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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回见罗文逵这样为难,罗四安根本就没有多想冲口就说出了以前的老办法:“爹,您告诉孩儿,是谁这么不开眼?大哥办不了的事情,儿子给您去办了!”
罗四维脸孔扭曲了一下,什么叫做我办不了的事情?你也不看看你那是什么名声!罗府刑部夜枭的名声,绝大部分都是你带来的!要不是有些事情我不能沾染,我会让你这个庶出的孽种养大!
可是让罗四安没有想到的是,这回等着他的不是罗文逵的欣慰和鼓励,而是一个愤怒的巴掌!
罗文逵本来就觉得头上的钢刀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了,这时见罗四安还是这样的不知顾忌,顿时被气的三尸神暴跳,劈头就是一个耳光,当场就把罗四安打的原地转了一圈!
“混账!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京中岂能容得下你这样胡作非为!”
罗四安有点傻了,以前不是都是这样的吗?
罗珊拉了罗四安一把,阻止了他的追问,这才是问:“爹,您叫女儿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罗文逵本来甩出那一耳光后心情好了不少,但是看见罗珊后,火气就又上来了,愤恨的说:“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再问一次,那白玉云雁带环你到底拿到哪里去了?”
罗珊脸色一白,该死的白玉云雁带环,又是白玉云雁带环!为了它,自己被关了七个多月,还不足够吗?
“爹,女儿不是说过了吗?那玉佩女儿在赏花会上算计苏风的时候失手不见了!不过,女儿觉得一定是被李琴那个贱人给藏到哪里去了!”
罗珊本来一直以为玉佩是落在了风俏手里,只是风俏一直没有来跟她提要求,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猜错了。后来通过苏芬确定了风俏不可能见过这种好东西,才怀疑是不是李琴的丫鬟给小草搜身的时候发现了那个玉佩拿走了。
罗文逵脸色一变。
罗四维也有点不信的问:“珊儿,你不是说是吴王妃拿走了吗?”
罗珊道:“我也一直以为是苏风拿走了那个玉佩,但是后来想了一想,那个玉佩是我亲眼看着苏芬放在小草身上的。放上去以后,小草一直在我的监视中,别说她没有发现,就算是发现了也没有毁灭罪证的机会!”
说道这里语气变得有点愤恨:“可是后来,李琴的丫鬟去给小草搜身,当时进去的人就那个丫鬟跟小草两个人,其余跟着的婆子都隔着一层薄纱,那个丫鬟出来却说没有见到玉佩!”
罗四维不信:“难道那玉佩飞了不成!”
罗珊恨道:“皇上赏赐我们家白玉云雁带环,多少人知道?李琴难道不知道那玉佩的样子?难道她的贴身丫头会没有听过那玉佩的形状!所以,最近我一直在想,是不是那个丫鬟在小草身上认出来了,偷偷的拿了,却说什么都没有!”
罗文逵道:“你有什么证据?”
罗四维却接着道:“爹,孩儿认为珊儿的推测也有理由。难怪李文志忽然对孩儿这么不客气。原来他早就知道我罗家要大祸临头!”
罗文逵听到这些,想起今天李道的表现,也不禁相信了这个说法,狠厉的说:“好一个李道李御史!”
罗四安却仍然没有听懂,懵懂的道:“爹,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玉佩什么的?大妹妹不是因为开罪了将军府,让您不好在以前的兄弟面前抬头才被惩罚的吗?跟白玉云雁带环怎么扯上关系了?”
罗文逵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罗四维兄妹也是此时才知道,罗文逵这回居然顾忌着大房的脸面跟地位,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那个妾室!都忍不住有点感动。
罗文逵避开了兄妹三人的眼神。
罗四安有点无趣的说:“算了,有就有吧。不过是个玉佩而已,要是真的是李道的儿子拿了,皇上问起来,爹直接说是被居心叵测的小人偷了,现在正在找就是!”
罗四安不愧是栽赃陷害的行家,这坏水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只要爹你咬死了这事并没有说出去,那么谁告发咱们家,直接按上一个偷窃的名头给他就是!咱们罗家可是皇上都夸赞过一门忠烈的!”
罗珊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罗文逵跟罗四维相视苦笑:要是在昨晚,罗四维能在五皇子府上说出这番话,那么,玉佩的事情就不会是大事。但是,现在,只怕是晚了!除了皇帝,谁敢指着皇子的鼻子说:你居心叵测?
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歪了吗?
罗文逵心中甚至有些后悔,要是自己能早一点告诉二儿子,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了?
懊恼的叹息了一声,强打起精神对罗珊道:“珊儿,要是爹现在要你去交好苏芬,你……”
罗珊眼中恨意滔天,道:“爹,您不是在说笑吧?当初栽赃的主意就是她出的。可是后来怎么样了呢?我在京中出了大丑,吴王妃甚至逼着赵颖跟我断交,而她什么事情都没有!您认为,她现在还能看的上我!”
