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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聪慧出口成章,这天底下哪有合欢不懂的。”
夏合欢的小身板抖了三抖,因着装乖巧许久都没接受过妖孽师父毒舌模式,猛然再见,她只想说一句话,她错了,她到底是怎么以为妖孽师父修身养性不再会对她人身攻击的?
夏合欢一咬牙,一狠心,主动伸手抱住妖孽师父的脖子,一脸委屈地说:“师父欺负合欢,师父明明知道合欢不想离开师父。师父为什么还要欺负合欢?”
夏合欢眨眨眼,眼泪就像是不要钱的水龙头开始了水漫金山的架势。跟妖孽在一起待久了,夏合欢就琢磨出来了,妖孽师父好像很吃她装柔弱、装可怜这一套。
可是关键是她心里年龄都三十好几的一大龄剩女,居然还要学小萝莉那一套,夏合欢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来。今个也是被逼无奈了,才走上了这一步。
夏合欢背对着殷孽,自然也因此错过了殷孽眼中一晃而过的复杂,是合欢而不是我,他这个小徒弟还真是只养不熟的野猫。
殷孽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很久,最终还是轻轻抱住了在自己怀里卖弄小聪明的小徒弟。不要心急,现在才是收网的时候,不是吗?
殷孽审视着自己怀里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不,应该说是大丫头了。身段如抽芽的柳树已经显出线条,幼时的婴儿肥也已经褪去,露出了带了点妖异的五官。白嫩嫩的小脸上那双与众不同的红眸随着年纪的增长愈发地鲜艳夺目,就像是羊脂白玉上的两颗殷红璀璨的玛瑙。
他将自己的小徒弟养得很好呐!
殷孽伸手捏了捏夏合欢的脸颊,满意地笑了。就连从牡丹那里最初听到那两句诗的怒火都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
只是被殷孽借机揩油的当事人夏合欢心情却不是那么愉悦了。在安抚好妖孽师父后,夏合欢直接杀到牡丹的屋子秋后算账去了。
“牡丹!”
夏合欢砰得一声,大力推开门进屋,不巧,正撞见了一副美人出浴图。
夏合欢转过身以比开门更快的速度关上门,讪讪地抹着鼻子,心里那点火气全没了,就只剩下了尴尬。牡丹倒是坦荡地很。
“姑娘火气冲冲的,先喝杯茶降降火。容牡丹去屏风后面把衣物穿戴妥当了再来回姑娘话。”
“去吧,去吧。”夏合欢连连摆手,眼角无意间却是瞥见了一处异样。
“等等。”
夏合欢条件反射地抓住了背对着她正要到屏风后面整理仪容地牡丹。
“姑娘怎么了?”牡丹问。
从腰腹之间延伸至肩胛骨处,那花团锦簇的缠枝牡丹就好似活灵活现一般在那白皙的肌肤上怒放,端得是一派雍容华美。
“胎记牡丹正确无误,确认攻略对象太子。”系统惊喜的声音响起,“恭喜宿主终于开启第一个攻略对象。”
“姑娘?”夏合欢盯着她的背部不出声,觉得有些冷得牡丹只好又喊了一声。
被雷得外焦里嫩地夏合欢不淡定地松开手。“别冻着了,赶紧穿衣裳。”
在牡丹不解的目光里,夏合欢脚步虚浮地坐到椅子上,“系统,你出来我要跟你谈人生。”
“谈吧,系统听着。”任务有了进展系统也不介意夏合欢的态度了,有问必答脾气好得很。
“牡丹明明是个女的,太子是个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再说了五个攻略对象不都是难得吗?”
“可是谁告诉宿主这辈子五个攻略都是男的?”系统反问。
“你也没说不是啊!”夏合欢凌乱了。
“愚蠢的宿主啊!就让本系统大发慈悲为你科普下吧。人死之后,再投胎的时候,是男是女可都是随机决定的。有可能你这辈子是男的,下辈子是女的,也有可能这辈子是女的,下辈子是男的,宿主要知道一切皆有可能。”
夏合欢:“……”
她是该感激带着记忆投胎的时候,她很幸运是个女的吗?
等牡丹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见到捧着杯茶的夏合欢两眼无神,表情奇怪地看着她。难道她衣服穿错了?牡丹下意识看自己的衣服,是不是急促之间有哪里不妥当,可是没有啊。
“姑娘?”牡丹将夏合欢手中凉茶倒掉,又重新续上杯热茶。
夏合欢看着牡丹如行云流水的动作继续处在呆滞中,前世太子,今生花魁,命运,你真是只磨人的小妖精啊!
☆、合欢,过来
花魁居然是前世太子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于震撼了点,以至于原本打算兴师问罪的夏合欢忘了自己要干嘛,胡乱应承了两句,神不守舍地回了和师父一起住的小院。
“花魁是太子,太子是花魁?”
喃喃自语地夏合欢一下子就撞进了守在门边的妖孽师父怀里。
“合欢,”殷孽习以为常地伸手替小徒弟揉着额头,就像是只百无聊赖巡视领地黑豹,无比优雅从容地将迷糊的小野猫叼回自己的窝里。
看夏合欢神色不对,牡丹不放心跟在后面正巧看见这一幕,想到前几天桃红对她说的话,她心里又沉了三分。
“姑娘如此迟钝,公子又是决不会放手……”或许她需要点醒了姑娘?
