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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军队里;他掌握着一千一百人的性命。
而他们这一组也有编制;苍狼群;新兵右冀营第一营。所以;侗铁又叫营长。
肖灵初听这称谓时有些恍惚;后来知道不一样;却依旧感叹了一回。
战争从来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情;在军营里;也不存在个人主义;更不喜欢所谓的英雄。
哪怕云龙玄玉是皇子;在这里;他能做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努力提升自己的力量;二是服从。
他熟读兵书毫无用武之力;他有满腔报复;也只能死死的压在心底。等到将来上了战场;哪怕前路是死路一条;哪怕指挥再不合理;他们能做的;只是拼杀出一条生路来;不鸣锣;则不能退。这就是士卒!!没有发言权;没有自主权。
而他们现在做的就是积累。
他们在这里待了仅二十天时间;每组人都试过;做饭、打猎、挑水、洗衣、建帐篷。
二十天之后;他们背着的所有铠甲被收了回去。换成了他们所有的物资!依旧十人一组;他们要背的东西有他们的衣物;武器。铠甲?不好意思;他们还没有资格穿铠甲;只有一人一身皮甲;除了前后心是护心镜外;其他地方都是皮质的。背着他们的帐篷;背着他们用的锅灶;背着他们路上要吃的粮食……
依旧是以列队为阵;江典是他们的列队长;带着他们;一路向着战略地点行军。与老兵不同;新兵提前两个月出发;这两个月就是他们见血的日子。
而侗铁在事前就跟他们说过;上面并没有要求他们将所有的新兵全都带回去。是战争就有死亡;是生是死;从这一刻开始;全凭他们自己去拼了。
行军(三)
加上侗铁;一共一千一百零一人。其中一百零一人穿着铠甲;骑着战马。剩下的人;便只能用两条腿跟着马跑。去哪?不知道;这是战事。去哪里;为什么;怎么办。这些都不是一个小卒子该管该问的;小卒子的唯一使命就是;听命令;前进;厮杀。
肖灵初出皇城;出来了就被拘在军营里;此时出来;初时着实兴奋了一阵。可后来便是赶路赶路……每天累得连喘气都恨不得有人代替;自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唯一还关心的;也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以及将要碰上的敌人是什么人物。虽说不该是他们这些人管的;但关系到性命;是个人都会拼命打听。
而她身边还有一个可以上达天听的云龙玄玉。
“此去是剿匪。”云龙玄玉在行军第一天的夜晚;帐篷搭好之后;小声的跟她说着。其时;肖灵请云龙玄玉将所有人赶出去;云龙玄玉守着布帘外面;玄九他们守着帐篷;她一个人在帐篷里面;用热水将自己擦洗一遍。然后换云龙玄玉……
别的小组的人都怪声怪调的笑话他们;可侗铁没说什么;江典也没有任何不满。别人笑便笑了;舒服是自己的。
好在他们这里讲究的也就他们两个人;其他人都是冷水一冲就好了的。云龙玄玉本来也想像其他人那样;结果还是玄九说的;“如果只有肖灵一人;未免太过显眼。主子跟肖灵看起来都很……干净;讲究些;反而能让人少猜疑。”
于是烧水便烧了两人份的;其他人也不错;还能得了热水泡泡脚。只是器具却是跟肖灵他们用的分开的;一人一个盆?也就只有饭盆了。别的就休想;出来是拼命的;又不是渡假。
因此;就肖灵了解;这军营里住一处的人很重要;要不然;若是有哪一个有点什么毛病;到最后就可能所有人都得染上这毛病。什么香港脚之类的……
唔;若是这人再爱泡澡堂子;那就是灾难了。
也因为如此;到了最后;这些人大多都不修边幅;还将一些臭脚称为男人的味道……实在是避不过去罢了。
此时肖灵这般讲究;虽然得了些别人的怪异目光;但云龙玄玉的手下看着;却是实实的松了口气。这下;给他们主子搞点特别待遇;总算有借口了。
这些云龙玄玉和肖灵都心里有数;也因此;肖灵一惯的自在坦然;反正她讲究也不是为了自己。
两人只轮流洗漱之后;肖灵又将两人衣服洗了;挂在帐篷外面。拉上布帘;两人一人一个被窝;挤在一块;云龙玄玉才悄声的跟她说话。
“太和在大衍西南;这一路过去;有几处山匪聚积之处;平日里打劫路人;偶尔还会下山祸害百姓……这一趟过去;正好用来练兵。”云龙玄玉叹了一声:“父皇算无遗策;为国为民。每隔几年;便总要用这些匪类来练兵。我大衍国强兵壮;百姓也安居泰然。”说得自豪又得意。
对于大衍国的很多方面;肖灵也觉得很是让人眼前一亮。
行军(四)
不像她所知的另一个世界的古代;历史中的记载;几乎都伴随着迂腐和奢靡。
相对来说;大衍国的国法国策国论国民国君;一代一代的传承;竟是无一不比那些所谓明君更让人信服。他们也有后宫;也有宫斗;也有制衡。可是在对百姓;对下一代的教育上……他们超前了太多。
“三五年便要剿一次匪;那些匪类;应该也不是什么大来头的吧?”肖灵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
“一般情况下的确如此。此行最大的目的;也只是见见血。免得上了战场;却手软腿软的。不过;也不可小觑了那些匪类。所谓上有策下有对;这么多年来;父皇一直不曾松懈过。可这些匪类也摸索出一些应对之法。狡兔三窟;想要彻底除;并不容易。尤其是还有些前朝反贼与他们勾结在一处……”
