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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雅摊开手,递给我,却见她的眼睛盯着簪子不放,或许她能认出这是当年朝夕相伴的静琪的物品吧。
“静琪殁了。”我轻轻的告诉她。
“静琪殁了?”她惊讶得重复了一句,引得前面的兆佳氏等回头探究。
“什么时候?”她悄声问,仿佛不想被兆佳氏等察觉。
“前日晚上。”我伤心的回答。
“知道了。”她说着,刚刚神采飞扬的脸色黯淡了许多,呆呆站着,仿佛在想着什么。
“快走了。”兆佳氏在前面催促道,只觉得她看檀雅的表情冷漠不堪,充满鄙夷;似乎还和一旁的瓜尔佳氏交换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我没细想,只惦记着手里的破损的蝴蝶簪子,这下我可怎么交给十三爷呢?
等我三步并两步的赶到大殿门口,只见人去楼空,只剩下一个气喘吁吁的我靠在墙边张望。我郁闷不已的回头,只见四爷的身影一闪而过。
我不顾这几日见面的尴尬,立刻上前喊他。
他听见我的呼喊,停下了脚步。
“十三爷呢?”我一撸额头散乱的头发。
“下了朝,先走了。”他解释道,接着便双手背在身后微笑着定定的望着我。
“唉。”我跺了一下脚,拔腿便想跑。
“你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事?”他见我焦躁的样子,也认真起来。
“静琪殁了。”我用一种哀怨的声音告诉他这个事实,“是自尽的。”
“我知道。十三弟昨日就知道了。今天一下朝就是找地方独自喝酒去了。”四爷一脸的担忧,他又继续说:“我知道他想避开我们,便随他去了。”
我慢慢的摊开手掌,一只折了双翼的蝴蝶簪子在面前显得格外刺眼:“我还想给他这个。静琪留下来的遗物。”
“别给了。”四爷想了想回答道:“他看了这个更难受。”
我点点头,他说的话和我心里想的不谋而合。就像以前静琪出宫时说的:
“既然没有了念头,又何必多出今后的想头。”然而这句原话的主人却终究熬不过自己的心,把日思夜想的心寄托在了这支蝴蝶簪子上。
我背过身,想着心事,准备离开。可是忽得被人一把从背后拉住,接着便踉踉跄跄的被拖着拐了几道弯,穿过几条廊,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怎么?要不是十三弟的事情,你就永远不和我说话了?”他喘着粗气问道。
“嗯”我刚想开口的嘴巴,忽得被人截去,接着一个热烈且温存的软物霸道的侵占了我的嘴唇。四爷的吻像脱了缰的野马放肆的在我嘴边游走,我努力挣扎了几下,发现徒劳,便放弃这无谓的抵抗,彻底沦陷下去。
“你是喜欢我的!”许久四爷才放过我的唇,但那温柔的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重复,“你真的是喜欢我的。我确定。”
我回过神,尴尬的发现自己的双手已不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腰,他依然蛮横的一手搂紧我的腰,一手掰过我的脸颊,逼着我把眼光直直的投向他。
“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喜欢我!”他几乎是用一种命令的语气威胁着我。
可我却仿佛受控般呆呆的注视着那双漆黑的双眸,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他不说话,只是一把扯过我的头,再度铺天盖地的侵犯领地。直到我快窒息时,他才松了嘴,将鼻子对齐我的鼻子,允我苟延残喘一下,笑道:“这辈子你是我的人,逃也逃不掉。”
说完他再度熟练的捏了捏我的鼻尖,得意的说:“你这个折磨人的丫头。以后入了我府里,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
我大了胆子也抬手回捏他的鼻尖,力气之大以至于他的脸在我面前扭曲。
“怎么?报复爷?”他撕得吸了口气,揉揉痛处,接着便张口咬了我的脖子一口,“全天下也就你敢这么对我。”
“疼。”我立刻叫唤道。
“你知道疼?这是做个印记,说明是爷的人。”他笑得邪气,仿佛和平时衣冠楚楚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瞪大眼睛看他,只觉得自己的影子在他的瞳孔里反射着光芒。他也一脸幸福的朝我傻笑道:“对付你,看来不用强是不行的。”说着便再扑上来作状要亲我的样子。
有了前车之鉴,我奋力推开他。不想被他顺势一撸,反而落入了他的宽厚的怀抱。
他抱着我,头深陷在我的脖子边,喃喃自语:“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等得有多辛苦。”
“你不知道,我挣扎得有辛苦。”我没开口,只在心里默默地说。罢了,既然一个人太寂寞,那么两人总可以相互安慰下吧。此时此刻的我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作者有话要说:
、悲叹—康熙五十年
十一月初,良妃终于病倒在塌上无力起床。我几乎每隔三四天就去探望一次,每次去都能看到八爷废寝忘食的端茶送水,孝顺的模样着实让人感动。
由于这段日子和良妃的频繁接触,我和良妃倒也没了主子和奴婢的隔阂,跑去那里,基本都是陪着说说话,或者念些书给她打发病榻上的日子。
可是八爷的孝心未曾感动老天,良妃终是一天一天的憔悴下去。虽说没有刻意禀告康熙,但是康熙还是在我当值的那天开口道:“丫头,替朕去多看良妃吧。去太医院拿些上好的药材给她。”
我有句话想脱口而出:“万岁爷,您就是他的补药啊。”可是我还是咽了咽口水,只低下头说了声:“奴婢遵旨。”
当我握着良妃娘娘的手,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昏睡时,心里总在想,这样的人生真的是幸福吗?富贵荣华从不缺少,可独独盼的是丈夫对自己爱。在紫禁城,爱居然成了一种奢侈品,这偌大的后宫,有多少人能和相爱的人携手相伴到老呢?
