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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虽知这内侍说的夸张,可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忧的,他道:“我认识一个老道士,道法虽修的不怎么样,但医术不错。”
内侍摆手道:“您可别提道士了,公主如今对那些道士可是越发看不上了。”
陈敬闻言懒懒往后一倚:“倒是我忘了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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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是在九月二十六出宫,搬往她的公主府的。
已近冬日,前些天有断断续续的下了几场雨,天一直是阴的,连呼吸都带着冷意,内侍省的人因着这天气也是担忧不已,生怕公主的乔迁宴逢上了下雨,但无奈日子都定下了,若是再想找吉日就得到冬天了,到时候又是冬至,又是元日的,更是忙不过来。
无奈之下也只得定了这个日子,就是如此,内侍省的人还是备好了好些方案,以确保就是下雨了,也能让昌乐公主搬家搬的愉快。
但今日的天气却是让他们松了一口气的,一早起来,便见云霞之上映着一抹日影,连风都比前些天温和。
等魏熙出宫时,天已经大亮,仰头一望便是满眼的澄明通透,湛蓝的天上连一丝云彩也无,只一个太阳挂在高空,晚秋特有的柔和光线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若按惯例,魏熙的乔迁宴应当等到她入宅安顿妥当之后,但一来她迁居之事早已由宫人安排妥当,所谓迁居也只是她带着伺候的宫人住进去而已。
二来,魏熙先前还生了一场大病,突然搬到个没人气的新宅子里也不妥,先设宴,给公主府添一添人气,她住的也舒坦。
魏熙扶着夷则的手下了车,也未多看,便直接快步往前边御驾去了,皇帝此次可是给魏熙做足了脸面,不只是亲自参加魏熙的乔迁宴,更是早早的便与魏熙一同出宫了。
以往魏熙的兄长们出宫建府时,可没见皇帝去过,魏熙盛宠由此便可见一斑了。
时间还早,魏熙便陪着皇帝在府里逛了一圈,魏熙的府邸华美雅致,又不乏奇巧心思,便是皇帝对魏熙的府邸也是颇为赞赏。
皇帝站在一栋精巧高耸的小楼上俯瞰公主府,他对魏熙笑道:“还是你的心思巧,这府邸修建的颇得妙处。”
魏熙闻言,眉眼弯弯,却不忘谦虚几句:“我不过就是胡乱提了几处罢了,这多亏了阿耶,若不是阿耶吩咐,那些工匠怎么会如此尽心尽力。”
皇帝虚虚点了点魏熙鼻尖:“瞧你这嘴甜的,你将府邸的图纸来来回回改了多少次我还不知道?”
魏熙笑道:“这可是我要住一辈子的地方,自然不能马虎。”
魏熙说罢,有些讨好的道:“我府里的建筑都还是由将作监的人胡乱挂上的牌匾,一点意趣都没有,不如阿耶给我想几个。”
皇帝笑道:“你自己的住处,自然是该你自己取的,别想着偷懒,你现在于学业可是懈怠的很,正好趁此机会多翻翻书。”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出宫啦!!!!太好了,有小天使说觉得小公主和宠妃针锋相对的剧情没意思,其实我也有同感,我是真的不擅长些宫斗#o′
还是出来好,可以争权夺利搞破坏,可以花前月下撩美男(明明很押韵,但为什么感觉辣么俗捏)
不过积累权势的事还是先放一放,小公主和小哥哥们好久没见了,先让他们培养一下感情,叙叙旧
第126章 宴客()
魏熙有些委屈的摇了摇皇帝的衣袖:“我自然是要取的;可我取的和阿耶取的终究不一样呀,阿耶不是还说我的府邸好看吗;阿耶若是赏我几个名字,有阿耶的文采在;我这个府邸将来成个名垂千古的名园也说不定。”
皇帝磨不过魏熙;当下也就坐下给魏熙想了几个名字;魏熙听了;忙唤宫人去拿了笔墨纸砚过来,她笑道:“阿耶既然都想了,就一并写出来,阿耶的字可不是旁人能比的。”
皇帝拿着笔敲了敲魏熙的额头:“你呀;得寸进尺。”
魏熙揉着额头,对皇帝娇娇一笑:“这才叫相得益彰。”
魏熙正与皇帝说着话;却听宫人来报:“陛下,公主,信王殿下来了;眼下正在楼下候着。”
魏熙有些惊讶,没想到第一个来的是与她不怎么亲近的魏潼。
皇帝道:“让他上来。”
皇帝看向走上来的儿子;道:“你怎么来的这般早?”
魏潼行了礼道:“七娘的府邸定是不会差的,儿子早就想来看一看了,眼下趁着七娘乔迁便早早来了;要不等一会开了宴,就没时间逛了。”
皇帝放下笔:“整天想着玩,没个正形。”
魏潼闻言;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这”
魏熙见他这般样子,低低一笑,复又摆出些恼怒神色:“这什么这,依我看,七哥分明就是借着我的乔迁宴来玩的。”
魏潼闻言一笑,他的笑在魏家人里面可以说是异类了,魏家的人笑时,或明艳,或温润,或端雅,或张扬,皆是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矜傲之味,唯有他笑起来毫不含蓄,是灿若朝阳的明朗。
魏潼挨到魏熙身边,笑道:“玩哪有自家妹子的宴席重要,我自然是来给你贺喜的。”
魏熙侧脸看着他,下颌一扬:“礼呢?”
