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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云淡淡一笑,“只是长大了少许,女大十八变,爹你看着有些变化,也是正常的。”
她是在故意扭曲他话里的意思,司徒文信眼神一凛,“你应该知道,三姨娘并非杀害五姨娘的凶手,虽然你的栽赃很幼稚,骗过了那些衙差,但也不代表可以骗得过我。”
“我知道。”轻云微一抬头,眼神不躲不闪,“向来是没有任何事骗得过爹的。”否则,大夫人又怎么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欺负她们母女二人,若是没有他的视而不见,她们又怎么会过得如此凄惨?
她将一直紧握的拳头伸开,司徒文信脸色一变,在她手里的,确是染着黄土的一颗吉祥扣,小小的,与黄土的颜色接近,其实在朝众多官员都喜欢佩带吉祥扣,但他向来喜欢标新立异,特地在吉祥扣上面刻了一个司徒二字,无人取代。
“轻云在五姨娘的手心里发现了这颗吉祥扣,当时心下着急,怕因为这颗扣子引来别人对爹的误会,对爹的仕途也大有影响,所以才会暗中换走这颗扣子,后发现在五姨娘的手心里,刚好有处空白,怕是一查,就会起疑,无奈之下,只好将替三姨娘取回的戒指放于五姨娘的手心里。填补了那处的空白。”
司徒文信只觉得背心有着一股冷幽幽的风吹过,若是,真的在柳雁卿的手心里发现了这颗吉祥扣,他便定是脱不了嫌疑,当时可能真的是怒极了眼,连吉祥扣掉了也没有发现。
“这些年来,娘她一直视爹为天,如果娘知道爹遇到难事,也一定会像轻云这般,不计任何后果,只为保得爹的平安。只是,害了无辜的三姨娘,轻云有罪,随爹的处置。”轻云眼角一涩,流下两行珠泪,自责不已。
司徒文信看了她许久,重重的舒了口气,“好了,这件事已经了结,无需再提,你先下去吧。裙摆有些脏了,快去换件衣服。”
“是,爹。”说完,轻云转身提步而去,眼角的泪有些冰凉,凉气透到了骨髓,前前后后几十年,这是司徒文信第一次正眼看她,知道她裙摆脏了,若是发生在前世,她一定会感动到无以复加,只可惜,她太了解司徒文信,只要稍有利用价值的人,他才会如此,绝非父女之情。
*
红袖与清纱回到落花阁的时候,采兰很是得意的跟上前来,“二位姐姐,小姐的衣物都已经晒好收回去了。”
红袖点了点头,“清纱,随我去清点一下,小姐的衣物件件价值连城,可是容不得半点损失的。”
对于红袖的话,采兰多多少少有些不满,但她的话并没有错,便紧跟着红袖与清纱向室内走了去,看着小姐的梳妆台,红袖眼神一闪,小姐向来好整齐,所有的东西都会许于一致,其中一个盒子摆放得稍显得凌乱了些。便上前打开,这一开,吓得小脸变色,“清纱,你快些过来看。”
清纱很少见到红袖如此惊慌失措,心知大事不好,立刻上前,吓得轻唤一声,“红袖姐,这可如此是好?”
采兰一脸的莫名其妙,“二位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如此惊慌?”
红袖转头看着采兰,冷声道,“采兰,你做的好事。”
采兰一看,居然是太后所赐的八宝芙蓉钗,钗上的流苏与飞凤散落在盒子里,飞凤的眼珠子也已经消失不见,她立刻摆手说道,“你们可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姐临走之前只是让我负责这些衣服,这些首饰可不属于我看管的范围。”
“我临走之前可是命你要负责这里的,并未单指某物。你还是好好想想稍后怎么向小姐解释吧。”红袖冷声说道,破坏太后御赐之物,可是死罪。不知为何,一个念头在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很快又被她掐掉了。
轻云刚进门,红袖便将此事向她做了禀报,轻云秀眉一皱,“今天我有些累了,红袖,你便是命官差将她拿下,去向太后交待吧,稍后我自会去向太后请罪。”
“小姐,此事与你无关,你何需向太后请罪?”红袖急声说道。
“四小姐,这件事跟奴婢无关啊,奴婢由始至终也没进过小姐的房间,进来放衣服,也是香药她们几个人,奴婢真的不知情啊。”
“放肆,红袖在走之前曾经反复叮嘱过,要你负责这里,现在出了事,你就将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若是不重处你,便要将太后凤颜放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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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大房回府
稍显得寂寥的秋天过去,寒冬已至,各房已经开始做起了新衣裳,因为柳雁卿和孟倩柔相继出事,这个年也没大肆庆祝,只是一大家子人齐齐的坐在一堂,随便吃了一顿饭。如欢因为即将成亲,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多事,仍与前世一样,将婚事推后了三个月。皇帝的病也越发严重,虽然所有人都不敢明说,但大家也较为清楚,这个年,将会是皇帝的一个劫,极可能再也盼不到明年开春。
这天,司徒文信突然命人请轻云去大厅,见下人的脸色,应该是有大事发生,轻云也没多问,便带着红袖前去。
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红袖虽并没有刻意表明自己的忠心,但也从暗中向轻云透露了一些事情,轻云听过之后,也只是淡淡一笑,其实在这之前,她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一些事,只是没得到证实,她也当没事而已,只不过,红袖此举,也确实让她对红袖减低了不少的防备,只是,这个世上,她只相信自己和娘而已。
一进大厅,便见到一群衣衫华丽的男女站满了大厅,而司徒文信很是谦恭的站在堂中,她嘴角轻轻一扬,“终于是都来了。”
红袖微微一征,不知道为何,轻云的眼神清明,却总能让人觉得她能看透一切的世事,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似乎,是能未卜先知。
司徒文信眼见轻云来了,便立刻走到旁边坐下,悠然的喝了口茶,许清玉见状,立刻上前,拉着轻云的手,轻云不着痕迹的避了开去,淡然的看着堂上的老人,她对她,自然是熟悉的,只不过,在这一世,按理说,她是不应该认识她的,便只能如此。
对于轻云的躲闪,许清玉知道是知道的,脸上的不快只是轻轻一闪,便立刻笑得极其端庄,优雅,“轻云,这位是太夫人,快快来拜见。”
轻云极为快速的在众人面前扫了一眼,在角落里发现了一脸担忧的齐贞,心里微微一痛,随即,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太夫人好。”
太夫人端着一杯茶,抿了一口,向着身边的下人斥了句,“这寒冬天的,如此冰凉的茶是在给谁喝呢?”
