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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家这么有礼貌,她是不是应该回礼啊?才想着,就双手抱拳向二人想要行礼,可一松手,伞却掉在了地上,一时间,不知是要继续行礼,还是把伞捡起来……她说她叫雨若?这名字好象有点耳熟,在哪里听过呢?
看着罗沙这边一顿手忙脚乱,靳雨若忍不住笑了笑,好心道:“罗姑娘快把伞捡起来吧,莫要淋雨着凉了。”
“没关系!”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罗沙笑道:“我身体一向很好,没那么容易着凉啦。”
“身体岂可儿戏?一时疏忽,说不定就会落下病根。女子原本比男子柔弱,更该多加注意才是。”她就是凤主喜欢的女子吗?容貌并非绝色,但有着一份爽朗自然,举止有些随性甚至还有些笨拙,但也不算粗鲁讨厌,眼睛很亮很清澈,笑容亲切而又干净,让人有一种自然而然地想亲近的感觉。这就是凤主所喜欢的吗?说普通却又似不普通,说特别却又好似并无特别。靳雨若有些怅然地想着。她原以为凤主所喜爱的女子该有无双的容颜、绝世的天姿、惊世的才华、夺目的风采才是。在没有见到罗沙之前,她曾无数次在心中描摹着她想象中的完美的女子形象,但却从未预期过那人会是眼前这种样子。她们就是输给了这个人吗?心中隐隐抽痛着,有些委屈,有些不甘心,还有些仿佛被欺骗的愤怒。
“你……没事吧?”看着眼前的女子脸上的笑容忽然被一抹阴睛不定的情绪所替代,那纤弱的身形也不易察觉的有些微微的颤抖,罗沙忍不住开口询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呃?”回过神来的靳雨若不由得一愣,脸上因适才的失态而显得有些不自在,忙掩饰道:“不碍事。”
她这里心中情绪兀自起伏不定,站在她身后的方曦晨则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安慰似的轻轻地拍了拍,随后将目光转向罗沙,冷着表情,生硬着声音道:“请姑娘让一让,我们要祭拜。”
感觉到对方语气中隐含的敌意,虽然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人了,但人家都开口了,她也只得捡起伞,摸摸鼻子闪到一边去了。
看着二人将篮子里的祭品、香炉一一摆出后,方曦晨打着伞,靳雨若手持三柱清香,脸上带着几分哀伤的神情,默默地向孟叠霜的墓拜了三拜,之后将香插入香炉中,罗沙的心中突然有了丝了悟。雨若——怪不得那么耳熟,原来何飞雪曾经提起过这个名字。原来她就是何飞雪口中那个又美丽又温柔,她连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的“雨若姐姐”啊!
她们,算是情敌吧?令她印象模糊的“情敌”,只是隐约知道的存在,却又象影子一般,没有实际的存在感。当然,会这样的原因是因为凤西楼从来没有和她谈过这“些”人。但感觉还是很奇怪,说不清的感觉。有些尴尬、有些不舒服,有些难过,有些抱歉,还有一些对凤西楼的气恼,总之,很微妙。
“罗姑娘是如何看待叠霜的?”
突如其来的问话令罗沙不由得愣了愣,有些疑惑地望向靳雨若,好一会儿才消化掉她的问题,抬头想了想后,才叹了口气,苦笑了声道:“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知道嘛……”转头望向罗沙,靳雨若有些失神地喃喃地重复着罗沙的话。
“我到这里来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她……对了,当初就是掉在叠霜宫的。”
“掉在?!”
“是啊!”罗沙笑了笑,将目光移向刻在墓碑上的那冰凉的名字。“她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个心理有问题的恐怖的女人。后来事实证明,她的确很恐怖!用箭射我,绑架我,还给我下毒。”想起这一系列与孟叠霜有关的“经历”,罗沙真的只能苦笑几声。
“你恨她吗?”靳雨若幽幽地问着,脸上带着掩不去的哀伤望向罗沙。
“恨?我找不到要恨她的理由。”
?
