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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我不记得跟你结过仇啊,您是不是找错人报仇了?”虽说不松手,但她就快支撑不下去了,身后的旅行背包此刻就象是灌了铅那般,死沉死沉的将她往下拉。难道自己真的就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个鬼地方了吗?都怪自己不该太好动了,丢下大伙一个人冲在前面,不然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好吧好吧……我承认很欣赏你的玩笑,但……但请适可而止好吗?”虽然说话有些吃力,但语气中的低沉说明罗沙已经有点动气了。熟悉她的朋友都知道,想让她生气是件很难的事,但一旦有谁真的做到了,那后果可是很可怕的。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不从这里掉下去,也会在别处摔死的,老汉可是好不容易才为你谋条生路,还为你创造了美好的未来,你可别意气用事啊!”
“你……”不行了,她连说话的气力都没了,手臂几乎已经失去知觉。看着眼前那张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白毛柿子脸,她不由得又露出了一丝苦笑,也许对方真的是想置她于死地吧。真想不到她堂堂一代打架王,居然会如此窝囊地死在这么个变态老头的手里啊!
也许是人性中动物本能与复仇心的驱使,终于承认自己真的动怒的罗沙,猛地抬眼望向对方,眼中闪过一道如野兽般的冷光,心一横,牙一咬,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猛的身体向上一窜,一拳送给对方一个黑眼圈做装饰,之后,才略有不甘的闭上双眼,身形如断线的风筝般向云海深处落了下去,在她意识消失前,嘴里象是发毒誓般喃喃地低语道:“算你狠,有种以后别让我逮到……”
看着那消失在云海里的身影,月老苦着脸揉着自己的黑眼圈,叹息着:“唉,世上居然有这么凶悍的丫头!下手也忒狠了点吧?这月老还真不是人干的啊!哎哟……腰闪了……”
缓缓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还来不及调整到看清的程度,身边就传来一声有些清冷与内敛的女声,用恭敬的态度道:“主人,她醒了。”
主人?好奇怪的称呼!脑中淡淡地划过这个念头,但却没有深究的心思。逐渐清晰的视线中,印出的是雕花的床顶与绣功精致的罗幔。
“醒了?我瞅瞅!”钻入耳际的声音娇媚到让人骨头都会酥软,之后,随着环佩轻撞的叮当声,飘来一阵消魂蚀骨的香风,一大片的阴影挡住了罗沙的视线。一张倾城倾国、千娇百媚的容颜出现在她的面前。
很美!罗沙转动着视线,看向眼前那名年约二十出头的女子。但那样的风华绝代却引不起她任何一丝兴趣,只除了她那身装扮令她的双眼微微地眯起几分,透出一分惊讶与疑惑外,她的脸上没有透露出半点的情绪波动。
云鬓、宫装、罗裙,女子穿的是在电视上才看的到的古装,而周围的摆设也全都古色古香的,不远处的雕花圆木桌上正摆着一盏烛灯,摇曳的火光是屋里唯一的照明。
这算是玩笑,还是她正好被什么剧组救了?但从那样的悬崖上掉下去,估计连尸体都很难“救”到完整的吧,何况自己好象还有口气呢。
“哟,还真的醒了呢。”女子发出一阵“咯咯”的娇笑声,一侧身在床沿边坐下,吩咐道:
“快把汤药端来。”话音刚落,便有一名侍女打扮的少女,端来一碗黑糊糊的中药。随即,另一名侍女上前来将罗沙扶坐起来。
罗沙并没有排斥侍女将她扶坐起来的举动,说真的,她此刻也无力自己起身,干瘪瘪的肚子,和头晕目眩的虚软感都证明了一件事——她快饿晕了。但起身的同时,罗沙却因这一动作而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怎么回事,为何胸口如此的闷痛?但她还来不及寻找疼痛的根源,看着那碗向她唇畔递过来的汤药,不由一脸嫌恶的将头微微扭向一边,防备地望着面前的宫装美人。在还没弄清现在的状况之前,她可不想吃来历不明的东西!幼稚园都有教过,不能随便吃陌生的叔叔、阿姨给的糖。更何况眼前的东西还不如糖呢。
“哟,姑娘,难不成你是怕奴家下毒害你?虽说是奴家将你误认为是刺客,出手伤了你,可这三天来你昏迷不醒,奴家可是差人日夜不分的在边上伺候着,姑娘你才有命在这里跟我大眼瞪小眼的,就算有之前的误会,那一命抵一命也该扯平了!姑娘可别不识好歹啊。”
罗沙略张了张口,但却依然没有说话。一来是经对方这么一说,自己才留意到,虽然牛仔裤还在身上,但上身不知何时换上了……呃,这种白色的衣服好象是叫亵衣吧?应该是古人穿的内衣,而自己的胸口似乎缠着纱布,有些发麻,原来疼痛的感觉由此而来。忍不住伸手抚上胸口,那种痛与饥饿感仿佛抽光了她的体力,让她一时也没力气说话。而另一方面,面前的女子虽然是面带微笑,半开玩笑似的说着这番话,但她并未忽略对方眼里那抹有如寒霜般的冷光,此女子绝不是易与之辈,而且眼前的情形也有些怪异。心里暗想这一幕该不是什么电视台的整人节目吧(不过会是哪家电视台,竟然连伤人这招都用上了?她是不是可以要求赔偿啊?)?在没弄清之前,她也不想开口。虽然脾气好,也并不代表她愿意娱乐大众啊!
