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蕤宾方才来劝便没劝住她,眼下自然得留下来看顾着:“侍郎别喝了,都散了,你也该回去了。”
林藏秀侧首看她一眼:“我没事,你回去伺候陛下,我这就走。”
蕤宾道:“我送了你再回去伺候陛下。”
林藏秀摇头:“不必”
一句话说完,她看着温绍延起身离开的背影,蓦地喊道:“邹行!”
温绍延回头看向她:“林侍郎有何事?”
林藏秀看着他,忽的软了声音:“我们说说话。”
蕤宾看着这般情形,心知不妥,侧首吩咐底下宫婢去给魏熙报备一声。
温绍延看着虽竭力掩饰酒意,却面颊绯红的林藏秀,温声道:“今日不早了,林侍郎有什么话不如等明日再说。”
“不早了?”林藏秀往门外看了一眼:“还早呀。”
她说罢似反应过来:“你是要赶着去陪陛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手指蜕皮了,好不舒服,话说,蜕皮的不应该是蛇吗?难道我要觉醒了
第273章 认错()
“你是要赶着去陪陛下吗?”
温绍延垂眸看着她;微微顿了顿:“是。”
林藏秀却是一笑:“你撒谎。”
温绍延不语,对蕤宾道:“去知会林侍郎的家仆;让他们进来接林侍郎。”
温绍延说罢,转身便往外去;一步还未迈出去;袖子便被林藏秀扯住了;林藏秀仰头看着他:“我们成亲好不好?”
魏熙本就没有走远;听宫人说林藏秀缠着温绍延,脚步又不免快了几分,等她到了殿外时,刚好听到这句话;她脚步一顿,周遭宫人噤若寒蝉;皆以为她要发怒,谁知却见他们的皇帝陛下轻巧的往一侧挪去,隐在门外听墙角。
陈敬见状;有些无奈,示意跟着魏熙回来的宫人隐住身形。
殿中;温绍延听了林藏秀的话也着实惊讶,他恍若没听到般,对蕤宾道:“林侍郎醉了;还不送她回去。”
“我没醉!”林藏秀挥开欲要来扶她的宫人,对温绍延道:“陛下都有了新欢,你还要如此耽搁到什么时候。”
温绍延将衣袖从林藏秀手中扯出来:“我从不觉得我在耽搁。”
林藏秀看着那被从她手中扯出;犹自荡着的衣袖,眼中有些凄怆:“是,你当然不觉得,你一直都是在自甘堕落。”
她说着抬眼看着温绍延:“我们一同共事,你是多有才华我清楚,可如今呢,为着陛下,你将自己活的面首一般,顶着个尊贵的闲职,谁又知道你的才干,又有谁看得起你?”
林藏秀撑着桌子站起,晃了晃,又道:“你现在是邹行,已经苦了一回,难了一回,如今什么枷锁都没了,做什么偏又再将自己束缚起来。”
林藏秀说着,站直了身子,脊背挺直仿若寻常那般端雅卓然:“我如今的情形你也知道,帮我一回,也顺道告诉世人,你不再是陛下的人,从此以后,天高海阔,一展抱负,好不好?”
温绍延看着林藏秀,神色复杂:“我从未觉得束缚,也不是个志向高远的人,若是强说志向,也唯有伴着陛下。”
林藏秀盯住他:“可是陛下如今不需要你来伴。”
温绍延眉目柔和,无端的显出十分郑重:“能一直守着她,看着她,就是伴着她。”
隐在殿外的魏熙听了温绍延的话,神色变幻。
她不禁有些疑惑,不知自己到底何德何能,值得温绍延如此相待。
魏熙疑惑间,那头林藏秀也将魏熙心中所想问了出来:“陛下她你为何如此痴情于她?是因为她救了你吗?”
温绍延摇头,眼中有些笑意:“陛下于我,乃是再造之恩,衔草接环难以为报,可若说钟情,大概是从看到陛下的第一眼开始。”
魏熙闻言有些怔忡,第一眼,她如今还记得第一眼相见时,他远远的走来,一袭白衣,宛若被捧在云中,飘逸从容,就连弯腰捡起玉珠的动作都是温柔雅致的。
她看着温绍延,如今他虽不着白衣,那只捡玉珠的手也不复从前灵活,可他却依旧是她所见的,最温柔纯善,让人舒心的人。
不是毫无心计的纯善,而是看透世事,却永远温和以待的纯善,是她这种满心诡谲的人不能拥有,却又向往至极的。
所以自己当初才会百般戏弄他。
魏熙看着一袭青衫的温绍延,时过境迁,温绍延虽不再着白衣,可却依旧如当初一般清雅通透。
魏熙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的,更不知道她对温绍延是什么心思,可无疑,她是喜欢让温绍延陪着的,人都有倦怠的时候,可唯有和他在一处时,她是全然放松的。
魏熙正出神,却见林藏秀不知什么时候看见了她,忽的向她而来:“臣求陛下赐婚。”
魏熙蹙眉看着林藏秀,不论是什么心思,她无疑都是不喜欢温绍延和他人在一处的,魏熙看向温绍延面上做出些打趣之色:“你这是被逼婚了?”
