?”他不放心地追问。
“一个不留。”
元佑帝点点头,随即又冷笑道:“身为皇室子弟,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勾结外敌,致朝廷,致百姓于无物,这样之人,纵是死一百次也不够!”
难怪戎狄初时可以迅速攻下两座城池,诚王当年便是一员战将,对朝廷边防布置有一定了解,诚王世子投靠外敌,自然是将这些泄露了出去。
所幸的是他所知并不多,故而戎狄连攻两城后,再到第三城时攻势便已经缓了下来。
“这次朕一个也不会放过他们,必要他们人头落地!”
这全是当年斩草不除根留下的隐患,这一回他必要将所有的毒瘤挖出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问另一旁的黑子:“周懋的伤势如何?”
“伤口极深,但已无性命危险。”
“这回多亏了他及时护住朕,否则朕这条命休矣!”元佑帝有几分庆幸。
乔六挑挑眉,暗道这周懋果然是个够聪明也够果断之人,莫怪魏隽航那老滑头从来不敢小看他。
周皇后与诚王世子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