牡丹如此想着,正要转身回去,突然眼前一花多出一个人挡在她前面,牡丹皱着眉头,瞪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口气不善道:“长宁掌柜有事?”
“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吧?”长宁道。
“看到又怎样?”牡丹反问。
“哦,没啥。”长宁像是情窦初开的腼腆少年郎,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后脑勺说:“才子佳人、英雄美女、以身相许这些故事,牡丹应该……”
牡丹羞红了一张脸,唾了一口道:“登徒子。”
莫名就被人嫌弃地长宁愣在原地望着牡丹走掉的背影,这才回过味来。刚刚他的说的话似乎有歧义。
天地良心啊!长宁欲哭无泪,他只是看公子守着夏合欢那个小丫头迟迟不下手,替公子闹心。他想着平日里夏合欢最常和牡丹待在一起,这才找上牡丹,希望牡丹能点醒那个脑子是榆木疙瘩的小丫头。
每次那个小丫头看着他的时候,他都会接收到公子瞪来的视线。那小丫头再不醒悟,他都怀疑自己快要被公子给瞪成筛子了。
且不说长宁心里是如何怨念,夏合欢是半分不知,此时的她正愁着怎么解决牡丹的问题呢。
“合欢在愁什么?”殷孽伸手点了点夏合欢皱起的眉心。
殷孽知道那五个攻略对象的事情,夏合欢自然也不需要隐瞒什么,一切都照实说了。
“她是那个蠢货太子?”殷孽挑起眉梢,敛去笑容。
原来太子在妖孽师父眼里是蠢货吗?夏合欢默默记下了,不忘为牡丹辩护一句:“牡丹还是很机灵的。”
殷孽不可置否地哼了一声,淡淡的鼻音也听不出到底是喜还是不喜。
“有什么可愁的,既然找到了,杀掉不就行了。”
夏合欢心在那句话出口的瞬间跌入谷底,杀掉?怎么杀掉?她记得牡丹的笑,记得牡丹的好,更记得牡丹跟她相处的一朝一夕。十年的时间,就算是跟木头也能养出感情了吧?一直忠心耿耿的牡丹原来在殷孽看来都是可以随意杀掉的存在吗?那她算什么?从一开始就抱着别的心思接近的她,在他眼里是不是还不如牡丹?
那他现在纵容也只是因为自己还没触及到他底线?
夏合欢身子从与殷孽接触的地方开始僵硬,她第一次认清她和殷孽之间到底隔了什么。
“合欢怎么了?”殷孽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怀里小丫头突然绷紧了身体,好像一只遇见危险的小野猫,张牙舞爪地企图恐吓对方。
“没什么,师父。”
夏合欢不着痕迹地从殷孽怀里脱离出来,殷孽目光闪了闪,没有勉强。夏合欢的生疏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是与她朝夕相处十年的殷孽。
“师父,合欢无事,先退下了。”
夏合欢低着头,用着从来都没有过的恭谨的语气和姿态跟他说话。殷孽望着夏合欢和他之间空出的空落落的距离,眉头微蹙。
他这个小徒弟分外胆小,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将她惊得逃离自己身边。
殷孽缓缓勾起嘴角,朝着夏合欢伸出手。
“过来。”
眼睛直直盯着自家徒弟的殷孽当然没错过,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徒弟身体那轻微一颤,这是怕他了?
殷孽嘴角笑意愈浓,他伸出手,无比和煦地说:“合欢,过来。”
“师父,合欢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
夏合欢的脚有着极细微地向后退的动作,殷孽自是瞧得清楚,懒懒倚于靠背椅子上的殷孽凝视着倔不低头的夏合欢,久到两人之间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住了一样,才一言不发地直接伸手抓人。
“放开我!”
夏合欢厉声喝道,条件反射地甩开殷孽的手,直到对上殷孽冷下来的眼神时,她才醒悟自己做了什么。
“我……我。”夏合欢嘴唇嗫嚅着,她想解释,她不是有意做出这么过激反应的。只是刚刚被吓到了,想的有点多一时失控。她只是需要时间和空间冷静一下,来重新定位她和殷孽之间的距离。
她觉得,现在太近了。
夏合欢脸上的慌张失措的神情,殷孽当然看得清楚,他压抑着火气,道:“合欢,同样的话不要让为师说第三遍。”
夏合欢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她下意识想逃,可是本能告诉她服从殷孽的命令。她以近乎蹭地速度磨蹭到殷孽跟前。夏合欢被殷孽拽得一个趔趄,整个人都差点跌倒在殷孽身上,她慌乱间两只手撑在椅子靠背上这才稳住了身子。
这个姿势两人之间挨得极近,夏合欢甚至能看到自己垂落的头发从殷孽的脸颊扫落,彼此呼吸交叠,她微侧头甚至都能感觉到殷孽鼻间热气喷洒在她耳垂上的温度。
夏合欢顿觉不妥,想要起身,却被殷孽一手禁锢在腰间动弹不得。
“师父……唔。”
夏合欢皱着眉头,斜着眼,去瞧着那一口咬着自己右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