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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方脸上那状似惋惜的淡淡的笑意,慕容清晖冷笑道:“不能用之,那就留不得了!”一如不能为他所得之物,那也只有将其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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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沙如困兽一般在屋里来回地踱步,她就快要疯了!两日前,慕容清晖伤了西官之后,便命人将他抬走了,而且以凤凰班众人的命相要胁,不许她再出门。
两日来,她完全不知道西官的情形。出不了门,她只能砸东西发泄,谁知对方道是大方的很,她砸完便命人来换新的,如此五、六次后,她也没心思再搞破坏了,毕竟人家换家具也是要劳动力的。可让她什么也不做地干等着,自己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猜测西官的伤势及处境,光这样她就觉得自己快精神分裂了!
停下脚步,望着窗外的月光,罗沙的双手忍不住再度握紧。门外虽有人把守,但未上锁,而窗户也大开着,这对她而言分明就是种诱惑,但该死的她却不能有所行动。那日前来传话的人说得很明白——罗公子可以违背小侯爷之命出来屋外,而且只要出了门,自然会有人带公子去西官处,但这之后,小侯爷便不能再保证凤凰班众人的安危了。
这分明就是威胁嘛!偏偏她就是吃这套!她是担心西官,但她也无法只为了西官一人而无视其他人的生命。那个变态的慕容清晖还真是很懂得抓她弱点啊!
虽说不想再砸东西了,但罗沙还是忍不住又抓起了一只凳子,大叫了一声,扔出了窗外。
听着外面凳子落地的声音,罗沙这里心情还没好一些,便听门外有人象是受了惊吓似的娇呼了一声,之后,她的房门便被推开了。
一身轻盈的绿裙,衬着娇弱纤细的身形,媚态如妖的绿儿正提着食盒,形似弱柳地立在了门口,好似委屈的无辜地望着罗沙道:“绿儿不知自己竟这般惹人嫌,奴家想着罗‘公子’这几日都未曾好生用餐,特地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生生地送了过来,却不想您竟用凳子砸奴家。真是……真是……”手中的帕子又掩上了眼角,状似又要哭了。
看着绿儿那样子,罗沙不由得向天翻了个白眼。她这已经够乱了,这女人怎么还来给她添乱啊?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罗沙无力地坐下道:“我拜托你大姐!我已经很烦了,你就饶了我,别再逗我了行不行?”
拿开手帕,绿儿望着罗沙,忍不住扑哧一笑,便走了过来,将食盒放在了桌上后,一边打开,将小菜端了出来,一边道:“绿儿知道你担心凤公子,这就不跟你闹了!”
“凤公子?谁啊?”她认识这人吗?
“凤公子就是西官啊?罗姑娘不知道吗?”
“我以为西官就只是叫西官呢!”她真混啊,亏她还口口声声说喜欢人家呢,结果连对方的姓都是由别人告诉自己的。“对了,绿儿姑娘,你知道西官怎么样了吗?他的伤势如何?”
“这个么……”
“拜托,我都快急死了,你就别卖关子了!”
“绿儿可是小侯爷的人,罗姑娘怎知奴家会告诉你西官的情形?”
“我不管你是谁的人,在这府里,我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就是你了!之前你赌我是烂好人,那现在我也赌就算我们成不了真正的朋友,但至少你愿意帮我一次。”
“罗姑娘可是要为上回帮了绿儿而讨回人情?”
“我无所谓你怎么想我,我现在只想知道西官情形如何?”
“你这般担心凤公子,何不亲自去看他?小侯爷应该说过只要姑娘出门,自会有人带你去见凤公子啊!”
看着绿儿脸上那状似无辜的笑容,罗沙的脸色沉了下来,隐忍着怒气道:“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这……绿儿哪有啊?”
“你家主子是说过我可以出门,也可以去见西官,但代价是凤凰班的几十条人命!我还没有到为了自己而惘顾他人生命的地步。绿儿姑娘,这些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我知道,我在你的眼中可能很可笑,甚至对你而言就象是件玩具般可以耍弄。这些我都不在乎,反正来这里之前的十几年,我身边一直就有一个和你一样爱捉弄人的朋友,我也不介意娱乐你一下。但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让你开玩笑,我只想知道西官到底怎么样了,而我在这里唯一能问的人就只有你了。”
看着罗沙那严肃的表情,绿儿终于收起了玩笑的神情,沉思了片刻后,神情中带了几分疑惑地道:“你为何那般关心西官?”
“我喜欢他啊!”罗沙想也不想地就喊了出来,丝毫不介意声音是否传出了门外。
“既然喜欢,那何必去管别人的死活?你去看他不就成了?”
“你……”罗沙不可思议地望着对方,半天才说出话来:“绿儿姑娘,我不知道你生活的环境是怎样的,但我生活的地方和我所受的教育都告诉我,所有的生命都是珍贵的,都是必须尊重的,哪怕是与我毫不相关的人,我也没有权利去为自己的利益而牺牲别人。绿儿姑娘,我希望你也能明白这一点!”
