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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成灰的蝴蝶,断了根的枝叶,挣脱眼眶前冻结的悲切,鲜血流过长街,耳畔杀伐不歇,守护的城阙大雨中呜咽……恍然间已诀别,正褪色的长夜,破晓之前洗去所有罪孽,有人喊你名字,直到声嘶力竭,若魂魄能知觉,黄泉下不忘却!”
红颜的曲子还在继续,可两人早已经心思飞远……
楚璃隔着帘子看着有些模糊的她,思绪复杂,那一场仗,他以为失去她了,他找遍了整个槐山也没有半丝音信。
晏武口中的商姑娘,他口中的商姑娘,一声声,一句句,回响在无边的山际,地上遍地尸体,敌人的、楚珩带的西北大军的、还有漠北军的。可她始终没有消息……
“不记得阴晴或圆缺,我看过花开和花谢,渐渐地回忆起喜悦,与恨有别……”
“不记得阴晴或圆缺,我看过花开和花谢,渐渐地回忆起喜悦,与恨有别……”璃重复念着这一句。想着在京城再次见到她的情景,那时他知道他要什么,在槐山上,她为他清理伤口时的容颜,那一颦一笑如昙花一现,深深的融入他的心口,慢慢化在他的全身。
一曲毕,俩人都还在回忆中不能自拔,红颜轻轻拔动琴弦,余音袅袅。看他们二人眉目传神。“奴家的俗曲,希望能入二位爷之耳。”
千云回神,正好与璃看过来的眼神对上,他含情脉脉的眼神,她脸微红,急急低下头去。口不对心的回了红颜的话。“好听!”
红颜看着二人别扭表情,呵呵笑道:“奴家想起来与天艳有约,二位爷若还想听,下次咱们再约时间,这儿就留给二位喝个茶歇个脚儿。”
红颜一走,璃慢慢走进帘子,离她越来越近,他伸手拉起帘儿,目光定定看着她,是那样的专注。
他深情的看着她的时候她的心里涌现着无边的暖流,流遍全身,她顿时感觉时间停驻,那种满足感让她死而无憾。
他走近她,慢慢抚上她的脸颊,脸也越靠越近,渐渐的,他将唇靠近她的,轻轻的含住,再放开!从嘴唇到鼻子额头……
她想推开他,可手却不争气的轻轻抱上他的腰,慢慢将唇送上……
那一夜,他想放纵自己,顺承心意要了她,可他更清楚那是一份责任,他不能在那儿,在两人还没有成亲就做下那样的事,最终他还是放开她,替她整理好衣物,告诉她,等他们大婚时,他一定会好好的爱她。
……
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寒风卷着长衣长袍,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今日是长公主府公子与小姐大喜的日子,平建公主下嫁长公主府公子李坤,长公主府小姐李凌月则嫁入四王府为正妃。
“王爷,快点,吉时马上就要到啦,再不去将新人迎回府,错了吉时,皇上怪罪下来,咱们可担不起这罪。”此时的四王府里,管家正劝着楚珩。
楚珩脸上还是一派的温煦。“本王可没答应要娶她为妃。”
“王爷……,这事可不是您答应或是不答应的事,是圣上的旨意呀。”老管家头痛的看着时间。
想是老管家的话,让他不满意,楚珩道:“全福!”
老管家一个扑倒跪于地上。“奴才在。”
楚珩的声音失了以往的温煦。“如今府上谁是主子。”
全福惶恐道:“王爷,奴才不是那个意思,请王爷息怒!”
自那日大醉,他总觉得有些事不对劲,可是那儿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那就告诉本王,出了什么事,好好的,父皇为什么把李凌月指给本王。”
全福吓得脸色有些发白,此事也不是他一个奴才能说的呀!
看他还不老实说来,楚珩心中就更断定当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全福你要记住,你的主子是本王。”
全福听了,知道不说不行,硬着头皮道:“是,奴才明白,回主子的话,当日主子在宫中大醉,凌月小姐也不知怎么的,与王爷在宫中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还正好被长公主与皇后贵妃娘娘撞见,后来禀明了皇上,皇上便下了旨……将、将凌月小姐赐给王爷。”
“呯……”楚珩将一方小几拍碎,怒道:“该死!”
全福见之,小声道:“王爷,您有什么火,等迎了新人回府再发,如今之计是先接人,不然长公主一个不高兴,到皇上那儿告状,不好过的还是王爷您呀。”
☆、044 李坤的色心
他的担心楚珩知道,当下由下人换了衣服前往长公主府。
此时因楚珩耽误了些时间,平建公主已经先进长公主府,行过大礼,三叩首,送入洞房。
李凌月此时正闹着情绪,但今日却由不得她,长公主一早命人煮下药,一听人报四王爷楚珩来迎亲,长公主让人强硬将药给李凌月喝下,药一入口,人马上晕死过去。
等送走李凌月,长公主这才松口。全部事由全交给管事,自己回卧房休息。
楚珩与李凌月拜堂时,由两位中年妈妈相扶侍候,等礼成送入洞房,两位妈妈也没离开半分。进了新房,打发下人们都退下,另一位妈妈从桌边倒了杯水,又从衣袖里取了些粉沫倒进去,摇晃一会,小心喂李凌月喝下。
没多大会功夫,李凌月才清醒过来。“咳咳……”
两位妈妈虚问道:“王妃,您还好吧?”
