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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碜就寒碜吧,谁让您是老板,谁又让我寄人篱下呢。”木惊云状似可怜地叹了口气道。
“切~一个大男人装什么可怜啊!”罗沙无聊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后,语带警告地望着木惊云道:“我告诉你,我可不象姐姐那么好唬弄。姐姐是心地善良,所以就算觉得你的话不可信,她也愿意当作是真的来相信。而我是一点都不相信你说的话。”
“那何以见得在下说的是假话?”木惊云毫不否认罗沙的话,只是笑笑地望着她。
“别的我是不知道,但首先,木三那种老土的名字和你的衣着、气质完全不配。无事用假名就已经是十分可疑了,不过这个可能是你们行走江湖的一种自我保护方式,反正我也没兴趣知道你的真名,这个可以先不计较。”
“哦?那在下还真要感谢罗老板的宽宏大量了。”
“你用不着拿话来酸我,你平白无故地赖上我们,难道我还要表现得感恩戴德,欢天喜地吗?而且你编的故事也太烂了,我们那里随便一个三流编剧,就能编他几百个这种狗血剧情。就算你把我打傻了,我也说服不了自己相信你啊!”
“三流编剧?狗血……”
“听不懂对吧?没关系,反正我原本也不对你的智商抱有希望。不过,看在我们现在同路的份上,老大我再提醒你一点。”
木惊云忍着笑意,尽量表现出一付诚恳受教的样子道“请赐教。”
罗沙故意忽略对方眼中的调侃,反正她也是闲着没事太无聊了,找人瞎掰而已,性质跟在花舟上戏弄西官那回差不多,不过这次这个对象比较有反应。“这点是最重要的了,我说我还没见过哪个被追杀的人还能逃得这么兴高采烈、红光满面的呢。你就差在脸上写上‘我很开心’这四个大字了,”不理会木惊云那掩饰笑意的咳嗽声,罗沙继续道“我拜托你专业一点行不行,你说你被人追杀,那就请你有点职业道德,表现得更担惊受怕、形容憔悴、九死一生、凄惨悲凉一点嘛!你懂我的意思吗?”
木惊云腾出左手,握成拳抵在唇边一边用力地咳着,一边拼命得点头。天知道,他要是再忍住笑意,只怕非憋出内伤来不可。
“再说昨天那两个找你的人吧……对了,带头的那个人叫什么,你应该清楚的吧?”
“他叫纪峰。”木惊云丝毫没有隐瞒他与纪峰相识的事,反正已经被揭穿了……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刻意伪装的意思。
“就说那个纪峰吧,他口口声声说要找的人十分重要,如果他真要追杀你,那为何他的眼中满是焦急、关切,却无半点杀意呢?”
“呵呵,你倒观察的仔细。”
“废话,你不知道吗?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的性情、人品如何往往从他的目光里就能反映出来……”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倒是有些意思。”
“我不知道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我只知道那个叫纪峰的目光很正,很清澈,有那种眼睛的人,我才不信他会是象你所说那种杀人夺财的恶人。”
“哈,纪峰若知道有人这般称赞他,怕是要从头到脚都羞红了。”
“所以说,那个人一定常被你欺负了?”
对于这个问题,木惊云笑而不答,却反问道“那敢问‘罗老板’又何以肯让在下同行,此刻又坦言相对,就不怕在下是歹人吗?”
“因为你看上去也不象是坏人,何况,我们也赶你不走啊!”罗沙没好气的说着。
“在下听着,似乎后面这句才是关键呢。”
“你知道就好!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先和你说清楚。”
“请说!”
罗沙笑着望向木惊云,但此刻她的目光却已没有了刚才的玩笑与调侃,似警告,但目光并不凌厉,可却有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清冷与绝然“我不管你的本名叫什么,也不管你是因何种目的而赖上我们,但请你千万别把你的麻烦带给我们,我们不喜欢麻烦。”
罗沙的语气如同她的目光一般清冷,甚至是轻柔的。但这番话却让木惊云敛起了笑意,忍不住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起罗沙来。如果说,刚才的罗沙令他感觉是个有趣甚至是有点率直的少年的话,那此刻他的目光与语气中所隐隐透出的,那种虽还未完全成形,但隐含着的压力与不怒而威的气势,都不容小视。
罗沙的言行举止虽然有些不拘小节,但却没有给人丝毫粗俗无礼的感觉。相反的,他的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与优雅,而且从他的衣着,以及那虽谈不上细嫩,但干净整洁的手来看,就算他不是出生在大富人家,至少也有不错的家境,因为他显然没有干过粗活,略显凸出的指关节,更象是打架打出来的。望着那虽然带着几分稚气,但却神情飞扬并充满自信的脸,木惊云突然很好奇,他脸上的自信是来自于良好家境所造成的优越感与贵气,还是来自于他对自身能力的肯定?而他更想知道,若这少年投身于江湖或是效力于朝野的话,不知几年后会是何种光景。
想到这里,木惊云突然道:“不知罗老板与车里的那位姑娘是何关系?”
闻言后,罗沙的目光一凛,但随即又恢复了自若的神情,道:“你没听我叫她姐姐吗?自然是姐弟了!”