关系到国事;从来就没有简单的。很少有人能将这里面的弯弯道道看个透彻的;即便是当事人;有的时候都弄不明白这里面所蕴含的种种因果。
肖灵不懂;在这一会儿;她也不耐烦懂。她就想知道:“会有危险么?”这一瞬间;她甚至想着;在这种时候借机离开;应该比上了战场之后更容易吧!!但到底之前便想着要帮云龙玄玉;她认定了的事情;向来不会轻易更改。这么随便想了想;便丢到了一边。
“危险自然是有;但结果必然是我们胜利。”云龙玄玉的声音很小;此时已是晚上;大家都闭口不言;睡不睡着不知道;都在休息。“到时;你莫离我太远。”他的人;总能护着她一些的。
肖灵恩了一声;不再多言。这一天足实够累;这会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云龙玄玉抿了抿嘴;到底因着之前的那些想法;此时又近在咫尺;心中软软的;还有些舍不得。
人大抵都是如此;一旦上了心;便想让她过得更好。想她吃好喝好安然一世……可偏偏;她却被他强拉到这样的环境里;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罪。
也就是这会儿还只当他是个太监;一个小男孩。便是受些罪;左不过有他陪着。待得将来若是知晓了她本是女儿身;再回想今时今日;不知又要如何悔恨。
此时他心中柔软;又怜又惜;凑过去一点;将小小的肖灵搂进怀里;也闭目休息。
至于外面的众人……俱都是半睡半醒着。他们本就是来保护这个人的;如何真敢睡死过去。
睡到半夜;肖灵便被吵醒了。
被雨吵醒的;豆大的雨滴;砸在帐篷的油布上;啪嗒啪嗒响个不停。
“天亮还早;再睡会儿。”云龙玄玉比她醒的更早;此时见她皱眉转醒;伸手拍了拍;小声的哄着。声音里带着些沙哑;暗藏着淡淡的温柔。
肖灵讶异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终究又闭眼睡了。下雨么?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安心的睡了;云龙玄玉却悄然的爬了起来。而旁人更是不得不起来;晒在外面的衣服自是要收起来;还有一些防水措施。否则;这雨要是下的大一些;等他们一觉起来;东西都冲跑了该怎么办?
救灾(五)
雨下一夜;到了天亮还在下。侗铁下令;原地休息。
不用冒雨赶路;除了因为此时并非战时;军情不紧急这原因;更是因为前路上有一条河。河上没有桥;到是有一艘渡船。本来侗铁的意思是;让所有人泅水过河。也算是另一种历练……结果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河水上涨;上游更是冲下来许多东西;使得水里别说泅水了;便是渡船也不敢行。
不用赶路;肖灵先还一乐;可随之便郁闷了。
他们虽然住在帐篷里;不用风吹雨打。可问题是;他们现在在荒郊野外;前不沾村;后不着店;想要吃口热的……连火都点不起来。
下雨带来的粘黏总是让人不喜;肖灵也不喜。干粮不好吃;喝的水也被雨水砸混进了泥土。
“铛铛铛!”就在肖灵跟那点干粮较劲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集合的锣声。
锣声就是军令;军令如山。连忙将干粮往嘴里一塞;拿起长枪;便冲了出去。
没有地方避雨;也没有物件遮雨;所有人就这么站在雨里;十人一组。
“前面汛潮冲倒了堤岸;我们要过去抢修堤岸。现在;所有多余的东西全都放回帐篷;轻装跟着。”云龙玄玉刚从江典那里收到消息;便急急的过来了。
肖灵本就轻装;只是将长枪送回去。便又出来;整个过程不过眨眼。
云龙玄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却没再多说一个字。虽然他舍不得;可军令就是军令;既然来到了这里;该她担的责任就跑不掉。就算她年纪小;她也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
而这一刻;肖灵也明白云龙玄玉眼里的担心和不得已。她冲他微微一笑;缓缓点头;便干脆利落的转开视线。眼神坚毅;步伐坚定。
重新集合在一起;顶着大雨;跑步跟上。
肖灵只在最初大概知道方向是往南;后面绕了几绕;她便不再记得方向了。反正前面有人引路;他们这些人;只要紧紧跟着就是。
跑了有一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
停在一处村庄远处的河边;河堤修得挺高;种满了树。可此时;有一处不知因为何故;塌陷了。河里水冲了出来;冲毁了庄稼;冲塌了房屋……
肖灵远远的看到了侗铁;黑沉着一张脸;杀气腾腾。
然后又看向云龙玄玉;那黑沉的脸;竟比侗铁更甚。肖灵不解;却未多问。
接着便开始干活。百姓们自发的找了些许蒲包。里面装上碎石;成年的男子以及他们这一千多人;一包一包的往堤前扛。河水冲势太猛;蒲包立不住;有人建立在堤上打桩。
于是;人又分成两拔;一边去伐木;一边继续扛包。
肖灵是扛包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