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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王子?”这又是些什么?情人节?七巧节吗?
“就是理想男友,梦中情人的意思啊!”罗沙得意地向凤西楼眨了眨眼,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很厉害?那些男生居然全输给了我这个假男人呢。”
“你很讨女子喜欢?” 凤西楼的双眼微微一眯。
“是啊!你不知道我们家乡有多疯狂,喜欢上了才不管你是男是女呢!偏偏现在又很流行耽美文学……就是你们说的断袖分桃那类了。我是觉得很让人受不了,但却有很多女生爱死了,还自称什么耽美狼。对了,依然就是其中一只,不过仅限于观赏而已。”
“耽美?”凤西楼脸色有点阴沉。他不明白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听上去似乎很危险。“这种有违伦常的东西,你也认同吗?”
“什么有违伦常?你说的太夸张了。我觉得喜欢谁那是个人的私事,只要两人之间达成共识,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我虽然是没法接受,但也不会去反对,每个人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只要不伤害到别人,那我们凭什么去指责?”
“那你们家乡还真是个奇怪的地方!”虽然也有不少贵族会伺养娈童,但若在民间发现这种情况,当事人都会被拖到街上乱石掷死或乱棍打死,也有沉湖或烧死的。但这些与他无关,他介意的是罗沙居然觉得此事正常!而且,她在家乡还如此受女子青睐。这似乎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你才奇怪呢!”罗沙莫明其妙地望着,突然沉着脸打量着她的凤西楼,道:“你不会又想要算计我了吧?我警告你哦,你还没把依然交出来呢,别再想着耍花样了。”
“怎么会,我已然差人去带秦姑娘来与你会合了(才怪)。”
“这还差不多!”
“沙!”看来秦依然还得再藏一段时间。
“呃……”罗沙微微一愣,这是凤西楼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我可以这般叫你吗?”明日初一,就将惜惜派去洛旭那里,反正那小子早晚会把人娶回家去。
“没……没什么不可以啊!”同样是被人叫名字,但被凤西楼这样叫,却让她连心跳都不由得加速了。
“我叫你名字,你也可叫我西楼。”红菱……罗沙身边还是得有个女子服侍……不如让云姑来接替红菱,然后再作打算的好。
“哦!西——楼!”罗沙有些别扭地叫着,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叫他的名字时,自己有多紧张与雀跃。
听着罗沙那还有生硬的称呼,凤西楼温柔地一笑,将合握住的那双手拉至胸前紧贴,轻轻的,但又坚定地一字一句道:“沙,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知何处来的阵风,将天上的雪花又吹落了下来,如飞絮,如玉屑,轻舞飞扬,将天地接成了一色银白。今朝岁未,而明日就是初春了。
八十、势乱
神洲纪事:涟 信帝二十九年,十一月初三,帝因病逝于太安宫,享年五十二岁。次日,太子南宫忧继位登基,史称肃帝,年二十七岁,正妃逝,未立后。是年,腊月初五,肃帝之九妹泰和公主自帝京永安启程,往天湖山祭天,后随浚国迎亲使,镇国公慕容璞往浚,嫁与昭帝。
浚 昭帝四年,腊月三十,是夜,镇国公慕容璞于凤鸣州扣留公主一行,其子平乐侯慕容清晖于属地坤州,率凉、玉、平、昊、阳五城,计三十万大军起兵谋逆,三日攻占坤州至凤鸣州相接共七座城池。共计十二城。京都势危。
涟 肃帝元年,腊月三十,信帝三子谨王南宫憷于雁回州、隐州、蘅州共计十九城,率五十万大军起兵,直取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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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原是喜庆之事,却不料,才年初三,浚、涟两国兵乱之事,就传遍了整个神洲大地。身为浚国百姓,蓉城之中顿时没了喜庆之感,原定要办至正月十五的夜市也停了,家家户户都前往官府登记名册,等着征兵入伍。
虽住在凤西楼的别院里,可这几天上街时,罗沙还是听到了不少传闻。漓国的战乱还没平呢,谁知道浚、涟两国又有人谋反。慕容清晖的母亲原本就是涟国的郡主,那这次起兵,看来是双方早就策划好了的,所以才会选在腊月三十同时起兵。想起慕容清晖,罗沙突然有点难过,虽然他是个疯子,但他的眼神更像是只受伤的野兽,一想起他,总会有种悲哀的感觉。
别院在后山处种了一片梅花,午膳过后,凤西楼原本是想带罗沙来散散心的,却见她仍旧一脸烦躁地坐在赏梅亭中闷闷不乐。知道她是为何事烦忧,他也不打扰,只是坐在她边上,从袖中取出玉箫,轻轻地吹奏起来。
箫声凄凄婉转,如凤鸣龙呤,这让罗沙不由得想起在花舟上,初见还是西官的凤西楼时的情形。那时的她还稚嫩的很,像只没头的苍蝇一个劲地往前冲。想起自己掌掴莲儿,与弄月结缘;想起与慕容清晖的初次交手;想起那深受百姓爱戴,却对慕容清晖无可奈何的楚睿。记得他们还是姻亲,此次谋反,不知他可曾参与其中,若未参与可会受慕容家的牵连?
