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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啊?”李大有些犹豫地道:“出了那五牛镇,约过二十里有个三岔口,左边通往凉城,中间的到飞云城,右边的到洮城。不过哪一个都有四五天的路程,而且一路上再也没有什么大村镇,搞不好要露宿。露宿道是不怕,只是到洮城的路上多是险山峻岭,且多有盗贼出没,其中尤以飞龙谷的盗贼为厉害,虽然他们平常并不扰民,多以过往的商队为目标,可盗贼终究是盗贼,公子还是小心为妙。”
“哦!”罗沙又沉思了一会儿后笑道:“谢大叔关心,我们未必就会去那洮城。不管怎么说,咱们先去那五牛镇补给点干粮、食水。这一路上还要麻烦李大叔多多担待了。”
“公子客气了。”李大呵呵一笑,对于罗沙道是十分的欢喜。想他赶了一辈子的马车,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象罗沙这般有礼和善的还真不常见。而那顺子也因常受罗沙的照顾,所以特地找了熟识且知底的李大来赶车,就怕找了不知底的有什么闪失。
看了看天色后,罗沙便回到车上向弄月道:“姐姐,前面是五牛镇,为了安全起见,咱们不在那里过夜了,补全路上要用的东西后,咱们连夜赶路可妥当?”
“我也是这个意思。”弄月轻抚着胸口,还是有些惊魂未定地道:“早早离这邺城越远越好。”跑的时候因为紧张所以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定了下来,她的心中竟然有些后怕了。
“那好,”罗沙应了一声后,转向青儿道:“一会儿我在车外跟李大叔学驾车,姑娘在车里就烦你多照应了,若有什么事情就叫一声。”
“知道了。”青儿依然冷淡地回道,不过罗沙道也不介意,对着弄月笑了笑后,回到车外招呼李大继续赶路。
直到马车又开始前进,弄月才有些责怪地向青儿道:“青儿,你为何对罗沙这般冷淡。”
“姑娘,咱们与他是今日才认识的吧?”
“那又如何?”
“咱们根本不知他的底细,姑娘如今就这样跟着他跑了,万一他要是歹人的话,这可如何是好?”
“放心,虽然是今日初识的,但我与罗沙却是一见如故,我相信她是可信赖、依靠的人。”
“姑娘,不是青儿多心,想想咱们也不是那深闺大院里,家人护着呵着长大的,在那风月楼里,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嘴脸没见过?姑娘忘了清蓉姐姐了吗?想当初那歹人也不是哄着骗着将她给拐跑了吗?结果呢?不光被骗了一生的积蓄,人又被卖到了其他的楼子里,还被妈妈找了回来打的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姑娘忘了清蓉姐姐寻死的那晚,拉着你的手说过的话了吗?”
“怎么可能忘了!”想起那与她交好的姐妹,弄月不由得一阵心酸。
“那姑娘怎么还如此轻率?”
“罗沙与那人怎么一样呢?”
“青儿看着就没什么两样!姑娘莫要因为在花舟上他帮了你,就对他死心塌地啊。”
“傻丫头,”弄月不由得失笑,道:“我是喜欢罗沙,但只当她是个可交的朋友。”
“什么朋友?依青儿看,在花舟上他就一副急色鬼的样子盯着姑娘,我才不信他能安什么好心呢。”
“你呀!”弄月笑着点了点青儿的额头,之后附耳对她说了几句。
只见青儿听了后眼睛越睁越大,之后又望向弄月惊道:“姑娘是说……”
弄月点了点头后,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这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女子?”
“若不是亲眼见到,我也不信啊。原以为世上的女子都是柔弱含蓄的,却不曾料到还会有象罗沙这般有趣、大胆的。”
“天啊,一个姑娘家居然大咧咧地往河里跳,还敢顶撞慕容公子,如今更是轻而易举地打倒了四个大男人,拐了姑娘跑,这,这根本就是只野猴子嘛。”
“野猴子?”听了青儿的形容,弄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说的还真有几分象呢。不过,就算是只野猴子,罗沙也是只有侠义心肠的野猴子。”
“有吗?”青儿抬杠似的撇了撇嘴。
“我因她而得罪了慕容公子,若是常人,只怕会自顾自的跑了,但她却都为我想周全了,不惜犯险也带着我一起走。别的不说,光是她打倒那刘武他们,将我救出这风月楼,这份恩情,弄月一辈子也报答不了。”
“这道也是,”青儿望着弄月逗趣道:“若她是名男子,那姑娘还能以身相许报了恩,偏偏她与我们一般,这可如何是好啊?”
