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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合欢顿觉不妥,想要起身,却被殷孽一手禁锢在腰间动弹不得。
“师父……唔。”
夏合欢皱着眉头,斜着眼,去瞧着那一口咬着自己右耳不放的人。不用怀疑,没有半分暧昧的厮磨意味,真的是咬,还是那种深可见骨的咬。
夏合欢几乎都可以听见牙齿咬进肉里的声音,咬得这么用力,她到底跟妖孽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疼,真的好疼,师父。”夏合欢小力的推拒着殷孽的胸膛。
殷孽叼着夏合欢的耳垂,同样斜着眼去瞧两眼泪汪汪的小徒弟,不解气地又咬了两口,到底还是缓下力道,不轻不重得叼着,时不时舔两下。
舌尖多出异味,殷孽清楚那是血的味道,想到小徒弟白白嫩嫩的耳垂被自己咬出血,殷孽目光又复杂了两分。
“知道错了吗?”因含着东西,沙哑低沉的声音有多几分勾人心弦的含糊不清。
“合欢错了。”夏合欢乖乖认错。
殷孽眯起眼,加重力道又咬了两口。
“嘶,疼,师父我错了,我错了,真的错了。”夏合欢连声求饶。
“错在哪儿?”殷孽依旧没有松开嘴,含含糊糊地问。
夏合欢生怕答错了,殷孽又咬,眼珠滴溜溜转了半圈,才敢说:“错在不听话?”
殷孽哼了声,没再下口。夏合欢提着的心松了松,哀求道:“师父,我错了,你先松口好不好?”
“不好。”殷孽斜了夏合欢一眼,眼波流转的风情让夏合欢呼吸都停了刹那。
小徒弟呆呆傻傻取悦了妖孽师父,殷孽意犹未尽地又轻轻咬了两下,才松开口。
“嘶。”
夏合欢到吸一口凉气,就伸手去摸,半道被殷孽冷冷拍开。
“不许碰。”
夏合欢控诉地望着妖孽师父,殷孽垂眸审视着自己得成果。小巧又带着弧度的耳垂已经被咬得又红又肿,半月形的牙印处还在渗着丝丝血丝,和旁边那只完好无损的耳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见殷孽视线停留在另一侧,夏合欢条件反射捂住了自己没有受伤的那只耳朵。
“师父,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夏合欢要哭了。
殷孽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慢条斯理从怀里摸出一个胎质晶莹小玉盒,来替小徒弟上药。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夏合欢不动声色的敛去眼底的神色,在妖孽眼里,她算什么?
凉凉的药膏在伤处化开,伴随着夏合欢嘶嘶抽气声,殷孽的眉毛时不时挑起,就算他一时气急咬重了,可是真的有这么疼?
殷孽瞥了眼夏合欢,正巧对上夏合欢不安偷瞄来的眼神,心里到底是软了。他养了十年的小家伙,就算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他能拿她怎么样。
完全不知道自己居然有免死金牌的夏合欢心中忐忑不安,就像受惊了猫,时刻都弓着身子,好像有任何风吹草动,就要跳墙逃跑。
殷孽用指尖挑了些许膏药出来,为徒弟上药,还不忘淡淡地说道:“可是疼吗?合欢为了一个外人与为师离心,合欢可知为师也会痛心。”
“……牡丹不是外人。”夏合欢垂着头,目光落到了妖孽师父的衣领下,却不敢对上妖孽的眼睛,“师父知道吗?在谷里的十年是我过的最快乐的日子。那段日子里面有师父、有牡丹、有长宁还有系统,你们我一个都不想失去。”夏合欢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可是师父刚刚却轻描淡写地说杀了牡丹。”
殷孽眉尖动了动,刚欲说什么。夏合欢鼓足勇气抬头直视着他的双眼,问:“今天能杀了牡丹,师父,那明天你是不是也能杀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论忠犬养成的可能
殷孽不作声,微凉的手指摩挲着夏合欢泛红的眼睑。
“合欢这话太伤为师的心了。”殷孽嘴角挂着捉摸不透的笑,“合欢会在意自己每天无意中踩死多少只蚂蚁吗?”
夏合欢不懂殷孽的突然问话的用意,沉默摇头。
“同理为师自然也不会去关心蚂蚁的生死。”
“不一样的,牡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蚂蚁!”夏合欢反驳道。
殷孽的视线越过夏合欢头顶,落到她身后的某一点处,不甚在意地说:“相同的事情,即使再珍贵,重复的次数太多,也就没有了意义。”殷孽的目光又落回夏合欢脸上,浅笑说:“合欢一定没试过,一次又一次的重生,每次都看到同样的事情在自己面前上演,每天遇到的人都在说着同样的话。”就像陷入了一个永远都走不出的怪圈,随着被困住时间增加,想要暴虐地摧毁一切的念头也在悄无声息地滋长。
原来师父不仅妖孽,还有潜在中二属性?紧绷的弦突然跳脱了,夏合欢整个人都突然松懈下来。她眨眨眼,语重心长地劝慰:“师父,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殷孽:“……”
等等,好像她是不是说得太高深了些?妖孽师父听得懂吗?夏合欢歪了歪头,开始进一步具体化、形象化来解释刚刚自己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师父没听懂是不是?来,听我跟你解释。”乐为人师的夏合欢用极其富有生活气息的话,解释说:“打个比方来说,就像师父去买包子。重生前师父去买包子,师父可能会问下价钱,然后决定自己要买几个。但是重生之后,师父完全可以根据过去的经验来买包子,甚至可以借鉴重生的优势把包子铺的老板拐过来给自己的当厨师,这样即使师父每天不出门,也可以吃到好吃的包子了。”
夏合欢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好像真的想起了街角老字号包子铺的美味。“所以说,重生还是有好处的,可以未卜先知。再说了,”夏合欢低头,抓过殷孽的手,很认真地比划着他的掌纹:“这条是事业线,这条是爱情线,这条是生命线……”
殷孽感受着软软手指划过自己的掌心的触感,顺从地将手握起,在小徒弟无比殷切目光里,配合地问道:“然后呢?”
