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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上半天不言语的人,此时沉冷的声音道:“说说看,谁让你这么做的吧。”
“王爷?”李达还想再说什么。
“别告诉本王,这你也不知道,如果你能坦白一些,或许本王可以饶了你一家老小,这些年跟着本王没有功也有劳。本王念在你这几年的表现,还可饶你一家老小一命。”主位上的人,声音极寒。
李达一听,身体再也没有力气支撑,无力的跪趴在地上,流着泪道:“王爷,末将错了,末将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了末将这一次吧。”
晏武与晏文对望一眼,没想这样就试出来了,这孙子的胆量与心思太浅,所以才会被人利用。
晏文道:“那就将解药交出来,或许雷将军与晏武醒了,还能为你求上一求。”
“末将并无解药,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王爷开恩呀!”李达痛哭出声,无尽的悔恨在那一张经历过风霜的脸上写得清清楚楚。
“本王念你也是一条好汉,没想到也会做下这样的糊涂事,说吧!是谁找上你来毒害本王的。”这人的手能伸到军营中,看来对他们二爷是极恨,也极有本事的人。
“是,是……”李达此时发现,他说也是一死,不说也是一死,如果说了,怕要连带一家老小,可如果不说,也一样连累一家老小。一双老眼看向主位上的人,最后做了决断。抬手将自己腰间的大刀一拔,往心口狠狠刺入。“末将不能说,王爷为人,末将知道不会追究末将家人,末将先以死谢……”罪字还未出口,一口血水流出,白眼一翻,人便晕死过去。
晏文哼声道:“犯下这么大的错,就这么一死躲过一切,是觉得咱们二爷好说话吗?”
“临死他倒是不糊涂,知道怎么都是死,如果说出来是谁指使他的,那他一家大小全都得死,如果不说,以二爷的性子,至多死他一个。”晏武从主位上走下,收起了刚才的沉冷气息。
雷放经了刚才,早已经清醒,只是一直装睡没起,此时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没想到真是他。”
“你知道?”晏文疑问向他。
“自从王爷中毒,我发现他经常偷偷靠近主帅帐,以为是关心王爷,没想到是另有所图,他跟着追风这么多年,虽矮追风一头,可追风从没亏待过他,他竟然……”雷放说不下去,别开了眼不看地上的人。
“我也是昨夜才确定是他。”晏文道。
“现在他死了,解药还没找到,怎么办?”晏武有些着急。
“对,王爷还能拖多长时间?”雷放也担心的道。
“半个月吧。”晏文声音低低,从没这么恨过他自己的医术太差。
“半个月?”晏武与雷放异口同声惊看向他。
“如果是半个月,还算好的,怕半个月都不到……”晏文将不好的话压住,不敢再说。
“晏文,你带着二爷回京吧。不能再在这儿耽误时间了。”晏武想都不敢想那样的后果。
“对,追风快回来了,你快带着王爷回京,说不定宫中有人能解这毒呢。”雷放也是一脸的焦急。
“从这儿快马也要十天半个月,还没到京城,二爷的命怕就断送在路上。”晏文悲悲的道。
雷放听了,脚下一个站立不稳,碰上一边的茶几上,脸色死灰。“难道天要亡主子……”
“不可能,二爷一定不会有事,不会有事。”晏武一激动,将体内的毒引发,嘴上的黑色慢慢越来越浓。心口也越来越难受。“噗……”一口黑血喷出,随之晕死过去。
“晏武!”晏文急急上前接住他倒下的身子。“不是让你不要动气吗?”明明才告诉他的,他怎么就忘了。晏文一双怒目瞪着毒发昏迷的他。
“晏武也中毒了?”雷放也是几步上前,看着晏武的样子与他们王爷一样,心中哇凉哇凉。
……
这几日,附近名医全都被请了来,可一个个看过晏武后都是摇头不答,一个个兴致高高的来,都一脸无奈的离去。
李追风与杨奉英在半路上遇上幻影门门主黑影,两人差点死在黑影手中,后来俩人走散,都身负重伤。
杨奉英冲入河中被一鱼民救起,李追风掉入深崖生死不明。
“雷将军,李将军与杨将军迟迟不回,怕已经遇险,如今匈奴主帅在你手中,匈奴那儿便交给你去应付,如果还不老实,‘杀鸡敬猴’。”晏文一边要忙着应付那些外来的民间大夫,一边还要管理大营,心中虽有焦急,却不敢误了大事。
“是,我知道怎么做,匈奴那边,你大可放心,一切有我。”雷放对他一礼,清楚告诉他让他放心。
“我离营三日,这三日军中一切事务就拜托雷将军了。”晏文说着,朝雷放跪下,深深一礼。
“晏文,你这是干什么?”雷放上前将他拉起,微怒。
“二爷与晏武拜托雷将军了。”晏文不起,再次朝他一拜。“别人我已经信不过,如今追风迟迟不见回营,也无书信回来,生死不明。”他重重咬了一句生死不明。
雷放心惊,再次用力去拉晏文。“我雷放在一日,王爷这支铁骑便在一日。”
“好。”晏文听他答完,再次一拜,这才起来。“一切拜托。”
“你这一走,可有把握三日后主子有救?”雷放问道。
“没有把握,看老天的意思了。”晏文道。
“京城那边……”他们已经派了人秘密报进宫中,可是宫中没动静,怕也是不敢声张。雷放不知道怎么跟晏文说。
“京城的人,就是来,也要五日后,那时二爷怕是已经……”转眼已经快十日过去,晏文知道他们等不起。
……
宫中,瑾贵妃知道自得了消息,便暗自高兴了好些天,楚璃这块大石总算是要碎了。红唇微微弯起。“曲意,让你找的人,找着了吗?”
