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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妖女不要造谣,你『乱』说什么?”
“『乱』说?前天晚上被烧死的是唐四娘,那唐堡主可记得有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子叫作唐三娘?”没等他回答,十五继续道:“堡主应该不记得了,在你的记忆中,她应该也被丢入水中淹死了。”
“妖女,妖言『惑』众!”唐堡主声音急切,呼吸有些沉重,“你不要以为你用这样的方式激我,我们就会将城门打开,放你进来。”
一旁的独孤镇主不由蹙眉——大祸临头了,倒把他们搬出来做挡箭牌,脸皮真厚。
“是吗?”十五点点头,目光再一次扫过众人,“既然如此,那我也把话说开了。此行,我就是来带走我的人,我卫霜发在此立誓,北冥从此不再干扰大洲。但是,如果有人要阻拦,休怪我无情。”
“你要硬闯?”在言语和气势上,唐堡主依然强势,不愿意输给十五。
十五目光落在他脸上,“我给你们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之后,我要见到他,否则,我卫霜发第一个拿你唐家堡开刀。刚好,唐三娘做梦都想灭了唐门,若堡主坚持不开,那我倒愿意帮唐三娘实现这个愿望。至于这个唐夫人,就暂时留在我这儿了,但十二时辰之后,她是死是活,都由您唐堡主决定了。”
奄奄一息的唐夫人身体突然抖动,瞪大眼睛看向唐堡主的方向,动了动唇,眼神里满是哀求。
“唐堡主,你夫人在喊你救她呢。”十五声音冷恻恻地传来。
独孤镇主上前,“唐堡主,你不下去救你夫人吗?”
其他门派的人都跟着附和,“唐堡主,你夫人受了很重的伤。”
唐堡主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妖女,我大洲之人怎能受你威胁?为了大洲安宁和平定,我唐家堡绝对不受你所迫!”
那大义凛然的模样让十五觉得好笑。她低头看着地上痛苦的唐夫人,“唐夫人,你当年不惜一切手段要跟这个男人好,看到了吧,在利益和生死面前,他根本不在乎你。”
唐夫人目光含恨地看着高处的唐堡主,可她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冰天雪地的滋味好受吗?”十五冷眼瞧着她。
“妖女,你不要挑拨离间。”
“那,十二个时辰后见!还有,若我的人少了一根毫『毛』,你们所有人都必须给他陪葬。”说完,十五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刀锋一样落在唐堡主身上。
唐堡主被她看得一寒,但一想到大家都在此处,内心又稍感安定,“那就要看你这妖女能否坚持十二个时辰。”唐堡主眯眼,“我实话告诉你,你来之前,我就发出了江湖救急信,十二个时辰之后,这里将变成你的坟墓。”说完,他转身飞快地下了城楼。
看着唐堡主仓促离开的背影,独孤镇主担忧地蹙了蹙眉。
“独孤镇主有什么高见?”柳家的人低声询问道。
“我说过,我只负责出钱。”他先前几次袒护十五,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多少会看出来。
“不过,她也不敢进城吧。”柳家的人自言自语道。
一行人默默地回到七星盟暂住的地方,在路上却看到独孤世家的侍卫骑着马飞奔而来。
“镇主。”那侍卫跳下马,朝独孤镇主行了一个礼,压着声音禀报。
见那侍卫行为怪异,众人纷纷盯着独孤镇主,却发现独孤镇主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回事?”柳家的人着急地问。
独孤镇主蹙眉,“有人劫狱,将假防风带走了。”
众人大惊。
独孤镇主飞快赶回地牢,发现地牢里简直就是一个新的屠宰场。
十几名侍卫全都倒在血泊中,胸口被剖开,心脏位置,什么都没有。
因为一直下雪,地窖里比往日更加阴暗『潮』湿,浑浊的水从石缝里点点滴落,发出清脆的声音,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清晰突兀。
啪!声音再次响起,那被吊在墙上的人,终于动了动。藏在发丝下的脸,格外苍白,甚至带着一点不正常的青『色』。莲绛目光落在脚下,才看到自己双脚悬空,脚下是密密麻麻的小蛇。
有人用链子将他吊在墙上,似乎害怕他逃跑,还故意用特制的白骨钩钩住他。
这种钩子是用墓地里挖出的白骨制成,阴寒至极,专门对付那些法术灵力高强之人。如果没有记错,八年前,他曾用这把钩子将南疆灵力最强大、最阴邪的祭司蓝禾关在了圣湖下的水牢。时过境迁,没想到八年后,自己被人用同样的方式关了起来。
感受到了他的苏醒,白骨钩立马晃了晃,发出感应。一瞬间,他感觉到无数寒气钻入身体,搅动着他的五脏六腑,疼痛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他抿着干裂的唇,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咔嚓!幽暗处传来石门开启的声音。
他微微抬眼,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走了进来,扫了那人一眼,他移开目光。
门口的黑影微微一愣,然后走了进来。
地上游走的蛇见她进来,纷纷绕开,缩到了角落,钻入缝隙消失不见。
她缓缓走到他身前,仰头看着他,然后掀开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一头枯槁的白发和一张长着桃花眼的脸。
“你看到我难道不惊讶?”
