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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九爷仰天长啸,“我再怎么憎恶四哥,断不会拿你福晋出气啊!”
“那会是谁?”十四爷挠着头,仍朝九爷望去。
九爷见状立刻伸手捶他一拳:“你再看我,我可就真发火了。”
“我哪有看你?”十四爷不甘示弱的喊道,“难道你心虚?”
“你……”九爷一脸的愤恨。
“好了好了。”八爷被迫无奈的打了圆场,“九弟一定不会,我敢担保。”然后,他又停了停补充道:“我想,四哥也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到太监那里查下的出宫记录便好。”九爷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提醒说。
八爷点点头,朝着车窗外看去,开始不语。
九爷见状也低下了头决定假寐。
十四爷则将手朝我探来,牢牢的握住我的手,尽力安慰道:“皇阿玛可能会派两个教养嬷嬷来府邸。明天开始,你就安心呆在院子里,哪里都去不得,知道吗?”
我乖巧的点点头,心想今天康熙没有杀我个片甲不留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要知道他可是明明明白知道四爷曾动过念头想娶我的。也许他是不想看到事实在众儿子面前赤裸裸的铺开,因为这对于四爷和十四爷这两个亲兄弟的感情而言,实在没有任何好处。于是顾及了兄弟之情和众人的求情,再加上实在没有证据,最后才决定放我们一马。
接下来的一年,日子过得飞快,虽然我被禁足不能四处走动,但是十四爷所谓的教养嬷嬷并未出现,而我则安分守己在四角方方的天空下,十分自觉。十四爷除了上朝和操练外,哪里都不去,一直和我依偎在一起,生怕我过于无聊而抓狂。
我曾想问他,为何教养嬷嬷没来,这样如若我私自跑了出去,康熙岂不是根本不知道后来经过细细思量便察觉自己幼稚,因为要是康熙连这些耳目都无法安插的话,如何能在纷繁难测的朝政中扮演着无间道的角色?要是自己侥幸偷跑出去玩,那么严重的后果则不言而喻。
禁足期间十四爷陆续告诉我些消息:
第一个就是到别院小憩的八爷感染伤寒了,在太医日夜汤药伺候的情况下还日益加重,向宫里求救时,康熙竟只回了四个字:“勉力医治。”
第二个就是康熙结束塞外之行回畅春园的前一日怕过了八爷的病气,不顾父子之情,竟下旨移其回家中。此举惹得九爷在御驾前据理力争,但实属白忙。
以上两件事,十四爷在讲述时愤慨激动,他咬牙切齿道:“皇阿玛竟对八哥如此绝情,实在太伤人心。”
不久后的十月初,他又告诉我,他和九爷,十爷一起长跪乾清宫门口不起,终于替八爷争回了所停之俸银,挽回了稍许面子。
再最后的消息就是大清要和准葛尔人开战了。
当我和号称大将军王的十四爷随着马车一路颠簸到西北的时候已经是康熙五十七年。
回想去年十二月的某日夜晚,我习惯性的将丫鬟遣退,把被褥摊开,钻身而入的时候,十四爷猛地推开门,披星戴月的回来了。
“怎么今日回来的这么早?”我带了些许埋怨的口气讽刺道。
因为自打打仗的消息一而再,再而三的传来时,十四爷便名副其实的成了八爷党核心人物。除了他们的聚会场所转换到我院子外,十四爷只要天一蒙蒙亮,就告别了熟睡中的我,骑马往京郊操练场奔去。这一去会是一连十多天不见踪影。就算回来了,也是在我就寝后的昏睡中蹑手蹑脚的归来。要不是第二天察觉架子上的毛巾有人动过,我还真不知道有十四爷这个人在屋子里出现过。
“我要出征了。封大将军王。”十四爷甩掉头上的帽子,一脸激动的用冰冷的大手抚摸我的脸。
对于这个消息我倒一点不惊讶,因为白天的时候荷娜已经哭哭啼啼的找上门来了。
我握住十四爷的手,用自己的温度替他暖着手,说道:“早上荷娜已经和我哭过了。”
“为什么哭?”十四爷扶着我坐在床头,不解的问。
“当然哭了。”我摇摇头,叹了口气,“大清要和她亲哥哥斗个你死我活,如何能不哭呢?”
十四爷想了想笑问:“是不是她来求我们手下留情?”
我点点头,回答说:“虽然前几次战役,我们全军覆没。但是从长远来看,哪有大清剿灭不了准噶尔人的道理?”
“我也不想打仗。”十四爷站了起来,习惯性的伸开手臂,“可那不是没办法的事。况且哪有放敌人一马的事?”
