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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穿经历-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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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也当作人质牵制住了十四爷。现在顺利穿上龙袍,登上龙椅的四爷依样画葫芦,让远赴汤泉的十四爷因为我在他手里,而不敢稍加动作,只得乖乖启程离京。我乌喇那拉茜凝,一个小小女子,何德何能被两代君王当作捏在手中的一枚旗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十四爷已经没有兵权了啊?”我苦笑着解释给十三爷听:“他不需要担心十四爷会起兵啊。”
“这……”十三爷捏了捏手掌,刚想开口回答,只听有人在一旁轻轻唤道:“来人……来人……”
“太后。”十三爷最先反应了过来,只往里屋冲。我也赶紧小跑着进去,立刻坐到德妃的病榻边。
只见脸色苍白如纸的德妃缓缓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干涩的嘴唇动了动,可惜无声,显然有话要说。
“太后。”十三爷赶紧俯下身,将耳朵贴近德妃的嘴巴,试图弄清她想表达什么。
“老十四走了吗?”德妃仿佛倾注了毕生的气力,缓慢地发出了一句问话,虽然不响,但清晰无比。
“走了,今早就走了。”十三爷蹙眉,默默地点头。
一行清泪自德妃惨白惨白的脸颊缓缓而落,而后她又重重地合上了眼睑,仿佛知道一切已经木已成舟,一切已经赴之东流。
“太后还有什么要交待老十三的吗?”十三爷再次伸长脖子,轻轻地问。
这一次德妃并没有回答,只轻轻地摇摇头,接着便将头转向床内侧,开始沉默。
十三爷尴尬地回望了我一眼,满脸无奈。我则咬了咬嘴唇,后退着出去,唤了宫女入内。
待我退在门口璀璨耀眼的珍珠挂帘边时,我的目光是毫无聚焦地呆看着面前忙碌的宫女和闻讯而来的陆太医。许是看不过我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十三爷出了声劝慰道:“你且好生休息下吧。你的脸色看起来特别差,既然你说你有了……”
“既是下了圣旨,我就绝无可能离开这紫禁城,是吗?”我哀怨地朝着他吐出一句。
“嗯。”十三爷紧紧地抿了嘴,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我的话十分悲哀的正确。
“好一道孝顺的圣旨!”我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将手指甲掐进了自己的手心。
十三爷显然注意到了我的举动,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撩了袖子,从兜里取出一张薄薄的宣纸道:“我想起来了,今早去送十四弟,他临行前托我给你的。”
我呆立在一旁,只觉得脚下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半晌才缓过神来,颤颤抖抖地双手接过,又怕自己手抖得太厉害而误撕那一字千金的只字片语。
“你我结为夫妻,生死两不疑。”浅黄色的宣纸上,黑色飘逸的字体,仓促而成,显得特别触目。
“生死两不疑。”我带着鼻音哽咽着念了最后五个字,只觉得眼前原本清晰明亮的视线开始变得一片模糊。
“老十四说了,”十三爷略显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既然有你守在太后身边,他也放下心来。待太后病好,就上奏皇上,让你去汤泉与他会合。”
“十四爷是在安慰我。”我了然地回答,心里却明白好面子,倔强的十四爷说出这句话来时,是多么的心不甘,情不愿。只不过他是执拗地不想在十三爷面前认输罢了。
“十三爷,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我用袖子抹了抹打湿的眼角,吸了口气问。
“你说。”十三爷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之前说的怀孕之事,你别告诉任何人行吗?”我想我还是把这个好消息暂时收了起来,毕竟在乎的人不在身边,而在身边的人又何其危险。
“你是怕……”十三爷补充了一句,但又咽下了关键词。
我泪眼迷蒙地朝着十三爷扫了一眼,只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将手上珍贵如斯的宣纸小心翼翼地折叠了起来,牢牢贴在胸口,仿佛只有通过这个动作才能感受到十四爷临别前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幻化作这简单几字的深情和苦衷。
“好,我答应你。”十三爷略微驼着背,缓步临出永和宫时,朝着倚在门口呆仰灰黑色的阴霾天空的我叮嘱道,“你且安下心来。缺什么物件,要置办些什么,且和我讲,我定办妥。”
我感激地朝他勉强一笑:“多谢,只是我需要的,你给不了。”
此时此刻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和十四爷并肩而战,而这恰恰是身为四爷党的十三爷无能为力的。
再说,我就是因为考虑到现在的自己不仅仅是一个人,更是一个担负着小小生命的载体,如若不是考虑到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我早就不管不顾,哪怕刀光剑影,血流成河,也会一路狂奔至十四爷身边,夫妻团聚。这又岂是十三爷口中一道冷冰冰的圣旨能困住我的?
“我过几日再来看你。”十三爷朝我微微叩首;头一转,仿佛逃似地离开。
我倚靠在门边;眼里注目着十三爷一瘸一拐的身影;心想;要是此时此刻我是在自己家的府门口远望着丈夫离去的背影,心情是否会好过现在这般酸楚的心痛呢?或许只有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突如其来的圣旨才会如此畅通无阻。要是我当时在场;却无能为力,回天无法的话,自己又该是怎样的肝肠寸断,痛哭流涕呢?
