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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今年的收成原本就差,再加上漓国似乎也闹了兵灾,来了不少的难民。听说皇上有发粮赈灾,可至今也没看见影子啊!以前还有宋家的粮铺撑着。结果那宋老爷心善,施粥救济灾民,那刺史大人却说灾民中有漓国的细作,宋家与之私通叛国,一句话就抄了人家满门。可怜那宋老爷一生为善,最后却没落个好下场啊。现今这庆州就这么一家粮铺,也只能由得他开价了。”
“什么私通叛国啊?明明就是朱义觊觎人家的商铺,更垂涎宋家小姐的姿色,这回是串通好的。抄家那夜就把人抓进朱府了。我妹子在朱家当丫环,她说那宋小姐第二天早上就悬梁自尽了。朱义怕事情闹开,就随便把尸首用草席裹了,不知扔在哪个乱葬岗了。”
“可不是,我还听说……”
听着众人小声的你一言,我一语,罗沙只觉得一股怒火瞬间在心中激荡开,随着呼吸的起伏,她的拳头越握越紧。她原以为对方只是个奸商,却不料有如此多的恶行,骂他是猪,还真是污辱动物了呢。
“朱大爷是吧?”罗沙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强扯出一抹笑容,向对方勾了勾手指道:“可否过来说话?”
“哦?”那朱义见罗沙对他笑,早就三魂不见了七魄,色眯眯地走过来道:“小公子叫朱某何事啊?”
“爷,怕这位公子是看上您了。”身后又是一阵低级的哄笑声。
“哼!”罗沙冷笑一声,直待那朱义走近身,忽地飞起一脚踹向那堆肥肉,只见他顿时向后飞去,撞上了门口摆放的货架,米粮洒了一地。
在片刻的安静后,众人顿时沸腾了起来。人群中暴出一阵叫好声,而那朱义的手下,除了两个上去扶起主人,其余的全都举起棍子冲了上来。
“混帐,竟敢踢你朱爷!”那胖子在手下的搀扶中挣扎着站起身来,又气又痛之下,连声音都变了。只见他气极败坏地道:“你们给我狠狠地教训这不长眼的!让他知道知道我朱义的厉害。”
罗沙又是冷笑一声,转动着脖子,松了松全身的筋骨道:“我还真是很久没动手了呢!”猛抬眼望向眼前的众人,发亮的眼中闪过一丝令人心寒的冷光,及那嘴角的浅笑,令那些冲上来的人全都不由得心颤了一下,挥棍的动作都停了一停。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狠狠地打啊!”
听见主人发话,那群下人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挥着棍子就往罗沙身上招呼过来。
“来啊!”罗沙大喝一声,一拳将为首一人击飞,又低身闪过第二人的攻击,对准对方的腹部又是一拳。久违的感觉又在她的血液中沸腾了起来,嘴角的笑容慢慢地扩大,她真的是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四周的百姓早就散开了,只见一道浅蓝色的身影,在拳脚与夹棍中飞闪错掠,形同暴走。他们还没见过打得如此疯狂的人呢。
以一抵十,罗沙的身上自然也挨了几下,可她脸上的笑容与光芒却因伤痛而更盛,只见她劈手抢过一条棍子,横举于身前,抵住众人的攻式,低喝一声,拼命地向前推去,一个用力,那几名小娄罗就被她推翻在地。
她这里正打得欢,那朱胖子见势不妙,早就差人去报信了。此刻见手下都被打翻在地,嗷嗷嚎叫着,他腿一软,就想偷溜,却被罗沙瞥见,上前就将他拎至大街上,一脚踩住他的肚子,一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冷笑道:“死胖子,你还怎么说?粮价降不降?”
“降,当然降了!大侠饶命啊!”
“那多少钱一斗?”
“这……”
“这什么这?市场价,二百文一斗,你愿是不愿?”这人懂什么叫市场价吗?
“二百文?”心痛啊!
“怎么?”罗沙加重了脚下的力度,“你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就……就二百文吧!”该死的,朱义心中不由得暗骂,救兵怎么还没到啊?
见对方松了口,罗沙也不再为难他了,撤了脚,向周围的百姓道:“现在粮价二百文一斗,大家有没有要买的?”罗沙话音刚落,就见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阵呆愣后,欢呼一声,一拥而上,抢购起来。
看着人们脸上的欢欣喜悦,罗沙却反而皱起了眉头来。她不是白痴,那死胖子既然与庆州刺史是亲家,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自己一时意气动了手,接下来一定有麻烦。眼下她是暂时走不了了,她若一走只怕会连累其他人。不过,不走的话,接下来的事该怎么摆平,这倒也很伤脑筋啊。皱着眉扫视了一下四周,却在望向对面的茶楼时,罗沙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她这里才笑开了嘴,就听得一阵脚步声疾疾传来,原本抢购的百姓顿时都大惊失色起来,全都作鸟兽散。罗沙定睛一看,就见一队官兵整齐有序地向这边跑来,为首一人身着铠甲骑在马背之上,虬然满面,一脸凶相。
罗沙撇了撇嘴,才想着“这么快就来算帐了”,就听边上那朱义在那里得意地奸笑道:“臭小子,我的人来了,看你还敢不敢嚣张啊!”
