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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欺负你了?”罗沙无奈地拍着她的背,好声哄着。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来找你的?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被丢在这种地方有多可怜?结果呢?呜……好不容易找到你了,结果晓贝却要在这里嫁人!而你……”秦依然说着,若有所指地瞪了凤西楼一眼,又哭道:“呜……续欢和潇潇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就算都找到人了,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和我一起走!可人家想回家……呜……想和你们一起回家啦!我想爸爸妈妈,还有我的‘嘟嘟’啦……呜……明明说好找到你以后,五个人一起回去的……你这坏人!为什么要扮女生(她本来就是女的好不好)?为什么要跟晓贝学,跑去喜欢男人(她喜欢女人才有问题呢)?呜……沙沙,你不可以丢下人家……呜……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谁都不许留下来!”秦依然越说越伤心,干脆扑入罗沙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秦依然的话让罗沙顿时僵住了身形。在无闲山庄时,晓贝就曾说过她们是来找她一起回去的,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一时忘了去想“回去”的可能性有多大——或者也可以说,是她拒绝去想。今天见到了依然,却再次明明白白的将这个现实问题摊到了桌面上。她们为了找自己回去,而什么都不顾的来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直到现在还有两个人下落不明。若有一天五个人都聚齐了,并确实有回去的方法,那她是否能放下一切,跟她们一起走呢?到那时,她又该如何面对西官?
重逢的那一幕还明明白白地呈现在眼前,那场落在他们身上的雪花,此刻还在窗外飞舞,那彻心的微凉仿佛还留在她的脸颊,可此刻她却要开始考虑离开还是留下。扪心自问,她舍不得西官!可如果不走的话,她又如何面对为了她而将危险置之度外的好友们?到时候,无论她作出了什么选择,怕终会有一方会受到伤害,但无论是哪一方,都是她所不愿伤害的。
看着罗沙僵硬的背影,凤西楼的双眼不由得微微眯起。他的掌心还残留着适才罗沙紧握着他的那只手的温度,可此刻离他仅半步之遥,和秦依然站在一起的罗沙,却感觉上那样的遥远与无法确定。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罗沙离开自己的身边,但如果她要回家乡的话……凤西楼不知道那个家乡在哪里,但从罗沙那沉默的身形与秦依然的话语中,凤西楼隐约可以感觉到,那个“家乡”,似乎会是一个一去无回的地方。而让罗沙离开她的身边,却是他绝对无法允许的。他曾经失去过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但那时的他太小,他没有力量去阻止那种生离死别的伤痛。但现在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无力而年幼的孩童了,他是傲绝天下的凤西楼,拥有着连各国国主都要忌惮三分的“九天十地”,只要他愿意,甚至可以倾覆一个皇朝。这样的他,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留不住的话,那他就不叫凤西楼了。这世上只有他所不要的,而绝不会再让别人弃他而去。
悄悄地握紧了双手,凤西楼的眼中悄悄地燃起了一道幽暗的火焰,深深地望着那道不肯转过身来的背影。他会将她留在身边的,不惜任何代价也要留住她。
仿佛感觉到了凤西楼的凝视,罗沙鸵鸟的不敢回头,只是轻轻地搂住比她矮了快一个头的秦依然,无声地将下颚搁在她的头顶。却始终没有勇气回头去看身后的人。
六十五、失踪
将秦依然送回她现在的住处,不想,那小妮子怎么也不肯放罗沙走,而罗沙也怕凤西楼追问她关于“回去”的事情,乐得留下来。她知道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但她现在心里乱的很,实在不适合讨论这个话题,便心虚地将凤西楼遣了回去。
秦依然住的宅子不算太大,据说她正好掉在这里,便被屋主“收留”了,她为了“报答”主人,便帮这家人打理了一下已然摇摇欲坠的生意。可从重逢起,罗沙就不曾见过那对秦依然口中的叔值。
而她第二天起床时却发现,和她睡一起的秦依然竟然失踪了。
昨夜虽然很晚才睡,但罗沙已然习惯早起,所以一大早就醒了。原本,醒来后不见人,罗沙还以为秦依然先起床了呢,直到看到桌上留的字条,罗沙努力地分辨了半天,才看懂上面写着:借人一用,一年后平安送回!她这才知道事情大条了。
看着那张字条,罗沙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紧咬着牙沉思了半天,最终用力地摇了摇头,抓着那张纸条,转身便飞奔了出去。
罗沙昨天才见到秦依然,除了知道她开了那家“满堂红”的火锅店,以及她提起的那对叔值以外,对她的其他情况一无所知。如果这张纸条是留给与秦依然相关之人的,那她必须首先找到那两人,问清楚他们是否有什么仇家,才能找出线索来。可来到满堂红一问,才听店里的管事说,从昨日晚间起就不曾见过主人家与小姐。店里没有,家里也没有,那两人竟像秦依然一样凭空失踪了。难道他们知道有仇家找上门来,所以才事先避开了?若真如此,他们岂会不通知依然小心?是来不及?还是秦依然对他们而言原本就无关紧要?
