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让我说!”用手覆住自己的双眼,罗沙语带哽咽地道:“我不喜欢慕容清晖,可是……可是我也不愿意看他象孟叠霜那样……我也不喜欢孟叠霜,但也不想看着她死,更不想她比我更喜欢你……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一边说着喜欢你,却一边犹豫着要不要嫁给你,还和你吵架、赌气、不辞而别的自己……我讨厌这样自私任性的自己!也讨厌在慕容清晖吻我时没有拒绝的……”
“不要说了!”凤西楼将罗沙拉入了怀中紧紧地拥住,他原本以为听到答案自己会情绪失控,没想到,情绪失控的反而是罗沙。
将脸埋在凤西楼的怀中用力地摇了摇头,罗沙想笑,却笑不出来,而眼泪却怎么样也止不住。“我真是傻瓜!我以为我是为慕容清晖难过,是为孟叠霜难过……其实我是为自己难过!我难过我为什么不象孟叠霜那样的喜欢你!我不甘心!偏偏她已经死了!我根本没有办法和她比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随性、洒脱的,以为自己就算和某人谈恋爱,也一定做不来那种忌妒、吃醋、小鸡肚肠的事情来。可直到这一刻,罗沙才发现自己真的只是个普通人,那种心仿佛被揪紧的抽痛感,并不仅仅是因为孟叠霜的死,还因为她因妒忌而产生的不自信与不甘。没有拒绝慕容清晖的吻也并非只是因为同情,因为那一刻,需要安慰的不仅仅是慕容清晖……她真是太差劲了!
被人喜欢并不是凤西楼的错,可在潜意识里,罗沙还是因为在意他而心生迁怒,所以在重见凤西楼的那一刻,她才没有那么惊喜。当时并不觉得,但此刻回想起来,除了心虚之外,还隐含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生气。就连刚才回答凤西楼的问题时,心中也掺杂了这些复杂的情绪!也因此而不自觉地排斥他的亲密举动。这很不应该、很幼稚,可是,却控制不了!
“我居然去和一个死人比,还要吃她的醋……明明自己做了错事,明明知道孟叠霜喜欢你并不是你的错,却还要生你的气,我怕让你知道慕容清晖吻了我,可潜意识里却期待看你知道后的反应,怕你生气,可如果你不生气,我却一定会气得揍扁你……我真是混蛋加白痴……”
“混蛋加白痴?”凤西楼忍不住失笑,看着自责的罗沙,虽然对于她“安慰”慕容清晖的事情还是会很介意,但预想中的怒火却早已消失不见了。他原本是想“惩戒”一下罗沙的,但此刻只剩下心疼了。“你再混蛋再白痴,也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宝物!”轻轻吻了下罗沙的秀发,凤西楼心中却忍不住涌起一丝苦笑。罗沙总说她被自己吃得死死的,其实,还真说不清谁吃定谁了呢。轻轻叹了口气——他们两个就都认命吧!
一二一、选择
起身时,天才蒙蒙亮,看着身边在睡梦中皱紧了眉头的罗沙,若不是心中有事,凤西楼很想多陪她一会儿。轻手轻脚地起身梳洗完毕,开门后,向等在门口的惜惜微微点了点头后,又轻轻将门关上,一边向前厅走去,一边低声问道:“人来了吗?”
紧随其后的白惜惜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古怪的表情,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恭敬地点了点头,道:“人在揽月斋。”
“揽月斋?”凤西楼的步伐略停了停后,又继续边走边问道:“他们何时到的?”
“昨日晚间将消息放了出去,木庄主一行才到了一盏茶的功夫。”
“邺城离此处不远,若骑马的话,昨日半夜就该到了。”看着白惜惜一副不知该如何开口的表情,凤西楼也不再多问,反正人来了就行。那两个丫头不是说过,罗沙和谁在一起她们并不关心吗?但关键是,人,她们是想救的。林晓贝有解药,而他这里有她们想救的病人,这筹码就相当了。
揽月斋的大门被拆了,因为不拆的话,“床”抬不进去!
看着面无表情的木惊鸿,以及在一旁看天装傻的“麒麟”,凤西楼总算知道为什么白惜惜会有那种表情了。虽然林晓贝和秦依然是罗沙的朋友,也知道她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但现在凤西楼一点都不想知道“中国”是什么地方,也不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才会“教育”出这种极品来,幸好罗沙和她们不一样,否则,凤西楼还真想象不出自己抬着床在官道上“赶路”时的样子。
偷扫到凤西楼的目光,“麒麟”不由得有些心虚。拆大门是不对,但他怎么忍心吵醒秦依然啊?
