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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穿经历-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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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十爷道了谢,便说想在府里随意走走,因为我听说今日太子会带静琪一起来祝贺。自打她出宫待嫁,虽然逢年过节能在宫中遇到,可真正说上话的机会却不多。
在下人的引路下,我离开大厅来到花园。果然喜欢清静的静琪独自一人坐在葡萄架下发呆。
“静琪姐姐。”我老远的招呼她,本来想叫太子妃的封号,但想想这门婚事对她刺激之大,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茜凝。”静琪一听见我的声音,连忙起身张望。
我疾步向前,一把抱住她的身体,喜极而泣。
“傻瓜,好端端的哭什么?”静琪虽然在说我;可自己的眼角也已经湿润。她提起身边的帕子轻擦我的脸颊。
“很久没见到你了,太开心了。”我不好意思的扭头擦泪,半晌才开始打量她。
静琪比上次见面又瘦了。脸色也不好,眼睛更是空洞无神。我还注意到,她捏着手帕的白手,居然有丝丝不起眼的伤疤。
“姐姐的手?”我吃惊的问。
“没什么,不小心划的。”静琪风轻云淡的回答,眼神十分的寡淡,并下意识的用袖子去隐藏。
“姐姐日子过得好吗?”我开口问,心里却责备自己明知故问。
“过得好,日子每天都一样,吃饭,看书,睡觉。”静琪眼神又暗了暗,仿佛在回忆无边的心事。
“姐姐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只能用这句话来接下去,明知她在撒谎。
“你怎么样?”静琪拉了我的手,一丝温暖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我还是以前的鲁莽样。”我嬉笑着回答。
静琪嗔我道:“我怎么听说你现在是万岁爷面前的红人,除了李安达,在万岁爷面前说得上话的,就剩下你了。”
我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站起来四处张望说:“谁说的?你喊他出来。”
静琪用帕子掩住了唇角,说:“还是那副顽皮的摸样。”
说话间,只听有人在远处叫了一声,我顺着声音探去,太子爷在厅门口朝着静琪挥手。
静琪脸色一沉,面色还是苍白,刚才好不容易浮现的笑意又忽的隐去。她缓缓的站了起来,朝我歉意道:“我先去了。你保重。”说着她便踏着看起来沉重无比的步子缓缓朝前面走去。
我叹了口,替静琪心痛着,脑子里全是几年前她和十三爷在我院子里嬉笑的场面,那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恐怕连她自己都忘了吧。
几日后我听欣研当值回来,关上门的一刻说道:“今日万岁爷又动怒了。”
我不禁站了起来,问她:“又怎么了?”
“不知道,只听说十三爷被喊来问话,万岁爷的一杯茶还砸在了他身上。”欣研走了过来,坐到桌边。
我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又觉得是不是太多心了。我置好茶杯,倒了热水,和欣研一人一杯。
“晓芙呢?”我问她。
“还在御前伺候呢。”欣研放下茶杯,皱着眉头说。
“我去看看。” 说完,我打开门朝着乾清宫疾步。
许是我去的晚,康熙已经午睡了。只见晓芙轻轻的掩住了门退了出来。
“姐姐。”晓芙见到是我,赶紧拉了我走到僻静处,用了一种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万岁爷先前狠狠的骂了十三爷。”
“所谓何事?”
“不清楚。万岁爷砸了茶杯后;李安达便让我退在门口。我只听到什么太子,福晋之类的。”
我倒吸一口冷气,瞬间仿佛猜到了几分。我朝着晓芙说:“今日之事,你不可说出去。明白吗?”
“我知道。”晓芙朝我认真的点头保证。
我告别了她,悄悄回到院子。
刚想进门,只见四爷背身矗立在长廊下。
我见状立马上前请安,只见四爷摆了摆手说:“就你我两人,做什么样子?”