站在满堂红门口,罗沙又将字条打开。看那用词,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倒象是为了让人放宽心才留的,那应该与那两人没什么深仇大恨才是。可问题是罗沙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能不急?就算看留言上没有恶意,但谁知道对方是什么心思,又有谁敢保证秦依然没有危险?
罗沙越想越着急,猛然想起西官,连忙来到他所说的“福海客栈”。向店小二问明了西官所住的客房后,也顾不上许多,直冲进去找人。
凤西楼很早就已起身,却未曾出门。桌上的清粥小菜早已冷了,但他却不曾动过一筷,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前,象是在等什么人。直到房门被人猛的推开,他的嘴角轻扯出一抹了然的笑容后,才转身,略带惊讶地望着冲进门来,一脸着急的罗沙,道:“罗沙……”
“西官!”罗沙顾不得与他打招呼,直接冲上前来抓住他的衣袖,急急地道:“你说过你认识很多人对不对?”
“怎么了?”他原本以为罗沙会更惊惶失措一些的,但此刻她虽然神情有些气急败坏,但眼中却流露出一分镇定与冷静。
“有人把依然带走了!”
“你那位朋友?是谁把她带走的?”
“我不知道!”罗沙说着将字条拿与凤西楼看,道:“她应该是昨天半夜被人带走的。昨天我们睡的很晚,而早上我又起得早。身边带着一个人,所以绑她的人应该不会走的太远。”
“你的意思是……”他是知道罗沙与众不同,只是没想到她除了行事冲动之外,竟然还有冷静的一面。这让他的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赞许。
“我想请你找一下你在这里所有能发动起来的熟人,请他们安排一部分人去城外各个方向追一下,再安排些人在城里找找看。如果一时找不到人手,那最低限度,请帮我查一下收留依然的那对叫玉满堂和玉金宝的叔值。我要知道他们的背景、来历,包括所有的交友状况和社会关系……呃,就是他们有什么亲戚朋友,有没有与什么人结怨?总之,能查到多少是多少。”
“那你呢?”凤西楼暗地里叹一口气,听罗沙的语气,她似乎也没有闲着的打算。为什么她就不能象别的女子那样,遇到事,在心上人怀里哭诉一下,然后躲在自己身后,将天大的事情丢给别人?不过,若罗沙真是那样的女子,自己又怎会如此倾心?
“我去花影楼!”罗沙的眼中闪过一丝犀利而坚定的光芒,一字一句的说着。现在她没时间再与那楼主耗下去了。先来找西官,那是因为她肯定西官会尽力为她去做这些事情。救人如救火,她不想错过最佳时机,可她也知道,自己只能确定西官会行动,若真论实力,还得依靠花影楼才行。
交待完西官要办之事,罗沙也顾不上许多,忙告别西官,转身便走。不想一出门就见惜惜与红菱迎面走来,罗沙忙道:“惜惜、红菱,抱歉!我现在没时间和你们叙旧,改天再聊!”说完,便一阵风似的跑了。
看着罗沙心急火燎的身影,二人不由得对望了一眼,走进凤西楼的房中,关上门后,才恭敬地行礼“凤主!”
凤西楼略点了点头后,坐在了桌前,望着简单却精致的饭菜,忽地叹了口气,轻声道:“早该知道用不上的,却准备了这许多,可惜了!”说完便向二人道:“叫人来撤了吧!”
“是!”红菱应了一声,转身推门走了出去。而白惜惜却未动,望了眼凤西楼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惜惜!有话不妨直说。”
“凤主……”白惜惜略微犹豫了一下后,用她那一惯清冷的声音道:“您让‘麒麟’将秦姑娘带走,打算如何处置?”
凤西楼淡淡地笑了笑道:“从何时起,我做事竟要向你们交待了?”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今日凤主下令将人带走,若秦姑娘有个万一的话,以后罗沙若是知道了,只怕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
“你怕我会杀了她?”
“罗沙的性子,凤主怕是比我们更了解的透彻。毫不相干之人,她都会去关心,何况是她的至亲好友?属下是怕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到时候……”
“到时候她会怨我、恨我?”
白惜惜抿着唇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又道:“凤主,属下斗胆,再说一句。您在罗沙面前还是‘西官’,但纸终是包不住火,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真相。而罗沙并非愚钝之人,就算她不介意您隐瞒身份之事,只怕到时候前后一推算,就会猜到,这人是您下令掳走的。依她的脾气,怎肯善罢干休?”
听了白惜惜的话,凤西楼的脸上波澜不惊地道:“惜惜,你何时话变得这么多了?”
“请恕属下失礼。凤主是惜惜的救命恩人,惜惜一向对您的话奉若神明,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与怀疑。正因如此,属下也明白凤主对罗沙的不同。今日斗胆说出这些话,只是不想凤主将来后悔莫及。”
望着白惜惜半天,凤西楼突然笑道:“你真的很喜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