魏潼道:“哪有当面送礼的道理,我早就将礼给你府里的管事了。”
魏熙白他一眼:“你现在倒是知礼了,你不是要去逛吗,我差人领你去。”
皇帝在这里魏潼这么能走,魏潼道:“不必了,来的路上我也看了七七八八了。”
魏熙看向皇帝:“阿耶你看,他就是来玩的,不务正业,阿耶快罚他。”
魏潼闻言,面上神色为难,他瞪了魏熙一眼:“你个坏心眼的丫头。”
皇帝看儿女笑闹,心情也颇好,他道:“你既然逛了,就写一篇游记,成天玩,我倒要看你肚子里还有没有墨水。”
魏熙闻言,看向一脸苦色的魏潼,幸灾乐祸的一笑。
皇帝看向魏熙:“你也别高兴,你也不是安分的主,既然搬了新宅子,怎么也得给自己的府宅提一篇赋。”
魏潼听了皇帝的话哈哈一笑:“让你不安好心,把自己也扯进来了。”
魏熙瞪了他一眼,言谈间自信满满:“一篇赋而已,我的文采可是不差的,哪像你”
魏熙说着有些鄙夷的看着魏潼:“这可是阿耶布置的功课,你可别想着让人代笔。”
魏熙这里你吵我闹的,一派其乐融融,前边也早有客人陆陆续续的携重礼进来了。
魏熙是主家,这种场合怎么也得去招待,她与皇帝说了一声便下去了,出了楼阁还能听见魏潼的笑闹声。
她这些兄弟里,魏潼看着是最不靠谱的一个,但却是最得皇帝优待的,魏熙脚步不停,心中却在想,魏潼他就真的是只知玩乐的纨绔吗?
一个从没做过出格事,又颇得皇帝心意的纨绔?
魏熙淡淡一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纨绔。
魏熙还未到设宴的溪鸣榭便听到前方隐隐传来的话语声,远远的,听不真切,显得有些喧闹,魏熙闲闲从身畔翠竹上扯了一片叶子:“这下人气倒是足了。”
魏熙说罢,却听前方传来一声清越的鹤鸣,她闻声而去,只见溪鸣榭不远处的一株老松下,站了两只品相极佳的鹤。
她走过去,那两只鹤竟也不认生,任由魏熙抚上他们的头,魏熙轻笑:“这是谁送来的,我看是来给我贺寿的。”
“是我欠考量了,既然公主不喜欢,我就把它们带回去,让人烧了给公主送来,吃进肚子里总比留着碍眼强。”
魏熙一听这道散漫的声音便知是谁,她含笑轻抚鹤纤长的脖子:“那你可千万记得焚几把好琴当木材,要不然我可看不上。”
裴斯走到魏熙面前,也如魏熙一般抚向另一只鹤,谁知那鹤竟回头就向他咬来,他有些没意思的收回手:“那公主可得赏我几把好琴了,我一个没底蕴的商人,可寻不到什么好琴。”
魏熙被鹤的动作惹得一笑:“你可是崔家郎君,想要找几把琴算什么。”
裴斯闻言,恍然大悟一般:“多谢公主提点,我这就去我阿耶那偷几把过来。”
裴斯说罢,转身就走,魏熙有些无奈的唤道:“好了,别闹了。”
裴斯回身:“公主怎么就知道我是在闹?”
他说着,向魏熙走了几步:“为了公主我什么都愿意做。”
魏熙将手中的竹叶摔在他身上:“又在胡言乱语,以后这些话不许再说,我不喜欢。”
裴斯接住叶子,笑道:“我这些话可都是真心实意的,既然公主不喜欢,我不说便是。”
魏熙知道他素来是没个正形爱撩拨的,也不理他的话,问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送鹤的,你怎么想起送它了?”
裴斯淡淡笑道:“公主仙姿玉貌,身边自然要有鹤相称。”
魏熙虽知道这是裴斯的恭维之辞,但听了还是免不得露出一点笑意,因为受谢珏的影响,或许还有点得陇望蜀的心态,她心知自己是明艳的容貌,但最为推崇的却还是仙风道骨的脱俗形貌。
魏熙眸光一移,便见谢宜安和温绍延一并向此处来了,她眉梢一挑,仙姿玉貌的来了。
谢宜安和裴斯打了个招呼,便仔细看了魏熙一眼:“不是好了吗,怎么还是如此孱弱,一点肉都没添。”
魏熙看着他,心中还在记仇:“添了肉才奇怪,那么多糕点,看得见吃不着,日思夜想的自然就瘦了。”
谢宜安挑眉:“堂堂公主,竟如此馋,亏你好意思说出来。”
魏熙有些生气:“身为表兄,竟在我病中捉弄我,亏你好意思说我。”
“过不了嘴瘾,总得让你过过眼瘾。”谢宜安说完,就见魏熙要上来打他,他闪身一躲:“所幸你现在好了,我给你送了一个南地厨子来,他手艺不错,你以后可劲吃,只别吃胖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