我不说话,只是用眼神探究他为何而来。
“十三弟前几日在十弟的喜宴上和静琪见面。结果被太子发现。太子回宫打了静琪。十三弟听说消息;今日又找太子评理,结果两人打了起来,不想被太子先到御前告了状。皇阿玛甚是生气。”
“打了静琪?”我重复了这句话;因为我一直对静琪手背上的伤疤耿耿于怀。
“自打今年出塞,出了那档子事,太子脾气越发暴躁,总拿身边的人泄愤。下人和侧室们都免不了皮肉之苦。”四爷说话间脸色很难看。
“真是该死。”我仿佛见到了静琪的无限伤痛,一把拳头砸在了石桌上,却不感到皮肉疼痛。
四爷叹了口气,沉声道:“十三弟又被太子牵连了。”
他的话像是预言般把几日后确实发生的一幕用最简洁的语言描绘了出来。
果然十天后,四爷又在我院中出现了。他来告诉我昨日康熙在三,十三,十四阿哥三个人的请安折子的朱批上直言十三爷绝非勤学忠孝之人,如不严加约束,必当生事不可不防。
但是当时十三爷正与其他阿哥一起恭阅朱批,所受刺激之大,尴尬羞愧之状,皆不言而喻。
四爷的话语又在我脑海里形成一幅画面:康熙的不屑,十三爷的羞愧,其余人的嘲笑和尴尬。我感同身受的体验着十三爷的痛苦。我想十三爷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哀莫大于心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康熙五十年
康熙五十年是两死一生的一年。我坐在铜镜前呆望着发髻间的碧玉簪子;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自打去年十爷大喜之日太子和十三爷的打架;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静琪被降为庶福晋;这就是我之前女人是最大的替罪羔羊的理论的最好印证。
然而在康熙的寓意不明;态度暧昧;甚至于是听之任之的态度下;太子丝毫没有收敛放肆的行为;某些行为似乎更加疯狂起来。
听晓芙说;毓庆宫那里隔三差五的就能从高高的围墙里传来或男或女的惨叫声;那一下高过一下的板子声让站在外面听墙角的人不寒而栗。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从晓芙夸张的比划;瞪大的眼睛;绘声绘色的描述仿佛身临其境的场景;我不由得深深替静琪担心起来。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条恒久不变的古训是集合了多少女子的血泪谱写而成。
听说过了年;良妃的身体越发的差了;这段时间我一得空就跑去看看;因为我知道良妃是挺不过今年的冬天的。
我顺着宫墙慢慢的走着;眼前弯弯曲曲的鹅卵石路;让我隔着花盆底鞋都能感觉它的刺痛。而这份刺痛在我麻木的行走中竟无意识的牵引着我走到一座偌大的宫门口。那宫门上高高悬挂的毓庆宫三个烫金大字硬生生地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待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闻之色变的毓庆宫内;竟还住着不能像我可以自由选择离开的静琪姐姐。
正迈出右脚时;只听一个暴戾的吼声在院内响起:“贱人,爷今天心情好,拉你喝个酒,竟不识抬举!”
“啪”一个生脆的巴掌声在肃穆的院中响起。偌大空旷地方能听到如此响彻耳畔的声音需要用刑人多大的力气?
“妾身只是规劝喝酒伤身……”被打之人好似耗尽全力般辩解道。
这声音?我一番紧张,立马停住脚步,侧身朝着门里张望。把门的两名侍卫似乎并不介意我的唐突,反而和我一起朝声音的方向探去。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瘦弱的女子被一个高过一个头的身形伟悍的男人推搡倒地。那男子似乎还不解气,疾步过去,一个抬脚,踏在了那女子的背上。女子啊的一声,彻底趴在地上。
“庶福晋和太子。”左边的侍卫脱口而出。
“可怜的福晋,昨日刚被打得头破血流,今日又……”右边的侍卫补充道。
看着远处的战战兢兢的挣扎着想站起的静琪,我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直到不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肉中感觉刺痛才发现自己已经愤怒到极致。
“太子爷……饶了……妾身……”静琪断断续续的话语很容易想象到她身上的疼痛。
“贱人……把你弄进宫……一直没个笑脸。见到十三弟……有笑脸”太子的声音含混不清,说话间还揪起静琪的衣领,拳脚相加。
“爷……妾身是清白的”静琪竭尽全力为自己辩护。可惜这样的语句反而更触怒了太子。
“你清白,爷的清白呢?谁替爷申冤?”太子提高了嗓门,声嘶力竭的吼道。
突然间,太子一个抬脚,把刚半跪姿势的静琪又踹了个人仰马翻。
“爷……”静琪似乎完全耗尽了体力,面朝上躺在地上,哀怨的朝着他。
突然我似乎见到静琪的下身流出了一滩血水,难道……
“太子爷,不能再打了,要出人命了。”一个富态圆润的身影从一旁扑来,紧紧地把瘫倒在地的静琪护在身下。
“臣妾恳请太子饶了静琪妹妹。”太子妃哭跪在地,双手拦住近似于发疯太子。
“这是如何?”酒醉的太子注意到了静琪身下的红圈。
太子妃一边颤抖着扶起静琪的上身,一边叹道:“静琪妹妹两个月的身子,就这么没了……”说完更是抱着静琪的肩膀伤心成一团。
太子显然被太子妃的话惊了一下,他呆呆的望着静琪,一种绝望而心疼的声音响起:“是不是你故意不告诉爷的?你心里是不是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你……”后面的话已经听不太清,他垂着脑袋,蹒跚着往后院走去。
前院空荡的青石路上,只剩下两个泣不成声,相依为命的憔悴的女子。
我缩回了头,不敢再看下去四周涌出的人群蜂拥而至的抢救昏厥的静琪。我仿佛一个没有思想没有意识的孤魂野鬼沿着宫墙往前走,泉涌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我张大嘴巴,努力呼吸,跌跌撞撞的直到一个人拦住我的去路。
“你怎么了?”他一把扶住快要倒下的我,焦急的问。
“十四爷?”我努力的看清来人,但是视线却透过他看到了站在后面一抹清冷的身影。
“奴婢给四爷,十四爷请安。四爷,十四爷吉祥。”我竭力站稳,缓缓下蹲,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滴滴嗒嗒打湿了鞋面。
“你刚从毓庆宫来?”十四爷瞥了一眼前面的方向,温柔的问道。
我点点头,不想说话,只觉得身心疲惫。
“没事别往那里走。”十四爷有点怒气的朝着毓庆宫斜了一眼。
“我和四哥要去看额娘。四哥的格格生了个男孩,特意抱进宫来给额娘瞧瞧。”十四爷和我解释了他们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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