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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哪个温柔乡?”十四爷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都睡在书房里。要么找八哥出去喝酒。我还能去哪里?”
“那三天前呢?”我突然想到了昏倒前伤心的一幕。
“这……”十四爷狡黠地顿了一下,“你猜?”
我被他满不在乎又充满狡诈的模样刺激了一下:“不说,就不说,懒得猜。”
十四爷见我面色不悦,赶忙拉着我的手嬉笑说:“小的遵命,茜凝福晋。告诉你,小的在这三天干了一件大事。你信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下毒—雍正元年
“什么大事?”我翻手甩开了他的大掌,只盘起腿坐在床上,一副听好戏的样子。
十四爷站起身朝窗外探了探,又折了回来,掀了被子,挤到我身边,缓缓讲道:“你知道这几日你昏睡在床上,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我得了风寒吗?”我向他好奇地眨了眨眼。
“这不过是和完颜氏及下人说的托词而已。”十四爷眯了眼,摇摇头,“你是不是还觉得头晕?”
“嗯。”我老实地点点头,“你怎么知道?”确实记得在我昏迷前老是觉得有点晕眩。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十四爷拍了拍我的背。
“其实我和张氏,李氏大婚,并无同房。你也知道,如果你不愿意的事情,我怎么会去做?”十四爷表情真挚认真,让我不由地感动着握紧了他的手。
“大婚当日,我半逼迫半威胁地和她们讲,既然她们嫁进我十四府,就是爷的人,一切兴衰荣辱都要与十四府邸共存亡。”十四爷沉下声音,仿佛在回忆谈判当日。
我心里哀叹:这封建社会,女子的婚姻大事却如此被人草荐而不容反抗。那张氏李氏看似风光地嫁给皇亲国戚,却没想到注定独守空房一世。
“我说,爷会保得她们一身荣华富贵,各自的阿玛额娘也因此鸡犬升天。” 十四爷说着挑了眉毛,紧闭着嘴唇,一脸严肃冷酷,“如若不肯,就休怪爷辣手摧花。
我斜眼朝十四爷望去,蹙眉想:这还是我认识的十四爷吗?
他说完这句,立马一抹灿烂的微笑重新浮现脸上:“两个人年纪轻,又有各自的阿玛捏在我手里,也只得应允下来。”
“难道落红是假的?”我揪着被子忐忑地问。
“当然是假的,应付宫里教养嬷嬷而已。”十四爷立马接话。
“当日的落红只不过是我用剪子戳了点手指血来。我料想两人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胆量去和人说这一事。”十四爷拥着我的手臂加重了点力道,仿佛是在和我保证般。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唬我也不定。”
十四爷一听,脸色瞬间变红:“我若是撒谎,天打五雷轰。”说着还将我的手塞进了他的衣领,贴近胸口,“你听听我的心,想想我的人。我爱新觉罗胤祯,什么时候骗过你乌喇那拉茜凝?”
看他表情决绝,又联想起完颜氏的话,我不禁心花怒放:“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以后可不许再提,不许再气我!”十四爷言之凿凿地叮嘱。
“知道了,十四爷。”我主动俯身上前,轻啄了下他的脸。
十四爷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我的好福晋。”说罢他更是伸手过来摸我的脑袋。
我往后一靠,躲过他的不安份,只歪在枕头上问:“后来呢?”
“不过,当日你和我吵架,你提了落红一事,看来是有人故意在你面前说起此事,明显是要挑拨你和我的关系。”十四爷将手指轻捏下巴,思索着说。
“是李氏当日在我屋里讲的。”我低头回想了一下。
“我虽和李氏接触不多,但知道她品性不算坏,比较老实,不善言辞。”十四爷想了想说,“可是那日的话经过我的打听,却是她说的。我有点怀疑。”
“她们应该清楚,你是我最心爱的福晋,怎么就偏偏在你面前提了本不该也不存在的事?”十四爷望着我的眼睛,温柔体贴,呵护备至。
我也立马联想到那句:“毕竟,我们都已经是十四爷的人。”正是这句从当事人嘴里亲口而出的话刺激了我,让我对十四爷耿耿于怀。
十四爷接着讲:“明显就是有目的性,或者有人教授也未尝可知。”
“那天我从你院子忿忿离开,本想外面转一圈,等你不恼我了,我就立马回来。”十四爷嬉笑着说,“再大不了,我就寝前就回来讨好你,求你原谅。”
我嗔了他一眼:“那你怎么后来没回来?”
“我在进门的时候,见到了李氏的陪嫁嬷嬷在你院外墙角鬼鬼祟祟。”十四爷顿了顿,“我突然联想到一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再加上元宵入宫那日,四哥问的话,更恐怕是有眼线埋伏在府里。”
“果然有眼线。”我凭着多年宫中所见所闻,感慨了一句,“是谁?”
“当时还不清楚。”十四爷摇摇头,“我料想,只要我和你疏离,得益的人自然会加进一步行动。”
“果不其然,有人行动了。”十四爷咬牙切齿地讲,“她不光教唆了张氏李氏到你那里去求情,在我和你疏远的时候,更是让她们轮番到书房探望我,见无果,更开始在你饭菜里下毒,以求一了百了。”
听到这里,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我是中毒昏迷的?”
