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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凤城,如今都住长安巷里,只是改姓了林。”秦桑细细将查到事都说给了她听。
叶葵从萧云娘手札中看到过,萧云娘母亲便姓林,可见他们如今都是改了母姓了。自从回到叶家后,叶葵便已经想法子托了裴长歌去打听萧家人下落。一开始只是为了叶殊着想,不论萧家如今是败落了还是如何,有个外家跟没有外家,其中区别仍旧不小。
可谁也没有料到萧家人竟然全部隐姓瞒名藏了凤城!
她也好,裴长歌也罢,这一次都猜错了。
以他们看来,萧家出了这样事,定然会想法设法离开凤城远走他乡重开始才是。可他们竟然一直没走。
萧云娘父亲萧盛当年连同她两个哥哥一道被斩首,唯独只剩下了个萧云娘七岁幼弟活了下来。这般算起来,叶葵三舅今年也不过二十出头,十几年来,他们凤城都是如何生活?
叶葵陡然间对这家人起了兴趣。
她三舅rǔ名獾郎,是妾室所出。萧盛死后,她三舅生母白姨娘伤心yù绝,灵堂上一头撞向棺木,气绝而亡。她外祖母,萧盛正室夫人却听说连一滴泪都没有落,带着三舅离开了凤城不知所踪。可为何他们并没有离开?
甚至于,连萧云娘都不知道这些事。
叶葵愈发疑h起来,她这位外祖母到底是因为什么理由才留了凤城?
凤城穷地段,长安巷……
“秦桑,寻个法子,我们找个日子去见燕草,顺道再去一次长安巷看一看。”叶葵看向自己素白手,轻声道。!。
152 悄悄出门
出一次门,到底有多难,若非身处这样环境,叶葵永远不会知道。
一重重门,每一扇都有人看守,绝非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也正因为如此,叶葵愈发好奇起来,裴长歌到底是如何叶家〖自〗由出入。青天白日也能跑到她屋子里去,可见叶家看守并不严密。又因为燕草事,她知道了裴长歌安插叶崇文身边人。
但为何要这般做?
她不论如何也想不出理由来。
若是以她前世经验来论,这般安插细作手法,迟早有一日叶崇文会死裴长歌手下。
只可惜,她对叶崇文非但没有丝毫父女之情,反而满心厌恶跟嫌弃。哪怕叶崇文对她或是叶殊有一分父亲样子,她都不会心肠冷硬到今日这样地步。
这个男人,你说他是真心爱着萧云娘,可萧云娘离家这么多年,他却直到几年后才重开始寻找,且还是老夫人跟老祖宗提起。贺氏随随便便派个婆子去弄死了萧云娘,使计差点卖掉了他们姐弟两,他却什么也不信。
由此可见,叶崇文此人爱只有他自己罢了!
也许萧云娘确他心中,可当他将自己摆出来时候,什么萧云娘都不过是浮云罢了。
天边浮云,风一吹便散。
对叶葵来说,叶崇文也不过就是这样一朵浮云。所以他是生是死同她都没有丝毫关系。叶明烟以为她需要依附叶家、依附叶崇文而活,可事实上,叶家就算明日便败了,同她也没有关系。何况若真是那样,她兴许还能趁乱逃走。
到那时候,亲也不必成了,什么都不必做了,她卷了细软便去乡下种田多好!
叶葵换了衣裳,跟着秦桑走出了叶家。
那条路,她非但没有走过,甚至从未知道那里还有一条通往外头路。抱着秦桑,翻过墙,外头便是一条小巷。早已有青布小车那等候。两人动作利落地上了马车,不多时马蹄哒哒便远叶家而去。
叶葵这时才略松了一口气。
方才翻墙瞬间,久远记忆喷涌而至,叫她差点一脚踩偏。亏得秦桑机敏,她才没有受伤。
她还记得自己领着弟弟从墙头一跃而下时,那群人惊悚眼神。可那些记忆似乎已经越来越浅薄,她几乎要想不起弟弟模样了,如今骤然出现她脑海里那个人永远都长着叶殊脸,叫她不愿再看。
到头来,叶殊也还是叶殊,就算从小跟着她长大,也不会变成她弟弟。
两具身体留着一样血,他们却不能成为真正姐弟。
叶葵将头靠了秦桑肩上,闭上了眼睛。若是萧家人想要见叶殊,那该如何是好?是该让他们相认还是不该?叶葵想不出〖答〗案来。她想见萧家人,已不全是因为过去那个理由。如今她急于寻求某种变化来打破眼下僵局。
萧家人也许会是一个突破口。
“小姐,燕草那听说情况不大好……”马车行驶了一会,秦桑突然轻声道。
叶葵一愣,猛地坐直身子,道:“她伤不是早就好了?”