这几年我已经养成了替他换衫的习惯,早早的遣退了下人。我一边解开他外衣的扣子,一边柔声讲:“你要是去了。我可不愿意一个人呆家里。”
“我也舍不得把你关在家里,但是你又不能去打战。”十四爷松脱了袖子,转身摩挲着我的手,“真舍不得。”
“要不,你带我去吧?我会洗衣,做饭……”我把想了一天的念头讲了出来。
“不行”十四爷一口回绝了我,态度坚决,“西北太荒凉,条件也太辛苦,行军打仗可不是出塞行围。”
我啪得一下,把手中的长袍丢在地上:“我不管,我就要去。”
十四爷不语,只伸手把衣服顺手撂到架子上,掀了被子钻了进去。
我看着他因操练而锻炼得筋骨分明,矫健挺拔的后背,心里自有了打算:明日一早进宫求德妃去。
果然德妃对于我的请求是万般欣慰。外面虽是盛传康熙对继位人选已有了断数,并封了十四爷大将军王的头衔,但毕竟没有一个母亲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奔赴前线。况且十四爷是德妃的心头肉,从小锦衣玉食,呵护周到,一旦要他去遥远的西北草原日夜征战,而无人照料,本就十二万分的不愿。可巧我自告奋勇的毛遂自荐去,德妃心里可欢喜得紧,更是重重的捏紧我的手嘱咐道:“茜凝,我的儿,十四阿哥可就交给你了。”
接下来就是由德妃顺利的说服了康熙,而康熙见到我恪守承诺的修身养性了一年,也放下心里来,点头答应了。
终于大部队在十二月十二日的时候准时开拔。出师礼极其隆重,不出征之王、贝勒、贝子、公并二品以上大臣等俱蟒服,齐集午门外,浩浩荡荡的队伍连绵不绝。我在德胜门口坐着军车和十四爷一同出发。五十八年的春天,我和十四爷终于抵达西宁,大军驻扎。
夜晚我拍了拍营帐里不算豪华柔软的大床,朝着肌肤黝黑的十四爷问道:“什么时候正式开战?”
“队伍刚到,稍作调整,等水土一服,便可准备。” 十四爷揉着熬红的双眼,勉强朝我微笑。
“赶紧睡吧,明天还要不要早起?”我径直走了过去,一把夺过握在他手里的毛笔。
他嘿嘿了两声,翻身扯了我的袖子,一起朝床榻而去。
我假装生气地朝他瞪眼:“瞧瞧你胡子拉楂的样子,就像个流浪汉。”
十四爷伸手摸了摸下巴,眼睛转了转:“莫非你的意思是,今晚要……”
我害羞的朝他呸了一口;转身想把窗户关上。
只见夜色中;一个单薄纤瘦的女子踉跄而行。自打我来军营第一天就见到她,听丫鬟说这个女子的身世甚是可怜;不知怎么的流落宁古塔;又被充了军妓;被人尽可夫后竟怀了孕。本来因为流放而精神有点失常;可偏偏又生了个死胎。这下她的神志彻底不清;整日疯疯癫癫起来。
“真可怜。”我朝着窗外感慨道。
“怎么了”十四爷踱步到我身后;关切的问道;“看什么呢”
顺着我的指示方向十四爷也伸长了脖子望去。只几秒功夫;他立刻掰了我放在窗台上的手;一把放下了支撑窗沿的方条木;催道: “赶紧睡了。”说完竟主动牵了我的手;迫不及待的逃似的离开了窗边。
我狐疑着被十四爷牵着来到床上;可脑海里依旧浮现出那女子的影像。我在心里暗自打算;明日一早便叮嘱丫鬟以后每餐需留出一份饭菜来给她。虽说不能彻底解决她的精神问题;但至少我心理上有所安慰。毕竟这算是在军营里的一个阴暗面被自己察觉了。
在我的关照下;丫鬟每日到我面前禀报疯女的情况。无非是今天去哪里捡了鸟粪塞嘴里;明天去够了污渠里的水来喝。不过这一桩桩荒唐事后;我倒是欣慰了;因为知道自此以后恐怕是没有士兵敢再欺负她了。
一日上午;十四爷一早已出去操练。我见艳阳高照;便想把营帐里僵冷的被子来个太阳浴;便提了被子出门。刚把被子摊开在木架上;只见那疯女哼着小曲蹒跚经过。
“只羡鸳鸯不羡仙……”在我身后悄然传来这句。
我猛得一回头,只觉得衣衫褴褛之下的疯女是异常的熟悉,我不禁脱口而出:“晓芙!”
作者有话要说:
、晓芙—康熙五十八年
在我的大呵一声吓,疯女的身形明显一征。一秒后,她依然自顾自的往前走。
没错,一定是晓芙。因为我的目光一扫而过的时候,竟对她头上的锈迹斑驳的簪子过目不忘。那可是檀雅出宫待嫁前送晓芙的。
“晓芙。”我念叨着名字,一把抓住她的手肘不放。
她茫然的转过脸,呆滞的眼神朝我空洞的转转。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着疯癫的晓芙,没错,一定是她,那些在鼻根边的雀斑明明白白的证实了我的判断。
“你怎么……”我惊讶得快说不出话来了,只拽着她的衣服往营帐里拖。
“放手,放手。”晓芙惊慌失措的大力呼喊起来,并一下子扑倒在地上猛磕头:“主子饶命,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说话间,不断抬起又低下的额头,竟重重的泛出血色来。
看着她近似于歇斯底里的疯癫样,我不禁悲愤的喊:“晓芙,你看看,是我啊,是茜凝。”
经受我大力摇晃的晓芙竟然抽搐起来,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主子别杀我,别杀我。”
“你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的情绪也一下子调动到最高点,不受控的大力扯了她的袖子,只听吱的一声,那本就褴褛不堪的衣服被我撕了个大口子。
晓芙大惊失色的捂着大泄春光处,连哭带闹得一把拖搡了我。
我被她大力一推,竟没留意平衡,重心的朝后倒去。
随即只听咔嚓一下,我努力支撑身体的右臂,顿时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这下我根本不能顾及趁机脱逃的晓芙,只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