墙上的男子不动声『色』,只是将目光落在角落,恍似未闻。
女子冷笑,又上前一步,踮起脚,藏在袖下的一只怪异的手扣住他的下颌,眯眼欣赏了起来。
“莲绛啊!”艳妃发出一声冷笑,手指一点点地触『摸』他的脸。
莲绛偏头,试图避开她的手,可她却已经凑了上来,唇落在他嘴角,“莲绛,看着我。”
莲绛依然未动。
艳妃突然抓着他肩头的白骨钩,用力往下一扯。尖锐的白骨钩再次深入他骨肉,安静的地窖里顿时传来皮肉被撕裂的声音。剧痛让莲绛抽了一口气,可他依然没有哼一声,反倒直接闭上眼睛。
伤口处黑『色』黏稠的血顺着钩子溢出来,发出一阵阵腐败的恶臭。
看到那乌黑的血,艳妃诡异地笑了起来,“这尸毒已经进入你的血里面了呀。看样子,不过几日,你就要开始腐烂了……”她目光落在这张她看了二十多年,爱了二十多年,如今却恨之入骨的脸上。
“难道你不想知道她的消息?”艳妃凑在他耳边,幽幽开口。
莲绛颤了颤睫『毛』。
“你以为,她真的能顺利回到北冥?”
身上的链子突然晃动,他赫然睁开眼,盯着艳妃。
见此,艳妃终于放开了莲绛,退开一步,看着莲绛『露』出满意的笑,“我以为你真不愿意看我呢?”她妖娆一笑,一头白发在灯火下突然流转着水一样的光芒。
莲绛蹙眉,看着她头发瞬间变得乌黑亮丽,犹如一缎黑绸,那张脸也不再是艳妃昔日的脸,而是另外一张妖艳无比的脸,眉眼下还有一朵诡异至极的蓝『色』花朵,给她的脸平添了一份风情。看到她这个样子,莲绛眼底没有『露』出丝毫震惊和惊艳,反而有丝嘲讽。
“用蔓蛇花幻化出来的容貌,要么吸食人血,要么吞噬人心,”他摇摇头,“原来,你早就变成了一个怪物。”
艳妃目光一凛,一下冲到莲绛面前,抓着他双肩上的白骨钩,“我变成怪物,还不都是因为你?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她歇斯底里地道,面容狰狞。
“是我?”莲绛道。
“难道不是你?”她浑身颤抖,恨不得将他吞噬殆尽,“我爱了你二十多年,守了你二十多年,你却弃我如尘。你若肯爱我,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看着她疯癫的样子,莲绛冷笑,“我为什么要爱你?”
他声音清冷,带着惯有的慵懒和华丽,在她听来却是无尽的嘲讽。
为什么要爱你?
艳妃被问得当头一棒。
“我爱你二十年啊……”
“若天下的女人都爱我,那我是不是要将她们都爱个遍?”莲绛扬唇一笑,想起十五的样子。他的心很小,小得只放得下一个人。他目光落在艳妃身上,“你知道为何本宫再也不喊你风尽?”
“为何?”
“你不是。”
“我是!”艳妃歇斯底里。
“你不是。风尽是我舅舅。”
“那又如何?”她颤抖,“就算风尽活着,他和你也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就算他活着,哪里会像我一样守在你身边,照顾你一生?”真正的风尽早就死了。
“你顶着风尽的身份,在长生楼和月重宫嚣张多年,还有什么不够?若非你当年是风尽,早在你第一次接近蓝禾时,本宫便杀了你。而不会允许你一次次越轨,不会容忍你挑战本宫的底线。这一切,只是因为你是风尽。你欺骗外公多年,光这一点,本宫也应将你碎尸万段。那时,本宫给过你选择,你可以离开,本宫不会将真相告知外公。可你执意要留下,念在你曾‘安分守己’过,念在安蓝的情分上,本宫满足你提出的一切,甚至给予你艳妃的身份,让你掌控整个后宫。”
艳妃脸『色』惨白,被莲绛一席话堵得哑言。
“是你太贪了。”
“我贪吗?难道你就不贪?我不过是想要属于自己的一切。”
莲绛冷笑一声,眼底『露』出无尽的厌恶。
艳妃似彻底被激怒,扣住白骨钩,恨不得将他整个锁骨都撕扯下来,“你不会接受我?”
莲绛闭上眼睛。
“好!”她手腕用力,白骨钩和他的骨头摩擦发出咔咔的声响,犹如她此时咬牙切齿的恨声,“既然如此,我得不到,她也别想得到。”
莲绛再一次睁开眼,碧『色』的眼里折『射』出狠戾的光,“你说什么?”
“呵呵呵……”艳妃扬起唇,发出诡异的笑,“你不知道吧,那女人现在就在西北门!”
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