“姑娘该不会是哑巴吧?”女子的笑容沉了下来,露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暗,与她的美丽正好成了强烈的反比,看得罗沙都不由得惊叹对方变脸表演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了。
罗沙注意到扶着她的少女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似乎很怕眼前的女子,那种颤抖不象是在演戏。这一认知让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可当初被我刺伤时,奴家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听到你开口说话来着,莫非是我派来的这两个丫头伺候不周,所以惹姑娘生气了?”
女子的话让罗沙的脑袋更加混乱了起来,模糊的记忆中似乎确实有这一幕,她只记得在悬崖坠落之后,不知过了多久,自己的仿佛听到了人声,但还来不及睁眼确认,就被胸口传来的剧痛给夺去了意识,直到现在醒来。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形……怎么说呢?实在不象是什么恶搞节目,难道是依然她们在故意整她?可对方的演技也太好了点吧?还来不及出口讯问,就听“咣当”一声,那名端药的侍女手中的药碗砸了个粉碎,与扶着罗沙的少女双双跪倒在地,全身颤抖着边磕头边求饶道:
“主人饶命,主人饶命……”
少女的举动让罗沙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张大的嘴几乎能塞下一只恐龙蛋。这这这,这到底在搞什么花样啊?脑中忽的有一丝灵光闪过,一种乌云盖顶的感觉向她袭来——不会吧?千万别跟她说她运气好到成了穿越小说里的女主角了!这不会真的发生吧?没那么倒霉吧?
“饶命?”女子阴沉沉地道:“你们求我饶命,莫非是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吗?既然做错了,那让本宫怎么饶你们?”
“主人,奴婢这三天来真的是在尽心尽力地伺候着这位姑娘,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请主人明查。”
“那你们的意思是说本宫错怪你们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听了女子的话,两名少女更加惊恐万状,头如捣蒜般“碰碰碰”的磕个不停,片刻间,那额头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显得原本两张清秀的脸蛋变得凄惨而恐怖。
“等一下!”还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穿越”了的罗沙,此刻也顾不上自己的处境了,眼前的这一幕实在不适合心脏脆弱的人来“观赏”。一下子从科幻片升级到血腥恐怖片,也太跳跃性了吧?不过这一开口,连她都被自己沙哑的声音给吓到了,她的喉咙也如同火烧般的灼痛、干渴。
而那女子却象个没事儿人似的,对眼前的情景视而不见,又将头转向罗沙娇笑道:“姑娘终于开口啦!你对这两个小丫头有什么不满的,尽管说出来,奴家为你做主。”
在努力清了清喉咙后,罗沙才从嗓子里发出了比较正常的嗓音道:“你快让她们别再磕头了,她们照顾得我很好,真的很好啦!”天啊,横看竖看,那两个脑门上流下来的都是真血,而非演戏用的血浆!再磕下去非死人不可。
“嘻嘻,姑娘还真是好心啊!”那美丽女子又是一阵轻笑,但那笑意却在眼底化作了一抹冰霜般的冷光,直看得罗沙一阵心惊。然后才向那两名侍女道:“别磕了,吵得我心烦,乘本宫现在心情不错,别在这里碍眼了,快给我滚出去!”
听了赦令,两名侍女立刻“谢恩”,跌跌撞撞的互相搀扶着跑了出去。之后,那女子从身边的矮桌上拿来了一杯茶递给罗沙,早已快渴死的罗沙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忙接过来灌了下去。待她连喝好几杯,喉咙不再那么难受之后,才发现眼前的女子正上上下下地仔细地打量着她。那种目光让罗沙忍不住冷汗直流,猛咽口水。
“
那个,谢谢了。呵呵……”罗沙将茶杯递还给那美人,努力地转动着就快罢工的大脑,想着该怎么开口才不会得罪眼前这位看上去人格显得有问题的美女。
“姑娘有话不防直说!”眼前的美人接过茶杯放好后,又轻轻地用手中的丝巾擦拭着罗沙脸上的冷汗,轻柔的动作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与可怕。
再度咽了咽口水,罗沙一动都不敢动地道:“美女姐姐(能让人寒到这种程度,应该是姐姐辈的吧?),我能不能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罗沙的话让那女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向罗沙的目光中有着让人无法探知的冷漠与寒霜,象是要将罗沙看透般令人不寒而粟。但随即,女子的脸上又回复了笑容,虽然那种笑容象是隔了层纱般的疏离、莫测,但多少带了点温度。只见她盈盈笑道:“难道姑娘不知此处是何处吗?”
难道她应该知道吗?为什么这个女人的语气活象是她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似的。可事实上她确实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啊!
“抱歉的很,我确实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美女姐姐能好心地告诉我的活,可就帮了我大忙了。”重要的是,她很想知道自己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