望着二人脸上同时出现的疑惑的表情,罗沙有些黯然的笑了笑,道:“我们喜欢上了同一个人,其实原本可能会有很多话题可聊,但孟叠霜的性格有些太过极端了……这并不完全是她的错,也许和她的经历有关,但这也注定我们很难成为朋友,甚至弄到她非要我的命不可的地步。我觉得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不值得,无论对方有多优秀,也不值得。”
“那是因为罗姑娘是凤主的心上人,才能说出这种话来吧。”冷冷的声音出自方曦晨。她不喜欢孟叠霜,但看她如此结局,再想想自己的身份,心中也不免有几分同病相怜、兔死狐悲的凄然。而罗沙的那番话却让她觉得象是一种胜利者的炫耀与傲慢,她不喜欢。
“就算我不是凤西楼的心上人,我也会这么说。如果我和孟叠霜的位置互换,我也不会落到她这地步。”这话也许说得有些冷酷,但是事实。
“人都死了,罗姑娘说这种话,未免有失厚道!”方曦晨有些生气。听说连白惜惜都很喜欢罗沙,她原本以为她身上必有些过人之处,却不想是如此傲慢、刻薄之人。
“我说的是实话!”罗沙看了二人一眼,神情是难得的认真。“你们就当我在说大话,随便听听就是了。喜欢一个人当然希望有所回报,希望可以独占。为了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你可以去努力、去争取、去对他好,让他能为你感动并回报一份同样的真心,但却不能强求。更不能以爱为名去伤害别人。孟叠霜喜欢西楼并没有错,但她用错了方式。虽然我不敢说用生命去爱一个人就一定不对,虽不赞同,但为了所爱之人舍命这种想法也是能够理解的,但舍命并不代表要自杀,这完全是两回事。”
“自杀……”靳雨若的神情有些苍白,微张了张口,才轻声道:“舍命和自尽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了。一个是万不得以之下的结果,另一种更象是逼迫的手段。而且,如果连爱自己都不会,又怎么懂得爱别人?再喜欢一个人都不该轻贱自己的生命……”说到这里,罗沙突然自嘲地一笑,道:“这么说,可能是因为我自己做不到象孟叠霜那样吧。”
“罗……姑娘?”
“呵!”罗沙苦笑一声,突然把手中的伞一扔,毫不在意身上被雨淋湿,有些随意地又蹲下身来,望着墓碑有些泄气地道:“我承认,我刚刚都是在说大话!虽然我还是不赞同爱一个人爱到要去死,但其实我心里真的很妒忌孟叠霜,妒忌她喜欢凤西楼喜欢到这种地步,真不甘心!如果她还活着,我一定揪着她,和她好好比一比,到底谁更喜欢他。可她已经死了,我连扳回一局的机会都没了……这招的确够狠,真TMD让人郁闷……呃……抱歉,爆粗口了!”
看着刚刚还一本正经地说着一些貌似有理,又似无理的冠冕堂皇的大话,而此刻却有些沮丧地蹲在地上的罗沙,靳雨若与方曦晨不由得对视了一眼。虽然她们还未找出她身上是否真的有一些让凤主情有独钟的闪光点,但至少她是个挺怪异的女子。
“爱一个人并不代表要占有他;爱一个人并不代表要失去自我;爱有多深都不值得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为爱要死要活的简直是天下最大的蠢蛋……这些都是教育别人时的官方发言,有道理,但在现实中却全都是屁话!能这么冷静对待的就不是爱情了。爱情是化学反应,基本而言就是一种从无到有的近似于奇迹产生的过程,而奇迹本来就不在正常情况下所能解释的范围之内。”抬头望了望那二人对她的话似懂非懂的疑惑神情,罗沙挑眉笑了笑道:“洛影儿说过西楼的师傅曾为他选了四个未婚妻的人选,孟叠霜是其中之一吧!”
罗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令靳雨若和方曦晨的神情都猛的一变,有些防备的望向她。
“你们的神情告诉我,你们就是另两位吧?”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后,罗沙又站起身来,正了正神情,认真地望向二人道:“我还没问过西楼的想法,但我的想法可以告诉你们——如果凤西楼真的要娶我的话,那他就只能有我一个妻子!”
“你……”罗沙的话令方曦晨有些恼怒,但她脸上认真的神情却让她不知该如何指责她的“傲慢”与“无礼”。
“你们不用为他抱不平,因为如果我们不离婚的话,我也只会有他这一个丈夫。很公平不是吗?”
“烈女不事二夫,这原本就是女子该守的妇道。”靳雨若脸色苍白地低声道。她原本以为就算不能做正妻,那至少也能在凤主的身边找到安身之地,虽有些心痛,但象凤西楼那样的男子,原本就不是普通女子可独占的。但罗沙的这番话却……
“而男子就可以三妻四妾了,你是想这样说吧!”有些头痛地捏了捏眉心,罗沙再度望向二人,道:“虽然我很想对你们灌输一些男女平等的概念,但今天显然时机不太对。总之简单来讲,如果他不打算娶我的话,那他就算把全天下的女人都娶了也不关我事。可如果他真的想让我做他妻子的话,这辈子就别再想找第二个女人了。换句话说,如果你们不服气的话,就和我竞争吧!反正我就是一个人,不管你们用人海战术还是□术,放马过来就是,我会统统接招的!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就算难免会有输赢,但还是一件很棒的事情不是吗?”罗沙笑了起来,突然轮番拉住二人的手与自己互击掌,道:“就这么说定了!现在开始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努力吧!对了,”说着,罗沙又敛了笑容,神情认真地道:“是良性竞争!事先说好,无论结果如何,谁都不可象孟叠霜那样做傻事!就算是大话,我还是要说——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的了,就算你错过了一个奇迹,但说不定下一个奇迹就在不远处等着你呢,但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要活着,即使不会是每天都有,但总是会有好事发生的。”
好事吗?!望着罗沙那认真而清澈的目光,靳雨若与方曦晨迷惑了——也许,她并不是刚才她们所以为的那样傲慢、无礼!也许,虽然尚不能完全感受到她的特别之处,但似乎有些能明白凤主选她的原因了。很不可思议,虽然完全没有理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