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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九天十地和无闲山庄联手,居然都找不到这女子,真是……你那个罗沙应是和这位木夫人是朋友吧?该不会和她一样刁钻难驯吧?”
凤西楼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虽还不至于,但也相去不远了。”
闻言后,那男子又笑道:“对了,听说‘麒麟’也被那个秦依然弄得焦头烂额的,涟国的那位萧姑娘貌似也厉害得很。真不知什么地方,才会养出这种女子来。”
“是啊!”凤西楼目光微微一沉,如果知道“中国”在哪儿,他还真想去灭了它呢。要不是“它”把罗沙教成这种“无法无天”的性子,她又怎么会有那么多歪理,那么坏的脾气?一言不和就撒手走人,结果害得自己身中血蛊,还被囚在叛军营中?不过转念一想,若不是这样的罗沙,又怎会教他如此倾心?
看出凤西楼心中烦闷,男子也不再多言,执起茶壶将二人面前的茶杯斟满后,才道:“‘东西’在木夫人的身上,只要她没有飞天遁地,我们双方联手,定能将她找出来,你也不必太过焦虑了。只是……”男子顿住了话题,似笑非笑地望向凤西楼。
“只是什么?”
“只是,我也想知道,那位罗姑娘够不够格当九天十地的帮主夫人。”
凤西楼抬眼回望着对方,目光中闪过一丝寒光,之后淡淡地笑道:“够不够格我说了算,师叔当成热闹看看也就罢了。”虽然他的语气很轻,但却透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那你还让我跟来?”男子笑了起来,好象他早已知道凤西楼会说什么似的,语气是全然的满不在乎。
“借你堵众人的嘴罢了!飞雪那丫头比不得雨若和曦晨,我不忍心罚她,但由得她去的话,闹起来也颇让人头痛。”
“那你还不早早的将她许给云起?让他去头痛不就得了?”
男子的话让凤西楼忍不住又望了他许久,之后轻叹了一声道:“看来你真的很看不惯云起。他一见飞雪就跑,你居然还说要将飞雪许给他,就这么想陷害他?”
“怎会?”男子一本正经地望着凤西楼,认真地道:“我只是想看好戏而已。”
“怎么你们秦家的人都那么喜欢幸灾乐祸?”
“唉,这事关血缘,实在不能以常理一概论之啊!”
“那你是不是也想看我的好戏?”
“不必了,我已经从秦皓那里听说了……”看到凤西楼微变的神情,秦非阳依然不怕死的笑道:“过程……唔……颇精彩!”
“精彩吗?”凤西楼依然笑着,但目光中却隐含着山雨欲来的阴冷气息。
“凤主!”帐外传来白惜惜恭敬的声音,打破了帐中瞬间凝聚的紧张气氛。
“进来吧!惜惜!”凤西楼回复了神情,声音不高不低地道。
帐帘一挑,白惜惜走了进来,先是向凤西楼行了行礼,之后又向秦非阳欠身恭敬地道了声:“秦宫主!”
“何事?”
“回凤主,楚城主在帐外求见。”
“楚睿?”凤西楼扬了扬眉,笑道:“他还来得真快啊!请他进来吧。”
待惜惜行礼退下后,秦非阳才道:“我原以为慕容璞会先到,想不到先来的竟是他。”
“谁先来,谁后来,”凤西楼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后,才道“结果都是一样的。”和话语一样冰冷的,是他的目光。那种犀利的寒光直看得他面前的秦非阳都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暗自庆幸与凤西楼为敌的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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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西官就是凤西楼!
楚睿还未从最初的震惊里回过神来,而更让人头痛的是,凤西楼虽然肯见他,他却依然不知道他此次前来的目的为何。将他留在帐中一个时辰,却只是与他下了盘棋。当然,心事重重的楚睿自然是输得一败涂地。然后,还不等他提出对凤西楼来此地的疑问,人家就下了逐客令。不过,凤西楼身边的那名男子倒是很客气地说了一句:“楚城主切莫多虑。我等在此,想那慕容璞这几日怕是不会再来攻打邺城,大人何不借此机会让全城上下好生休养一番?至于其他的……凤主来此是处理九天十地的‘家务事’,实在不敢劳烦楚城主为此分心。”
这句话虽客气,却罢明了是堵他的嘴,人家都明说是“家务事”了,就算他知道凤西楼不会莫名其妙地来到战事正紧的邺城,但也不便多说什么。九天十地——国泰民安时他惹不起,现在这种时刻,他更惹不起了。
虽然在来之前,楚睿也曾心存侥幸地想过,是否有可能请凤西楼帮忙解邺城之围,但见到人后,这句话却始终没能说出口。先前因下棋不便说,棋下完了,对方又用话将他堵了回去,心中难免有些焦躁。但楚睿虽年轻,可也毕竟在官场呆了不少年了,不是愚笨、不懂轻重之人,能将邺城打理的这么井然有序,如今又以十万兵众挡下慕容璞的三十万叛军,他自是有些过人之处,所以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来到纱帏外,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缰绳,他却并不急着上马,而是微皱着眉望向纱帏内沉思着。凤西楼如此兴师动众地来到邺城,必定有原因的,但究竟为了何事呢?望前眼前那片宁静的白色,他却感觉一种风雨欲来的狂猛激流在暗暗涌动,只是不知这股暗流于邺城而言是福是祸。
暗暗握紧拳头,楚睿用力甩开心中的不安,正欲翻身上马,却感觉身则一股寒气袭来,直逼面门,忙侧身微微一闪,右手一挥,只觉得手中一片冰冷。摊开手掌一看,却是一枚珍珠大小的冰丸。
“什么人?”他身边的副将见状,立刻拔刀挡在他的身前向暗器袭来之处怒喝着。而楚睿则不动声色地望向从纱帐中走出来的娇小身影。
“你身手不错嘛!”何飞雪一脸人小鬼大的神情,歪着脑袋打量着楚睿,脸上却无半点歉意。
见偷袭他的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先不论对方是九天十地的人,即使只是个平常百姓,楚睿也不会放在心上,且对方貌似也并无恶意,所以喝退了手下后,他也只是笑了笑后,客气地道:“姑娘过奖了。”
“好说!”大人气地回了一句,何飞雪并不离开,仍旧象在评估着什么似的打量着楚睿。
见何飞雪这般模样,楚睿心中不由得一动,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客气地道:“姑娘还有事吗?”