“姐姐。”耳边一句熟悉的女声打破了我的沉思;我抬头一看;竟然站在我眼前的是身着浅色宫装;面色憔悴的欣研。
“你,回来了”想起陆太医和我说的话;我不免向她投去同情的眼神。
“是啊。”欣研淡淡一笑; “养了差不多些日子;便要回来的。”她虽然不明说,但也应知道宫中消息传播速度,尤其是这个看起来对某些人有利的消息,该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了。
我想她的潜台词无非是德妃病重;我又在永和宫驻守;四爷是需要一个心腹来时刻监视;如此只能让本该在调理身体中的欣研轻伤不下火线了。
我没有说破;只拉了欣研的手;安慰地拍了拍。期间又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她的小腹;心里哀叹:现在的欣研比以前看起来更面无血色,更心事重重了。
欣研不会意识到我的内心;但也伸手过来;紧紧地反握我的手;仿佛是在寻求某种安慰的力量。我知道她的心是苦楚的;原本有个孩子可以依靠;可以在寂寞的大清后宫寻得一丝来之不易的温暖。但转眼就变成了镜中花;水中月。她终于名副其实地做了四爷的女人,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半月后;我端坐在永和宫雕花梨木座椅上;倚着软垫;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书稿。
远处若隐若现地传来喧嚣的奏乐声;咿咿呀呀地唱戏声,欢声笑语的祝贺声,随着微微敞开的窗户摇曳着飘进了屋里。
我微微皱了皱眉;只翻了个身;将背脊靠在另一侧,背对着窗户,企图掩耳盗铃地躲避声音上骚扰。
“今儿个是年贵妃的哥哥年大将军回京城述职。”已经回到永和宫伺候昏迷依旧的德妃和陪伴郁郁寡欢的我的欣研端坐在另一头的炕上;一手扯着针线;一手捏着绣架头也不抬的说。
“是吗”我轻轻地搭腔了一句;并没有停下手上阅读许久的诗集。
“听说;皇上正在宫里设宴招待。还命每个宫都要派人前去祝贺。”欣研语调平缓地补充了一句。
“祝贺?”我顿了顿继续读书的念头; “回京述职也要祝贺?” 
欣研放下了手中的绣架;顺手从面前木制黑漆盘中抽了一根褐色的丝线;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并回答道: “今儿个也是年贵妃的生辰。”
“原来……”我应了一句,心想:这双喜临门的好事,怪不得宫里要大张旗鼓地纷纷祝贺了。
“这几天宫里可热闹了。”欣研抬手将丝线放到我面前,问道,“这个颜色可好?”
“不错。”我点点头,早在宫里当差时,我就见过欣研不凡的锈功,今日她不知道又准备搞什么花样打发日子了。
“是想给皇上绣个香囊。”欣研缩回了手,扯过了线,重新端了端身子,面不改色地坦然道。
我惊讶地转过头,朝着欣研望去,不敢相信刚才顺理成章但又出乎意料的话,竟然是出自欣研她嘴里。
欣研被四爷宠幸怀了孕,着实让我出乎意料,因为我脑海里还记得她曾经说过的话。
“姐姐,”欣研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垂下眼睑,轻启朱唇,“这宫里几年的生活教会了我许多。”
我淡淡地打量她,彻底地放下了手里的书稿。
“我学会了,身为嫔妃,要么有皇上的庇护,要么有人做靠山。否则在这三千佳丽的后宫,是难以生存下去的。”欣研的声音斩钉截铁但又透着千般无奈。
“我前几日典当了娘家带来的翡翠镯子;换成金钗,算是送贺礼去了。”欣研冷笑了一下; “估计也只能算是个不入流的玩意儿。”
我咽了咽口水,又提起书稿,翻了一页,忍不住补了一句:“你该去祝贺才对。怎么就窝在这里?”
“本来是要去的。”欣研叹了口气,“只不过皇上命我陪太后呆在永和宫,不得随意离开。”
我想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因为我在永和宫,所以她也奉命呆在永和宫。陪也罢,监视也罢,总之是充当四爷的耳目,汇报我的一举一动。
“额娘的病什么时候才会好啊?”时间约莫过了一刻钟,低垂着头,表情认真的欣研出了声。
我没有作答,只是心里默默地想:估计德妃会一直这样昏睡下去,到九月才是个解脱。
“姐姐,你出去走走吧,关在屋子里这么多天,怪闷的。”欣研朝着我建议道,说话间眼睛不易察觉地扫了下我捧着的书。
我摇摇头:“看看书就好,哪里都不如呆在这里自由。”
“你还真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欣研终于露了一丝来之不易的浅笑。
“对我来说算是个消遣罢了。”我抬头迎上对方善意的眼神。
“还是去走走吧,别去大殿就好。”欣研说着提裙站了起来,探头朝里屋望了一眼,“太后还在睡,陆太医要再过两个时辰才过来。这会子空,你出去透透气吧。”
“没事。”我还是固执地摆摆手,表示拒绝。
“走吧。”欣研拖长了音调,又朝我走了两步,一把翻开我一个时辰才看几页的书,“我虽不识字,但姐姐的书是不是拿得颠倒,我还是看得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
、醉话—雍正元年
抬头望着欣研举袖遮嘴直笑,我火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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