田不悔想象着自己就是那蛮子中的一员将领,现在正保护着一个高高在上受点伤都不行的尊贵人物,可是却发现陪着那人一起驾到的人纷纷的死在防不胜防的刺杀当中……这简直就是一个噩梦!这样的时候怕是会将所有的力量都收拢起来,哪里还管的了别的?战力十层中能发出一层就不错了!
绯青梧慢声解释:“你们是江湖中人,不懂朝廷的事情。在朝中,就算只是本王这么一个亲王遇到危险,要是死伤十万能降本王捞回去,那就是大功一件。同样的,要是本王有了什么损伤,就算是杀敌十万,也是抵不过罪责!而我们对面的人物,在蛮子中的地位不会仅仅只是一个亲王!”
众人虽然对绯青梧前面炫耀身份的话有些反感,但是仍然忍不住心中升起希望,眼睛晶亮的看着绯青梧,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而石阡形容的这种酒,本王在土默部的王账中见过。当时也就是那么一碗,却让接受这酒的土默贵族脸上的表情如同朝圣!”
田不悔脸色一震,嘶声道:“冒顿!”
铁文成两眼放光:“这……大鱼,大鱼啊!老子要是能在他身上砍上一刀,不用致命哪怕只是轻伤,就是被乱刀砍死也值得了啊!”
行刺土默冒顿啊,这就好像是在中原砍杀皇帝,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啊!
田不悔神色扭曲至极,明明是这么激动人心的话语,你要不要说的这么不吉利啊?
跟在绯青梧身边的龙骑卫早就已经排班站好,听到铁文成的话差点摔倒。这汉子,豪爽是豪爽,可是当着王爷的面,说话是不是也太过于荤素不忌了?正要说话却被绯青梧阻止了。
绯青梧继续的鼓动:“所以,各位要拿出看家的本领来,让对方知道,咱们人虽然是少了一点,却实力不弱但是只要他们一个疏忽,咱们就能拿下他们首领大好的头颅。这样他们才会顾忌,这样咱们才能活着等到援军!”
大厅里的人轰然应诺。又互相吹捧了几句,最后详细的解说了出击的方法、时间以及人手的安排,留下龙骑卫回答他们的问题。绯青梧才离开大厅回到了自己破烂的院落,继续的想着下一步的动作。
论语不在自己的手里,以前还能瞒住,但是冒顿一来一定会要求查看。露陷是肯定的,因此绯青梧才会这么主动出击!
绯青梧心中思索着最些出发援助自己的会是哪一路的援兵,却完全没有想到他的小王妃已经先行赶到了,而且是正在按着自己方才的思路在城外搅动风雨!
今夜,注定是土城不眠之夜!
六月初十,注定要在史册上浓墨重彩的记上一笔!
风俏这回带出来的人并不多,除了吴王府亲卫四十人大举出动以外只有太子借给的隐卫。隐卫一听说是以前的主子出来事情根本不需要绯青辕在说什么,立刻双目通红的集结起来催促着上路。
一路上马不卸鞍,人不解甲不肯有半点的迟疑,就是吃饭也是在马背上。风俏也不让自己例外,倒是看得亲卫们刮目相看,渐渐地识风俏跟绯青梧也没有什么区别!
如此避开官道奔驰了四日,终于在初十上午赶到了怀柔县城。
只是风俏一直记得自己王妃的仪仗还在京畿营里面,并不敢去见本地的县令,也不敢去见军方的首领,谁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堂堂的王爷被困怀柔却没有一点消息传回去,说里面没有鬼,谁能相信?
这时亲卫副统领宇文廷上前问道:“娘娘,前面有家客栈,不如前去休息一下如何?”
风俏想了一下,道:“如此也可。不过宇文,下午还得辛苦弟兄们去看看前方的动静,我们也好早做应对。”
宇文廷抱拳行礼,道:“这本事属下份类之事,娘娘何须如此的客气?”
风俏轻轻笑了一下,转而又说:“娘娘什么的在街上就不要叫了。满朝廷都知道只有我这个一个年纪幼小的王妃,被有心人听到就不好了。以后上街就叫我一声少夫人就是”
宇文廷低下头,有点羞愧的说:“少夫人想的周到,是属下鲁莽了。”
风俏嘴上仍在有一句没一句的吩咐着,脚上却一点都不慢,很快的就到了那家所谓的客栈。
风俏住客栈的经验其少无比,唯一记得清楚是一次还是以被人行刺结束的,因此见到这样的环境实在是有点膈应。而且这家客栈并没有上次悦来客栈豪奢,占地面积也小,桌椅陈旧且不去说它,让人恼火的是这桌子上竟然有厚厚的一层油垢!
风俏呻吟了一声一时间兴起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宇文廷见状上前道:“这里可有雅间?”
小二赶紧将手里的毛巾往桌子上一搭,上前道:“几位爷这回可是问着了。这怀柔县就属咱们家的客栈是最好的,难得今日后院都空下来了,房间倒是现成的,您请!”
风俏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