“死丫头,你敢拿我取笑?”弄月羞红了脸,娇嗔着推了推青儿。
“青儿又不瞎!在花舟上,姑娘与那‘罗公子’浓情蜜意的样子,可不光是只有我看到了。”
“死丫头,越说越没遮拦了,看我不教训你!”弄月说着,将手伸到青儿的肋下搔痒。一时间,只听阵阵笑声自那马车内传出。
听到里面的笑闹声,罗沙虽然不知道她们在笑什么,但原本她就怕弄月心中放不开逃跑的心结,这会儿见她们似乎已无大碣,心中自然也高兴起来,一时忘情,忍不住唱起李丽芬的那首“得意的笑”来。
这首歌是晓贝的最爱,通常是在她捉弄人成功后,在“苦主”面前得意洋洋地唱的,而一般也只唱“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这两句,并且附带一串她恶魔般的狂笑。不过罗沙倒是一向很喜欢这首歌的洒脱,此刻她心情舒畅,自然要高歌一曲了。
弄月身为花魁,自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罗沙所唱的歌却是她从未听到过曲调,歌词虽说不上工整,却别有韵味,而以罗沙那样的性情,这首歌道是十分衬她。被那歌声吸引,弄月忍不住揭开车帘的一角,向罗沙笑问道:“罗沙,你唱的是什么曲子?歌词这般的有趣?”
“这是我家乡的歌曲。怎么样?还不错吧?”
“这词洒脱、随性,道是十分衬你的性格呢。”
“呵呵,姐姐若喜欢听,我以后常常唱给你听好了。”正说着,身后一阵由远而近的马蹄声令得罗沙神情一敛,转头示意弄月回到车内,并顺手将车帘拉好。
十五、异客
马蹄声由远而近,很快的,一黑一棕两匹骏马便来到了马车边上,并减缓了速度与马车并行。罗沙的心中不由得暗自打了个突,但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向一边望去,暗暗打量着来人。
只见两匹马上各乘了一名男子。黑马上所乘的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灰色的劲装打扮,一个黑布包裹斜背在身后,看样子象是把大刀,浓眉利目,鼻直口正,可能是常在外跑的关系,皮肤泛着健康的古铜色,虽不能说是十分的英俊,但却自有一份顶天立地的男儿气概,神情上更透着一股威严正气。他身后的综色马匹上则乘了一名年约十四、五岁,肤色略白的青衣少年,清秀的脸庞略显稚气,但一双眼睛道是十分的灵动,应是个聪明、机灵的小鬼。看样子应是那男子的随从。
在罗沙打量他们的同时,那两名男子也在打量着罗沙。在看清了赶马车的人后,那灰衣男子虽然多看了罗沙两眼,但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失望神情,显然他们象是在找人,却没找到。那二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那名年长的男子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封闭的马车内,似乎在猜想车内所乘是何人,但却又不方便掀帘子查看。这种情形下,这两人双骑竟然就跟在马车的旁边随影而行。
身边贴着两块“膏药”,那李大的神情显得有些紧张,不由得手下加紧,加快了马车的速度。怎奈那两人显然没什么自觉性,马车加速,他们也加速,甩都甩不掉。
看着那两名显然情商很低的男子,罗沙还真有些哭笑不得,干脆拍了拍身边的李大道:“李大叔,你先停一下。”
那李大闻言后立即收住了缰绳。而那两名男子似乎是没料到他们会停车,马匹冲出几步远后,也停了下来,掉转马头,有些尴尬,但不死心地望着对方。
罗沙向天翻了个白眼后,利落地跳下了马车,双手插腰,向那二人没好气地道:“我说二位,你们有何贵干啊?跟着我们是想打劫还是想杀人啊?”
听了罗沙的话后,那名年长的男子神情更是尴尬了几分,但显然他们要找的人十分的重要,所以,即使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但仍是一脸坚定地开口道:“抱歉惊扰了这位公子,只因在下正在寻找一名十分紧要之人,所以……”那男子没有往下说,但飘向车厢的目光已然说明了一切。
罗沙顺着那男子的目光,也回头看了看,之后转回头来,双手抱胸,一付吊儿郎当地样子望着那人道:“阁下是不是以为你要找的人躲在我这马车里?”
男子不回答,但却摆明了一付不看不死心的神情。
“呵!”罗沙一脸不可思议地神情,没好气地向那男子嘲讽道:“你是不是今早起床,脑袋被苍蝇踢了一脚啊?”
“?”罗沙的话让那男子的神情一遍茫然。
“你脑子有病的话,就尽早去看医……呃……大夫,别没事儿象个背后灵似的跟在别人马车后面乱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马车里有你要找的人了?你又凭什么以为我马车里会有你要找的人?还有,你又凭什么以为你这样死皮赖脸地跟着,我就会让你查看我的马车?”若是以往,罗沙说话可不会这么冲,但现在她们可说是在逃命,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心里还是很紧张的,一紧张,心情自然不会太好了。
那男子尚未作声,倒是他身后的随从有些沉不住气得喝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对我家公子如此无礼!”
“放肆?我还放五呢!莫明其妙地跟在别人身后的可是您二位啊,你们道恶人先告状起来了!”
“雁回,退下!”那名男子一出声,那叫雁回的少年虽有几分不情愿,也只得依言驱马后退了几步,但嘴里却不高兴地咕哝了几句。喝退随从后,那男子有礼地向罗沙抱了抱拳后道:“在下十分抱歉打扰到公子,可实在情非得已,还望公子行个方便。”
看对方还算是个懂礼貌的人,罗沙不由得也消了几分气,语气好了点道:“这位公子,我们只是普通的路人,虽然能体谅你着急的心情,但车里坐的都是女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