“然后命运就在师父的手里啊!”夏合欢觉得自己实在太能干了,竟然为妖孽师父的妖孽人生点了一盏指路明灯,欧耶,为师父的配合点32个赞。
明明很怕自己,可是三言两语之间又恢复了元气。殷孽笑眯眯地瞧着自己耍宝卖萌的小徒弟,她一定不知道,他的人生从遇见她开始才偏离轨迹。
殷孽之前说得不全是实情,但也差不多。不过有些却是连系统都不知道的,比如说:他想着法的折腾死自己的那段时间,又比如说在他,唔,丧心病狂的想要整个世界都跟着陪葬的那段时间。
总的来说,对于殷孽来说,一成不变的人生里多出这么个变数的徒弟,当真是意外之喜呢!
莫名其妙地爆发以莫名其妙的对话收尾,现在摆在夏合欢面前的就是牡丹的问题。
首先杀掉是肯定不行的,可是泯然与众什么的。夏合欢眉毛像是打结了一样拧起,苦着一张小脸,惨兮兮地问:“师父,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泯然与众?”
“合欢是想让牡丹泯然与众?”夏合欢拼命点头,两眼亮晶晶地望着妖孽师父,师父这么强大,一定有办法的。
殷孽摸摸夏合欢的头,若有所思地说:“为师记得没意外地话,慕天泽应该会很快喜欢上牡丹,将她迎娶回去。”
夏合欢愣了下,反应过来,殷孽应该是根据重生前的记忆判断的。“不过,慕天泽是谁?”
“当朝天子。”
夏合欢嘴角抽搐了下,一代天子喜欢上青楼花魁这种设定真的没问题吗?
“师父口里的迎娶不会是我想得那个意思吧?”
“嗯。就如合欢所想。”
夏合欢伸手扶额,压着蹦跶欢乐地青筋,问:“一代妖妃祸国倾城?”
“合欢聪慧。”殷孽奖励性地又摸了摸夏合欢的头,像是奖励自家骄傲的小奶猫一样。
“这种路子,下场一般都不会太好吧?”夏合欢暗暗庆幸还好,现在两人还没遇上,爱情的火苗还没烧起,大概她能试着拆CP?
“车裂。”
“……”夏合欢想要拆CP的决心更加坚定了,牡丹这么一个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贤妻良母的人物,绝对不能让一个没脑子的皇帝给拱了啊!“其实我觉得长宁挺好的。”
夏合欢小声嘀咕,殷孽脸色黑了一半,长宁?!他的徒弟也是旁人能随便窥觑的?殷孽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盘算,是该把长宁调得远些,不让他在合欢面前晃悠呢,还是给他塞人呢?
殷孽清楚小徒弟是不会和别人共侍一夫的,要是这样能将危险掐灭在萌芽状态,殷孽倒是不介意给长宁塞人,只是谁比较合适呢?
“……师父觉得长宁配牡丹怎么样?”夏合欢问。
殷孽在夏合欢发间理顺的手指顿了顿,道:“不错。”
殷孽片刻的停顿,夏合欢自然注意到了,“难道师父还有更好的人选?”还是说……其实师父想要自产自销来着。
明明你们师徒两个才叫自产自销吧?一直默默旁观各种狗血,碍于师父气场,愣是不敢开口吐槽的系统要憋得内伤了。师父大人你能不能快点走,你再不走,系统就快忍不住了。
没听到系统吐槽的夏合欢心有种非常微妙的感觉,就像是一件她自己无意间打上标签的所有物,然后在她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有别人想要染指。偏偏想要染指的那个人跟自己的关系还不错,这时候夏合欢的领域意识就出来了。
妖孽师父是她……的。
等等,奔着诡异道路一去不复回的想法,赶紧死一死得给我滚回来啊。
什么叫做妖孽师父是……不对,不对,夏合欢心有余悸的拍着自己胸口,死命摇头,不能再胡思乱想了,摊上个系统,她这辈子的人生就注定了不寻常,就算系统说了完成任务就放她自由,可是就凭着系统这等不靠谱的属性,它的话,夏合欢还真不敢恭维。
万一,她完不成任务,世界毁灭了怎么办?
万一,她完成任务,跟着系统去别的世界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