忽得觉得这段时间自己也是在冒险,因为自打和四爷在花园里坦白心声后,便渐渐的偿到了恋爱的味道。这种甜蜜的味道就像一种滤过性病毒,慢慢渗透我身上的每一个神经细胞,击垮残存的理智。明知是毒,却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
“万岁爷在干吗?”良妃迷迷糊糊的问道。
“在看折子。”我轻轻回答。
“天气太冷,要穿多些,别太晚了。臣妾……”良妃似乎在梦中与心上人相会。
再一会,她再度动了动嘴唇:“臣妾不打搅万岁爷了,……”一行清泪缓缓地自她眼角流淌。
我轻摇她的手,想带她离开这残忍的梦境。她努力张开了眼睛,瞧见是我,苍白的嘴角弯了弯说道:“我梦到万岁爷召见我了。”
我点点头,把被子压在她胸口,说道:“娘娘,你想得紧,奴婢就告诉万岁爷可好?”
她叹了口气,摇摇头,哀怨的说:“算了,万岁爷太忙。”说着便移眼盯着天花许久再轻轻讲:“我一直以为自己只要安安静静的守着这里,就能等到他。可是我现在才明白我是蠢到不计代价,不计回报的。我明明知道,最卑贱的不过感情,最凉的不过是人心。”
听了她的话,我的眼睛开始发酸,可是又不能被她发现,只得站起来,躲在幕帘后悄悄地抹泪。
八爷走了进来,他瞥眼看到我的一举一动,朝我竭力的笑了笑,甚是无奈的样子,走到良妃跟前请安。
“老八,你把那个拿来。”良妃悠悠的指了指梳妆台。上面一只镶翡翠的珠宝匣端端正正的摆放着。
八爷上前提过匣子,放在床头,照着良妃的示意打开。
“绿色的那只簪子。”良妃吐出一句,眼神迷离。八爷自底下翻出一根碧绿色的玉簪子,式样简单,做工略显粗糙,只是那一抹绿色看得人心醉。
我突然想起,去年康熙出塞后,我留守宫里,和良妃在花园的凉亭中相遇时,良妃一身朴素,唯独头上戴了这个毫不起眼的簪子。
“送给茜凝戴吧。反正我是用不上了。”良妃苦笑了一下。
“额娘。”八爷埋怨了一句,“额娘病好了,就能用上了。”
“送茜凝吧。只有她配得起清淡的款式。”良妃挣扎着起身,八爷连忙托起她消瘦的后背。
她朝我招招手,我走了过去,蹲下。她拿了簪子竭力往我发髻插。折腾许久,她满意地吐了一口气道:“真好看。我没送错人。”
我感激的抓紧她的双手,只觉得她的眼睛一暗说道:“我累了,你们去吧。”说话间,她仿佛在和我头上的簪子告别般,凝视了几秒,终于眼一闭手一挥打发了我和八爷。
八爷和我默默无语的离开屋子走到院中。身后的屋门被宫女从里面关了起来。我不好意思地朝着八爷说:“我还没来得及感谢良妃娘娘送的簪子呢。”
“你就戴着吧。”八爷恢复了风度翩翩的模样,朝我淡淡一笑。
“等良妃娘娘醒了,请八爷代为感谢。“我认真地朝他行礼。
他伸手扶起我,眼睛平静的盯着我说道:“这簪子是皇阿玛年轻时遇到额娘时给的。”
我不由得一惊,脚下直打飘。“这太贵重了,奴婢承受不起。”我抬起手就想摸索着拔下来。
“住手。”八爷喊了一句,伸手拉住了我的行动,并和我的手交叉在一起,“额娘的心愿你也该明白,就是希望你能应允了我,不辜负留这意义特殊的物件给你。”
我猛得抽手回去,背在身后。
“难道你已经有了心爱之人”他上前一步;皱眉探问道;语气焦急。
难不成我告诉他;我刚刚和他的死对头四爷互相表白了若是这样;他非掐死我不可。
我寻思着怎么回绝他;只得说: “奴婢只想侍奉万岁爷直到平平安安的出宫。其他的;茜凝不敢奢求。”
“你真想出宫只怕走的还是静琪和檀雅的路。”八爷叹了口气说; “越尽心服侍皇阿玛的人;皇阿玛越是看重她的婚事。”
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别人对我这样说了;可是我却一厢情愿的麻醉自己;仿佛只要一到年纪就可以顺顺利利的随了心愿。
“只要你一日心无所属;我就等你一日,直到开口答应。”八爷靠近;亲了下我的额头;温柔的说道。
“奴婢受宠若惊。”我赶紧低下头回复了一句,不敢看他无限魅力的眼睛,仿佛一触及就会被摄了魂;夺了魄。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好像不能理解我为什么拒绝了他。是的,作为皇八子的他是如此的出类拔萃,虽然第一次废储时,康熙已经明明白白的打击了他的非分之想。可是随着太子一再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