“我本来不知道你被下毒,那日我故意找张氏到雪地里散步,就是想借机套她的话,问问到底是谁一直在教唆她们。”十四爷解释了当日我在雪地里见到情景,“下雪前,我故意杖罚了一个小厮,是因为我竟然发现这府里的眼线居然有两派。”
我思索着点点头,因为那日我出门赏雪前,玲珑曾经八卦地想外出打探哪里传来的求饶声。
“当张氏说出教唆之人就是李氏的嬷嬷时,玲珑在偏远的屋子里就发出了惨叫。”
“我昏倒了。”我补充说。
十四爷默默地点头,将脸靠近我的脖子,摩挲着,一副心疼不已的样子,“我再也不离开你半步,让人有机可趁。”
我不好意思地缩了脖子:“你赶紧说,别硬凑过来。”
十四爷嘿嘿笑了笑:“你当我茶馆说书的?”
“说书的可不会凑那么近。”
十四爷微笑着摇摇头,又一副严肃的表情浮现。
“你这次昏迷,就是被人在食物里下了药,是用夹竹桃花磨成的粉。吃了让人晕眩,多的会导致死亡。”十四爷一字一顿地讲,手也拧成了重拳,牢牢扣在胸口。
“她怎么下的毒?”我不禁奇怪。
“府里那么大,人口又多。怎么个渠道我倒不清楚。但是通过食物下毒,却是认定的,是我取了你院子厨房里的饭菜找宫里的太医验证了的。”
“真的?”我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这个人想要杀我?”
十四爷笑了笑,“还好,她下毒的剂量并不够,而你也正好因为得了风寒,提前将毒散了出来。那天太医替你诊脉,就觉得怎么简单的风寒竟然昏睡不醒,就猜其中必有蹊跷,另有隐情。”
“于是我上奏了额娘,让她请了宫里的陆太医前来诊治,才断了个明明白白。”
夹竹桃?我怎么对这种植物特别熟悉?对了,好像是在以前的姐姐家,圆明园里看到的。莫非……难道某人想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我可是白白受牵连的。真冤死!
“你昏迷三日,我立刻抓了那个嬷嬷,严刑拷打下她终于承认罪行,只是不肯说出幕后指使之人。”十四爷蹙着眉讲道,“她只说是,看着我宠着你,后来又和张氏走得较近,替自己的小姐着急,才铤而走险。”
“你信吗?”我撅嘴回望他。
十四爷抿着嘴摇头,“妻妾间的争宠,如若有人想致人于死地的境地,我看事情并非是这张氏李氏进门才近两个多月就能酝酿成的。
“你想怎么对付她?”我问道,脑海里想起了十四爷刚才恶狠狠地说辣手摧花四个字。
“我把她囚在大牢里,明日便上报宗人府。”十四爷不加思索地回答。
“其实这个倒不需要我动手,恐怕你中毒的事情,只要是请了宫里的陆太医,又惊动了额娘,就一定瞒不过四哥了……”我猜得出十四爷省略的话后面是什么;对这个嬷嬷来说无非是凶多吉少的含义。
“你认为其中一派的细作有四哥的人?”我抬眼瞧他。
“以四哥对你的……”十四爷顿了顿,若有所思地望了我一眼,“只怕四哥不会简单放过她和那个幕后主使。。”
“而且这几日,我囚了玲珑,把你中毒的消息扩大了几倍传出去。这样一来玲珑也害怕被人怀疑是她做的手脚,也会极力和四哥……”
“你是说玲珑是四哥的……”我睁大了眼睛。
“我派人查了玲珑的身世,果然和四哥手下的包衣奴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不过她却不曾害你,只监视你罢了。”
“你准备怎么处理李氏?”我担心地问。
“让完颜氏出面丢她到京郊别院去。”十四爷顿了顿,“想必她自己知道理亏,毕竟嬷嬷是她的陪嫁嬷嬷。”
“那张氏呢?”我收起了一脸沉重,换做嬉笑问他。
“过些日子,让完颜氏挑个错,也遣到别院去。”
“桃花源啊?”我故意白了他一眼。
“你还真敢说。”十四爷露了一口白牙,并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子,“桃花源是你我两人的。谁都不可以去。”
“那你说的大事,就是这个?”我轻推了一下他的胳膊。
“当然。”十四爷一脸邪恶的朝我扑来,“你的事对我来说,不论何事,都是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灭口—雍正元年
清晨,我在睡梦中恍惚醒来,只听屋外一阵喧嚣,伸长耳朵细听,有人大声疾呼:“走水了,走水了。”
我瞬间没了十二分的睡意,立刻起身顺势推搡依然酣睡的十四爷。可十四爷依然保持平静如常,仅翻了个身,轻轻地反握住我的手,眯了眼,假寐不误。
“走水了,你还不过去看?”我抽出了埋藏在他胸口的手,埋怨道。
“这火救了也白救。”十四爷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我收起了往外张望的视线,使劲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问道:“为什么?”
“只怕有人想杀人灭口。”十四爷说着睁开双眼,朝着门外方向望去。
“可惜打错了算盘,”十四爷冷笑一声,“没想到我已经叫人把那嬷嬷送到了大牢里,叫他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