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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照旧留下来监国,可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康熙只带了十三爷一位皇子。外人看起来是皇恩浩荡,可知情人却心里明白,那是康熙不放心留十三爷在京城。所以还是那句话,有些事不能看表面,有些人不能自以为。
十三爷在出发前拜托了四爷一件事情,就是替静琪的弟弟捐官的事情。虽然四爷一直很抵触此事,但拗不过心爱的弟弟和苦苦哀求的我,终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不过他叮嘱了十三爷和我,说此事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怕是有人会大做文章,乘机行事。
他的这番话是绝对有预见性的,因为待行围结束到宫里的时候,一场腥风血雨悄然向十三爷袭来。
回宫的几日后,南书房里坐满了八爷党和太子等人,唯独少了四爷和十三爷。
我满腹狐疑的将磨研好,退在一旁,等康熙使用。
只见康熙啪的一下重重摔了一本折子在地上:“想不到,老四竟然干这等事!”
坐在下首的太子和八爷等面面相觑,我似乎还看到了某些人隐隐约约的笑容。
“皇阿玛息怒。”八爷起身,拱手道:“许是有些误会,望皇阿玛细查。”
“误会?”太子按捺不住,站了起来:“四弟许是误会,可十三弟是误会?”我厌恶的瞥了太子一眼,一副公报私仇的嘴脸,让我唾弃。
“皇阿玛,我觉得其中定有隐情。”十四爷也站了起来,一脸的诚恳。
“十四弟,你这么说,难道……”太子生气的瞧瞧十四爷。
“还是查明白的好。”一旁九爷阴阳怪气的出了声:“别错过一个坏人,也别冤了一个好人。”说着盯着太子的脸不放。
“你……”太子脸一黑,气急败坏。
“够了。”康熙怒斥道,随手把桌上的茶杯一撸,杯子摔碎在地上,撒了一地的茶叶沫子,变凉的茶水顺着地缝从地势高处流向低处。
“传旨。”在周围一片鸦雀无声中,康熙打破了沉默:“把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押到宗人府,由刑部审理。”
匆忙蹲在地上收拾瓷碎片的我,一听到这个消息不禁脚底一软,瘫坐在地上。身旁的欣研赶紧挪过来小心搀扶起我,尽量不引人注意。
康熙一声:“你们都退下吧。”书房里陆续响起皇子们离开的脚步声,康熙也一甩袖子,离开了屋子,回卧房生闷气去了。
“姐姐。”欣研一脸担心的搀扶着我,我努力将全身的力气靠在一边的墙上,呆呆的想:是不是我看起来仗义的推波助澜的捐官一事,难道又一次将十三爷推向二次囚禁?而这次还连累了四爷。
可是又不对,清史稿可不曾记录四爷也被囚禁的事件啊。到底这次事件究竟会千变万化到何种程度?四爷是如何脱险?我极力回想以前看过的书,怎奈实在想不起来。
“出血了。”欣研叫了一声把我从思考中拉了回来,只见她捏着我的手指。我低头的一看,原来自己的食指已被碎片划了长长一道口子,那一滴滴鲜红的血竟止不住般滴到地上,触目惊心。奇怪的是,我却感受不到一丝的疼痛,许是当久了奴婢,麻木了。
“姐姐一旁歇下,让我来。”欣研立马掏出手帕,简单包扎了我的手指,将我扶到一旁椅子上坐下,便继续清扫起地面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耳边十四爷的声音传来,原来他没走。只见他疾步到我身边,轻轻的捧起我的手,细细观察了下,怨我道:“干活这么不仔细。怎么说你才好?”
我转头朝他冷冷的一笑:“奴婢谢十四爷刚才为四爷和十三爷喊冤。”
他怔了怔,一副落寞的表情:“原来你始终是这么看我的。”
“不是吗?”我碍于欣研在一旁,不敢说太多,只是用眼睛狠狠的盯着他。
“我说我从头到尾不知情,你信吗?”他低下头,和我对视,那清亮的眼神一时间让我犹豫不决。
“唉。”我叹了口气,转过头,不再说话。
我捏了捏受伤的部位,这才感到从指尖传来的阵阵痛意。十指连心,我是真的感觉痛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调查—康熙五十一年
几日后;我按照时辰安排去换晓芙的值;刚走进书房;只听见十四爷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儿臣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四哥;十三哥的清白。”
“去吧。”康熙面无表情的挥了手;示意退下。
“儿臣告退。”十四爷倒退着出来;抬眼见我;朝我微微一笑;接着便迅速离开。
傍晚我独自一人吃完了饭;正想把院子里的桌子用清水擦洗下;只听院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我直起腰;抬眼瞧;只见十四爷矗立在门口;朝我愣神。
我放下手里的抹布;拍了拍双手;面无表情的说道: “奴婢给十四爷请安;十四爷吉祥。”说着仅仅象征性的弯了弯腰;算是行礼。
十四爷并不生气;似乎早已预料我冷漠的态度;他摇了摇头;双手拱在背后;缓步进来。
“十四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我干脆自顾自坐下;不去管他的表情。
“你还是在怀疑我。”十四爷认真地说。
“不是你们还有谁”我说了个你们;当然指的就是八爷党。
“八哥说不是他安排的。我信他。”十四爷斩钉截铁的讲; “要不;他就会阻止我接皇阿玛的差事;调查此事。”
我冷呵了一声;心想: 贼喊捉贼。
不过;我心里想的;到了嘴里却变成: “谢十四爷不计前嫌;侠义心肠。”
十四爷走到我面前;用一种很失望的语气说: “我不是为了做给皇阿玛看。”
“难道为了奴婢”我嘲讽道。
“你是一个原因。”十四爷居然郑重的点了点头,“也是为了额娘。毕竟,那是我同胞的兄弟。”
望着他始终陈恳无比的表情,我不禁开始有点自责。是不是我真的不分青红皂白把怨气撒在了他身上?许是我看了无数部小说后,对八爷党的成见太多了。便强行把这顶帽子扣到了他们身上。康熙有那么多的儿子,我怎么就单独怀疑他们呢?
