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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还在下,惊蜇过后,雨水渐渐多了起来,淅淅沥沥的下得人心烦意乱。一如罗沙此刻的心情。
他——终究是没走!想起刚才见到凤西楼,克制了半天的心跳,在四周无人的此刻,顿时纷乱了起来,说不清是开心还是难过,竟让她又几乎想哭了。昨夜看着他甩门离开,罗沙几乎以为两人之间就此完蛋了,她生气、心痛,甚至带着几分悔意,几乎忍不住想开口挽留他,但她的自尊却令她无法开口。求来的东西终是不牢靠,相爱的两人是需要彼此退让一些,但却绝不能靠一方的委曲求全来维系,那样的话,只会让茅盾变得象癌细胞那样,终有一天会扩散得无药可救。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宁可忍痛将其“切除”。原本,她以为自己必须和自己的初恋说“再见”了,毕竟象凤西楼那样骄傲的人,怎肯轻易地让步、低头。谁想他竟然会留下来。也许,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但罗沙的心却因为而有些雀跃,只是刚才她没有表现出来。
虽然心中有几分开心,但凤西楼刚才却依然对她不理不睬的,这又让她忍不住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人家未必是为了她而留下的。虽然她也忍着没理他,但换作别人这样对自己时,却不是滋味。爱情真是个让人头大的东西,连她都会患得患失起来。
推开窗子,让雨顺着风轻轻地飘打进来,落在她的脸上,好让头脑清醒一些。罗沙此刻也确实需要清醒。扪心自问,她是喜欢凤西楼的,只是之前发生的事情,让她突然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问题。她并非是不想解决,也不是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僵,只是两个人都火气大了点,又没人肯让步,才弄到了今天这种局面。
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罗沙深吸一口气。既然凤西楼没有走,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留下的,那也许自己应该再心平气和地去和他谈一谈。自己付出了感情,如果就这样无疾而终的话,怎么想都会觉得不甘心。她就赌凤西楼心中还是喜欢她的,既然这样,没理由莫明其妙的分手,至少应该再努力试试看,而不是两个人都在那里赌气,这未免太幼稚了吧?
打定了主意,罗沙心情顿时好了一些,一天未进食的她竟然也有些饿了,转身正想去叫小二送些吃的来,忽然觉得身后一阵劲风吹过,桌上的烛灯应声而灭。心中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罗沙忙回身,握紧的拳头未及挥出,只觉得脖子一紧,一股力量抵住她的咽喉处,生生地将她推至墙角。
定下神来,罗沙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可见面前的黑衣人略微比她矮了一些,但看身形可确定对方是一女子,而那张美丽而阴狠的脸宠却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孟叠霜!罗沙惊讶地睁大眼睛。自从离开叠霜宫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女人。因为罗沙不怎么喜欢她,所以也从来没打听过她的事情,自然不知道是她伤了自己,而且正被九天十地追杀。此刻罗沙正奇怪孟叠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用刀抵着她——咽喉处传来的冰冷的触觉,明显是匕首——她不也是九天十地的吗?难道是凤西楼要她来的?但没理由啊,就算他生自己的气,应该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对付自己吧?看孟叠霜眼中的阴狠,活象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看着罗沙的神情,孟叠霜冷冷地笑道:“看来罗姑娘还记得奴家,奴家还真是荣幸之至啊!”
“孟宫主,你这是做什么?”罗沙皱着眉想动下脖子,但压迫感立刻让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孟宫主?”孟叠霜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语带嘲弄地笑道:“凤西楼什么都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罗沙完全一头雾水。
“他没告诉你,那支差点让你丢了命的箭就是我射的?没告诉你我正在被他追杀吗?”
“什么?”罗沙不敢相信地望着她,“为什么?我得罪过你吗?”
“你是得罪我了!”孟叠霜恨恨地盯着罗沙道:“因为凤西楼在意你,所以我才想要你死!”