“哼!”罗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她原本就没打算跑,既然是官商勾结,那光打个“商”哪里解得了气?况且……罗沙瞄了瞄对面茶楼上那抹黑色的衣角,她也并不是真的无的放矢的,如果无闲山庄真的有小容小看的实力,那她就借用来办点实事吧。
懒洋洋地捏了捏拳头,罗沙笑得一脸的无所谓,挑衅地看着那群瞬间就将她围住的人马。就算晓贝她们不在身边,她也不是独自一人的。这种想法似乎有些投机,有些狡猾,可是,知道有朋友在身后的感觉确实很好啊!
“那是你的朋友?”茶楼靠窗边的雅座上,一名年约二十五、六岁,身着浅紫色锦袍的男子,脸上勾着一抹浅笑,望着坐在对面的木惊云问道。两名侍从正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后。那男子白净的面容透着儒雅的贵气,脸上那一副童叟无欺的笑容看似无害,但那狭长的凤目中却隐隐有抹犀利的精光闪动。相貌虽不及木惊云那般出色,但却有一种淡然舒心的俊雅,不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却又隐含着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过目难忘。有种人,就算长得再平凡,依然能让你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让人印象深刻。这男子就是这类人。
“是啊!”木惊云苦笑了一声。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啊,偏偏又是在罗沙“闹事”的当口。
“你朋友很有趣啊!”男子取过下人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手后,又笑道:“虽然武功不怎么样。”
“还好她武功不怎么样!”不然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呢。
“一斗米十贯钱,是有哄抬价格之嫌,但朝中也没有禁止商家酌情自定物价,你朋友虽是出于好心,但殴打商家,强压价格,可以准盗论之!罪,不轻啊!”
“那你想如何?”木惊云又是一阵苦笑。对方说得没错,无闲山庄就算再有势力,但却夹在了江湖与朝庭之间,身份原本就有些尴尬。既要守江湖规矩,又不得不顾朝中律法,看似两头都混得开,实则两头都不甚讨好。而眼前的男子更是只千年狐狸,没事都想要压榨他们一下,何况眼下落了把柄在人家手上呢。
“如何?”男子又笑了笑,道:“三公子话中何意?你以为在下想要如何?”
“秦皓,你就别跟我玩猜谜了。”木惊云淡淡一笑,道:“你有何要求尽管提来,我先看看再说。”
“三公子果然快人快语。”
“少废话,快提你的要求吧。”木惊云看着楼下已被官兵围住的罗沙,不由有些心焦,虽然以她的身手暂时还不会吃什么大亏,但毕竟人单力薄。
“漓国内乱你知道的吧?”
“我还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不乱过。”
“当年齐王玉琪拥兵自重,逼宫弑君,虽然夺得皇位,但却弄得漓国大乱,内战不断。而原先的太子玉清与二皇子玉洵也在那之后下落不明。”
“漓国之事,难道你想插一脚?”
“那玉琪虽是大逆不道,但也不失是位好皇帝,平定内乱之后,漓国近年多有起色,倒也是一派升平之相。而他国之事原本与鸿无干,但偏偏两国相邻,近来却又有不少难民涌来,这对鸿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
“听说有人找到了玉清太子与二皇子玉洵,以勤王之名讨伐逆贼,以致于又起内乱,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难民涌入。”这是最近的才发生的事了,不然他宁可冒险,也不会选这条路去浚国了。
“未必真的找到吧?”秦皓淡淡一笑。
“你到底要我如何?”
“替我找到玉清和玉洵,你朋友之事,我替你解决。”
“那一言为定!”木惊云眼看着下面要打起来了,再也坐不住了,应下后,一跃身便跳下了茶楼。
看着那急切的身影,秦皓的眼中露出一丝好奇,笑了笑后,神色一正,向身后道:“庆州刺史杨蕺,官商勾结、鱼肉乡民、贪赃枉法、其行可诛!传本王令,命右神策军护军中尉齐寻,前往刺史府宣读圣旨,捉拿逆贼。”
“是!”身后一人恭敬地行了行礼后领命离去。
望着下面正护在罗沙身前的木惊云,秦皓又笑了笑道:“传本王近卫,将下面那些杂碎也拘了。”又一人得令离去后。秦皓手指轻敲着桌面笑着自语道:“这趟庆州还真是没白来,不仅让本王捡了个大便宜,还看了场好戏。木惊云啊木惊云,你也有笨的时候啊!”
五十二、反省
罗沙原以为事件要费一番波折才能解决呢,却不料,她这里还未和赶来的官兵动上手,木惊云就从茶楼上一跃而下,挡在了她的面前。而且他出现不过半会儿的功夫,又来了一票看上去很不得了的人马,亮了下腰牌,便将那群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官兵与那朱义给抓了。
心中的疑问一直到罗沙见到眼前这名贵气十足的俊雅男子,以及木惊云脸上的懊恼神情,她才算是明白了一些。看来这鸿国的皇帝道不是个昏庸的主儿,对于边境州县并非是不闻不问的。眼前这个自称“本王”的男子,看起来是个皇亲国戚,说不定就是皇子呢,在这里出现一定是奉了皇命来办人的。自己好象是多此一举了。
不过,就算她多此一举,木惊云的脸臭个什么劲儿啊?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