“姐弟吗?”木惊云紧了紧缰绳,放缓了马车的速度后,漫不经心地道:“你们主仆三人可是从邺城出来的?”
罗沙目光闪动了一下,不由得双拳悄悄握紧,身子则戒备地紧绷着,但表面上则依然不露声色地道:“怎么?我们还没嫌你来路不明,你道要对我们调查起身家来了?”
“罗老板万不要误会,只是在下一向听闻邺城风月楼中的弄月姑娘才貌出众、举世无双。而在下曾有幸在前年一睹芳容。当时虽然隔得远,但弄月姑娘的风采让我至今仍难以忘怀。昨日见到令姐,不知是否是在下的错觉,竟然觉得令姐的样貌举止竟与那弄月姑娘几乎一模一样。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天底下长的相象的人也不乏少数。若说令姐与那弄月姑娘不是一个人的话,可长得这般相似却也难免令人觉得蹊跷;或若说是同一人吧……在下昨日途经邺城时却不曾听说弄月已然赎身从良,也不曾听说她有个象你这般大的兄弟。哎呀,在下真的是对此事十分好奇啊!”
“你好奇,那自己回邺城打听好了。”罗沙皮笑肉不笑地道。
“回邺城,那岂不麻烦?罗老板不想在下为你等添麻烦,又何忍给在下添麻烦。”
“你不想麻烦也行啊!”罗沙笑笑地道:“那这一路上咱们各自处理各自的麻烦,谁也别给对方添麻烦可好?”
“罗老板是要在下一个承诺吗?”
“如果你同意的话,那我就暂时收容你,直到你要离开为止,不然的话,请你现在就下马车。”
“好!罗老板果然是直爽之人,那在下也向你保证,绝不为阁下添麻烦。”
“那就请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十七、习惯
与木惊云达成共识后,马车又向前行驶了不少的路程,直到时近中午,才到了一处树林停下休息。
弄月与青儿早就已然醒了,因从前一日起,两人只在五牛镇下过一次马车,这时便趁机下车来透透气。木惊云已见过弄月的容貌,所以她也不再以轻纱遮面。
罗沙将弄月与青儿搀下车后,立刻找了块较干净的石头,仔细地掸了掸灰,又从车里拿出一块丝帕铺好了,才扶着她倚树坐下。一抬头却见木惊云似笑非笑的瞥着她,神情有几丝暧昧,直看得罗沙猛翻白眼。她知道对方一定是以为自己风流成性,所以拐了人家花魁私奔。自己被那票损友给培养出来的习惯性的护花、体贴行为,在他的眼里一定又是另一层意思了。不过她也懒得去解释,他这样误会也好,兴许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安顿好了弄月,罗沙笑着对青儿道:“我去弄点树枝,给姐姐煮茶喝,你顾着点儿。”
“青儿明白,罗……呃……少爷只管放心。”自从知道罗沙也是女子后,青儿对她的态度简直就是180度大转变。
罗沙点了点头后,又转头看向木惊云,语带双关地道:“记住,别给我们惹麻烦。”
木惊云也不说话,只是无辜地挑了挑眉,罗沙带有警告意味的瞪了他一眼,便向林间走去。
看着罗沙在不远处翻找着干树枝,木惊云转向弄月笑道:“姑娘好福气,竟有这般体贴的兄弟。”
“木公子见笑了。奴家是三生有幸,才……才得了这么个好弟弟。”弄月面带微笑地望着不远处正忙活着的罗沙,由衷地说着。
“罗老板(笑)对姑娘还真是体贴入微,处处照顾的小心周到。但……”木惊云忽地露出困惑之色,欲言又止地望着弄月。
“木公子有话但讲无防。”
“啊!在下只是觉得罗老板与姑娘虽称姐弟,但长的却不甚相象,且二位的口音似乎也不同,若你们不说,在下还真的很难相信二位是至亲呢。”
“那有什么奇怪,”弄月还未回答,青儿立即机灵地在一旁接口道:“少爷与小姐自小因家中变故,所以失散了十几年,最近才相认的。而且小姐与少爷并非一母所生,又长得象各自的生母,所以木公子才会觉得不象啊。”
“哦?是自小失散的吗?在下看着罗公子举止得体,谈吐不俗,若是自小因家中变故而流离失所的话,那必定有什么奇遇,才能有这般的气度……”
木惊云的话尚未说完,就见一捆树枝丢在了他的面前,而罗沙则一边拍着手中的灰土,一边斜睨着木惊云,似笑非笑地道:“木公子若是对在下感兴趣,想调查身家的话,不防直接问我,姐姐与我最近才相认,我的一切还未曾对她说过,你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呵呵,在下只是好奇,并无恶意。纯属好奇而已。若有失礼之处惹得二位不快的话,还请见谅。”木惊云见自己想旁敲侧击地打探罗沙来历的意图被揭穿,忙笑着打哈哈。
见对方识趣地闭了嘴,罗沙也不再与木惊云废话,只是熟练地将干树枝堆好,洒上些许灯油,架上架子。不顾其他三人好奇的目光,罗沙偷懒的直接用打火机点了火后,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