秦桑见状,急忙解释:“她伤确是好了,不关伤事。只是那边传话来说,燕草情绪不大稳定……恐怕也是因为如此,她才想见您。”
“这是什么时候事?怎地不早些告诉我?”叶葵蹙眉,心中不安。
那日虽然听说燕草并未出事,什么马房小厮不过都是叶明烟诬陷罢了,可一日没有见着人,叶葵便一日不能真安心。如今乍然听到燕草情况不好,她当然是唬了一跳。
心理问题她看来永远比生理问题要眼中许多。
尤其是这样一个没有心理医生时代,那些大夫只知心病要心药医,却并不懂怎么去纾解,一切都需要自己想法子撑过去,实太痛苦。
秦桑抿了抿嘴,低声道:“原以为不会有什么事,可近几日却似乎愈发严重了。”
叶葵气恼,看看秦桑样子却又将那些已经冒到喉咙口话给生生咽了下去。这段日子,事情接踵而至,叫人应接不暇。秦桑自然是因为担心她,所以才瞒着不说,她怎好继续责骂。
“罢了。”叶葵叹口气“只是往后不论什么事只管同我来说,切不可瞒着不提。”
秦桑见她并未责骂,松了一口气,讨好地道:“绝没有下回了!”
接着,两人又轻声说了一会话。
马车沿着僻静道路笔直驶去。
“吁——”马车停了。
帘子liá起,叶葵先下了马车。一站定,她便看到了个熟悉人。秋年脸上疤痕狭长而骇人,叫人过目难忘。偏生他又生了张极俊秀脸,狰狞中秀气,秀气中凌厉,矛盾得愈发叫人印象深刻。
“二小姐,九爷吩咐我这候着您,稍后直接领您去长安巷。”秋年行了个礼,神情恭谨。
叶葵不由想起初见秋年时候来,她烧得íí糊糊,赖着要同他们一道上凤城,秋年遭了灾鸿都以极速度寻回了马车跟干净被褥。即便现想来,她也不得不佩服秋年。
裴长歌身边几个人还真是都有些不同。
“秋年。”
略带雀跃声自身后传来,叶葵一愣。
秦桑何时用这样语气说过话?怎见了秋年,语气都变了?她情不自禁用探究目光向着秦桑望去,只见她面若桃瓣,竟是人比hājiā,羞怯怯犹如邻家少女。
这还是秦桑吗?
那个拔剑就能不管不顾直接将那两个戏子手斩断秦桑?
叶葵不由失笑,原来身边竟有这样一枚怀春少女……
这也就难怪秦桑听到圣旨时候那不由自主流lù出来喜sè了。若是她同裴长歌完婚,那么秦桑自然是要跟着她走,到那时当然是时常能见到秋年。
这两人……叶葵笑了笑,若是能撮合到一块,似乎还真是不错。
“许久不见了,秦桑。”秋年淡淡打了个招呼。
叶葵看了两人一眼,开始抬脚往里走:“既如此那便先去看看燕草吧。”
秋年应是,前头领路。
一打开房门,她才唤了声“燕草”里头便直直冲过来个人影,哭着抱住了她,一边焦灼地道:“小姐,我终于见着您了小姐……”
叶葵不由心中一酸,道:“别哭别哭,我如今这不是来了吗?”
“可别哭了,再哭小姐都要被你惹哭了。”秦桑亦一边劝慰,心中一边想,若是燕草知道叶葵为了她事生生砍断了叶明烟一条胳膊,只怕就不是哭这般简单了,兴许会直接晕过去也说不准。
燕草抽泣着,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
秋年守门口,将房门关上,让她们三个里头说话。
“小姐,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着您了!”燕草一说话,又要哭,慌忙咬住下netbsp; 叶葵看得心疼,伸手去抚她似乎变得枯黄发,轻声道:“如今都没事了。”
乱葬岗上重扒拉出来燕草,其实已算是死过一次了吧?叶葵这般想着,突然眼眶一热。若是没有裴长歌人,燕草便真是死定了……
幸好,此番实是太幸运了!
燕草哭过,终于开始笑,欣喜地道:“奴婢那日真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竟还有见到您这一日。”说完,她忽然道“小姐,救了我那人便是小九哥吗?”
叶葵愣住。
这个久违称呼说起来还是叶殊头一次开始唤,一转眼工夫,世事已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你认出来了?”叶葵好奇地问道。
燕草猛地点头,一叠声道:“奴婢一见到那张脸便认出来了!那颗痣,可叫人忘不了!”
“小九哥是说九爷?”秦桑诧异地发问。
叶葵轻笑,解释道:“往后你便知道了。”
燕草亦笑,眼里隐隐有狡黠之sè闪过,叶葵不由放心了些。不论那日发生了什么事,燕草定然有被吓到,任凭谁被强迫着上吊又被丢去乱葬岗,没去了半条命已算万幸。心里伤口只能靠时间来治愈,所以燕草如今能保持这样状态,她已足够庆幸。
“你如今叶家已算死人,今后便也不必回叶家去了。”叶葵将之前便想好了话细细说给她听“我已同九爷说好,你如今便先住这,今后要怎么办,一年后再说。”
燕草一边点头一边不解地问道:“为何要一年后?”
秦桑捂着嘴笑起来“因为一年后,二小姐跟九爷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燕草惊讶地叫道“这话意思莫非是小姐要嫁给九爷?”
秦桑颔首,笑着道:“自然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如今你放心是住着便是,权当这也是二小姐产业就是了!”
叶葵被她逗笑,拍了她一下,嗔道:“秋年就外头呢,你是准备让他将这话都说给九爷听去?”
“二小姐放心,我不说。”隔着门突然传来了秋年稳稳声音。
“哈哈哈……”秦桑跟燕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