听了罗沙的话,绿儿又愣了愣,半响后才道:“那如果小侯爷是用奴家的命来威胁你,你也一样不会出门吗?”
“无论是谁的命,我都不会出门的。”
闻言后,绿儿又沉默了半响,之后才闷闷地道:“凤公子好得很,他自然会有人悉心照料的。”
“太好了!”罗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未必是好事吧?”绿儿又笑了起来,但眼中却毫无笑意。
“什么意思?”
“你何必这般为别人着想?你这脾气,早晚会害了你的!”说完后突然又将饭菜收回了食盒内。
“这……”罗沙看着对方莫明其妙的举动,不由得搔了搔头道:“你这菜不是给我吃的吗?”知道西官平安后,她总算有了点食欲并觉得饿了。
“奴家突然不愿意给你吃了!反正以罗姑娘的性格脾气早晚会吃苦头的,不如现在先从挨饿习惯起来吧!”
“你……”望着那拎着食盒,飘然而出的身影,罗沙又郁闷了!她又哪里不对了?这女人在气什么啊?
四十一、危局
屋里有人!
罗沙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警觉地望着漆黑一团的屋子。
因为是陌生的环境,自己现在的身份又特殊,所以罗沙这些日子都睡觉得很浅。而此刻空气中那种强烈的存在感,所产生的不寻常的波动,充满了令人无法忽视的侵略气息,所以很自然地就将她惊醒了。
还未完全适应黑暗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屋内的某一点,虽然还看不清,但直觉告诉她,那里一定有人。
屋里很安静,安静得她只能听见自己小心翼翼的呼吸声,除此之外便再无别的声响。她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武侠小说,说是武功极高的人,连呼吸声都能隐藏,那此刻她所面对的是否就是这样一名高手?
这一想法,让她的神经越发地紧张起来,悄悄握紧的手掌内布满了冷汗。但同时,罗沙又忍不住猜测屋中之人的身份……该死,这王府内,除了慕容清晖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是武林高手,又还有谁会这么变态,半夜三更地出现在别人的卧房中。
如果是慕容清晖的话,那他此刻来此又意欲何为?若不是他,那又会是谁?总不见得是闹鬼……呃,不会真闹鬼吧?
双手悄悄地在床上摸索着,不过好象除了枕头外,就没有别的武器了。不过,用枕头当武器,还不如直接用拳头呢。放弃这一想法,罗沙双手握拳提至胸前,才做好防御的姿势,终于有些适应黑影的眼睛,借着窗外照进来的微弱的月光,隐约可见之前她所凝视之处一道黑影一闪。随即,那股存在的气息如闪电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罗沙想也不想的,右拳便向对方挥出,而脚下也没闲着,横扫踢去。但对方并非等闲之辈,一抬腿挡开罗沙横踢过来的功势,膝盖一屈,便将她的腿压在了膝下。而她的拳头也被对方握住。
就在她想再祭出左拳之际,对方忽地在她身上点了几下,瞬间她便动弹不得了——她又被点穴了!
屋内又安静了下来,对方点了罗沙的穴道之后,并无进一步的举动,但这种安静却令罗沙没来由的恐慌起来,即使之前被那个该死的月老踹下悬崖,以为自己要死时,她也不曾这么不安过。
她很想开口询问对方的身份,但这种情况下,她怕自己任何一个细微的反应都会刺激到对方,目前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身边的黑影似乎动了一下,床铺的略微下沉预示那人坐在了她的身边,而下一刻,一只略显冰冷的手掌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颊,那种轻微的碰触令她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罗沙只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出声。虽然她出声的话,可能惊动外面的侍卫,但她必须考虑到两种可能性——第一,既然此人能轻易地进到屋内,那也许外面的人早就已经被他摆平了;而第二,如果对方就是慕容清晖的话,那她叫不叫人也没有区别了。罗沙虽还不知对方身份和目的,但略懂心理学的她深知,这种情况下如果示弱的话,只会让情形变得更遭,而她完全没有把握自己开口的话,声音会不颤抖。
那只手轻柔地抚过她的面部轮廓,之后又轻移至罗沙紧抿的双唇上,轻轻地勾勒着她的唇形,这种暧昧而挑逗的举动,让罗沙的心一阵阵地往下沉,她可没忘记自己毕竟是女生,不管她举止有多男性化,也不可能神经粗到对这种举动毫无所觉啊。她不会倒霉地遇到采花贼了吧?
就在她几乎忍不住要尖叫出声之际,对方突然发出一声轻笑,而那透着寒意的笑声,令罗沙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种变态的笑声,除了慕容清晖外,再不作他人想。
而下一刻,那令罗沙心底泛起寒意的声音,轻柔地在她耳畔响起,而轻抚着她嘴唇的手指也加重了力度:“怎么不说话?舌头叫猫叼走了?”
“慕容清晖!”罗沙几乎是咬着牙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还会说话啊?本侯还以为西官亲你时,连你的舌头一起咬去了呢!”
“你这变态!你到底想要怎样?”听着他的话,令罗沙的心中一阵恶寒!难道他是为了西官来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