“你是邺城城主?”
“不错!”
“哦!”何飞雪缓缓点着头,灵动的大眼睛却骨溜溜地直转,象是在算计着什么。片刻后,象是下定决心似的,先是向身后张望了一下,然后,向楚睿道:“本姑娘正想到处走走,就由你来带路吧。”
“这……”楚睿目光微微一闪,脸上却露出一丝犹豫的神情。
“这什么这?难道你不愿意?”
“怎会?楚某荣幸之至。”脸上露出和善笑容,但他的目光却闪过一丝锐光。
见楚睿点头答应,何飞雪一个纵身便跃上了楚睿的坐骑,神气十足地道:“那还不快带路!”
“遵命!”命手下先行回城后,楚睿牵着马儿,缓缓地向远处走去。
凤西楼那里得不到的答案,并不代表不能从别人那里得到。眼前的小女孩看上去古灵精怪的,但再怎么说,也是个小丫头,对付起来总比凤西楼容易得多吧?希望他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一零六、借刀
望着黄土中的那一堆堆的尸骸,楚睿的目光与他的心情一样沉重。因为战事正急,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掩埋尸体,只能让它们暴尸荒野。可无论是哪一方的士兵,家中都有着父母妻儿,都有人在等着他们回去吧?可这些人却永远都回不去了,然后变成一堆堆没有身份的白骨。感觉那一阵阵掀起他衣角的阴风,如哀号、悲鸣,楚睿的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无论如何,他也要守住邺城,不惜任何代价!
“十五处刀伤,致命伤是脖子。”略显稚嫩的声音,让楚睿忍不住回头望去,却见何飞雪正蹲在一具尸体边上,一脸满不在乎地提着一颗人头,认真地说着。那情形让楚壑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不是没见过死人,但看着一名美丽的少女,满脸天真地提着一颗人头,还认真分析着死因,竟让他忍不住一阵翻胃,虽然不至于会吐出来,但实在是让人很不舒服,尤其是她脸上的表情,让人有种莫名的愤怒感。
望着楚睿微皱着眉的神情,何飞雪露出个天真无害的笑容,将人头一扔,拍了拍手站起身来道:“我以为楚大人已经习惯看死人了呢。”
“是习惯了!但这种习惯——不好!”
“不好吗?嘻嘻!”何飞雪天真地笑着,道:“我十岁时,家人都被杀了,我和尸体呆了七天七夜,没吃的,也没人理我,我到处乱走,哭到嗓子都哑了,最后找到我娘的尸体,就躺在她的怀里睡着了,直到凤主找到我。可从那以后,我却发现只有在死人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人死了就什么事也做不了了,同时,也不会去害别人了。”她与靳雨若说要来看死人,并不是说着玩的。
“抱歉,在下不知……”
“嘻嘻!有什么好抱歉的?又不是你杀了我家人。不过……”何飞雪歪着头打量了楚睿一番后,又笑道:“楚大人一定不喜欢看到这么多人死吧?”
“有时,人死是避免不了的,但为了别人的野心而死,却不值得。”
“楚大人的语气好象教我读书的夫子!”何飞雪笑着说道,然后又蹲下身去看另一句尸体,然后皱了皱眉道:“这人死得好丑!”
“姑娘……”楚睿又皱了皱眉,也许何飞雪的身世教人同情,但此刻的语气与神情真得让人觉得不舒服。不怕尸体是一回事,但对死者无感无知却是另一回事。看着她用天真的表情说着冷血的话语,这种情形很可怕,也很危险。
“要是不打仗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楚大人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楚睿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恢复了神情,道:“这世上喜欢打仗的人并不多。”
“慕容璞三十万大军围困邺城,虽然目前还未能将这里攻下,但楚大人只有十万士兵,且粮草将尽,就算加上城里的老弱妇孺,守得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