“你喜欢他?”对于这个莫明其妙的女人,罗沙直接的反映就是这个,不然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我恨他,所以才要他痛不欲生。凡是他在意的,我都要毁掉!”孟叠霜咬牙切齿地说着,美丽的面容显得有丝扭曲,而手下不自觉地用着力。
咽喉处传来一丝疼痛感,罗沙知道刀已划破了她的肌肤,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这个女人莫不是想来杀她的?但她还不想死,她还有话没对凤西楼说呢。但眼下这种情况下,她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
“你怕了?”看着罗沙眼中闪过的一丝惊慌,孟叠霜“咭咭”地笑了起来,但眼神却冰冷的可怕,带着一丝诡异的疯狂。
罗沙没有回答她,她又笑道:“你不必怕,我不会立刻杀了你的,那岂不是便宜你了?留着你还有用处呢!”说着,突然将一物塞入罗沙的口中,将她下颚一抬,强迫她吃了下去。确定她已咽下后,才松开手,笑盈盈地望着她。
“你给我吃了什么?”罗沙抚着脖子,半伏下身,想将那东西吐出来,但却徒劳无功,反引得自己一阵猛咳。
“会让你和凤西楼都生不如死的东西!”孟叠霜微微笑着,轻柔的声音却如刀刃一般冰冷刺骨。
九十一、血蛊
让她与凤西楼都生不如死的东西?罗沙抚着咽喉,无法置信地望着孟叠霜,她不知道这女人是否与凤西楼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但此刻自己却觉得被牵扯的很无辜,也很莫明其妙。
就算她要报复凤西楼,但当初自己被箭射伤时只和凤西楼见过一面,而且还并不知道西官就是凤主,那时,她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喜欢的,更多的只是好奇吧?就那种情形下,孟叠霜还放箭射她,她真的是个很不正常的女人。而此刻,她又不知道给自己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一定不是致命的毒药……至少不会立刻致命,否则孟叠霜刚才可以直接用刀解决她了,何必喂药这么麻烦?但这样一想,罗沙不由得心中更寒,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如果她还是要自己的命的话,那给她吃的一定是会令她死前痛苦万分、受尽折磨的毒药,就算不是致命毒药,怕也不会让她好过。
“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罗沙根本还来不及去害怕,她还未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蛊!”孟叠霜冷笑着道。
“蛊?”罗沙不可思议地重复着孟叠霜的话。她曾听说过蛊术,但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东西应该算是一种虫子吧……呃,她居然吞了虫子!心念一动,罗沙忍不住一阵恶心。
“怎么?怕了吗?罗姑娘!”
“你有病!”好不容易忍住恶心的感觉,罗沙抚着胸口瞪着孟叠霜哭笑不得地道:“你和凤西楼有仇的话,你怎么不去找他亲自解决?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听了罗沙的话,孟叠霜的脸上闪过一丝惨白,在月色下衬得她的肌肤更显得白晰、剔透。她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那模样甚是让人心痛。“我杀不了他!”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恨意,寒着声音道:“无论多少次我都杀不了他,所以我只能选择对付你,不惜一切代价我也要让他痛不欲生!”
瞪着孟叠霜半天,罗沙才头痛地望着她问道:“你和他有什么仇?”罗沙已经不想跑了,都被人下了蛊,那她跑不跑也无所谓了,否则孟叠霜又怎么会放开她?不过她倒是好奇这两人之间的过结。有什么仇恨可以让一个女人恨一个男人至此?“你喜欢他?”罗沙苦笑着问道。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我没有!”孟叠霜大声地否认着罗沙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只是这般激烈的否认,反而显得欲盖弥彰。“我只是恨他!恨不得让他生不如死!”
看着孟叠霜的样子,罗沙脸上又是闪过一丝苦笑。她对凤西楼有什么样的感情,那双眼中早就写得清清楚楚了。没有爱的话,哪来那么深的恨,那么深的痛?罗沙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好象才被人下了蛊,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但她却还有心思去可怜孟叠霜。爱上那样的男人一定很辛苦吧?况且这男人说不定还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那种煎熬就更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看着罗沙眼中那显露的一丝同情,孟叠霜不由得恼羞成怒地望着她,咬牙道。
“没什么?”罗沙轻轻地摇了摇头,她不该可怜她,象孟叠霜此刻的样子几乎可以说是可悲了。“你如果是来给我下蛊的话,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你怎么还不走?”自己居然被下蛊?这种事对罗沙而言几乎比穿越了更加荒唐!她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是该害怕还是该觉得好笑?老天还真是厚爱她,片刻都不让她消停。才和凤西楼吵完,好不容易她算有点想通了,决定再去和他好好沟通一下,却又生出事端来了。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走?”孟叠霜抬眼望着罗沙,象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娇声笑道:“奴家为何要走?”
“你不是说凤西楼正在追杀你吗?而且你也已经给我下了蛊了,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下蛊只是第一步而已!”孟叠霜的眼中浮起一丝阴毒的笑意,道:“让凤西楼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带走,而他却什么也不能做,这对骄傲的凤主而言才是最痛苦最耻辱的事情吧?”
“你是他的对手吗?”虽然罗沙也不清楚凤西楼的武功有多高,但孟叠霜不是说过她无论如何都杀不了他吗?那应该不是他的对手。既然如此,她又凭什么觉得能在凤西楼的眼前将她带走?难道要他看她毒发身亡?想到这个可能性,罗沙的脸上一阵苍白。
“正因为我不是他的对手,而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将你带走,这样不是更有趣吗?”
“神经病!”罗沙喃喃地低声咒骂了一句,受不了地转过头去不再看她。突如其来的这一切让她根本不知该怎么应付,但如果让凤西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带走,如果他对自己还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