“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当然是美貌了!”看到她抬着下巴,理所当然的嚣张样子,却又那么美丽可爱,他当然同意这一点了。“而美丽最大的天敌就是熬夜,如果你不想你的女朋友——也就是本小姐,若不想我在二十岁之前就变得皮肤没有光泽,头发又干又枯的丑女人的话,那就……”虽然他并不觉得熬一个晚上就会令秦依然在二十岁之前变成老太婆,但看看无闲山庄的庄主大人都没说什么闲话了,他也只能乖乖地去找了一张大床,抬着两位姑奶奶上路了。当然,他也觉得马车是个不错的选择,但那位“伟大”的木庄主夫人“弱弱”地靠在她“夫君”身上,一句“弱弱”的“人家会晕车”,就直接驳回了这项提议。他是不知道什么是“晕车”,而且心中也有个弱弱的声音在告诉他,这两个小女人根本就是在故意耍他们,但不可否认,秦依然临睡前的那句“小堂,我好爱你!”就让做了一夜苦力的他也心花怒放了一夜。
丢人又如何,反正还有个木惊鸿陪他呢。而且大门也是木惊鸿拆的,他只是没有阻止罢了,凤主若怪罪,全往他一个人身上推好了。所以,还是继续看天吧!
原本想去军营先将罗沙“抢”出来,却没想到被凤西楼抢先一步,说实话,林晓贝确实有些不甘心!如果可以故意拖延时间不找上门来,让凤西楼担心一下的话,她也很乐意这样做,可罗沙等不及!她听木惊鸿大约说过罗沙所中的蛊毒,林晓贝又怎么忍心让她受这样的苦?仗着罗沙的好脾气欺负一下、捉弄一下是一回事,那是她们的相处方式,也是另类的一种友情的表达,可却容不得别人来欺负伤害,也不想她真的受到伤害。这种心态类似于宠物的主人,甚至有些不讲道理,但那种心情确实很难控制并有些微妙的感觉。做了多少年的朋友,罗沙也被她们四个“欺压”了多少年,而换言之,这种“欺压”也是一种喜欢的表现,她们早已习惯了,也达成了某种默契。而林晓贝也知道,罗沙也是因为喜欢她们,才会纵容她们的小任性与不讲道理。如不出意外的话,她原本以为,她们五个会永远以这种模式相处下去。
可偏偏出了意外!为了找罗沙,她们也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原本以为,虽然是不可思议的旅程,但她们一定会找到她,然后一起回去,并且回到原来的样子,这里只是人生的一段奇妙的小插曲而已,并不会产生多大的改变。可现在,一切都变了。当知道了有凤西楼的存在,林晓贝才惊觉,也许,她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那些理所当然的想法早就被现实搞得乱七八糟。面对这一切,林晓贝开始慌了,就好象正准备开拍一部电影时,明明一切都已经到位了,却发现手中的剧本完全不是自己原来的那本,脑子里连一点点剧本的原形都找不到,而所有的演员却都以自己的想法进行着剧情,而她只能无措地看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又会有怎样的结局?
如果可以,她一点都不想“帮”凤西楼救罗沙,她只想为了她们自己救罗沙。但眼前,她似乎已经没有其它答案可以选择了。
故意要求单独前来解蛊,就是想事先和好友“勾通”一下,可看着睡梦中的她,林晓贝轻轻握着从脖子上取下的雪蟾,心中却是五味陈杂,说不出的滋味。上回见面时,罗沙还是原来的罗沙,是她所熟知的好友,可此刻,她才发现,罗沙竟然变了那么多。在林晓贝的眼中心中,罗沙一直是美丽的,开朗、乐天、充满阳光,虽然在她们一致的“努力”下,让她从淑女变成了假小子,但那干净而爽朗的笑容却始终没变过。她们也早已习惯了她那帅帅的样子,那一副“天塌下来我帮你们扛”的,有点傻乎乎的可爱与可靠。她们捉弄她、欺负她,同时也彼此依靠着。但现在,一切都变了!那在睡梦中仍在眉间锁着轻愁的美丽女子,还是她们所认识的罗沙吗?是那个会对她们的恶作剧无可奈何,但永远一笑置之的罗沙吗?她为一个男人绽放了连她们都从未见过的美丽,这是否意味着她们不再是她最重要的朋友了?
林晓贝承认自己很自私,虽然喜欢以弱者姿态来伪装,但她自己知道,其实她比秦依然更任性,比萧潇更自我,她讨厌一切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对认定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要去改变,所以,她才自始至终都不愿接受木惊鸿,并理所当然地认定其他人也应该是与她一样的想法与做法。可看到罗沙和秦依然,她真的慌了,然后,开始生气,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罗沙是她的好朋友,所以,她必须救她。但她心中越来越炽烈的莫名愤怒与慌乱又该如何排解?不是没想过要胁凤西楼放人,但看到了眼前的罗沙,她却怕这样做会真的抹杀了那份友情。如果对象是别人,她不介意将自己的恶趣味发挥到极致,但却不能对自己的好友这样做,这一点,才更令人气闷啊!
“晓贝?”原以为睁开眼睛看到的会是凤西楼,却没想到却会是自己的好友。
“醒啦!”林晓贝双肘撑在床边,托着脸颊,笑得甜甜地望着罗沙。
“你怎么会在这里?”罗沙上前拉住林晓贝的手,笑问着。
“帮你解毒啊!”
“嗯?”
“你的蛊已经解了。”
“解了?”
“是啊!”回答着罗沙的问话,林晓贝却笑得格外开心的样子。
“呃……晓贝,”看着好友的表情,罗沙心中却不由得有些发毛,她其实很想问这蛊是怎么解的,但却只能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在生气啊?”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