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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沙正抱着头,忍不住烦躁地呻吟出声,耳边却传来一阵敲门声。这令她立刻紧张地僵住了身形。不会是那个变态又来找她晦气吧?心中的不安在看见西官那略显苍白的脸庞后,先是不敢相信,然后转为狂喜,并带着一丝小小的委屈,向门那道雪白的身影冲了过去,却在她忍不住要伸手给对方个熊抱之前,生生地顿了下来。她可没忘,西官两日前才被那变态打得吐血,就算不看他的脸色,也能知道一定没有好。虽然是男人,但他原本看上去就比自己弱,何况还受了伤,哪经得起自己的一“抱”啊?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来调整心情,罗沙这才用较为平和的声音关心地问道:“你,你没事吧?”
凤西楼微笑道望着罗沙轻摇了摇头。相隔两日,直到再次见到她,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有那般地惦记她。听了风无息的禀报,在来此之前,他真的很担心会看到一张没有生气而形容憔悴的脸,幸好,她并不是一般的女子,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击倒,否则他绝对会后悔没有要了慕容清晖的命。
“你真的没事?那天你都被那混蛋打吐血了!吐血耶,又不是吐口水,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好?”是啊,明明脸色还那么苍白的说。她是很想西官,很想见他,但她更担心他的身体啊!
掩嘴轻轻地咳了两声,看着对方突然变得紧张的神情,凤西楼才略显无力地道:“不碍事,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般弱!别忘了,我可是凤凰班的班主,唱戏的,幼时也曾练过功,受过伤,那时吃得苦可不止这些呢。”他承认自己继续骗罗沙的行为有些恶劣,但看着她那担心的样子,凤西楼的心中却忍不住有些高兴。
“那种伤和这种伤怎么会一样啊!”罗沙小心地扶着他至窗前坐下道:“练功最多是外伤,你这可是内伤啊,怎么可能没事啊!”
“你担心我?”
“废话!”罗沙忍不住提高了嗓子,但在看到西官那苍白的脸色后,不由得硬是压低了声音道:“我也被那个疯子揍过,他下手没轻重的!我到现在还能活着,自己都觉得是奇迹了!你那天被他打伤,我能不担心吗?我真怕,真怕……”她真怕西官会就此而丧命啊!但这句话就连要说出来都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凤西楼望着罗沙脸上那有些气恼又有些担心的表情,心中微微地泛起了一丝心痛。他原本以为,遇到昨夜之事,再看到自己后,她会更委屈一些,甚至会在他怀中哭诉。虽然知道她很特别,但此刻罗沙只知道关心他的伤势,却对昨夜之事绝口不提,这让他的心中除了心疼之外,还多了些暖意与些许的着恼。她难道从来都不为自己着想吗?记得她提出离开叠霜宫时,自己原以为她会是个聪明得懂得如何自保的女子,但此刻看来,她那时真的是在保护自己,因为罗沙一定知道自己那事事喜欢出头,而太过为别人着想的性格,一定会让自己与麻烦脱不了关系的。所以,在麻烦还没找上门之前,她便事先避开了。可上天真是喜欢捉弄人,她明明已经尽力避开了,却还是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身边,带到了麻烦的中心。这不知是他的幸运,抑或是她的不幸?
“你怎么了?”为西官倒了一杯茶后,罗沙望着西官那微皱着的眉头,忍不住担心地急急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人找大夫?”
“我没事!”西官的脸色沉了沉,叹了口气后,低声道:“我还想问你,你有没有事呢?”
“我?”看着对方那有些忧郁的神情,罗沙有些心虚地笑道:“我好得很啊,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怎么会有事啊?”
“真的没事?”
“你怎么回事啊?受伤的是你耶,干吗问我有没有事啊?”
“罗沙,”凤西楼突然执起了她的双手,将她拉至身边坐下道:“慕容清晖早上来找过我,他……他说昨夜来找过你。”
看着西官那担忧的神情,罗沙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沉了下去,道:“他说什么了?”其实她更想知道西官是否会有一丝介意。
凤西楼轻轻地摇了摇头后道:“他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担心你。”
“担心我?”罗沙抬眼望向西官,心中竟为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纯粹的担忧,而不是轻视与犹疑而有些微微的感动。她真的以为古人都是老八股的,把女人的贞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一般女子连抛头露面都可能被当作罪不可恕呢。虽然她不知道那个疯子对西官说了什么,但一定不会是好话。可西官现在那纯粹担忧的表情,竟将昨夜的阴影一扫而空了。“你不用担心我!”脸上明明挂起了笑容,但她为什么觉得鼻子酸酸的?她是不是越来越小女人了?下意识地擦了擦嘴唇,安慰似地笑道:“昨天晚上,我只不过被疯狗咬了一口,不过我也没吃亏,也咬回来了。”这句道是真话,就不知道西官接不接受得了这种“不吃亏”?