轻云仍是半屈着腿,脸上始终带着如一的轻笑,红袖屈身于轻云的身后,暗扫了一眼,只觉得轻云的眼神有些薄凉,便继续低垂着头。
“对不起太夫人,奴才立刻去给你换杯新的。”说完,便立刻急匆匆的退下,不久之后便换来一杯新的,太夫人接过,杯子立刻应声碎地,“你这个狗奴才,是想烫死本夫人是不是?许清玉,你调教的是些什么东西?”
许清玉脸色一变,立刻退后了两步,跪在堂上,“太夫人请息怒,妾身立刻命人狠狠教训这狗奴才。”起身,冷斥道,“来人,立刻将这狗奴才拖下去,家法处置三十棍。”
下人脸色吓得苍白,“大夫人饶命啊,大夫人饶命。”
三十棍,对于常人来说,可以简单的要去了半条小命,许清玉暗中看了太夫人一眼,见她嘴角含着冷笑,便提高了声音道,“你若是再在此高喊大叫,再加二十棍。拖下去。”
等到下人被拖下去之后,太夫人冷冷一笑,“许清玉,本夫人何时命你起身了?”
许清玉的脸色一僵。
“你瞧那丫头,虽是低贱了些,但至此,小腿直打颤,也没动摇过半步,莫非,你连个庶出之女也不如么?”
许清玉有些委屈的看了司徒文信一眼,见他没任何的反应,她也知道这种情况之下,司徒文信也不敢帮她什么,便立刻再次跪下,腿尚在半空却听太夫人冷笑道,“既然没有诚心,就无需再跪了,你起吧。还有,那丫头,你也起吧。”她看向一直动也不动的轻云,面无表情的说道,心里却有些暗自赞叹。
轻云强忍着腿的发颤,仍是淡淡的笑了笑,微福了福身,“多谢太夫人。”
太夫人是何方神圣?其实司徒文信也是庶出,而太夫人膝下无子,世袭之位便只能由司徒文信继承,而司徒文信的娘去世之后,他便是由太夫人一手养大,有些歉疚加上恭敬他便一直对太夫人尊敬有加。
而太夫人对于一个庶出的儿子继承了世袭之位,对于她自己无子继承多年来一直耿耿于怀,对司徒文信也是不冷不热。
她其实才是太傅府真正的当家主母,只是多年来一直潜心修养,远在京城数百里的别院处小住多年,这次回来,也只是因为家里连番出事,及第一次有嫁女才回来的。
“文信,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可是应该让如欢早日成亲冲冲喜了罢?”
“母亲,正是因为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每个人的心情都极为沉重,所以才会将如欢的亲事推后了三个月,不过也都快了,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便是了。”
“你这个做事向来都是这样,从不果断,不过算了,这毕竟是你女儿的事,应该由你安排,行了,坐了这么久的马车我也累了,先是休息一会再说吧。”贴身婢女立刻伸手扶太夫人起身,司徒文信等人都立刻恭敬的躬身送太夫人离开。
太夫人扫了一眼轻云,唤道,“那个谁啊?四夫人,你家道中落之后,家中人尚好?”
对于太夫人的突然注意,齐贞显得有些受宠若惊,立刻上前,称道,“妾身多谢太夫人的关心,托太夫人鸿福,家中人尚好。”
“嗯,那就好,文信,断不能因为别人家无利用价值,你便刻意冷落,你向来会做门面功夫,这么简单的事,你怎么就不会做人了呢?你,与本夫人相差无几,反正在这个府里也没个真正关心的人,多来窜窜门子,不过,如果不方便,本夫人也绝不怪你。”
太夫人的话如同针刺,字字凉薄,司徒文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