一转眼过去了半年,她虽然还没改掉冲动的脾气,却已不是那个乐观、随性的假小子了。她曾讨厌的莲儿溺死在青湖中;弄月虽然有木惊云托人照顾,但也许久没有消息了;而慕容清晖,他曾杀了那么多人,他也曾对她做那么过分的事情,自己虽讨厌他,但也觉得他可怜,他身上总有种阴影的让人心酸的感觉。
转头望向正在吹奏的凤西楼,罗沙突然问道:“在花舟上你就知道我的来历了对吗?”
凤西楼的手指微微一顿,停了下来,望向罗沙淡淡地道:“是!”她终于还是问了。
罗沙皱了皱眉,之后又问道:“我当初那个身份也是你安排的?”
“不错!”
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可听他亲口说出来,心中还是不是滋味。半张着嘴,斜挑着眉瞪了凤西楼半天后,罗沙才挫败地叹了口气道:“当初在花舟上,慕容清晖听到我的来历后就变得怪怪的,原来他们早就已经定在凤鸣州起兵了,可为什么是罗家村?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里有铁矿!”
“铁矿?!”是了,铁能制造兵器,而军力是国之根本,所以从古至今,此类矿藏均为朝廷所监管,不得擅自开采,连兵器都不得私铸。“那么,那个身份的主人呢?”
“慕容父子在罗家村私采铁矿,大量铸造兵器,此事自然不能泄露。所以村中二百三十七人,全部被杀,慕容璞再挑选近卫亲兵加以乔装顶替。”
听着那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来,罗沙一脸无法置信地望着凤西楼,半天都发不出声音来。好半天才用有些发涩的声音道:“这些事你都知道?”
“九天十地在神洲各地都有眼线,事后三日,便有人将此事通报于我。”
“那你一开始就知道他们要谋反吗?慕容清晖所‘感兴趣’的不是你,而是你手中的势力对吗?”
看着罗沙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凤西楼轻叹了一口气后,道:“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你觉得我能阻止人的野心吗?我知道你讨厌杀戮,但无论我介不介入其中,终会有人要死。九天十地只是个江湖帮派而已,并非万能。拥有权势纵然风光,但也会引来各方的猜忌。如果你想我出手,只要你开口,九天十地任你差遣,但在慕容璞尚未谋反之前,纵然你开了口,我也无能为力。”
望着凤西楼那认真的神情,罗沙知道他并没有说错,有时候,拥有权利并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你拥有多少,同时也得背负多少,如果没有能力,早晚会被压垮。可是,对于这样的局势,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轻抚着额头,罗沙沉思了半天,突然问道:“镜月神洲有八个国家对吗?”
“对!”
“那平时八国之间有什么联系?”
“浚、涟、漓、鸿四国因国土互有连接,故时常有贸易往来,各国之间也常有联姻。而外海的泠、湛、洌、沥四国则因海陆相隔而来往较少。”
“如果有他国发生战乱,那其他国家会怎样?”
“与己无关之事,谁会多管?”
“与己无关吗?”罗沙沉吟了片刻后道:“你觉得秦皓这人怎么样?”
“秦皓?”凤西楼略带沉思地望了罗沙一眼后,道:“若不出意外,他日后定是鸿国的明君。”
“我也这么觉得,虽然那家伙看上去一脸狐狸相。”
狐狸相?除了影儿,罗沙是第二个这么说秦皓的人。凤西楼不由一笑,道:“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提起他?”
“在我的家乡也有很多的国家,有些富有,有些则穷得快饿死人。再因为文化差异、资源、利益等种种因素,有时国与国也会打仗,也有国内发生内战的。因为我们那里交通、信息各方面都很发达,所以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合作也多,而一旦有战争发生,各国在战区的经济……呃,就是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致使国家受到巨大的损失。而且战争也会产生各种不良的后遗症,如环境污染,疾病传播等等。”
“那你们是怎么做的?”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但大致意思凤西楼还是能猜得到。
“我们有联合国!具体的内容我也说不太清,用这里的话说就是各国之间为了大家的利益而所签定的一种盟约。”
“盟约?”凤西楼的眼中多了几分兴味。
“对!但里面包含了太多的内容,我也无法全部清楚。不过,当战争发生时,联合国世界和平组织会出面进行调解,如果调解无果,就会进行制裁。一般是经济制裁。虽然也有国家不买这帐,但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
“那你的意思是?”
望了凤西楼一望后,罗沙自嘲似地笑了笑,道:“第一次看到漓国内战的情景时,我几乎整个人都被击垮了,那种情景根本是我无法想像的。在冷静下来之后,我曾天真地想过要去结束战争,可到底该怎么做,当时我并不知道。于是,我回来去见了秦皓,当时我还以为按他说的,找到漓国的两位前皇子,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可事实上,找人的事我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而就算让我找到人了,又真的能结束那场战争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