看着罗沙脸上那有些勉强的笑容,凤西楼微皱起眉头,竟有些后悔自己放过慕容清晖了。一想到对方也曾经触碰那那张唇,他就无法抑制心中的怒意。碰上那种事情,若不是罗沙那样的性格,普通女子不是屈服怕就是自尽了。
“西官,你没事吧?”看着他那有些陌生的阴沉表情,罗沙的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安,即使在花舟上,她也没见西官露出过这种……这种几乎可以说是有些可怕的神情。这样的西官是陌生的,也让她觉得不安。就好象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他一般。
“我没事!”看着罗沙眼中闪过的那丝疑惑,这让他不由得为自己的失态而暗暗皱眉。他知道罗沙虽然直,但并非是笨蛋,现在还不是揭穿真相的时候啊!
见西官脸上又露出了她熟悉的温柔笑容,罗沙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随即便有些无聊地挑了挑眉后道:“对了,慕容清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凤西楼望了罗沙一眼后,半垂下眼睑说着。
“哦!”罗沙轻轻地应了一声后,又问道:“他……西官,我问你一句,你千万别生气!”
凤西楼又抬眼望向她,示意她继续问。
“那个疯子,他……他是不是对你有一种很特别的感情?呃……你别介意,我是在邺城的时候听人说的,我只是担心你,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凤西楼望了罗沙半响后,才淡淡地道:“小侯爷从未对西官说过什么。”
“他没说过什么吗?那他除了这次把你关起来之外,以前还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此次之前,小侯爷对我还算是以礼相待。”
“哦!”罗沙又轻轻地应了一声后,眉头微皱着,似乎在凝神想着什么。
她这里正想得出神,西官突然伸手,一掌拍向罗沙的脑门——这是上回罗沙对他做过的举动,而此刻他的这一动作却显得有些亲昵。就在罗沙回过神来,有些惊讶地望向他时,凤西楼一脸温柔与关心地道:“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比起我来,我更担心你的安危。”
“我没事啊!我只是在想,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待在那种疯子的地盘,我们俩的处境都不太妙。”
“这些你不用担心,我已托话让戏班的人想办法了。无论如何,凤凰班在镜月神洲游走了这么多年,人脉关系也是有些的。想来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我们等几日再看吧。”
“你有办法离开这里吗?”
“办法总是人想的,何况……”扶住罗沙额头的手,轻轻地下滑,抚住了她的脸颊,凤西楼的目光深深地望着罗沙道:“何况,我也不放心再让你在这里待下去了。”
“我……”看着西官那有些灼热的目光,罗沙的脸颊有些泛红,正想再说什么,却听西官又轻叹了一声,温暖的唇已然覆了上来……
感觉着对方柔软的嘴唇,几乎温柔地游移在她的双唇间,罗沙除了自己如雷的心跳声外,几乎什么也无法思考了,这种暧昧的触碰,似乎比深吻更有腐蚀性,两人的气息混杂在了一起,无法分辨出你我。罗沙不由自主地伸手扶住了对方的肩头,却在那几乎要将她点燃的触碰间,听见西楼似温柔又似宣告的声音:“这样,就能把他的气味去除了……罗沙,你是我的,我不会让给任何人……谁都……不让……”
四十五、离局
罗沙觉得她不懂西官,其实,她确实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西官从来没对她说过他的一切,连他的过去也是自己从红菱那里听来的。
她自认为是个洒脱的人,所以对别人的过去从来不会太在意,相识的这一刻就是一个新的开始,而喜欢也是从相识那时起开始慢慢累积起来的。西官的温柔让她很难不动心,而在她告白后,对方所表现出来的种种都让这份喜欢悄悄地加着分。但早上的对话,却让罗沙产生了疑惑,她其实还有一句话想问西官的,只是一时没能问出口,那就是——为何他在慕容府中能行动自如?
她的身份连自己都有点弄不清了!原本她以为自己算是个犯人,慕容清晖将她困住,只是想逼西官就范,所以一开始她也以为西官能来看她,也是慕容清晖的一种友好的“暗示”。可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西官在慕容清晖心目中的地位了。虽然那个疯子曾经打伤了她,但前提都是在自己激怒了对方之后,他真的要逼西官的话,那自己的待遇也未免太优渥了。而以慕容清晖疯狂的程度来看,直接强取豪夺,或是用刑将自己折磨的体无完肤来震慑西官的话,才比较合理一些。而且,自己似乎一开始就表错情了,也许在养伤时,自己就已经悄悄喜欢上了西官而不自知,西官也应该是在自己入府之后,才对她有了更亲密一些的举动,那慕容清晖应该更不知道才对。自己的“囚犯”身份也只是个引子,若没有她后来的告白,也没有西官的回应的话,那用她来要胁西官,倒不如用整个凤凰班来要胁更显合理一些,毕竟他们也只算是初识。
心中有些隐约的念头在跳动着,但罗沙却一时理不清那究竟为何?早上西官眼中那忽现的杀意,不时地在她脑海回旋着,让她感觉就好象有块石头哽在心中,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