“主子,已经找着了,这几日正在大爷那儿陪大爷寻乐呢。”曲意恭顺的道。
“呵呵……老三还没见过吧!”瑾贵妃淡淡的问道。
“三爷一早已经见过,与她许了终生的,不过一转眼让大爷带进了宫,这会三爷怕还在宫外街找呢。”曲意低低的笑着。
“那两个不长脑子的,成天只知道在外面风流,要不是因为长在珩儿前面,本宫动他们都觉得脏了本宫的手。”瑾贵妃淡淡的说着,好像说着再平常不过的家常话。
“主子,皇后娘娘知道二爷的事,好像去皇上那儿闹了一场。”曲意将打听到的消息小声说着。
“无脑,皇上得了消息,本身就燥着,她这一闹,不是自己给自己打脸。”瑾贵妃拿起一边的茶,轻轻饮了一口。
“她不闹才不正常,知道皇上压着消息不公告天下,以为皇上不愿意救二爷,她不想想,二爷此时正在外面打仗,让外人知道他已经快不行的消息,那匈奴们还怕他什么,早打进城了。”曲意道。
“曲意,这事知道就好,别乱说,匈奴打进城,可不是什么好事。”瑾贵妃的声音淡淡厉了起来。
“是,奴婢错了。”曲意住了口,不敢再说。
“也只有这样,才能要他的命,如果不是在打着仗,此事一公开,说不定真有人能救活他。”瑾贵妃将茶放下,凤眸微眯。
“那也是主子谋略过人,一般人哪能想到这个招。”曲意偷偷笑着道。
“那是你办事能力好,能找到这李达。也亏这李达是个粗人,他好歹在军中跟了楚璃这么些年,这升上去是早晚的事,他还真以为楚璃一死,他就能往上踩了李追风他们一头。唉……”瑾贵妃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道。
“这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主子使的计好,这人才会上当呀。”曲意跟着过去,声音低低。
“哼,像他这样的,今日为我们所用,明日还会为了别的利益反我们,此人留不得。”瑾贵妃声音淡冷,凤眸闪过一丝杀气。
“主子放心,二爷身边的人可都不是傻子,二爷出了这么大的事,早晚查到他头上,到时咱们许他一个后代平安,这事也算过去了。”曲意恭顺的回着。
“嗯,这事就这么办吧。”瑾贵妃淡淡的道:“他一家老小,你安排一下,就当给他的买命钱。”
曲意道:“是,主子放心,奴婢都已经安排好了。”她早已经安排好一切,只等李达事发,然后她再用他的家人从中逼他自杀谢罪而死,那样就与她们主子没一点关系了。
这事任谁也是查不出来的,因为该死的都死了,连个中间人都是没有的。
瑾贵妃道:“嗯,长公主府那儿可有消息?”楚珩已经有了皇子,那长公主府是不能再有。她担心着平建的肚子,这一晃眼,眼看还有几个月就要临盆,可不是什么好事。
“主子放心,奴婢保她生下来,不管男女,都长不大。”曲意脸上笑着,好像她说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呵呵……你办事,本宫一向很放心,这手段也只有你有,碧玉就是心软,所以将她嫁出去,将你留下。”瑾贵妃看了一会,伸手逗了一下窗边上的鸟儿。
鸟儿被她逗得喳喳叫了几声,跳得欢快。曲意上前,笑道:“奴婢也不愿意嫁人,陪着主子一起老去,是奴婢的福气。”
“苦了你了,本宫像这鸟儿一样困在这宫墙中,还要拉上你一个,可是本宫身边只你可信,只你办事能让本宫放心呀。”瑾贵妃将鸟笼打开,鸟儿得了自由,一下飞了出去,在窗前停了一会,叫了几声,自由飞向天空。
曲意看着鸟儿,眸光暗暗,“这小淘气,一会饿了就该回笼了,它自小呆在主子身边,离了主子,连吃口饭都成问题。”
曲意知道,说的是鸟儿,也是她的命运。她自小被买进了商国公府,跟着瑾贵妃。连自己的双亲都不知道是谁,离了瑾贵妃,她便什么都不是。她不像是碧玉,碧玉还有家人。
“你放心,你的一口饭,我给你留着,等珩儿登基,你愿意留在宫中养老,就留下。不愿意的,就给你在宫外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