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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看来,窦姨娘也确是合适人选。
况且叶明宛喜欢缠着她,比起丫鬟来,用她传话是保险。
说起来,她还真没有见过哪个孩子比叶明宛嘴巴还要严实。也不知窦姨娘从小是怎么教她,愣是显得同别孩子十分不同。
“二姐可算是回来了,流朱公主可来下过好几回帖子了!”不知从哪冒出来三小姐叶明珠突然说道,语气里是毫不掩饰地嫉妒。
叶葵粲然一笑,这还是叶明珠头一回面对面地这般说话。
她佯作受宠若惊,道:“我从未见过公主,流朱公主为何要给我下帖子?”说完,她微微蹙眉,而后眉头舒展,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听闻公主喜欢摆宴。帝都达官贵人家未婚小姐公子都会被邀请,想来因为这个公主才来下帖子!”
事情当然不是这样。
叶明珠揪着手中罗帕,浑身不得劲,冷笑:“才不是!”
“咦,三妹妹意思莫非是公主以前从未给你们下过帖子?”叶葵一副不敢置信地样子。
叶明珠气恼,“你少得意!公主虽然只给你下了帖子,可也顺道请了我们!”
叶葵懒得同无知少女闹腾,点点头道:“三妹说没错,公主确也顺道请了你们!”
“顺道”两字被她刻意咬得重重。
叶明珠果然愈发恼火。
这性子——
虽然是秦姨娘肚子里爬出来,却被贺氏教得一点都不懂遮掩!
叶葵不等叶明珠说话。抬脚越过她便走。然而擦肩而过刹那,叶葵故意放缓了脚步,她耳边低声笑道:“三妹妹可知公主为何只单单给我下帖子?因为……只有我才是叶家嫡小姐!你。不过是个妾生女……”
话音落,扬长而去。
初冬天已经极冷,叶明珠却觉得叶葵话冷!
叶家女儿一直以花为名,可他们这一辈,只有叶葵一个人名字是花!
哪怕是大伯父家号称凤城第一美人。被老祖宗亲自养膝下堂姐叶明烟也没有资格以花命名!
只因为大伯父是个庶子……
到了她们几个这,便愈发没有资格了。
叶明珠恼恨地踢起地上一颗圆滑石子,骂道:“什么“葵”!根本是连谁也没有见过狗屁东西,就跟她人一模一样!不知是从哪个乡下角落里冒出来!”
她身旁伺候妈妈唯恐被人给听去了,急忙道:“我三小姐,切莫嚷嚷。园子虽然僻静。但万一被人给听去就不好了!”
叶明珠迁怒于她,愤愤瞪她一眼,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管我说什么?!”
她是养贺氏名下女儿,说起来难道不是嫡出?
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
叶明珠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不公,咬牙切齿地将叶葵咒骂了数遍才勉强将心神镇定下来。
她就不信没有办法收拾这个从乡下来臭丫头!
然而叶明珠恨毒了叶葵。叶葵却是丝毫不意。
喜怒脸面上人,能有什么威胁?
泼妇恼人。却还不如一条草丛中冬眠四脚蛇可怕。一个叶明烟,意她根本就是浪费自己时间跟精力。有这闲功夫,她倒不如好好想一想叶殊跟叶昭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吧!
阮妈妈果然没有说错,不过几个月没见,叶殊竟然就跟叶昭好得像是亲兄弟一般。
不对。
叶葵嘴角露出抹讥诮笑意,他们本来就是亲兄弟。
可是一心想着为萧云娘报仇叶殊又怎么会跟贺氏儿子交好?难道他已经蠢到什么人该交好什么人不该靠近也不知道了?
还有叶昭这个人——
头似乎疼得加厉害了些,叶葵伸手揉着太阳穴,觉得有些疲惫。
眼前叶殊跟叶昭坐一处捧着书笑意朗朗样子也越发刺眼起来。
他,到底做什么?
为什么每一次离开后想要他成长,换来却总是意想不到事。
第一次,他被带回了凤城。
第二次,他右手被废。
而这一次,他跟叶昭亲密无间,犹如一人。
眼前场景似乎有些迷糊了起来,叶葵摇摇头,却觉得天地都旋转了起来。不成不成,她可是去给老祖宗请安,不过是半道顺路来看一眼叶殊罢了,不能继续耽搁下去了。
然而,身子软软使不上一点力气……
“二小姐——”
燕草惊叫着抱住了叶葵瘫软身体。
*d^_^b*
059 风起云涌(二)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叶葵如今是深刻认识到这句话了。
不过是场普通风寒罢了,结果却硬生生让她床上躺了五六日也未好全。
她不由恼起来,那什么大夫、太医,竟是没有一个可靠!忒苦药一碗碗灌下去,却一点起色也没有,胃口反而给败坏了,什么东西也吃不下。
叶殊心焦不已,来看了她好几次。
可一开始叶葵是没有力气说话,后来有了点力气,叶殊却被叶崇文给拉了回去,只说是不能因为她落下了功课!
叶葵知道后,气得厉害,冷着脸埋头昏睡了一整天,结果醒来就发现头晕得加厉害了。
这下子,她可总算是觉得惶恐了起来。
别不说,这时候医疗她实是有些没信心。
何况药汤漆黑苦涩,她虽然喝药时候从来都是一饮而,但哪一次不是强忍着恶心?