温绍延神色清正,毫无被魏熙发现的窘态,他道:“是林侍郎喝醉了,酒后胡言。”
魏熙微微一叹,将林藏秀拉起来,有些无奈的捏了捏林藏秀的脸:“真是拿你没法子,平日里那般端肃的一个人,怎么喝醉了就变的疯疯癫癫的,让人见了还不笑话死。”
林藏秀蹙着眉头晃了晃脑袋:“陛下都不要他了,为何不许他和旁人在一处?”
魏熙看向温绍延:“谁说我不要他。”
林藏秀问道:“陛下都有面首了,那种人,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
魏熙替林藏秀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你也说了,他们不能相提并论,不过是闲着没事养了解闷罢了,就和倡优一般。”
魏熙说罢,又安抚道:“我知道你为何而愁,你放心,你的婚事,我会给你料理妥当的,眼下赶紧回去睡一觉,瞧你醉的。”
林藏秀双眼迷蒙的看着魏熙,过了片刻,她忽然跪地:“臣谢陛下。”
魏熙俯身拍了拍她的肩:“无妨,小事而已,不必记挂。”
她说罢,吩咐蕤宾:“你亲自将侍郎送回去,一路上小心照看着。”
蕤宾应是,领着宫人扶起林藏秀,似乎是因为得魏熙许诺解决了难题,林藏秀也再没闹腾,极为顺从的跟着蕤宾走了。
一路到了马车上,她睁开了半瞌的眼,眼底一派清明。
都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哪里那么容易在宴席上饮醉,只是心中郁郁,想要借此机会一吐心中所言罢了,毕竟这样的时机太少。
————
另一边,魏熙等林藏秀从殿中出去后,也和温绍延一同往外走去。
魏熙侧首着温绍延,问道:“你说,她闹这一通有什么意思。”
温绍延道:“陛下何必去管一个喝醉了的人是如何想的。”
魏熙轻拨着手中秋菊,问道:“她醉没醉,你不清楚?”
温绍延反问:“左右醉的不是陛下,我为何要清楚?”
魏熙闻言,将手中秋菊砸向温绍延怀中:“你如今倒是会说话了。”
温绍延眼疾手快的接住花枝,他将花枝攥在手心,对魏熙道:“先前是我太过激进,还请陛下勿怪。”
魏熙停住脚步,抬眼看着他:“温绍延,为什么你我之间不论大事小事,出来包揽罪责的总是你?”
温绍延微微一笑,和煦如午后的阳光,让人有股说不出的熨帖:“陛下是女子,认错这种事,本就是要男子来的。”
魏熙顿住,以往,她是极为不喜欢自己的女子身份的,可如今登基久了,众人在她面前都刻意避讳着性别之谈,乍然听人如此说,她心里竟莫名其妙的添了些独属于小女子的欢喜。
魏熙看着温绍延,不依不饶,却有些撒娇的意思:“这么说来,你只是因我是女子才让着我?”
温绍延面上罕见的有些委屈:“可惜陛下圣明,从不给我相让的机会。”
魏熙噗呲一笑,侧身靠在温绍延胸膛上,温绍延亦极为自然的拦住魏熙,将魏熙拢在怀里。
魏熙缩在他怀里,嗅着他衣服上的清香,时隔月余,这怀抱出乎意料的温暖安逸。
魏熙想到这,又是一笑,温绍延问道:“陛下笑什么?”
魏熙抬头看着他:“你说这算不算是小别胜新婚呀?”
温绍延含笑替魏熙理了理发丝,并不答话。
小别胜新婚用来形容他们虽有些夸张,但感情之事有张有弛才是王道,两个有感情的人,不会因为分别而淡下来,却会因时常腻在一处,而心生倦怠。
魏熙和温绍延也算是和好了,两人每日一同上朝,一同下朝,也算是天天腻在一处,宫里甚至有传言说温绍延要和陛下成亲了。
对此,魏熙和温绍延置之不理,反到是李兰意二人颇感焦虑,常寻了由头求见魏熙,但也是见不得几次。
好不容易见了一次,两人正欢喜着,可熟料方进了殿中,便见温绍延赫然在座,是魏熙和温绍延觉得闷了,让他们歌舞解闷。
他们在魏熙眼中是玩物一样的东西,可温绍延在他们眼中和自己也没什么不同,闻言简直要咬碎了牙齿,面上却不得不柔顺又不失欢喜的起舞奏乐。
温绍延是外臣,终究不能一直赖在宫里,魏熙极是大方的放他走了,可次日朝会,却没见温绍延来,她心中担忧,差人去看。
宫人回来后,神色忧虑:“回陛下,太师不知怎地病的厉害,眼下看样子不太好。”
魏熙蓦地起身:“什么叫不太好!”
魏熙说罢,也不待宫人回答,便快步往外走去了:“备车!”
第274章 无厌()
魏祯抬头看着窗外魏熙匆忙离去的身影;直到再没了踪影,才从那扇高大威严的甘露门上收回视线。
他神色淡漠的将桌上的书籍又翻了一页;未几,视线凝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说;有罪的是谁?”
侍立在