李凌月瞪向俩人,怒道:“你们叫我什么?”
两位妈妈恭敬的道:“四王妃!”
“放肆,我是小姐!”她还记得她并没答应嫁给楚珩,此时更不知道身在何处。
两位妈妈听了,跪在地上道:“请四王妃息怒!这儿是四王府。”
李凌月听了,瞪大双眼看着这一屋子的喜气与陌生,再看床上一床的红枣与桂圆,一下子傻了眼。“怎么回事?”
“回四王妃的话,是长公主的意思。”两位妈妈如实相告。
“那是谁帮我拜的堂?”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呀。
两位妈妈再次恭敬而小声的道:“回四王妃,是奴婢们扶着王妃完成的。”
李凌月抬起一脚就踢过去,骂道:“混蛋,谁让你们这么干的,混蛋!”
一位妈妈道:“王妃息怒,此事不是我们能做的了主的,是皇上下旨赐婚,此事便是长公主,也不能改变呀。”
另一位妈妈接道:“是呀!王妃,这事闹大了,就是抗旨,是要杀头的呀。”
听到杀头二字,李凌月摔坐于床上,目光呆愣。“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那俩位妈妈对看一眼,眼里都有得意,另一位自动起来,去准备一会要喝的合欢酒,另一位起来将李凌月的盖头重新盖好。道:“王妃,这事就是落在四王爷身上,他也只能听旨。咱们还是外亲戚呢。”
这时外面有声音道:“王爷到!”
那位妈妈小声在李凌月耳边道:“为了全家性命,还请小姐安安心心当您的四王妃。”
李凌月在盖头下的眸子一凉,红唇启了又合上。
“吱呀……”楚珩推开门,大步进了卧房。两位妈妈迎上去道:“奴婢玉清见过王爷!”“奴婢玉凤见过王爷!”
楚珩换上平日的温尔道:“妈妈们起吧。”
两人谢恩道:“是,奴婢们谢王爷!”
两人起来,玉凤取了称杆道:“请王爷挑盖头!”
楚珩取了过来,轻轻挑起李凌月的盖头。
接着玉清便去取了一早准备好的酒,倒了两杯,拿了托盘慢步走于李凌月面前,道:“请王爷王妃喝合欢酒!”
楚珩第一次与李凌月对视,然而两人眼中只有冷,无半分情意。
……
平建公主由一嬷嬷背着上了喜轿,长长的礼队从宫中正门出发,平建绝美的脸上画着淡淡的妆,细细的柳眉,黑色的眸子闪烁着,小巧的鼻子下,薄唇轻抿。她身穿一身大红色的凤袍,上面绣着一只翱翔于九天之下的金凤凰,昭示着她高贵身份,腰上系着一条红色腰带,脚穿一双红色花盆底子鞋,头上梳了个公主髻。
公主嫁人是有讲究的,先由宫中正门而出,再绕城一圈,再到夫家。绕城一圈再到夫家,已经是下午时分,李凌月刚刚出门,平建公主的喜轿才落地。有嬷嬷高声道:“落轿!”
李坤早早已经等候在轿边,一嬷嬷轻轻拉起轿帘,朝平建公主道:“请公主下轿!”
公主出嫁,从上轿那一刻起,不可见光,不可下地,一切都要等到进了夫家的门,才可下地见光。陪嫁的两个奴才给她打着大红伞,等在一边,先前的嬷嬷进轿扶了她道:“公主。”
此时的李坤已经将后背送上,他是平建公主的夫君,所以今日平建第一天进门,要由他来背着进门。
平建由嬷嬷扶着,慢慢弯腰出轿,再小步到了轿边,嬷嬷再小心扶着她骑上李坤,那嬷嬷才接着道:“公主回府!”
长公主府出来迎接的下人们,早已经跪在地上恭敬叩首道:“奴才们恭迎平建公主,公主万福!”
红绵从门口一路铺到新房,烦是新人所到之处,必有红绵开路,这足以看出皇帝对这位出身不高的公主是极其喜爱的。
长公主高高坐在主位上,李坤背着平建公主进了主厅,将她放下,陪嫁嬷嬷拿了红花,让他们各自牵着另一头,由李坤带着平建公主小步走向主位的长公主与大将军王李盛林。
两人站定,长公主府的司仪道:“跪!”
两人便跪下,朝长辈行长辈之礼,谢天地,最后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今日这双喜算是圆满结束,长公主心情也算不错。接下来是谢客宴,李坤陪着众人喝酒。
此时宾客中,千云也在受邀之列,当有两分醉意的李坤举着酒过去,朝她笑道:“云儿……来,这杯敬你!”
千云取了酒,皮笑肉不笑的举杯,一口将酒喝下。
众人见之,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