想到这里,我低下头,带着些歉意,稍微的扯了扯嘴角,真诚的说道:“希望十四爷能马到成功 。”
“其实我根本不信四哥和十三哥会做此事。”十四爷坐了下来。
我赶紧上前端起茶壶,泡了杯茶递过去。
到底所谓何事,我一直想探听个究竟。可是自打那天南书房之后,我是无从打听到半点消息。因为往日的消息不是四爷,八爷他们传给我的,就是晓芙。然而这次四爷党被关,而晓芙却一反常态的毫无头绪。看来这次诬陷的事情真不简单。
十四爷接过我的茶,缓缓说道:“宫里的一个侍卫,花了银子捐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这本是件小事,可是内务府的人却揭发,侍卫捐官的银子是国库准备赈灾的官银。不想第二日,这揭发之人居然遇刺死了,明显是杀人灭口之举。而这揭发人恰恰是太子宫里管事太监的亲戚。于是刑部派人去查,一查不得了,内务府少的可不是捐官的区区几百两银子,可是整整差了三十万两。这下事情闹大了,太子又向皇阿玛禀告。皇阿玛要求刑部彻查清楚,于是刑部发现这个捐官的人竟是十三哥引荐的,而国库少银子的时候,正是四哥监的国。再加上有心之人说那侍卫是以前太子福晋静琪的亲弟弟……”
十四爷一口气说完了长长一段话,猛喝了一口茶:“四哥一向办事沉稳,怎么可能监守自盗,再做这杀人灭口之事。十三哥虽然不羁,但也是聪明之人,不至于为了区区一个已死的女子还和太子过意不去。”
“这么复杂?”我不禁感慨,这布局之人还真厉害,盘根错节的丝丝入扣。
“经过我这几日的调查,结果还有更厉害的消息。”十四爷压低了声音朝我说道; “你知道吗?其实内务府里少了三十万两银子的只是其中一本帐,还有一本却是少了足足五十万两。我根据蛛丝马迹发现有四十万两流向了太子,而剩余的十万两去了造办处,时间恰是十三哥研制珐琅的时候。”
我无力的瘫坐在石凳上,这苦心经营的布局比我原先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得了;我还得去跟皇阿玛禀报呢。去晚了;可就关宫门了。”十四爷起身一拍长袍;向我告辞。
我依在门口看着十四爷潇洒的离去;心里半信半疑。到底是十四爷演技太好;还是真的另有其人;再或者是八爷党仅仅将十四爷蒙在鼓里;以防消息走漏
自打十四爷那日离去;我掐着手指头算着日子。果然一个更惊人却预料之中的消息传来: 太子被废了。四爷放回了府里;十三爷被下旨幽禁于养蜂夹道。
当四爷一脸疲惫的出现在我院中的时候已经是九月底。他一言不发的踏进我院子;倦意浓浓的坐了下来。
我很害怕;因为我知道一个人如果愤怒到极点的表现就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是八弟他们干的。”半晌;他憋出这么一句;语气坚定愤恨; “知道太子越来越沉不住气;彻底打击他;顺便牵上我和十三弟。”
“真是八爷他们”我疑惑的问了一句;因为这近一个月来;十四阿哥只要查到一丝一毫消息就会立马告知我;可是所有的言语无非透露一个事实:能救四爷;救不了十三爷。还有就是查不出到底是谁策划的。
“十三弟在狱中不惜拿刀自残;说是这样才能显出外面策划的人杀人灭口的企图;才能消除皇阿玛对我的怀疑。”说话间;他的眼泪似乎要掉落。只是好强的他;在眼泪掉落的一刻;扭过了身子;将背对着我。
我静静的站在他背后;只觉得本就不胖的身躯竟然看起来十分清瘦。再加上院子里没有了十三爷的插诨打岔;四周显得特别安静。在这幅寂寥的背景下;四爷单薄的背影实在是让人看得心疼。
我轻轻的走过去;用手搭在他肩膀上;仿佛不敢打搅他般的轻柔抚摸着。他身体一征;伸手抓起了我的手;紧紧地拽着。他转过头望着我;一滴泪自我的眼角滴到他的手背。
他猛地一下站起;狠狠的把我往他胸口拽。我的鼻子紧紧的贴近他的胸口;那强有力的心跳具有最真实的存在感。
“永不放过他们”他在我耳边用一种异常冷峻的语气说道。
我把头抽离他的胸口;和他对视着。我小心翼翼的告知: “十四爷;可是为了你们翻案,四处奔波;查找证据。”
“我知道。我以后不会害他。毕竟他是我同胞兄弟。”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