这若是继续喝下去,恐怕就真要患上厌食症了!
屋子里点着炭盆,窗户就不敢紧闭了,微微留了一丝缝隙。
叶葵侧躺床上,望出去正好能看到一角阴沉沉天。
自打下了初雪后,凤城天竟然就再没有晴过。叶葵深深觉得自己再这么躺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起色,但却连出门晒一会太阳杀杀菌机会也没有。
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病来得太突然,叫人一点准备也没有。
燕草端着药进来时候,便正好看到叶葵白着一张脸,紧皱眉头盯着窗子缝隙看。她以为叶葵是嫌冷,急忙将药碗床头锦杌上放好,走过去要关窗。
叶葵咳得厉害,嗓子早就哑得只能发出点微弱声音来。
她张张嘴想要喊住燕草。喉咙里却只能发出赫赫声音,听得她脸色愈加白了几分。
“二小姐,先将药喝了吧。”燕草关紧了窗,过来将她扶起来,她背后垫了只靠枕。
叶葵浑身无力,任由她动作。
药碗一凑近,一股令人倒胃口浓重味道就扑面而来。
叶葵刚想像过去一样,端起碗就一饮而,却突然怔住了。
伸出去想要接住药碗手停半道,她重重喘了几声。收回手挣扎着道:“咳……咳咳……这药是谁煎?”
一开始几日,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似睡似醒。根本没有心力来乎这些琐事。后来又是叶殊事,叫她分了心。而且她一直想着不管怎么样身边还有池婆守着呢!
可是她直到方才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过池婆了!
池婆去了哪里?
燕草疑惑地端着碗,道:“是绿枝煎。”
叶葵心神一凛,又问:“池……咳咳……池婆人呢?”
“哦。”燕草恍然大悟般。单手敲了下自己脑袋,“奴婢忘记说了,您病了后没多久,池婆也生病了,这些日子都躺床上休息呢。”
“什么?”叶葵努力将涌到喉咙口咳嗽声给咽了下去,震惊不已。
燕草以为她是责怪自己隔了这么多天也没将池婆事告诉她。当下有些讪讪起来,“所以您身边没人,我只好自己守着。您跟池婆都要吃药。大厨房那边就不方便了,所以绿枝这些日子都耳房里煎药。”
叶葵越听越觉得心惊。
这一病,到底错过了多少事情。
她深吸一口气,坐正了身子,哑着嗓子小声问道:“池婆生了什么病?”
“也是风寒……”燕草心里认定池婆是被叶葵给过了病气。回答起来时候就有些支支吾吾。
叶葵一听却加头疼起来。
她得了风寒,池婆也得了风寒。她们两人喝药都是绿枝煎……
“将药倒到那盆花里去!”叶葵抿着嘴,速吩咐道。
燕草愣住,“这、这……”
叶葵微微颔首:“去。咳……不要告诉别人。”
“哎!”燕草还迟疑,可叶葵既然这么吩咐了,她又能如何,只好一跺脚去了。
这屋子里本来就弥漫着浓郁药味,就算有人奇怪花盆里怎么味道那么重,也不会有人想到是她将药泼了里面。
见燕草端着空碗回来,叶葵努力扯了扯嘴角,道:“你悄悄去给我端碗清粥来。”
叶葵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正经吃东西了,燕草闻言先是又一愣,随即便笑起来,顾不得叶葵为什么要她悄悄去端,便拿着那只空碗一溜烟地跑了。
她被调到叶葵身边前,一直是粗使丫头,自然也就跟厨房浆洗房这些地方仆妇熟悉些,没用多久就悄悄地从大厨房顺回来一碗白粥,还唯恐叶葵嘴里淡,没有胃口,趁着人没注意,打开糖罐子,细心地白粥边上洒了一勺砂糖。
叶葵强迫自己将一碗白粥数吃了赶紧,这才让燕草又悄悄将碗筷洗净了送回去。
等到屋子里没了人,她拉着被子是细细想起心间那些疑惑来。
药到底有没有问题,她不清楚。池婆懂歧黄之术,此刻却病得比她还厉害,自然也就没有办法来帮她看一看那些药都有什么问题。但正是因为池婆也病了,所以这药她决不能继续喝下去。
就算没有问题,但一想到绿枝不是她这边人,经过其手煎药,她却是不敢再喝下去了。
这一次会是谁手笔?
又或者只是她疑心太重,根本什么事情也没有,只是冬日风寒难愈而已?
叶葵闭上眼睛,静静听着外边风声。
自从她病了后,贺氏只来了两趟,第一回她还昏睡,第二回贺氏携了叶昭跟叶明珠一起来,拉着她手念叨了一通不知好好照顾自己话。真真是一副慈母做派!
但叶葵就算是烧糊涂了,也不会相信贺氏是真心实意担心她。不过是因为人府中,不得不来探望罢了。
不过这几日倒是没有见着人影了,似乎那日她隐隐听到贺氏要家中开个宴请客。
不逢年过节,又没有人过生辰,请哪门子客?
但贺氏自那以后倒是真忙了起来,忙到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她这惺惺作态了。
叶殊日日来得勤,却被叶崇文给阻了。
叶葵不由得对这个便宜爹愈发不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